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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桂树哥哥(1)

杨迎贵,出生在1968年8月,小名二桂。本来二桂是有两个哥哥的,但都没有活下来。这一天,二桂母亲起了个大早,腆着个肚子赶到竹鸡塘。竹鸡塘张瞎子把大拇指在其他指头上慢慢地移动,终于和二桂的母亲说了四个字:长子不成!

没有人愿意把孩子过继给二桂做哥哥,当人家知道“长子不成”的事情后,甚至认干哥哥人家都不肯。二桂的母亲实诚,话不说清楚,她不敢让别人家的孩子担下险,后来她觉得这样做,那不是也害了人家的孩子吗。

当二桂在母亲肚子里闹腾得厉害的时候,他的母亲因找不到替身而绝望。

二桂的父亲早年下过华容走过安化,在外面给别人筑墙。那时很多人家建房子不用砖头,把三合土和得烂熟,倒入事先用木板制好的模板之内,一层层夯实,等石灰来性,墙体稳固后,把模板往上移,筑出更高的墙来,墙体内用杂木棍做拉筋,因此筑墙很结实。二桂父亲筑墙紧、墙角直、两面光,很远的人都来请。

二桂的父亲赚了不少钱。赚了钱就赌宝,赢了钱就去嫖堂客。

对于他老婆的啰嗦他非常烦躁,女人再啰嗦的时候,他抓住女人的头发一把推倒地上:“蠢婆娘,蠢得做猪叫,阳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你听他瞎子抽胡说!”

二桂的父亲经常不在家,回来就骂自己的婆娘,死尸一样,什么都不晓得,蠢得做猪叫。有时候还动手打人。村里的男人也都这样,只是村里的男人都穷,发的是穷气。他本来不要这个女人的,又不漂亮,只怪当时自己也是一时糊涂,要了她。怀了孩子之后这个女人硬要跟着他,甩都甩不脱,二桂的父亲年纪不小,觉得也要有个后了,因此就把二桂的母亲带到了老家,只可惜这个孩子没能活下来,后来又怀了一个,还是没能活下来。

二桂的母亲以往只是哭,这次她哀求起来,这是你的崽呢!下个月就要生的,没有替身,怎么活咯。二桂的父亲在外晃荡惯了,正要出屋,偶然想到这是自己的崽,不由得顿下脚步:“那就栽棵树,认做老兄咯!”

大桂是1968年7月被他母亲种到他家房子的禾场边,从此,二桂有了一个哥哥,一个桂花树哥哥。

等二桂的父亲再次回到家时,二桂已经开始在地上爬了。二桂的母亲在他家房子前的禾场边栽下了大桂,大桂只比二桂大一个月,却比二桂高了很多。看到依依呀呀的儿子朝着他爬来,中年得子的父亲便仔细看二桂,傻小子有着和他一样的大眉毛和宽下巴,不由得呵呵一笑,于是经常带钱回来,一张张的大团结。因此二桂家相对其他人家,过得好得多,二桂的母亲经常去食品站砍肉,引起村里其他人的羡慕眼红。

二桂却长不好,黄皮寡瘦,二桂的母亲带他到卫生院挑了疳积,后来听人说吃补脑汁好,于是买了两瓶浓维磷灌下去,也没有什么起色,只好又去竹鸡塘找了张半仙,说是受了吓,可收了吓也不见好。二桂长不好的时候,大桂也枝叶干巴;大桂满树长虫时,二桂不吃奶,不停地哭闹。当张半仙知道大桂也不好时,又把大拇指在其他指头上慢慢地移动,终于说道:兄弟连心!

以后,二桂母亲就真的把大桂当成了自己的儿子,她把奶水挤出来乘在饭碗里,然后偷偷地在树根旁挖一个坑,把奶倒进去。

大桂枝净叶青的时候,二桂就在站栏里呵呵地笑,脚一颠一颠地起劲。二桂不再摇摇晃晃地走着的时候,大桂竟然能遮一个大簸子的荫。

1977年,二桂开始读小学了,他的父亲不再外出,就在本地砌房子,只是稍有一点不如意,就狠狠地打他,让他跪在翻转的竹扁担上,竹扁担的锋口在他的膝上勒出深深的血印。二桂不长记性老是犯事,总是挨打!只是见到父亲,二桂就像见到老虎,他甚至不敢回家。放学后,他背着书包,从家和学校的竹山中孤独穿过,或者一个人去木鱼山废弃的打靶场挖炮尖,在能挖到炮尖不远的草丛里还能捡到子弹壳,这里有子弹壳捡,就他一个人知道。

大桂静静地一天天地生长,一天天地开枝散叶,二桂也这样静静地艰难地长大。后来,二桂喜欢看小说,看三国,看说唐,谁狠谁就可以称王称霸,吕布好厉害,一杆方天戟谁都打不过,刘关张都招架不住,如果他有吕布那么厉害,父亲是不敢打他的。放学了,二桂不回家,在生产队竹林里,他用废锯条磨成的小刀在竹子上不停地刻着“骠骑将军杨迎贵”,“靠山王杨迎贵”、“大隋皇帝杨迎贵”之类的,一直刻到小刀都卷了口。很多年后,那片竹山,还找得到“真命天子”杨迎贵的手迹,或许以后二桂建房子,那些被“册封”的老竹还被二桂拿来做了屋脚手架子,为二桂尽忠。

