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富,我警告过你多次,不能喝酒,不能喝酒,现在,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若不是我发现的及时,恐怕大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少女训斥着那个叫乔富的大汉。
“好酒,好酒……”乔富已醉的不醒人事。
“从现在起,免去乔富司雾一职,暂时由冯发担任,待谷主出关之后再行定夺。”少女沉着脸又道:“来人,将他托到潭中去醒酒。”
“是。”两个青年男子托起乔富,向深潭走去,将他蓦地扔向潭水之中,喷溅起水花,乔富出于本能,不停的挣扎着,奈何双臂困在别人的手中,只好脚下一顿扑腾,口中胡乱的叫喊着救命、救命。那两个青年男子见乔富已经清醒许多,便又将他托了回来,放在了那少女的脚边。
“乔富,你可知罪?”少女寒着声音问道。
“这、这……酒醒了大半的乔富惊慌失措。
少女娇颜含怒:“我已经警告过你多次,任职期间一滴酒都不能沾,以免误了大事,没想到你屡教不改,如今,我也没有办法保你了,你就等候谷主发落吧。”
“少谷主,我混蛋,我该死,我再也不敢了,您就饶了小的性命吧。”乔富一边给自己甩着耳光,一边跪地求饶。
“将他带下去。”少女无奈地吩咐着,旁边那两名青年男子上前来,捉住乔富,硬将他托了下去,乔富一路哀嚎着,直到他嘶哑的声音消失在耳旁,少女才踱至沐雪面前,冷冷一笑:“现在,你该说说,为什么要来断魂谷了吧?”
沐雪温然一笑:“姑娘不要担心,我们来此,并无恶意,只是想通过断魂谷,前往无稽崖。”
“去无稽崖。”少女黛眉微蹙:“又是想请封天皋医病的吗?”
沐雪诚恳地对少女说道:“正是,舍弟中了蛇毒,性命危在旦夕,还请姑娘行个方便,放我等过去,在下定有重谢。”
“能够带着这么多身手高强的人来到我断魂谷,想必你也不是等闲之辈。”少女说时,在沐雪的脸上细细的打量,眸光卓然,毫无女孩的羞怯,倒是沐雪被她看得有些慌乱,她本不想被人识破女扮男装的秘密。
“你叫什么名字?”少女径自问道。
“啊?我嘛?”沐雪一怔,指着自己问道。
“当然。”少女的粉腮染上红晕,有些局促。
“在下易沐。”沐雪临时将雪字去掉,恍然问道:“请问姑娘芳名?”
“叫我娇儿吧。”少女笑颜若霞光般灿烂。
“娇儿姑娘,不知道能否让在下借贵谷一过,前往无稽崖。”沐雪不知道这叫做娇儿的少女为何突然改变了态度。
“这……”娇儿敛了笑容,道:“母亲一向不准外人进入断魂谷,这要请示过母亲方才能定夺。”
沐雪听那叫做乔富的叫她少谷主,那么一定就谷主的女儿吧,遂道:“不知道令堂在何处,娇儿姑娘可否现在带在下去见她老人家。”
娇儿四下望了望,然后对周围的谷中人们说道:“大家先散了吧。”须臾之间,那群人走了个干净。
娇儿凑近沐雪:“母亲正在闭关,三日后方才能出关,若是你能留在谷中,那么我倒可以想办法带你过谷去。”她看了几眼沐雪身后的侍卫,又道:“不过,他们不能留下。”
“为什么?”沐雪解释:“我担保,他们不会威胁到断魂谷居民的安全的。”
“如果,你不想他们丧命的话,就听我的话,让他们离开。”娇儿突然冷下脸来:“你们先前进来的两个人,已经送入母亲的试毒池内做了药人。你若想他们都成了药人,我没意见。”
“你说什么?”沐雪大惊,原来,先行探察的两名侍卫,已经成了所谓的药人。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母亲每年都会新做很多个药人啊,比如刚才那个玩忽职守的乔富,对于他的惩罚,可能就会成为试毒的药人啊。”对于人的生命,在娇儿口中,被形容得稀松平常,仿佛只是在说一只小猫、小狗一样。
“娇儿姑娘的心真够狠的。”沐雪冷哧。
“狠?”娇儿居然很委屈地望着沐雪:“这怎么能叫狠呢?母亲说,这是生命的另一种延续。”
沐雪讶然无语,这种有违道德的事情,经她们一说,竟然还成了善举?怎么办,双方的力量悬殊,是独自一个留下来,还是与大家一同进退?
“喂,易沐。”娇儿含笑地望着沐雪:“你想不想留下来嘛?”
“我……”沐雪正在迟疑,娇儿突然挽着她的胳膊:“你一个男人,难道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呵呵。”沐雪涩涩地笑着,从娇儿的手中抽出了胳膊:“不是怕,我是怕太麻烦姑娘了。”
“不会的。”娇儿拨浪鼓似的摇头:“怎么会呢?难得你替我着想。”
“那……”沐雪回头看了看秦忠和苦着脸的翘儿,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如果你留下来的话,你的那两个手下我可以放他们出来,若是不肯,那等到母亲出关,我可就保不准会发生什么事了。”娇儿瞧了一眼沐雪,状似轻松地说道。
“好,我留下来。”沐雪笃定的回答。
“公、公子。”翘儿焦急地望着沐雪,眼角含泪。
“我没事,你放心吧,好好的跟在秦统领的身边。”沐雪嘱咐着翘儿。
“我要和你在一起。”翘儿泣声道。
“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不像话。”娇儿白了一眼翘儿。
“娇儿姑娘,你什么时候放了我的两个手下。”沐雪正色问道。
娇儿怯怯地望着沐雪:“你留下来,真的只是为了你的两个手下,没有别的原因吗?”
“我……”沐雪暗暗咬着嘴唇,硬着头皮问道:“姑娘希望是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