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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吉祥大使的风采

[字幕带画外音]1896年,世界第一届万国奥林匹克运动会期间,没有电影电视,希腊国富商萨马拉斯,不但出巨资支持奥运会的场馆设施建设,为了给奥运会期间的夜生活增加欢乐喜庆气氛,主办了一些力所能及的娱乐活动,为各国的运动员、教练员缓解精神压力,“赛诗会”就是其中一种。

“赛诗会”舞台设在雅典近郊有雅典娜女神像的神庙前的露天广场上,由木料临时搭建,外表用木板进行了装饰,并用彩色油漆绘出了有希腊民族风味的各种图案,加上各种颜色的灯光照射,“赛诗会”舞台给人以庄严肃穆的印象。

星空下的晚间会场上,坐满了各国运动员、教练员,一些国家的来宾和旅游者,以及众多雅典市民,他们的眼睛,都注视着舞台上进进出出的工作人员,许多雅典市民的孩子们在观众席间来回奔跑,欢呼雀跃。观众们忍耐不住“赛诗会”前的简短寂静,由稀稀拉拉的零星拍手,逐渐变成全场不断的掌声。

在掌声的催促下,从舞台幕后走出萨马拉斯的儿子,“奥运和平促进会副主席昆塔先生,他是‘赛诗会’的主持人。昆塔来到台前,向台下观众举起双手不断左右摇摆,观众的掌声渐减。”他站在麦克风前大声说:“奥林匹克运动会开幕已经五天,进行了二十多项比赛,一切比赛都很顺利,为了活跃本届奥运会的气氛,决定从今天开始,每晚都举办一些娱乐活动。各国运动员朋友们,你们在白天的比赛中付出了汗水,取得了好成绩,我代表‘奥运和平促进会’主席团向运动员朋友们和教练员们致敬,道声辛苦。大家在本届奥运会进行了精彩的比赛,创造了第一批好成绩,这些成绩将载入奥运史册,让以后各届奥运会的运动员来学习、追赶、超越。这里,我向各国运动员和来宾介绍一位我们希腊的伟大人物——雅典娜。”说到这里,昆塔走到舞台侧面,他右手一挥,舞台的白色大幕徐徐拉开,十多盏探照灯齐亮,探照灯射出的十多条光柱,斜射到舞台后面一座巨大的玉石雕像以及她身后由四十六根高大圆柱组成的雅典娜神庙上。只见雅典娜女神像右手持盾牌,右手握一把寒光闪亮的胜利之剑,双眼警惕地注视着远方。她的雕像是那样庄重、高雅美丽,让在场的观众肃然起敬。昆塔虔诚地敬了一个鞠躬礼,又转身一百八十度,面对观众继续讲话:“雅典娜曾经是保卫希腊、保卫雅典的英雄,是她领导了反对外来侵略者的战斗,她英勇顽强,不怕牺牲,带领人民打败了侵略者,保卫了雅典,雅典人为了纪念这位伟大的女英雄,把这个当时还不出名的小城,用女英雄的名字‘雅典娜’来命名。”听众们起立用经久不息的掌声对女英雄雅典娜表示尊敬。

昆塔说:“人民为她建立了神庙,一批我们希腊最有名望的艺术家花三年时间为她雕塑了这座高大的玉石全身像。我们希腊人永远纪念这位女英雄雅典娜。在座的各国运动员,各位来宾朋友,请你们也认识并记住我们希腊的这位女英雄雅典娜,希望她反对侵略、反对战争、保卫和平的英雄事迹能通过诸位运动员、教练员和来宾朋友传到世界各国,她的光辉事迹能通过这次奥运会传遍全世界。我还想强调:正因为雅典娜英勇地保卫了雅典,保卫了希腊,保卫了奥林匹克的发源地奥林匹克村,才使那里爱体育运动的百姓,有一个和平的环境创造发展奥林匹克体育运动,诸位朋友才有今日的雅典聚会,才能参加这里召开的万国奥林匹克运动会,也才有今晚的赛诗会。我有幸和各国朋友们在这里,在我们伟大的女英雄雅典娜像前相聚,希望大家珍惜我们今晚难得的美好时光。最后,请各位运动员和来宾朋友记住一句话,请把你们国家最优秀的运动技巧、水平带到这次奥运会上,也请你们把希腊人民长期坚持的体育、友谊与和平的精神,通过奥运会的带回你们的国家。人类需要体育,需要和平。”昆塔讲完最后一句话,他双手用力地在空中一挥,表示结束了这场开场白。接着他走下舞台。

