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玄阴沉的看着面前的三个人,皇后、居心逸和居诗玥,而这三人各怀心事。
“皇上,易妃坠马,大家谁都不想的,好在有惊无险,你也就不要太担心了。”皇后陪着笑脸,可是心底里却已经恨得牙痒,这个易沐雪居然有了身孕,居玄虽妃嫔众多,但是,唯一诞下龙子的,只有皇后一人,目前为止,居玄只有居心逸这一个儿子。
“是啊,父皇,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否则,就不会让易娘娘去那儿了。”居诗玥半含委屈的说道。
“自己做了什么,还不从实招来。”居玄眸光含锋,扫过居诗玥的面容,“我又不是故意的,招什么招呀?”居诗玥撅着嘴,撒娇一般拉着皇后道:“母后,你要替我做主,父皇他冤枉女儿。”
居心逸看着妹妹的模样,心里也明白了几分,可是,玥儿没有理由加害沐雪呀?他又抬眼望向母后,仍是一副雍容自若的仪态,父皇的愤怒对她的影响又怎能从表明看得出来呢?自幼就经历着宫廷争斗的居心逸对于这一点还是了解的。
“玥儿的确是无心的,皇上,这件事妾身也是有责任的,未能考虑周全,以至于令易妃受伤。”皇后袒护着女儿。
“昨晚,玥儿无缘无故的跑到马厩去,是去做什么啊?”居玄目光灼灼,仿若看透了居诗玥的心思,她目光闪烁,轻轻咬着嘴唇,毕竟,她还是个小女孩,一时的任性,险些酿成大祸,早已经感到后怕了。
“说。”居玄逼问着。
“父皇,昨晚,我到马厩去,只是想看看我的坐骑,它白天的时候不怎么爱吃草料,我担心它是病了,左清可以为我作证啊,他一直在我身边的。至于是谁割断了那匹马的腹带,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只是用石子打了那马一下,想吓吓她而已,谁想到这么凑巧,就摔伤了呢?父皇,我不是故意的。”居诗玥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大眼睛里闪动的天真,让居玄无法与这恶毒的行为联想到一处。
居心逸十分了解妹妹,知道她虽任性,但不是狠辣之人,于是,对居玄说道“皇如果玥儿想加害易妃,何必亲自到马厩去呢?这件事的背后,一定还有个人,至于是谁,应该不难查出。”
“就是,就是,逸儿说的对,玥儿是咱们的女儿,皇上应该相信她所说的话才对。”皇后忍不住又道:“现在易妃无碍,我看这件事就不要太张扬了。”
居玄冷眼瞧了瞧皇后,又看了一眼居心逸,心中已经有了新的主张,方才道:“待易妃醒来,玥儿去向她道歉。”
“我不要。”居诗玥回绝道。
“朕已经决定了。”居玄阴沉地说道。居诗玥面对父亲的威严,不敢再反驳。
沐雪感到自己头昏脑涨,眼皮沉重的睁不开,当她看清楚自己躺在营地的木屋里的时候,凄然一笑,自己还活着。窗外,已是黄昏,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洒下一片紫金色的光影。
“公主,你醒了。”翘儿握住了沐雪的手,泪珠落了下来。
“翘儿,别哭,你看,我不是没事吗?”沐雪皱了皱眉头,后脑传来的疼痛冲击着她的神经。
“公主,皇上已经调查过了,是有人想害你,割断了马鞍的腹带,你才会落马的。”翘儿将她偷听到的真相告诉了沐雪。
沐雪听了翘儿的话,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自己从无害人之心,为何有人想置自己于死地呢?勉强压抑着胸中的怒气,问道:“翘儿,知道是谁吗?”
翘儿摇了摇头,突然眼睛一亮,想起了沐雪身怀有孕的事来,嘻嘻笑着:“公主,奴婢还要恭喜你呢?有一件喜事哦。”
“我都这个样子了,还有什么喜事呢?”沐雪挤出一丝苦笑。
“恭喜公主,贺喜公主,你已经有了身孕了。”翘儿躬身行礼。
“你说什么?”沐雪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公主,御医已经诊断过了,说你怀孕了呀。”翘儿又微笑着重复了一次。
怀孕?怎么可能?仔细想想,自己的月经这个月的确没有来,而且这段日子总是感到疲倦,恶心,早应该想到是怀孕了。这个孩子,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候来呢?让她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沐雪轻轻的抚摸着平坦的小腹,这里面,真的有一个小小的生命在萌动吗?她心里有一点点的兴奋、不安和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