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出席的有刘雨和她BF释可铭,伊伦和他GF何佳,还有独自一个人来的丁文竹。
“飞飞……”伊伦站起来。
我拉着未文然坐在刘雨旁边。刘飀与丁文竹叙旧去了。
“你就是飞飞吗?”何佳隔着三个人问我。
我微微一笑,“是呀!你好!”
伊伦说:“呦!飞飞越长越漂亮了!我可后悔了!”
未文然打了几下响指。
伊伦高中对我可谓是千依百顺。伊伦说过“女人永远奢望幸福,跟着我的女人才会有幸福……”我当时感动得稀里哗啦地。伊伦是那种极其温柔的男人,对我的溺爱远远超越了老爸。毕业的时候我嚎啕大哭,伊伦将我紧紧拥在怀里,给我讲各种各样的道理。
“怎么回事!你们几个!”刘雨忙说:“别整那含情默默的!”
刘飀笑说:“飞飞也灭火了。”
我正要说什么,伊伦开口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喂,那个……未文然……你咋泡上飞飞的?”
“……”未文然无语。
“你呀!一会儿也不肯消停!”我说。
伊伦没有理会我,只是对未文然说:“飞飞很爱哭,哭的时候你要给她买漫画书。她生气的时候,你要给她买鲜花。她要是冲你莞尔一笑那多半没什么好事。”
我一听这不成心让人尴尬嘛。
“FUCK!伊伦你个王八蛋!”我说:“何佳妹子!你是不是被这头披着羊皮的狼给忽悠了?”
何佳一怔,“啊?”
我说:“伊伦,这个孙子啥都不会。衣服自己不会洗,饭也不会自己做,连睡觉都踹被!”
我话一出口,有点儿后悔。
刘飀在那儿一个劲儿咳嗽。刘雨也不说话了。
我偷瞄了未文然一眼,居然仍是冷酷的形像。
“啊!”丁文竹狂笑,“瞧瞧,都几点了,该点菜了吧?”
释可铭说:“行!我和刘雨去点菜,想吃什么告诉她。”
我们马上笑着点这个点那个。
“谁做东家?”我问。
“还能有谁,款姐的姘头释可铭呗,”丁文竹打趣道。
“呀!文竹!”我上去搂住她,“你有没有想我呀!”
丁文竹说:“你就是长不大,以前有伊……”她顿住了。
“……”未文然默不作声。
我对文竹做了一个鬼脸,说,“你现在怎么样?”
“我?”文竹说:“凑合那么回事吧!和你们文化人没法比,我现在傍上一经商的,小日子也挺舒服。”
我叹了一口气。
听刘雨说,丁文竹是去年辍学的,而后陪父母做做小本生意。现今跟了有钱人,想必生活也不错。丁文竹资质好,高中的时候就是众所周之的美女,大好前途……居然辍学了……
后来全是饭桌上的剧烈运动。难得我能在这么高级的地方塞饭,就得塞个轰轰烈烈的。塞了一会儿就开喝!红酒、白酒、啤酒……
未文然滴酒未沾,只是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抽烟。
我只喝了一点儿,就有些醉了,跌跌撞撞坐回到未文然身边。
“飞飞……”未文然唤我。
我坐起来,“干嘛?”
“……”他又沉默了。
“喂!喂!”伊伦显然喝高了,晃晃悠悠过去了,“飞飞!走!喝酒去!”
突然未文然抓住伊伦的手,“走!”
伊伦一愣,又马上狂笑,“哈哈……你根本不疼飞飞……摆出一副酷样子有什么用!憋屈死飞飞了!”
未文然站了起来,两人怒视一会儿。
我拉过未文然,“伊伦,去那边喝酒去!”然后叫何佳,“妹子!伊伦醉了,来扶他一把。”
何佳连忙跑过来拉走伊伦。
“未文然……”我想拉他坐下。
未文然抬手一扬,我又倒在沙发上了。
“对不起……我……”未文然坐下来,“飞飞……我以后会更疼你……”他脱下身上的外衣,里面是黑色的衬衣。我摊在那里,满身酒气。未文然用衣服围住我俩――眼前一片漆黑,然后他抱我,吻我……
我想反抗却没有力气,只听见刘飀说:“拷!又开始了,别理他们,没几分钟消停不了”
意识有些模糊了,我渐渐睁开眼睛,一缕阳光斜射进来,有些刺眼。
妈的!我这是在哪儿?
我坐起来……啊……为什么不是饭厅?为什么我睡在床上?关键是……未文然在我旁边。
“啊!”我大吼一声,估计震慑全楼。
未文然这才睁开眼睛,仿佛无事一样儿,“干嘛?”
我吞吞吐吐地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怎么一回事’?”未文然揉揉头部。
“啊!”我又大吼一声,“你怎么……我怎么……”
“哦,这个呀,”未文然笑了,“昨天晚上所有人都醉了,缓解了好一会儿。那个释可铭就开了四间房。”
我说:“那怎么不是两张单人床!你……有没有占我便宜?”
