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头,这是从你身上搜出来的金钗,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不成?”裴嬷嬷晃动着手中的金钗。
沐雪一惊,看来兰妃并不想轻易的放过她,早就准备好了诬陷的证据,这样一来,岂不百口莫辩?
“我没有偷。”沐雪轻蔑地看着裴嬷嬷手中的金钗,又道:“这支破钗哪里出奇?我怎么会偷种破烂?”
“看来,不用些手段,你是不会承认的。”裴嬷嬷手一挥,从她身后走来两个壮妇,手中提着和裴嬷嬷手上一模一样的皮鞭。
“给我打。”裴嬷嬷眼睛都不眨一下,大声吩咐。
其中一个壮妇挥鞭便打,长鞭带着呼啸落在沐雪的身上,发出噼啪脆响,剧烈的疼痛让她忍不住惨叫一声,比起上午裴嬷嬷那一鞭,力道要重了许多。
七八鞭抽下去,身上的亵衣已被抽破,道道鞭痕的血迹将雪白的衣衫染红,沐雪的喉咙沙哑,鞭子落下的时候,忍不住痛苦颤抖着,微微呻吟,俏脸惨白,额上冷汗淋漓。
沐雪原本身体柔弱,这一天里也只吃了早餐,又经劳役之苦,体力已是不支,哪里还禁得住鞭笞之刑。
十几鞭之后,沐雪终于经受不住痛苦,晕死过去。
“将她泼醒。”裴嬷嬷镇定的吩咐。
一盆凉水浇下去,沐雪又清醒过来,身上的痛感逐渐清晰起来,难以忍受。
“说,你偷没偷,只要你承认了,就可免受鞭打,兰妃娘娘说了,只要你承认了,她绝不会追究。”裴嬷嬷走近沐雪,引诱着。沐雪闭上眼睛,摇摇头。
“给我接着打。”裴嬷嬷又一声厉喝。
另一个壮妇起身上前,鞭子再次落在了沐雪娇嫩的肌肤之上,只一下,沐雪便又一次晕厥。
凄冷的风中,沐雪浑身是伤,昏迷着被拖到了露华宫的门口。
等待沐雪回来的燕儿和莺儿及两个小太监,听到异响,走了出来,看到了昏迷不醒的沐雪躺在宫门口。
“娘娘——”莺儿和燕儿大声的叫着,扑到了沐雪的身边,见她身上衣衫潮湿凌乱,血痕斑斑。
“小文子,你去宣太医。小纪子,咱们把娘娘抱回宫去。”燕儿沉着的说道。
“好,我马上去宣太医。”小文子一溜烟似的跑远了。
燕儿三人将沐雪抱回了寝宫之内。沐雪面无血色,身上的鞭痕仍在不住的渗出血来,破损的亵衣与伤口粘在一起,难以脱掉。燕儿只好用剪刀将亵衣剪开,用温水替沐雪擦洗掉身上的血污,换上了干净柔软的衣裳。
老远就传来小文子的声音:“太医来了,太医来了。”太医王阑提着药箱走进沐雪的寝宫。
“王太医,您快救救易娘娘吧。”燕儿泣声说道,尽管皇上将易妃降为女奴,可是,他曾吩咐过燕儿等人绝对不能慢待了娘娘。如今娘娘伤成这个样子,可怎么办才好?
王阑皱了皱眉,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女人伤成这个样子,手指切在沐雪的脉门。片刻之后,王阑叹了口气:“速去禀明皇上,易娘娘恐怕凶多吉少了。”
“什么?”燕儿大惊,连忙转身对小纪子说道:“你还不快去皇上的寝殿。”小纪子这才慌慌张张的跑出了露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