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楚石特别地高兴笑着回道。
惑石他们知道能迈进画室的那一刻,就会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从此在艺术道路上追逐着。其实他们了解这一切对自己而言似乎来的晚了一些,却没有打击到自己的恒心和信心。
顽石还在讲台述说着,此时他的心情如同回到高二那一刻,兴奋不已。台下的楚石只是连连点头,他明白惑石和顽石也可塑之才,只要进过刻苦的锻炼,不断地创新,一定在艺术墨坛上占得一席之地。如今惑石和顽石已经证实了这一点,对于楚石和黄老而言,他们是自己的得意门生。也希望在自己临走之间,再遇见一位奇才。楚石脸上此时露出微笑,因为知道这种机遇只能可遇不可求的。
顽石此时停下了,他知道楚石一定有话对惑石和自己讲。便微笑着对楚石说:“恩师,你有话对惑石说吗?”
此时的楚石也有八十三高龄了,惑石要走,他就着急地催着自己女儿整理一些随身用品,开着车就赶过来。身体还十分健朗的他,铿锵有力的说:“惑石和顽石,是我这老头子毕生带出来最杰出的学生。”
“恩师,您这谬赞我和顽石了。”惑石身体还很虚弱,若不是婉琪一直在旁照料,不然就晕过去了。
“惑石啊!你看师弟妹,他们现在都怎样?不是开个花店,就是开个宠物店什么的,有什么出息。可能早就把艺术给忘,把中国国粹给忘了。”楚石说起来又兴奋有气愤。
楚石的话让聚雅斋的学子们低下头,其实他们想反驳一下恩师的,但平心而论是他们自己的错,没有将心放在艺术之路上。也许是心不足力也就跟着不足,能重新选择自己的爱好,也不是一件坏事,只要做到极致最好。
“恩师,你就不要责怪他们了!能够选择自己喜欢做的事,未必不是件好事,再说他们现在做的也挺好的。”惑石为自己的师弟妹们求个情来着。楚石听着也只是长叹一声。
惑石的师弟妹们听了他的一席话,也挺直了腰杆。他们不怕,因为在惑石面前,楚石不会把自己怎么样,虽然在培训的时候挨了不少的打。师弟罗阳站起来向顽石发出请求:“二师兄,后面的事情由我来讲吧?”
顽石楞了一下看着惑石,惑石只是点点表示答应了。于是顽石说:“你来吧!”
师弟罗阳上了讲台先自己介绍了一遍,怕别人不知道,到时候听着晕头昏向地不知道所踪。
某日早晨,去聚雅斋画室的路上。
惑石将要去县城里一家画室培训美术的事,告诉了自己妈妈。惑石他妈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到来,她从箱子里取出一个用蓝色格子布弄成的小包裹。小心翼翼地将其打开,里面便是五万块钱,这是惑石他爸的工伤赔偿金,从里面取出了三千到了镇上打进了惑石的账号里。因为正忙着走不开,就没有陪惑石去画室了,看看这钱到底用的值不值得。
顽石把她妈妈带上了,惑石他们就按照楚石给的地址来到县人民医院的后面。惑石看着后面的大楼,听说是最近几年建设的。楚石说从弄里一直走到头后,他家住在六零二室!惑石他们走到了,正看见有人从门洞里走出来,他们连忙上前走了进去。
六楼对于惑石和顽石这两个小伙子不在话下,但顽石要考虑自己妈妈就没有直冲上去,于是惑石就走在了前面。
惑石等顽石快要上来时,按了一下门铃,开门的正是楚石。这时也听见从屋子里传来沙沙作响声音,时不时也听到有人交谈的声音。其实惑石已经猜到里面一定有人在画画,也不仅仅只是一个人。
“你们进来吧!”楚石将他们领了进来,房子是新买的,没有装修是毛坯房。楚石说不久就会装修,这是他家人住的地方,临时做了画室。再一个月这个画室就要挪地方了。
一个迈进房门的正是惑石,那这一刻奠定了他是这一届的大师兄,这是画室历来的规定。不在乎你年龄的大小,不在乎你能力的强弱,只在乎看谁先踏入画室的大门。哪怕他只有十岁,只会画坛坛罐罐的,他只要比你先迈进画室的大门,你也得叫他师兄。
带这一届学生的老师,是楚石从西安请回来的。其实楚石本人不太适合教他们素描、水粉和速写的,因为他画的是国画,画面要求是要散焦才能表现出效果,若长期停滞在聚焦的话,会影响自己的创作的。而素描、水粉这些西方艺术正是聚焦的体现。
惑石和顽石他们都打算走中国的艺术道路,学中国水墨画。但一切的前提是要学习东方从西方引进来的艺术——素描、水粉和速写,因为这已经成了定律,想要通过高考考上国家八大美院,就必须学这些东西。它是有不利于学习国画的,但没有人去理会这些事情,没有人去深深的体会其中的厉害关系,真的有损国粹的发展和前途。
惑石他们早就明白这个道理,但不通过这个坎,就没有见不到真理,永远无法领会到博大精深的国粹。他们只能放下心中的信念,去跟随已成为“真理”的道路。学了又舍弃,似乎是种多余。但不经过这样的脱变,就无法变成美丽的翅膀,翱翔蔚蓝的天空。
他们想好了,自己不仅仅要在这里学习为了能够考上美院而学习的东西。他们也要跟着楚石学习中国的国粹——水墨画。
“师傅,我能不能跟您后面学水墨画。”惑石鼓起勇气问道,因为他们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再学什么。
楚石很严肃地看着惑石和顽石,从他们眼神中看到是真心诚意地想学。他们想走纯艺术不是不可以,那是需要有一份恒心和毅力。楚石平和地说道:“你们真的想学吗?”
“想学!”惑石和顽石异口同声地说道。在场的学生们听到都十分好奇看了过去,那位老师连忙喊道,看什么看还不画,没有几个月就要考试了。
楚石听着笑了,只是说好。说今天他们就留在这里,熟悉一下学习环境,楚石便给他们安排一下。顽石他妈就帮惑石和顽石报了名,然后就回去了。
惑石他们早就明白画素描最基础是什么,那就是线。所以他们在房间里时不时的画画,这不一坐在画板前,拿起笔沙沙地画了起来。那位从西安请老师看着露出了惊讶的表现,他上前好奇地问惑石他们以前是否学过,惑石和顽石都摇摇头。看来奇才又要诞生了,因为他自认为自己也是个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