等二桂前脚到屋,告状的人就后脚跟来。父亲把他吊在桂花树最大的枝干上,用竹丫子狠狠地抽打他,竹丫子一抽一道血印,横七竖八地布满二桂的身体。挨打之后,二桂就用竹枝抽打大桂,二桂不恨大桂,他就是发泄他对父亲的仇恨。

父亲打二桂的时候,母亲就护着二桂,父亲出去了,母亲就要护着大桂。在父亲责打的间隙,二桂也越长越高,大桂在二桂的抽打的夹缝里,渐渐长成了一棵大树,每年秋天还开起了花。

大桂开花,整个小村子都香起来,满树金黄色的花朵像无数可爱的小嘴微微地张开,间或有拖拉机从不远的机耕道上经过,不懂风情的种田汉子也会减慢车速,深吸一口,然后大声地说,好香啊!花开过几天便纷纷扬扬洒落一地,像给地上铺上一张金黄的地毯,过几天,枝头上又张开了无数的小嘴。如果晴几天后,能下场小雨,还会有第三季花开,一样的金黄,一样的浓香。

又一年大桂要开花的时候,坐在最后一位的二桂把一张纸条扔给前座皮肤有点黝黑的新子,他要新子去他家玩,去他家看桂花。二桂忐忑地看着新子的一举一动,新子没有告诉老师,而且偷偷地把纸条对折放到了口袋里。二桂高兴得跳了起来。这之后,新子又愉快地收下了一个带有圆圆弹头的手枪弹壳,那是二桂唯一的手枪弹壳,在二桂的兜里已经揣得黄灿灿的,二桂挖到一个手枪弹头之后,终于配成一粒子弹,小小的子弹像一粒黄黄的花生米,新子非常喜欢,甚至用它轻挨着她的脸。新子有一头长长的秀发,头发在二桂的课桌上扫来扫去的时候,也在二桂的心里扫来扫去,二桂感觉一种冲动在心口撞击,于是,他用脚狠狠地蹬着新子的坐凳,新子会回过头来,狠瞪他一下,然后双眼眯拢,轻轻地一个微笑,头发再次扫过二桂的课桌,二桂便贪婪地闻着那头发扫过的香味,他觉得那香气,比大桂更香,让人陶醉,香到了心里。

二桂给手枪子弹壳给新子的那一天,二桂的父亲出去做事,就再没有像往常一样把路走得山响地回来。从此再没有人找二桂的是非,责打二桂了。

二桂的父亲是本乡第一个拥有建筑红本本的人,那时候建设并不多,但只要公家建房子,就必定是老杨的事情,老杨经常负责施工,督促质量。

据抬老杨回来的人说,老杨在工地看一堵墙,说墙砌得不正,站在墙边,指着做事的就骂。这时候,整个一堵墙轰然而倒,老杨没有跑得出来。等大家刨开砖头,老杨已经不成人样,脑袋都砸扁了。二桂最后看父亲时,他只是瞟一下,父亲的余威让他不敢久看。父亲头缠满绷带,看不到脸,或许,脑袋真砸个粉碎。

二桂懵懵懂懂在礼宾先生的歌唱下,做着孝子应该要做的一切。然后他把父亲的寿衣穿暖和,寿衣再穿到父亲的身上。跪、起立、再跪、起立、再跪……

他知道他自由了,跪破了膝盖,一点都不痛,他在想着新子会不会应约来他家。

在一个秋阳白亮的周六下午,穿着一套白色连衣裙的新子和二桂一起来到他家时,老杨的事刚刚平息。建完公家的房子后,二桂的父亲本来是要为自己建一栋四逢三间的大瓦屋的,这将是这个村子最大的一栋瓦屋,只是还在设想当中,二桂的父亲就走了,什么都没留下,也不知道他赚的钱放在哪里,连二桂的母亲也不知道,或者都被老杨花了、化了。

新子看到他家的歪斜的茅草房,有些心灰意冷:“你家怎么还是茅屋咯?”

二桂满心后悔,悔不该带新子来。此时他才知道,父亲要在,或许新子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说出来,他也会说,我家就要建瓦屋,本村最大的一栋瓦屋!

此时,他才醒悟到,头上的天以后将要由他顶着,他喃喃地却坚定地对新子说:“我会给你一栋大房子的,你等着!”

也不知道新子是否听到了,二桂说这话的时候,新子已被大桂深深地吸引,他在大桂下坐了一会儿,任花朵在身上、裙子上轻泻,她用手轻轻摘了一枝桂花,说道:“真香啊,怎么这么香呢?”

