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4年1月
神婆约老板在咖啡馆见面。
老板娘死了，警方判定是自然死亡。
老板很满意，但也很生气。警方说，她死前发生过关系。
老板叫嚣要找人做掉天养。神婆提醒他，天养是最出色的。老板想了想，干脆要了折扣价，十万变成了八万。
神婆打心眼里瞧不起这种抠门男人，天养替他省了百万的离婚费，他却为了两万块钱跟神婆计较。
嘭——
老板把鼓鼓的信封摔在咖啡桌上，说：“奶奶的，睡了我的娘们儿，还******找我要钱？”
神婆环顾四周，确定没人注意他们，笑道：“这是天养的签名。”
所谓“签名”，神婆也只是知道些皮毛。
每一个自以为是的职业杀手，都有专属签名：有人喜欢在现场放一枝玫瑰，有人喜欢把弹壳留在现场，有人喜欢在写一首诗放在旁边。天养喜欢和相关的女性约会——无论她是委托人，是目标，还是目标的亲朋好友——没有女人的任务他不接。
神婆认为这和天养从小缺爱有关。
神婆数了数钱，果然只有八万。她笑道：“你都要她死了，还计较这些细节？”
“天养这孙子，忒不地道！”老板使劲往后仰着，露出了圆滚滚的肚子，神婆真怕他摔过去。她收了钱，没必要在这儿听老板发牢骚了。
刚要起身，她被老板拽住。
“我刚丧偶，陪陪我吧。”老板拧了下神婆的翘臀。
隔着皮裙，神婆也能感受到他手上的油腻。透过窗户，她发现外面飘起了雪花。
“一小时两千，两小时三千五，包夜五千。”神婆坐了回去。
老板笑了，他从包里又掏出了一个小信封。神婆数了数，两万。
“死鬼，真会算计。老娘这周末就交给你了。”
当夜，神婆赤身裸体，站在K城最昂贵酒店的顶层。透过总统套房的玻璃，她藐视整座城市。
“我要你当着所有人的面，****。”神婆回过头去，一身赘肉的老板正躺在床上鼾声四起。
“****。”神婆点着了一根烟，她光着身子走到天台。天上的雪花落在她的身上。一片一片，刺激着她麻木的神经。神婆吐了口烟圈，低头望向楼下。大街上的人们比蚂蚁还小，神婆跨过护栏，光着屁股坐在外延。
好冷，她想，就这样死了也不错。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神婆暗叫不好，太大意了。杀人灭口的事，老板没少干。现在只需要轻轻推她一下……
神婆感觉到一双温暖的大手放在了她的背上，她轻轻闭上眼，等待着自由落体……
那双手轻轻地滑过她的肩膀，罩住了她的胸部，熟练地拨弄着她冻僵的****。
她转过头去，天养微笑着，脸上挂着血渍。
神婆惊恐地跑进屋，老板还躺在床上，脖子上多了一道伤口，汩汩地冒着暗红色液体。
神婆一把拽着天养的头发，指着床头几个还没开包的避孕套，失声道：“没做，我们没做！”
天养没有反抗，反而跪在她的面前，紧紧抱住了她。
“我……”神婆哽咽道，“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天养抬起头，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指了指她。
神婆擦干眼泪，俯下身把胸部探了出去。天养摇了摇头，推开她，再次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指了指神婆的嘴，比划出吃饭的动作。
天养饿了，这是神婆第一次会错意。
神婆拿出手机，刚要拨号，她想了想，把手机放回包里。她翻着老板的衣物，天养拍了拍她，伸手递给了她一部手机，老板的手机。
神婆喜欢这种默契。
她拨通电话，说：“出了点意外。”然后她道出了酒店名和房间号。
对方说了些什么。
“好吧，五千。”神婆无奈地看着天养，天养惭愧地笑了笑。
对方还在说着，神婆不耐烦了：“好吧，两万！”
天养一个劲儿地拽着神婆，他想离开。
神婆刚要走，忽然想到了什么。她打开浴室的门，说：“进去冲冲，都是血。”
天养在神婆面前脱光了衣服，露出了惨白的胴体。他张开双臂，像个孩子般讨要拥抱。
“我比你大，但我不是你妈。”神婆把他推进浴室。
水声响起——
神婆慌张地走到床边，抻出一张餐巾纸，擦拭着她碰过的地方。她瞥见老板那毫无生气的肥肉，拿起一张新的餐巾纸，狠狠地擦拭着老板的下体。
神婆拿出了两个信封，一大一小。她先是把小的放在床头柜，犹豫半天后，她拿起小信封，放回包内，然后从大信封里抽出了两万。
天养透过门缝，看到了一切。
谁都有秘密，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