观众们对昆塔的讲话报以热烈掌声。

接着奥运会赞助商、“奥运和平促进会”主席萨马拉斯从舞台下的第一排座位上起身走上舞台,他站在舞台中央,做了一个潇洒的脱帽动作,右手将帽子放到腰部,头微微向雅典娜女神像敬礼后,又用同样的动作,向台下数千观众敬礼,然后端正地戴上他的礼帽自我介绍说:“我作为本届奥运会的赞助商,借开‘赛诗会’这个机会与大家近距离相见,只说几句话。首先,感谢各位运动员为本届奥运会创造了第一批世界性的奥运会成绩。第二,请大家永远记住我们举办奥运会的宗旨,是通过奥运会向世界传达一个信息,人类只有拥有强健的身体,才能维护世界和平、增强团结与友谊,共创美好新生活。第三,向大家推荐一位来自亚细亚大清帝国的多才多艺、勇敢美丽的全能型女运动员玉香龙小姐,请她向大家朗诵法国诗人皮埃尔德·顾拜旦创作的赞美体育运动的诗篇。现在请婀娜多姿的玉香龙小姐上台。”

萨马拉斯带头鼓掌,全场观众也跟着鼓掌。

着一身粉红运动衣的玉香龙,慢步走上舞台,先向雅典娜女神像以大清帝国三跪九叩的礼节,叩头作揖,接着转身向台下观众行了一个九十度鞠躬礼,她微红的脸上,略带羞色,但她表情大方,充满青春活力。她以轻快的舞蹈般的姿势,首先表演了一套中国“长拳”,她时进、时退、时跑、时跳,动作如行云流水,潇洒自然。

此时舞台天幕展开,天幕上出现了本届奥运会开幕式上各种比赛和表演赛的录像画面,欢快活泼的伴奏音乐声响起,画面由音乐衬托,互相交融。

玉香龙接着在舞台上又表演了一串空心跟斗,最后以一个优美的“金鸡独立”落到麦克风前,她将头一摆,头发发辫自然盘在她脖子上。接着她双手握拳,两只胳臂朝上,以金属般的北京腔高声朗诵诗篇《体育颂》(诗朗诵有相应的奥运比赛及生活画面):

啊!体育,天神的欢娱,生命的动力,你像高山之巅的晨曦照亮昏暗大地。

啊!体育,你就是美的旋律,没有匀称协调,便谈不上美丽。你塑造人体,变得高尚还是卑鄙?要看它是被可耻的欲望引向堕落?还是被健康的力量悉心培育。

啊!体育,你就是正义,你体现了社会生活中追求不到的公平与合理,任何人不可超过速度一分一秒,逾越高度一分一厘。

啊!体育,你就是勇气,肌肉用力的全部含义是敢于搏击。

啊!体育,你就是荣誉,荣誉的赢得要公正无私;反之便毫无意义。

啊!体育,你就是乐趣,你可使忧伤的人散心解闷,使快乐的人生活更甜蜜。啊!体育,你是培育人类的沃土,你可增强民族体质,矫正畸形躯体,防病患难于未然,让后代茁壮成长,完美发育。

啊!体育,你就是进步,为人类的日新月异,身体和精神的改善要同时抓起。

啊!体育,你就是和平,你在各民族间建立愉快的联系,互相尊重、互相学习,成为高尚和平竞争的动力,让战争在你面前发抖、哭泣。

在玉香龙朗诵时,整个晚会会场出奇的平静,好动的孩子们都安静地站着,他们被玉香龙那悦耳的声音和诗句中所含深刻哲理所折服,他们被后幕上录像画面恰到好处的配合所陶醉,他们也被玉香龙的优美姿势所吸引。人们沉浸在完美甜蜜、虚幻与现实交融的诗情画意之中,玉香龙结束朗诵的一瞬间,他们似乎还在等待玉香龙朗诵下句诗文。当见到玉香龙向台下的观众三鞠躬,转身往后台走去时,人们才意识到朗诵已经结束,他们突然从诗的美妙神韵中清醒,不自觉地用雷鸣般的掌声表示感谢。

