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浸泡药浴
说完,无比留恋地看了徐子安一眼,看了焰逸天一眼,对蝮流冰说:“你也睡吧!”
凤雪舞再次醒过来,已经是第三天了。
准确地说,她并不是自己醒过来的,而是被蝮流冰强行唤醒的。
她一睁眼就看到蝮流冰很严肃地看着她,说:“姐姐,这三天,各种营养修复的药液,都按照你的身体能够吸收的最大的量,喂入了你的口中;腹腔的淤血和胎卵,也都排净了;血液,也从门内最纯净的十三四岁的男子中,挑选出相同血型的,给你输血了;现在你的体力,基本上恢复到最好的程度;今天叫醒你,是问你,做不做这个大手术,切开你的肩胛骨,粘合碎裂的骨头,挑出刺入肌肉组织的骨刺,这个手术做完后,等伤口复原,你的身体就能够活动了。”
凤雪舞淡淡一笑说:“流冰,我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你了,你觉得该做什么,都可以做主,我会尽最大的努力配合,不给你的手术制造困扰。”
蝮流冰显然是有些紧张,或者是被她话里的歧义打击到,他窘迫地红了连,抬手摸摸头。
低低地说:“姐姐,知道你会这样说,这是麻药,请你吃下吧!”
凤雪舞眯眼看着他指尖的药丸说:“吃了麻药就不痛了?”
蝮流冰摇摇头说:“不是,这麻药会略微出现一些幻觉,疼痛肯定还是难以忍受的。”
凤雪舞的脑海里出现焰倾天那张狰狞地笑着的脸;她微微打了个寒颤,仿佛清晰地听到,他对御医说,他不要麻药,他要亲自体验一下取出暗器时,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亲眼看着御医从他的身上割下多大一块肉,待会,一定要在她的身上也割下同样的一块肉,不体验疼痛,如何感受到报复的快感!
焰倾天,我的胎儿没有了!
可是,我的暗器,并没有让御医割下你的一块肉;而你,却是硬生生地撕裂我心尖尖上的肉啊!
“姐姐,你怎么了?”蝮流冰抬手用丝巾拭去她额头的冷汗。
凤雪舞深深吸了口气,焰倾天,任凭你权倾天下、一手遮天,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也要把你给我的这份痛苦,加倍地还给你!
“流冰,姐姐还是不吃麻醉药了,那样,你挑出骨刺的时候,根据我肌肉疼痛的反应,会不会受伤害的细小的神经就会少得多?”
凤雪舞沉静地问。
蝮流冰认真地看着她说:“姐姐,我也不赞成你用麻药,那样的确会,因为你的神经反应迟钝,而伤害到很多的细小的神经,严重影响到将来你手臂的复原程度;而不吃麻药,我会把肌肉和神经的损伤降到最低点,甚至将来,能恢复到你原来的程度,我知道,你的高傲清绝,是绝对不甘心任人羞辱的,如果你想强大起来,现在就请你开始努力。”
凤雪舞眼睛笑成弯弯的月牙儿,豪气地说:“还是流冰了解姐姐,那么,手术可以开始了。”
蝮流冰慎重地看着她说:“姐姐,你是我最佩服的女人,我以前只是见识过你的智慧和手段,今天,就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勇气,请你无论怎么疼痛,都要坚持到最后!”
说着,把一个制作精致的软木塞轻轻塞进她的牙床。
放松地说:“姐姐,你待会儿,可以咬牙,也可以喊出声,只是,不要把牙床咬碎了。”
铁手和追命在房外保护巡视,焰逸天和徐子安也都全身消毒。
他们俩借口对人的身体构造极其的熟悉,涎皮赖脸地硬要给蝮流冰当下手。
手术进展的艰难程度,远远超出蝮流冰和凤雪舞的意料之外。
期间,凤雪舞因为疼痛到极限,昏迷过两次,都被焰逸天用药丸强行救醒。
让人欣慰的是,她除了偶尔忍受不住,呻吟出声之外,根本没有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来折磨蝮流冰本来就紧绷的神经。
只是凤雪舞脸上的泪水混着汗水,还有紧咬软木塞的口中溢出的口水,从手术床向下露出的面孔上,不停地啪啪下落。
地面湿湿的水渍,看得焰逸天心痛得无以附加,他每过十几个呼吸,就弯下身给她擦拭,不停地给她鼓劲;发现她昏迷了,就喂入刺鼻的药丸叫醒她。
左边的肩胛骨打开做完手术后,蝮流冰就感觉到,刺入皮肤内的细小的骨刺,在一一挑出时候的艰难程度。
他担心自己的精神,恐怕不足以一直保持在最佳的水平线上,支撑到手术结尾。
索性让徐子安集中精力,给他认真地示范了如何耐心地挑出骨刺,点出手术的关键地方,焰逸天也赶忙凑过来,两人都是闻一知十的人物,又不是第一次接触这血淋淋的伤口,所以,做得还让蝮流冰勉强满意。
打开右边的肩胛骨,蝮流冰就只管着粘合碎裂的骨骼。
由两人负责挑出里边细小的骨刺。
深秋时节,做手术的三个人都忙得汗流浃背,凤雪舞的汗水,更是把整个手术床浸得水湿。
终于缝合了伤口,蝮流冰在伤口缝合的地方,细细地涂抹了焰逸天给他的溶骨生肌丸,据说是雪山神医极其难得的奇药。
三个人都累得仰躺在地面上,看着手术床下面露出的奄奄一息的凤雪舞的脸。
看到凤雪舞的眉头轻轻一挑,三人都惊喜地咧咧嘴。
“好了吗?”凤雪舞的嘴唇微微蠕动。
这话也是蝮流冰看着她的口型,猜出来的。
他笑笑伸伸大拇指说:“姐姐,真的好棒,你坚持下来了,你是流冰心中的巾帼英雄!”
凤雪舞艰难勾动一个唇角,做出笑的样子。
四人相视一笑,万语千言,尽在一笑中。
蝮流冰爬起来走向门口,拉开房门,有气无力地说:“快把熬好的浸泡的药液抬来。”
不多时,一个高大的浴桶被戴着口罩、穿着整洁白袍的铁手和追命抬了进来。
他们看到累得死人一样躺在地上徐子安,忍不住惊讶地交换了眼神这还是他们那个最注重仪表的爷吗?
徐子安不悦地说:“看什么,兔崽子,放下药桶,还不赶紧滚出去!”
追命笑笑说:“爷,你紧张什么,蝮门主也是爷们,属下担心他,看看又有什么!”
徐子安二话不说,爬起来,不由分说就把他们俩推了出去,掩上房门。
铁手和追命无语地站在门口。
本就不善言辞的铁手,半晌迸出一句话:“门主那被割得惨不忍睹的背,怎么看着也有点狂野的美!追命,你有这感觉吗?”
追命茫然地点点头说:“经你这样一说,那画面的确有点有点类似血腥的诱惑,多看几眼,的确会让人兽血沸腾。”
“难怪爷不让我们看,你想,那门主虽然看着是个小白脸,可是,要知道有人对他有那个想法,我想,那人会死得很惨的。”追命若有所思地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