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雪的身体因为他手指的撩拨,轻轻的战栗,一种陌生的感觉席卷她的全身。突如其来的羞辱,令她困窘无助,这个曾经呵护她的男人正在无情的摧残她的身体和意志。
易云天的嘴里突然多了咸涩的味道,那是沐雪的泪水。他蓦然发现,自己竟然在粗鲁的伤害着沐雪,手臂一松,沐雪像一个失魂的布偶,从他的臂弯滑落,跌坐在草地上,惊惧地望着他。
“雪儿……”易云天想为她整理散乱的衣衫,却没有勇气面对沐雪这样的眼神。
“你别过来。”沐雪悲泣着,慌乱的向后退去,易云天在她的眼里已经完全陌生,不再是那个她可以信任的人,她的心里苦涩难耐,就像扎进了一根刺,无论她怎么想去摆脱,都无望拔出。
“好、好,我不过去,雪儿。”易云天连忙停下脚步,柔声道。看着沐雪凄楚的模样,后悔不已。
“我会找到证明我清白的证据,你等我。”易云天的眼里的柔和转为森冷决绝。他向着带沐雪来时的方向瞥了一眼:“雪儿,他们很快就会找到这来,记着我的话,等我。”
看着易云天渐渐远去的背影,沐雪无力的靠在了身后的树干上。她思想的防线开始松动,难道他真的是冤枉的吗?不,绝不会,自己明明看到了他们那可耻的一幕。
沐雪不知道自己在那儿坐了多久,直到翘儿和唐敬毅的呼唤声传入她的耳中,她才从混乱的思维中清醒过来。
“公主。”
“公主,你在这呀!公主。”
翘儿与唐敬毅一前一后地跑过来,翘儿的眼睛红红的,想来因为她的失踪已经哭过了。
“公主,发生了什么事?”唐敬毅看到沐雪神色异样。翘儿眼泪汪汪的握着沐雪的皓腕,刚刚易云天在腕上留下的淤青让她忍不住皱了下眉毛。
“公主,你怎么了?”翘儿一愣,关切的询问。
“没什么,我看到一只很大也很美的蝴蝶,追着追着就不见了。让你们担心了。”沐雪搪塞着,心里却充满歉意。她没有忽略唐敬毅目光里的疑惑,也知道这些根本瞒不过他。不过,她也不想多解释什么,因为她是公主。
“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沐雪微微笑着,向前走去。
“蝴蝶,我怎么没见到,真的那么好看吗?公主,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翘儿跟在沐雪的身后喋喋不休地说着。自从出宫以后,翘儿似乎也有了一些改变。
唐敬毅没有说什么,这里距离他们停留的那条小溪大概有两里左右的距离,公主怎么会为了一只蝴蝶走了这么远的路呢?草地上的踏痕也不是公主一个纤弱女子能造成的,是什么人能够在他和属下们毫无觉察的情形下带走了公主呢?
不过,既然公主无恙,他也就不便揭穿她的谎言。看来,他要加强防范才行。
天色微明。
玉漱宫的锦帐里,柔妃雪白的玉臂缠绕在一个男人的颈上,娇声道:“你就不能多待一会么?”
男人站起身,将亵衣穿在身上,低声道:“皇上马上要早朝了,我该回去了。”
柔妃嘟着嘴,赤条条的走下床,从背后抱住他,脸颊贴在他的背上:“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够结束啊,我过够了。我要光明正大的和你在一起。”
“柔儿,不要任性,时机一成熟,我就会起兵,你再忍耐些日子。”男人拍拍柔妃的手,走向梳妆台,坐了下来。
“南宫珏已经认定雪儿就是他的女儿,为了我和雪儿,他一定会助你夺取天下。”柔妃披了一件衣衫,从衣架上拿过男人的衣物。
“凡事不可掉以轻心,你让雪儿去鲁郡,是一招险棋。”男人的口吻有一丝责备。
“人家还不是为了做的更真实吗?”柔妃撒娇似的又将身子靠在男人的怀中。
“我知道。”男人吻了一下她的面颊,从梳妆台上拿起一张人皮面具贴在脸上,仔细的端详一番。柔妃也帮他穿上了衣裳,又戴上了帽子。
转身间,竟然是易皇的贴身太监章石。
“我顶讨厌你这副太监的样子。”柔妃一扭身,坐回到了床上。
“柔妃娘娘,老奴告辞了。”章石深深一躬,从男人低沉的嗓音回复到了太监的阴柔之音,在柔妃充满哀怨的目光里走出了玉漱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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