第一个冲上舞台的是法国诗人亨利,他双手拦住正缓慢向后台走去的玉香龙,向她敬了一个法国绅士礼,对她说:“谢谢你,你像是亚细亚大清帝国飞来的百灵鸟,活泼可爱、声音迷人,体育功夫也不错,你把我创作的诗篇朗诵得很成功,抑扬顿挫声音和语调都准确地表达了诗意,给本次奥运会增加了快乐与活力,让我和在座的观众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他再次带头鼓掌致谢,又引发了观众们的再一次掌声。

萨马拉斯接过话筒说:“朋友们,本届奥运会期间,每天晚上本市将有一两个场地开展一些文化娱乐活动,活跃夜生活,你们各位运动员有些什么好的文艺节目,明天请到奥运办公室登记,以便统一安排演出时间和场地。我们在本届奥运会期间的夜生活丰富与否,要靠大家出力。另外,每天的奥运会各类比赛项目多而杂,有人建议应选一位‘公关形象大使’,协助配合大会主席团做一些联络宣传工作,以便各代表团之间加强协调,紧密联系,使比赛合理有序进行。我本人表示同意,本届万国奥林匹克运动会可以设立一位‘公关形象大使’,我已物色到了合适的人选,她就是站在我身边的这位女运动员,各方面条件俱佳的漂亮小姐,她是来自大洋彼岸亚细亚洲,大清帝国的运动员玉香龙小姐,大家同意不同意呀?”

“好,我完全同意亚细亚洲大清帝国的运动员玉香龙小姐为本届奥运会的‘公关形象大使’。”法国诗人亨利右手举到头顶,又说,“简化一点就叫‘吉祥大使’好了,大家同意吗?”

晚会上的观众全都说:“同意。”并再次热烈鼓掌。

第二天中午,雅典奥运会广场门口贴出了一幅大型彩色宣传画,画面上绘着玉香龙在运动场上骑马射箭,画面右上方中英文两种文字写着:“本届奥林匹克运动会的‘吉祥大使’,玉香龙小姐”。

下午,昆塔亲自驾一辆豪华大马车,载着玉香龙在雅典城内的主要大街上游行,让雅典市民都认识这位美丽的“吉祥大使”。由42人组成的乐队奏着乐,沿街护送着马车。好奇的雅典人站立在马路边向站在马车上的公关“吉祥大使”投去鲜花,目睹她的风采。

[字幕带画外音]奥运会的越野障碍赛和骑马特技表演。

雅典郊外的一片山坡草地上,八个国家的二十六名赛马运动员正进行着越野赛马比赛。二十六名骑手骑着自己的骏马在草地上奔驰,马后是一片飞扬的尘土。他们都先后经历了跨越深沟、跳动一米五高的土障、涉水过河等障碍项目,一些人和马跌入深沟,或栽入河中,一些马匹翻倒在土障前。运动员们不怕伤痛,不怕困难,跌倒了又站起来,立即爬上马背,继续骑马勇敢前冲。

越野赛马比赛的前三名由英国、澳大利亚和希腊运动员分别获得。冠军马匹头上绑扎着一朵大红花,冠军骑手脖上戴着一个橄榄枝花环。亚军马匹头上扎一朵大黄花,亚军运动员头上戴着一个月桂花冠。第三名马匹头上扎一朵小蓝花,运动员头上戴一个蓝色花帽。冠、亚、季军都骑着爱马在大道上奔跑着,向雅典城内跑去,未得到名次的赛马运动员在他们后面骑马慢行,长长的赛马队伍浩浩荡荡,经过村庄、大小街道,受到沿途民众的热烈欢迎。队伍进入雅典市区,又受到雅典市民热情洋溢的夹道欢迎,他们经过市区绕道去奥运会的主会场,部分人将参加那里的赛马特技表演。

