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结下仇怨
他大声说:“你们昨天半夜死去的十几个伙伴,就是死在这些怪物的手中,乖乖回去,和我们并肩作战,受了伤,只要不死,我都会有灵药救你们,谁再敢攻过来,杀无赦!”
那些人看到逃出无望,只能奋力挥动武器自保,不让蝙蝠咬到自己。
里边传来一声清冷的声音:“该死,为什么不往外走了,这里施展不开手脚,大家散开一些,不要误伤了同伴。”
这声音极度耳熟,焰逸天的心突突直跳,焰倾天,是焰倾天在说话。
他心神微微一分,一只吸血蝙蝠大张着嘴,粉色的上牙床露出锐利的尖细的牙齿,猛地一口咬进他的臂内,然后,小脑袋用力一甩,横着撕开了肌肉。
焰逸天疼得大叫,伸手把刚要吸血的蝙蝠从手臂上硬生生地扯下,用力摔在洞壁上,摔成了一团血肉模糊的血水。
凤雪舞听得是焰逸天的惨叫,知道他定是受了伤。
又惊又怒之际,忽然想到蝙蝠的视力极差,只能靠嘴巴收发超声波来辨别方向。
慌忙对着洞内高喊:“运用丹田的内力,发出近乎无声的慑服水中游鱼一般的长啸,快!”
焰逸天明白凤雪舞这么喊,肯定有她的理由,当下忍痛,运用内力,发出一声尖锐高亢的噪音,渐渐地噪音变小,直至消失。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焰逸天周围的很多蝙蝠开始互相乱撞,有几只干脆收起了翅膀掉在了地上。
焰逸天一剑挥过,全都毙命。
他又张口发出一声无声的长啸,诡异的姿态,俊脸憋得通红。
他身边的蝮玉痕看到他发声的动作,虽然不明白怎么影响到蝙蝠,却很快想明白了他发声的原理。
也如法炮制,很快聚在两人周围的蝙蝠都被低声波干扰,纷纷杂乱无章地乱撞,他们轻易地就能杀死许多。
蝮玉痕把这种用内力,发出无声的长啸,来扰乱蝙蝠攻击的办法,告诉给了里边的人。
大家虽然都不明白原因,可是,面对共同的强敌,只能选择互助。
很快,洞内的形势发生逆转,蝙蝠乱作一团。
众人也就不再像原来一样疲于应付,动不动就有人受伤了。
凤雪舞让焰逸天的手下进去,一个功夫好的顶替了他,剩下的两人掩护着把他救了出来。
山洞外边的人,万分警惕,偶尔逃窜出来的几只蝙蝠,也都被人截住杀死。
一退出来,焰逸天忍不住疼得嘴歪眼斜,他强自忍住颤抖,坐在一边临时搭建起来的帐篷内,咬牙狠狠地说:“该死的东西,好利的牙口。”
蝮流冰看他胳膊那血淋淋的伤口,说:“再忍一会儿,这蝙蝠很毒的,必须彻底清理伤口。”
说完快速地用绷带缠住他的胳膊上臂,用消毒的溶液细细地在伤口处涂了一遍。
焰逸天看凤雪舞手足无措地站在旁边,立刻开始疼得哭爹喊娘的。
凤雪舞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她从来没有见过这焰逸天这么失态的时候,也不知道那恐怖的吸血蝙蝠到底把他伤得怎么样,一时间只能半坐在他的怀里,抱紧他受伤的那只胳膊,不想影响流冰清洗的速度。
温香满怀,达到了被凤雪舞关心的目的,焰逸天正要闭嘴。
蝮流冰却受不了了,拿起一个软木塞塞进他干嚎的口中。
焰逸天立刻指飞如电,右手嫌恶地拿出,说:“流冰,给我个新的,哪个恶心的家伙咬过的。”
蝮流冰无语地说:“我早就消过毒了。”
焰逸天疼得直抽搐,乞求道:“那也不行,换一个。”
凤雪舞看他疼成这个样子还有心情搞洁癖,无奈地一把抓过软木塞,决绝地把自己的胳膊塞进他的口中说:“流冰,你直接给他手术吧!”
焰逸天迷茫的心忽然荡出如水柔波,他一边轻轻拉下她的胳膊,一边抱着凤雪舞苦笑说:“你呀,傻丫头我再疼也不舍得咬你你这要疼死我呀!流冰,快换一个给我!”
蝮流冰有条不紊地拿出锋利的手术刀,说:“没有了,爱用不用,只有那一个软木塞,咬过它的恶心人的家伙,此刻正拿着。”
焰逸天看看拿在凤雪舞手中的软木塞,神色有些怪异地说:“你是说,那东西是雪儿咬过的?”
蝮流冰点点头。
焰逸天嘿嘿笑着凑近凤雪舞的脸,大张着嘴巴。
凤雪舞笑笑地把软木塞塞进去,说:“不嫌恶心了?”
焰逸天涎皮赖脸地说:“人家不知道是你咬过的,再说了,你的口水都吃过,还在乎这个?”
凤雪舞有些尴尬地红了脸。
蝮流冰也看着这个厚颜无耻的大男人。
凤雪舞忽然想到了什么,冷了脸说:“你以后小心一些,再不要受伤了,你那惨叫听得人撕心裂肺的难受,你不是增加了一甲子的功力了,怎么还会受伤?”
焰逸天无奈地说:“雪儿,我刚刚似乎听到焰倾天的声音也在里边,一时分心,被咬了,再不会有下次了。”
他觉得胳膊一紧,侧头看着凤雪舞冷若寒霜的俏脸。
低低地在她耳边说:“你在恨他!可是,只有有了万无一失的对付他的办法,我才能和他撕破脸,你不知道,他的武功和手段,我的确不是对手。”
凤雪舞叹口气,宽慰地拍拍他的背说:“我只是担心你,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哪有功夫去想和他有什么恩怨纠葛了。”
焰逸天忽然紧紧地把凤雪舞抱在怀里,疼得额头的汗珠阵阵滚落。
凤雪舞一看,只见蝮流冰用手术刀把那个伤口周围的血肉彻彻底底地割下了一圈,知道焰逸天一定痛不可挡。
蝮流冰做完这一切,把那块割下的肉浸泡到血液里,借助头顶的明珠,看清他的伤口应该不会再存在感染的风险,这才快速地涂上止血生肌的药膏,结结实实地包扎好。
清凉的舒适感代替了那种割裂肌肤的敏锐疼痛,焰逸天长长松了口气,虚脱一般,下巴倚在凤雪舞的肩头,准备休息一会儿。
蝮流冰用夹子夹起那块肉,说:“焰大哥,你这块被感染的肌肉,我要养起来,繁殖了病菌,制造些更神奇的毒药。”
焰逸天眯眼看着他挑在夹子顶端的那一块肉,痛得咬牙切齿地说:“流冰,你这家伙,竟然给我割下去那么大的一块,看我好了怎么收拾你!”
蝮流冰正要和他斗嘴,听到外边的说话声,就说:“外边乱糟糟的,你安心休息一会儿,这里安排的有人保护,我去看看!”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火红的晚霞照得天空极亮。
蝮玉痕身上血迹斑斑地站在那个山洞口,身后是自己的十几个女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