就在高中要毕业的那年,二桂不想再读书了,爱情在他心里像野草一样疯长,但他压迫着自己,他觉得这样新子是不会嫁给他的,他要建一所大房子,漂亮的大房子。他没有再让新子进过自家的门,辍学也没有和他的心上人打一个招呼。

他要学手艺,学建房子的手艺。于是母亲让他去学木匠。

木匠要学三年。白天他和师傅在别人家做手艺,回来还要给师傅家担水、喂猪,甚至还要帮师母洗小孩的尿片。这一切,他不知疲倦地做着。师傅不给他工钱,逢年过节还要给师傅送礼。师傅喜欢他,逢年过节也会给他一个红包,而且有些细活,知道二桂在看时,师傅就做得慢一点,好让二桂看得清楚。

三年过去了,大桂已经有一尺围,半个禾场已经被它遮盖,农忙的时候,二桂家的稻谷都要比别人家的多晒两天,这一切,母亲丝毫没有怨言。母亲出来把淘米水轻轻地浸到桂树的根旁。在桂树下晒谷的二桂已经长成一个浓眉大脸的高大汉子,他不但知道怎么装模怎么做架怎么上梁起栋安檩的大木功夫,而且会做桌椅板凳三门柜五斗柜高低柜的小木功夫了!从此,他和师傅成了搭档,师傅会给他一样多的工钱,二桂把这些钱偷偷地攒下来。

有一天,他和师傅在离新子家不远的地方做木工,他知道了新子要嫁人的消息。这消息像一个雷在二桂头上炸响,他的头皮有些发麻。他继续听到新子的婆家住在城郊,菜农户,也是吃国家粮的,特别有钱,还有小洋楼。二桂听着,心里一阵苦酸,锤子一不小心重重地敲到左手大拇指上,殷红的血像井中的浸水一样,顷刻间从指甲周围漫溢出来。

新子出嫁的先天晚上,他疯了一般,趁着夜色,连滚带爬地跑到新子家屋后,他躲在一大丛灌木后面,满含泪水看着灯火通明的新子家。新子家忙忙碌碌的,人进人出。他在设想,如果新子单独出来,走这边过来,他就要把她带到这丛树的后面来。

只是新子始终没有出来,他把那丛树的叶子都楸光了,也没有看见新子,甚至新子好听的声音,他也没有从嘈杂的人声中体会出。他知道,这辈子已经失去新子了!

第二天,二桂丢下斧头,把攒下的五百元钱都给了母亲,只剩下几十元钱,说道:“我去城里发财去了,你不要管我”。母亲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崽额,你为什么咯?”二桂丢下一句“大桂好,我就好!”说着,跑向一辆路过的拖拉机,脚一蹬就爬到开动的拖拉机货厢里,把茫然而担心的母亲丢在了拖拉机后的尘烟外。

几十元让二桂在城里乱跑了几天,当他饥肠辘辘走到毛家桥大市场的时候,市场里热闹非凡,人挤挤的。二桂站在一个黄鳝摊的旁边看着剖黄鳝。

读书的时候只要一放假,夜里他就会去照黄鳝泥鳅。把煤油放到一个小空油漆罐里,用泥巴封好口,草纸搓根绳插过泥巴插到煤油里,然后用铁丝把点燃的煤油灯挂到竹竿上,就可以到田里去照黄鳝,别人用泥鳅扎来扎,二桂就用手捉,黄鳝不受伤。二桂出手很快,用中指和食指狠力地掐着。捉回黄鳝,二桂就用一颗大铁钉用力把黄鳝头插到长木板上,用鳝鱼刀,顺着黄鳝的脊骨剖下来,第二刀就把黄鳝的脊骨和肠肚刮掉。

卖黄鳝的老板剖鳝鱼显得很笨拙,已经有两个顾客在等了。

二桂说了声,我来帮你剖吧,你只过秤收钱。

老板乐得眉开眼笑,等到太阳西斜,老板一数票子,竟然比平常多赚一百多块,高兴地对二桂说,你来帮我剖黄鳝吧,每天给10元。

从此,二桂开始了他剖黄鳝的人生,开始他给老板剖,后来他自己到西长街,盘了个摊位,自己剖。每天能赚差不多五十元。二桂满心欢喜全身心地投入到剖鳝鱼的工作中。只有晚上,他会在他小小的出租屋里,整理一天的钞票,钱成整的时,他就存入他的存折。数完钱后,他就想,想他的母亲、想大桂、想新子。他的存折上的数字在一天天增长,他知道,这样剖鳝鱼,不出五年,他就可以回去建一栋大瓦屋,或者干脆建栋小洋楼,现在农村已经时兴小洋楼了。虽然新子不会再去他家,但他觉得,他给新子的承诺永远都不会变,虽然新子已经不属于他,但他要让新子知道他还爱着她!

只是剖黄鳝太辛苦,清早三点就要到毛家桥进黄鳝,他买了一辆旧自行车,自行车后挂着个塑料桶,塑料桶里是一桶水和鳝鱼。艰难地把自行车踩回西长街时,天已经亮了,他一点时间都不能耽搁,马上支起他的行头,开始一天的买卖。别人剖一斤鳝鱼能剖出一斤一两,二桂知道那是偷偷地把水鳝鱼杂物也放到一起,虽然可以赚更多的钱,他觉得这样做良心上过不去。顾客们发现二桂剖的鳝鱼干净,总是争相来买他的鳝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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