雅典奥林匹克体育场不远处的草地上,设置了三个障碍物:一堆直径约两米、高约一米的“大火堆”;一个宽五米、长二十米的“人工水池”,池内有鱼;一个宽一米、高两米、长约十米的“站马高台”。二十六名刚从雅典郊外比赛回来的各国运动员,可以自由参加这里举行的骑马跨越障碍特技表演,没参加郊外骑马越野比赛的各国运动员,也可以报名参加特技表演。大清帝国的玉香龙是参加特技表演的唯一女运动员,大龙也报名参加了特技表演。

一声锣响,三十二位骑马运动员从运动场外依次跑马进入特技表演场,他们之间间隔二十米,大部分赛马都载着他们的骑手顺利通过“大火堆”、“人工水池”和“站马高台”。但有三分之一的马和马背上的骑手在大火堆前怯场或马失前蹄,落入水池,池水中的一些大小鱼,被落入水池中的人马挤压,从池中飞出水面溅到空地上。还有一些马匹驮着运动员从“站马高台”上悬空跳过落到地面,一些运动员拼命吆喝打马,试图重新让马向“站马高台”奔去,但马匹恐惧不肯前冲,一些马匹冲到高台前,突然绕行而过,观众们发出一阵阵笑声。最后一位骑马出场参加特技表演的是大清帝国运动员大龙,他骑一匹高大的枣红马,入场后他不急于去跳火堆,而是让马缓慢地绕着火堆走了一圈。此时站在火堆附近的玉香龙将一个直径一米、外缠黄色布带的竹制圆环,抛向马背上的大龙。大龙单手接圆环后,边慢跑马边将圆环在左右手腕上旋转达十多圈,然后他调转马头,双腿夹马肚,将马头上提,马像疾风般地向大火堆冲去。当马匹接近火堆十米远时,大龙将“黄色竹圆环”向前方高空抛出,枣红马驮着大龙,瞬间从火堆上方跳过,当马前奔十多公尺时,空中飞来的黄色竹圆环正好到达大龙的头顶,大龙伸手接住黄色圆环后,让马减速转弯向玉香龙跑去,他将黄色竹圆环抛回玉香龙。玉香龙腾空跳起,从半空中接住圆环后落地。她又将一把闪亮发光的长柄鱼钗抛向空中,鱼钗上许多装饰性活动小金属环,在空中发出一串“刷刷”的金属响声。大龙站在慢速小跑的马背上,单手接住长柄鱼钗,又落座在马背上,他挥舞长柄鱼钗,表演一阵冲锋陷阵,左右拼杀,像当年岳飞抗击金兵时使用的岳家枪套路,赢得了观众们一片喝彩声。

大龙提着长柄鱼钗,沿水池四周跑一圈,让马向水池方向急驰奔去,大龙挥舞鱼钗,当他随马从水池上飞驶而过的瞬间,用钗尖向水池中一划,一条活泼乱跳的大鱼被钗起,大龙将钗和鱼同时抛向远处的玉香龙。大龙又让枣红马驮着他朝着远处的“站马高台”方向奔去,他双腿夹马肚,提马头逼使枣红马跃起,马长鸣一声,跳上“站马高台”,当马快要跳下高台的瞬间被大龙控制住,马站立在高台顶上。此刻,玉香龙走进高台,连续向马背上的大龙抛去五片人字形竹飞镖,大龙接住后,站在马背上,连续向空中斜上方甩出五片竹飞镖,五个飞镖一个接一个地在空中旋转,带着“咝”鸣声,在空中飞行一圈后,又迅速飞回到大龙的面前。大龙伸出双掌,分五次接住了飞回的五个竹飞镖。最后,大龙站立马背,用一个三百六十度空中侧向弹跳,稳稳地站立在地面上,他向马吹了一声口哨,枣红马跳到竞技场地面上,向大龙追去。

骑马特技表演完,着一身运动装的格拉斯小姐从看台上下到比赛场内,来到大龙身边对他说:“喂,大清帝国的体育英雄,你刚才的特技表演惊险刺激,我看了很开心,也很过瘾。我喜欢你的勇敢,我向你和你们大清帝国全体运动员表示祝贺。”说着格拉斯小姐伸出了细嫩的手。