“什么?”未文然转过头去,“你……”
我心想咱本本份份地过贫农生活,怎么会发生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如果老爸知道了我怎么办?老妈也不会放过我的……完了……我一世英名付之东流,一失足筑成千古恨……
“好啦,”未文然似乎看出来我在瞎想,“什么也没有。我只是躺在你旁边而已。”
“真的?”我将信将疑。
“你有呀?”未文然问。
我一怔——不懂。“有什么?”
“病呀!”未文然笑了笑。
我晕死!这种人……从来不知道把句子说全!一放屁都是病句!
未文然跳下床,穿上外衣,“不信你看看自己的裤子。”
我的脸立即转红,这怎么看呀。我也悄悄下床,静静地叠上被子。
叮咚……
“谁?”未文然问。
“醒啦!是我!”刘飀的破声儿入耳。
我去开了门,刘飀诡秘地笑着站在那儿。
“其他人呢?”我问。
“走了,”刘飀说:“酒醒了就走了。”
我有些生气。他们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过分!”我拉着刘飀进屋,未文然去了洗手间洗漱。
“什么呀!”刘飀笑说:“是没有人像你俩整到这么晚。”
我马上说:“喂!喂!我什么也没……”
“得,得,收口吧你,”刘飀暗笑,“他们都留了电话号码,说有事联系。”
我接过一张印满数字的纸,“那咱们回校。”
“嗯,开学什么的不打紧,关键是好久没见遇洹她们了,”刘飀说,“还有……唐……”
我默不作声,其实心知肚明。
“飞飞,把外衣递给我!”洗手间传来未文然的声音。
我慌忙从地上拾起褶皱不堪的黑色外衣。
“你们在这儿垫后吧。记得……弄干净地方……”刘飀笑笑。
“喂!”我极其不满,“走您的!”我推了她一下。
刘飀说:“好啦。其实伊伦,他们还在深圳,要找他……就打电话。”
我说:“我找他干什么,妈的,你给我闭嘴!”
刘飀笑着走了。
未文然从洗手间走出来,接过外衣。
“那个……回校吗?”我问
未文然穿好衣服,套上手套,又恢复了住日的神色。“那你说去哪里?”
我怔了一下,“嗯。好久没见到她们几个了。一个假期和刘飀混在一起,也不知道遇洹怎么样了,还有……”
“遇洹?被打的那个吗?”
我惊讶不小,因为那件事情未文然决计不会晓得。“你怎么知道?肖芳对你说了?”
“……”
我不再问了。就让这和有些事情一样成为永恒吧。
我们回校的第二天就在“一生有你”包了房间。可惜到场的有我、未文然、刘飀、遇洹和肖芳两口子。传言虞拓还没回来,若言碰巧有事儿。
“肖芳!可见到你啦!”我一下子搂住她,“我以为程斌把你卖了呢。”
肖芳说:“卖我?他敢!”
“怕砸手里吧,”遇洹插话。
程斌说:“我像那样的人嘛。肖芳很谨慎的,住旅馆开房间也必须两间,一点儿也不知道给我省钱。”这话一出口,我和肖芳的脸都成猴屁股了。
“人家肖芳不好意思,你跟着掺合什么!”遇洹瞅着我。
我正要开口解释一下,刘飀抢先说:“飞飞呀,都和……咳……咳……在一张床上了……”
“我操!”我狂K刘飀。
肖芳暴笑,“进展神速呀。不行,比不了。”
“真的吗?”遇洹还是比较信我。
“不是那么回事,”我说,“就是……睡在一起……没怎么地……”
程斌笑说:“都睡在一起还没怎么地呀!”
我特想揍程斌,就怕打不过他。
未文然打了响指——声音很响亮。“别——为——难——飞飞,确——实——什么——也没有——”他的话很低沉,却很有力。
“啊!肖芳你们玩得怎么样?”遇洹立即岔开话题。
肖芳先是一怔,马上又说:“凑合。”
“嗯。肖芳食量不大。”程斌说。
肖芳说:“我也是持家有道。”
……
我晕……
肖芳是出了名的能吃。她请我们吃饭,说了一些慷慨激扬的话,把我们感动得稀哩哗啦的。怎么办呢?我们说“肖芳,冲你这几句谎话,说要我们怎么报达你吧。”肖芳沉默许久说:“请我吃饭吧。”我们马上求饶。“姐姐,你发发慈悲吧。要我们咋地都成,就别请吃饭。以您的食量,比牛还牛B。”
这时,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走向我们。
“你们认识虞拓吗?”那个人问
我正想说认识,未文然拽了一下我的衣角。
“你是谁?未文然问
那个人说:“我是虞拓的经济人,我要找你们校长。虞拓休学了。
经济人?休学?
“怎么回事?”我问。
刘飀说:“你把话说清楚一点儿。”
遇洹比较客气,“我们都是虞拓的好朋友,您能直言吗?”
“快!”肖芳毛了。
那个人笑了一下,“虞小姐已经决定不上学了。她现在在某个剧组拍戏。由于剧名实属隐私,我就不说是什么剧组了。”
“拍戏?”我大吃一惊。难道一个月没有露面的虞拓摇身一变成了明星?
“拷!你别装!”肖芳大骂,“没听说当了演员必须休学的!你们到底把虞拓怎么了!”
程斌拉住肖芳,示意她别太激动。
刘飀微微一笑,“是呀。请给我们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