推开他房间的门,易城把洛浅浅放在自己的大床上,接了一杯温水,拆开止痛药的盒子。
可是看见疼昏迷过去的洛浅浅,无奈,只好用嘴巴渡到她的嘴里喂她吃下去。
止痛药是药片,溶解在嘴里的苦涩感让易城的眉头紧皱着,他不喜欢这种味道,所以生病以后他宁愿打针或者掉吊瓶也不愿意吃药。
舌头把药抵到洛浅浅口腔内的城门,苦涩过后,少女嘴中特有的甘甜又袭来,易城情不自禁地允吸。
靠在床头,温柔地帮洛浅浅揉小肚子,缓解疼痛,看着洛浅浅绯红的脸,眼睛里面附上一层温柔的涟漪。
安安静静的洛浅浅,在易城眼里是最顺眼的。
洛浅浅睡着时安详的模样撞人了易城心中某一处柔软的地方,头忍不住低下在洛浅浅的锁骨处,像小鸡啄米般轻轻柔柔地流连亲吻。
颈部恰恰是洛浅浅的敏感点,即使昏迷了也能隐隐约约地感受到剧痒。
“小猫咪,别闹!”睡梦中的洛浅浅意识还停留在几年前,那时候她的父母洛天鸣和安馨还没有出车祸,她仍然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住在自己家的别墅里面,养的波斯猫总是喜欢在她睡觉的时候来蹭她的脖子,唤她起床,所以现在处于生理反应地低斥了一声。
易城呆滞了几秒:该死,这女人居然把他当成了小猫咪……!
挑了挑眉头,看着昏迷过去的洛浅浅,又无可奈何,接下来女子的话更是让他哭笑不得。
“易城…?!”洛浅浅迷迷糊糊地轻唤。
“怎么了,我在。”易城应答道。
洛浅浅又唤:“易城…?!”
后者满头黑线,她纯属是胡言乱语叫着好玩,他居然去应答她昏迷时的胡话。
有够荒唐的!
“呜呜……小舅舅,讨厌的小舅舅……”唤着唤着居然冒出了那该死的称呼,而且形容词还是“讨厌”!
易城替洛浅浅揉肚子的手顿了下来,眼睛盯着洛浅浅,好像要把她瞧通透般,锁着她叽叽咕咕的唇瓣,她是装昏的么!?
黑眸一沉,你接着装,我陪你玩……
“小舅舅就是一个大讨厌鬼…嗯唔…!”
还没有说完,嘴巴就被易城堵上,以箴封喉。
因为昏迷呼吸本来就有些潜弱,又接着易城铺天盖地的吻,脸变得微红,像一个晶莹剔透的红苹果。
易城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堵上了不就安静了!
在小肚子上面揉弄按摩的手不知不觉地就移到了上面,揉捏着柔软,撇嘴:这大小,多少木瓜才能补出保准半球形状的大小。
易城邪魅之至的声音响起:“还接着装么?”
回答他的是洛浅浅无知的嗒嘴声,一副无辜的小白兔模样让易城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不是装的,那现在是醉后吐真言么?呵,洛浅浅,你隐藏的真深……!原来这么讨厌我啊!
昏迷过去的洛浅浅平时对易城的害怕消失得无影无踪,昏迷中,胆子变得很肥……
趁着易城发愣的几秒,侧过头,小嘴逃离易城的“吻笼”,又开始哭诉心中的“肺腑之言”。
小宇宙爆发的节奏……
“为什么总是对我冷着脸?”
易城听到洛浅浅“愤慨”而又不怕死的质问,在心里答曰:“因为,你总是叫我小舅舅,因为那该死的称呼。”
“嗯呜,”洛浅浅在梦中情绪太激动,抽噎了一声,眼泪不听话地滚了下来。
易城叹了口气,抽出纸巾帮洛浅浅擦干眼泪,看着情绪激动的洛浅浅,气的牙痒痒,如果不是药物对身体始终不好,他真的想让医生直接给她打几针镇定剂。
洛浅浅刷新了易城的世界观,原来人昏迷以后可以那么疯狂。
但事实上,她只是难过,难过……
许多事在洛浅浅的心中堆积如山,压得她喘不过气,女人的痛经真的是可以要命的,疼痛感麻木了洛浅浅的大脑,又开始语无伦次:“死易城,不就是送一封情书吗?为什么不理我那么多年!”
易城的眸子盖上了一层寒气,冰封千里,如同莫斯科十二月般的寒冷,回答:“因为你的情书不是送给我,是送给千枫逸,所以,我为什么要理你!”
“你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
“因为,你从来也没有喜欢过我!”
她自问,他自答。
他不懂她的问题,而她听不见他的回答。
倾城错爱,泱泱殇歌。
在易城快要暴走时,洛浅浅就安静了下来,只是弱弱地唤了几声:“枫逸,枫逸……”
连续叫了几声,每一声都想让易城把洛浅浅碎尸万段的冲动,躺在他的怀里想着其他男人的名字……!
突然想起什么,理性又遏止住了怒火,很快就平息了急躁,他此次回来就是让洛浅浅和千枫逸都难堪的…!
昏迷了还恋恋不忘他千枫逸的名字,易城勾唇:洛浅浅,你还真是痴情,但是,你越是喜欢千枫逸,我就越是让他难过。
我曾经的苦痛要千遍奉还给他。
目光扣在洛浅浅的身上,现在她是他的女人,她的第一次是在酒醉的情况下给他的,那算不算强娶豪夺!?
易城想起他们的关系,讽刺地勾唇,眼睛里面划过一抹
小舅舅……!?
很好,就等着千枫逸回国,这场游戏会很精彩的。
不就是玩游戏么?我有的是精气神陪你们笑到最后……
就怕你们输不起……!
他易城一向都是有洁癖的人,撇了一眼昏迷过去的洛浅浅,厌恶涌上心头,冷冷地落下一句:“洛浅浅,你真脏,爬上了我的床,还想着其他男人!”
殊不知,洛浅浅的话,易城只听了一半,洛浅浅的原话是:“枫逸,你真的把情书交给易城了吗?你有没有告诉他,我真的很喜欢他……!”
只是后面一大长串的话因为虚弱说的比较轻,比较小声,发怒中的易城没有听清楚罢了。
靠在沙发上面,也不管洛浅浅疼得多么严重,他的怜悯与宠溺,都被她自己弄得消失殆尽。
一个人点燃了烟,闷闷地抽,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洛浅浅,看见她脸色的苍白,易城想起身继续揉揉小肚子缓解疼痛,可是想起那几声“枫逸”,硬是忍了下来。
无动于衷地看着她疼。
她身体疼,他心里疼。
幸好,吃过止痛药以后,洛浅浅一阵睡意涌上头,折腾了一会以后变沉沉地睡去,蜷缩成一小团,在易城的大床上面显得无比可怜,脸上是未干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