大龙被小姐的热情感染,犹豫了一下,但他勉强用有力的大手握住了小姐。

“哎哟,”小姐惊叫道,对大龙说,“你的手好重,把我的手握疼了。”

“对不起,对不起。”大龙连连点头致歉,并松开了他的大手。

“与你握手,让我感到很温馨,我们再握一次手行吗?”小姐小声说。

大龙再次与小姐握手。

大龙说:“小姐,谢谢你给我们大清帝国运动队的祝贺,我作为大清帝国奥运体育代表团团长,也向小姐表示感谢,向希腊国王和雅典全体市民表示感谢。”

“没看出来,大清帝国的体育代表团团长如此有绅士风度、有涵养、懂礼貌。”小姐把大龙夸奖两句后,又说,“团长先生,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不知小姐为什么找我?”大龙摇头,问她,“有什么事要我为你效力的吗?”

“我要跟你比赛羽毛球。”格拉斯狡黠地一笑。

“什么?你要跟我比赛羽毛球?是我们两人的友谊赛,还是两国间的对抗赛?若是前者,我请小姐你当我的羽毛球教练,先教会我,再比赛。”

“当然是我们各自代表自己的国家,参加本届奥运会的正式比赛。”格拉斯小姐一脸认真地说。

“格拉斯小姐,你想与我进行国与国间的羽毛球比赛,你可要先去奥运会主席团报名。我想格拉斯小姐你既然向我挑战,你一定是希腊国最优秀的羽毛球运动员?可是到了雅典,我才听说羽毛球,更没有玩过它,我想我一定会输给你,我这里就甘拜下风表示认输,现在我宣布,大清帝国羽毛球队以零比二输给希腊羽毛球队。我这算满足了小姐你的荣誉感了吗?”大龙半开玩笑地说。

“谁要你还没比赛就想输给我?我不要荣誉感,我要与你一拍一拍地比赛,从羽毛球场上战胜你,才能满足我的一点点儿心理平衡。”格拉斯认真地说。

“为什么你要用羽毛球战胜我,才能满足你的一点儿心理平衡?”大龙不解地问。

“我妒忌你们大清帝国女运动员玉香龙,她在这次奥运会上不但当上‘吉祥大使’到处受欢迎,而且体育表演也出尽了风头,让我这位雅典城最漂亮的富商小姐也黯然失色,所以我要与你比赛羽毛球,来证明我不比‘吉祥大使’差。”格拉斯愤愤地说。

“小姐想得到荣誉还不容易,请你父亲封你一个公司的主管,或请文人写几篇赞美你的文章,或找画家为小姐画几张美丽的大画像,在会场供人敬仰,都可以满足你的心理平衡,为什么一定要用我们大清帝国的败绩来衬托你的高贵和伟大?”大龙说。

“我要赢你的羽毛球,不是要赢你们大清帝国的羽毛球。”

“好,我与你比赛,不过我要告诉你,我们大清帝国运动队没有一人打过羽毛球,我们只会用脚踢羽毛球。”

“可以,只要同意与我比赛,你们用拍子打也行,用脚踢也行。”

“那你去向奥运会主席团报名,请他们安排场地和时间,”大龙想了一下,又补充道,“我还有一个条件,小姐你答应不答应?”

“你有什么条件,尽管说。”格拉斯高兴地说。

“第一,我重申:我们的这场比赛代表的是我们大清帝国与希腊王国间的比赛。”大龙说。

“这我已经同意,你们用脚踢羽毛球与我们用拍子击打羽毛球进行比赛,这条我也同意。”格拉斯说。

“你同意不行,还要奥运会主席团同意才行。”大龙说。

“这好办,本届奥运会是世界第一届万国奥运会,许多竞技项目比赛方法,是允许双方探索试验的。实在不行,还可以参加‘奥运和平促进会’主办的比赛项目。”格拉斯理由充足。

“还是小姐你厉害,”大龙笑着说,“不过……”

“不过什么呀?你还想说什么,通通讲出来男子汉大丈夫,光明正大,说话不要吞吞吐吐的。”格拉斯有点性急地说。

“我不能与你单独比赛羽毛球。”大龙说。

“这又是为什么呀?”格拉斯撒娇地问。

“我怕我赢了你,别人会说我大清帝国一个堂堂男子汉在比赛场上欺负希腊小姐;要是我输给了你,别人又会说是我在让你。我左思右想总觉得有些不妥当,小姐,你认为我说的有道理吗?”

“你说了一大堆,是不是想反悔,不想与我比赛。”格拉斯眼圈微红,眼泪在眼角转。

“小姐主动要求与我比赛,不但是对我个人的信任,也是给我大清帝国面子,我既然同意与你比赛,无论你的目的是想与‘吉祥大使’暗中较劲,还是想与我在比赛场上绿叶斗红花,我都不会反悔。”大龙说。

“说,你还有什么条件?”格拉斯又问。

“我们进行羽毛球‘双打’,对阵‘双人踢’的羽毛球比赛怎样?”

“你是说你们两人上场,我们也两人上场,进行双打对双踢比赛,是这样吗?”格拉斯追问。

“对,是这样,小姐可以再找一个帮手上场,男女都可以,我也回去与大家商量一下,找一个人陪我上场踢羽毛球,我们进行一场特别的羽毛球比赛,可以踢,也可用拍打,算是一个创新吧。”大龙说。

“只要你高兴,我什么条件都依你。”格拉斯说。

[画外音]玉香龙被运动员们推选为本届奥运会的“吉祥大使”,无论场内场外,均受人瞩目,她可以在各种场合代表奥运会进行公关活动,引起许多人的欢迎和注视,有些人看过她的多项体育表演赛,认为煞是好看,但见到大清帝国运动员脑袋后面都吊着一条独辫子,觉得有点怪怪的,分不清他们究竟是男还是女?有的人还猜想,他们可能是外星人派到地球上来参加奥运会的太空中性人。好奇的人们在街上找机会目睹玉香龙的风采,也常有人在大清帝国运动员住处的过道边聚集,他们等待着玉香龙和她的队友们路过。有人想与她打招呼问好,有人拿出照相机想与她合影留念。雅典的一些孩子们大胆地站在路中间,找她说话。一个小女孩拉住玉香龙的手天真地问:“小姐,你就是奥运会上那个‘吉祥大使’吗?我妈妈要我送你一束鲜花。”小女孩说。

玉香龙抱起送花的女孩问:“你怎么知道我是‘吉祥大使’?”

“我妈妈说大清帝国来了一位女运动员,头后面留了一条又黑又亮的长辫子,长得也特别漂亮,所以我想你一定是那位‘吉祥大使’。”天真的女孩又说。

玉香龙放下小女孩,把鲜花放在鼻子上闻了闻,说:“你回家代我谢谢你妈妈和你爸爸,好吗?”

小女孩点头:“好,我妈妈说她看了你好多表演,精彩极了,可惜我在上学,一次也没有看到。”

“那真是太可惜了。”玉香龙用无名指按了一下小女孩的鼻尖。接着,玉香龙又从自己头上取下一个小巧的黄色蝴蝶形发夹,对小女孩说:“我把这个蝴蝶发夹送给你,你喜欢吗?”

“喜欢。”小女孩答。

玉香龙为小女孩戴上黄色小发夹,搬着小女孩的头左右端详一阵说:“漂亮极了,快回去让你妈妈看看。”

“谢谢阿姨!”小女孩转身小跑回家。

一次,当玉香龙和水蛟龙一道回家的路上,两人边走边说着话,从马路对面迎面走来一对年迈的夫妇,老夫妻同时认出玉香龙,老头举手打招呼:“喂,我没想到我能在这里遇见‘吉祥大使’,都说你体育技巧不错,人也beautiful,啊!你太美了,有点像东方维纳斯。”

玉香龙躬身施礼:“谢谢老伯夸奖。”

老人微笑着说:“你这位‘吉祥大使’现在已是雅典家喻户晓的明星,我坐在很远位置看过你几场表演赛,可惜我老眼昏花,只能看个大概,但你给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你看能不能跟我们一起照个相,留个纪念?”

“老伯,谢谢你能认识我,这是我四哥水蛟龙,我们一起照一张,你给我和我四哥也照个合影好吗?”玉香龙愉快地说。

玉香龙、水蛟龙和老人夫妇站在一起,一位过路者为他们拍了两张合影后,老人说:“姑娘,你们是亚洲哪一个国家的运动员?”

玉香龙说:“我们是来自亚细亚大清帝国的运动员,你去过我们国家吗?”

“没有去过中国,要不是这次开万国奥运会,我还不知道你们大清帝国的人长的什么样子。过去我在伦敦见过亚洲的日本人,还有印度人,今日有幸近距离见到你们中国人,才知道你们大清帝国还有你这样漂亮有本领的女运动员,看了你在运动场上表现出来的力和美,以及你的外表气质,让我心情舒畅愉悦,也许我会多活十年。”老人夸大其词地说。

“谢谢你的夸奖,老先生,刚才照的相片,每样多印几张送给我行吗?”玉香龙说。

“可以,在奥运会结束那天,我会把相片都送两张给你。”老者说。

“这么说,你在运动会场上照了许多相片?”水蛟龙插话。

“对,忘了给你作自我介绍,我叫戈尔,原是伦敦《泰晤士报》的记者,到过许多国家,就是没去过亚洲,现在退休了,听说雅典召开世界万国奥林匹克运动会,所以带上照相机,领着我太太从伦敦来雅典干点老本行,拍一些有意义又有新闻价值的照片,准备带回英国去出一本《第一届万国奥运会影集》。今天有幸能在这儿遇到本届奥运会新闻人物‘吉祥大使’,我总算找到了合影对象。”老人说着从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送给玉香龙。

“谢谢你为我们照了相,以后有机会欢迎你到我们大清帝国去旅游,我们国家有万里长城,有五岳泰山,有长江、黄河,你可以照许多相,出许多相册。”玉香龙说。

“好,好,如果身体允许,我一定去。”老者说。

[字幕带画外音]奥运会特邀西班牙运动员的斗牛表演,在雅典的古希腊斗兽场内进行。

穿着艳丽服装的玉香龙拿着喇叭筒,微笑着走进斗兽场中间,她向观众挥手并绕斗兽场走了一圈,最后站在场中向观众拱手:“各位先生们女士们,各国的运动员教练员及来宾们,你们好。承蒙大家厚爱,推选我为本届奥运会的‘吉祥大使’,今天我主持西班牙运动员的斗牛表演,我首先感谢奥运会主席团对我的信任,也感谢在场的各位观众朋友对我工作的热情支持,我以大清国国礼向大家鞠躬施礼啦!”说着她向四个方向的观众各自弯腰敬了二个大清帝国的鞠躬礼。然后,她又说:“由于西班牙运动员还没有准备好,我这里为大家先表演一点小球艺。”说完,她手向空中一招,看台上空连续抛下五个小红皮球。每一个抛下球落地弹起时,她便顺势拍几下,她的功夫表现为:将五个小红皮球用双手均匀有节奏地连续拍,无一停止。在拍球过程中,她时而转身,时而将五个球在双腿间交叉拍,时而双腿跪地拍球,时而拍得高,时而拍得低,时而将五个球分次序向空中抛甩,然后待球依次落后地跳起又拍,球时快时慢,均掌握在她双手拍球的节拍与速度中,最后,她用脚一个一个地将五个小红皮球踢向看台,小龙一一接住,她转身想退场,全场鼓掌。

昆塔进场,看了一眼手表说:“时间已到,斗牛马上开始,现在西班牙运动员已准备好,西班牙公牛也已到达大门边,请站在场内的观众立即退到看台上去坐好。”

玉香龙接过喇叭筒:“请大家支持,快退到看台上去,西班牙公牛凶猛,站在场内太危险!请退出场,谢谢。”

身材高大、头戴圆形高筒黑色礼帽的西班牙斗牛运动员,穿黑色燕尾西服、白衬衫,脖子上扎着一个红色蝴蝶结,风度翩翩地走进斗牛场中间,他右手取下帽子放在腰部向观众旋转了三百六十度,敬了一个长长的绅士派头西方礼,然后,他从衣内取出一块正面红、反面黑的双色布,双手高举,大步流星地绕场一周,向观众展示着他玩耍红黑布的风采,也展示着他将要与西班牙猛牛生死较量的勇气和决心。斗牛士是西班牙人最崇拜的英雄,他潇洒地展示着自己的男性魅力,最后到达斗牛场的一个铁栅栏门口。他把铁栅门打开,里面是一头长着外八字牛角,角上有着黑、白、黄彩云图案的公牛。公牛强壮彪蛮,凶悍暴烈,瞬间,公牛冲进场。吹着口哨的斗牛士不失时机地亮出双色布的红面,倒退着逗引公牛顺红布前行,他忽左忽右地挥舞着白布,时而又双手举起,并不时敏捷地躲闪牛角刺来的锋芒,最后他双脚一跳,飞身骑在牛背上。公牛愤怒地四蹄乱蹦,牛背呈波浪状猛烈翻腾,它要将背上的斗牛士摔下来。斗牛士双手按住牛背,一个侧身空中外滚翻,双脚落地,倒在牛脚侧面两米远的地方。猛牛迅速转身向躺在地上装死的斗牛士奔去,它用牛角轻顶斗牛士,斗中士不动,牛又用眼看着斗牛士,并在他四周慢步走了一圈,见斗牛士无动静,判断斗牛士已死。

[西班牙公牛的画外音]我以为你这位斗牛勇士先生好有能耐呢,还没跟我斗几个回合,你就死了,真是不够劲,我们西班牙公牛也有公牛的绅士风度,绝不欺负死人,我该进去休息了。

公牛转身向铁栅栏门走去,此刻,装死的斗牛士双腿朝天,一个原地弹跳,站了起来。斗牛士立即又拿出红布挑逗公牛,公牛感到上当受骗,奔跑着向他撞来。斗牛士连续左右躲闪并将红布在公牛眼前摇晃,经数个回合的躲闪与搏斗,公牛双眼通红,凶光四射,不断用牛角去顶他,忽然公牛快进快转,用两条后腿朝天猛踢,又横向乱蹦跳,差一点儿踢到斗牛士身上。斗牛士老练沉着,不慌不忙,从皮靴内抽出长刀,藏在红布后面寻机杀牛,他见牛快速回转,顺手用刀一挡,刀口从左侧牛角上划过,一只牛的牛角被削断,血随公牛狂奔乱闯四面溅飞,他手上的刀也被碰落在地上发出“叮当”的响声。他双眼看着牛,试图用脚踢刀柄,欲拾刀再杀牛,当他弯腰从地上拾刀的瞬间,公牛闪电般冲来,牛身迅速回转,一只后脚踢到他身上,他被踢倒在两米外,手脸出血无法站立,发狂的公牛疯狂冲向斗牛士。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热血冒顶、蛮劲勃发的玉香龙从观众席上跳入场中,大吼一声:“闪开。”她冲到斗牛士身边,捡起红布,向公牛挑逗挥舞。疯狂的公牛转头向她冲来,此时,几位西班牙运动员跳进场内,救走受伤的斗牛士。

玉香龙左躲右闪,多次避开公牛的进攻,她瞬间向公牛甩去两个飞镖,牛的两眼被击中,什么也看不见,便在场中横冲直撞地跑直线,几次冲到看台栏杆边,撞得铁栏杆发出“啪啦”声响,吓得看台上的观众起身后逃。玉香龙迅速从地上捡起斗牛士留下的长刀,站在场中间,当公牛回跑经过她身边时,她与公牛并行奔跑一段路,用长刀往奔跑的公牛的肩胛骨穴位猛力刺进,牛血从刀口喷出。肩上带刀的公牛顺直线方向朝看台侧边的一面高墙猛烈撞去,牛头歪斜,倒墙而死。

惊呆了的观众看到公牛已倒地,长长地松了一声气,沉静中突然爆发出热烈掌声,有人高喊:“‘吉祥大使’救了西班牙斗牛士,好样的。”

从大门外跑进来一群希腊少年儿童,来到玉香龙面前,给她献花敬礼。

昆塔前来握住玉香龙的手说:“勇敢的‘吉祥大使’,你的机智勇敢和美丽又一次折服了全体观众,谢谢你救了西班牙运动员,我将向希腊国王建议,给你颁发一枚希腊的雅典娜骑士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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