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啦!”一声,是外面开锁的声音,云熙没有抬头,不准任何人探视的话,来人也就只能是他了!
地牢里静得大概只能听见老鼠的悉嗦声了,凌翌辰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进来,静静的看着缩在墙角的她,扑鼻而来的是阵阵的腐臭味道,邪肆而又苦涩的笑,慢慢浮现在他刚毅的嘴角!
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砰!”那张旧桌子应声碎裂,破碎的木片零散的垂落,些许木渣落在了她乌黑柔顺的秀发间。
他好恨,恨她,恨自己,恨这场虚伪的婚姻!
“为什么?我不懂。”幽幽的声音自她口中溢出,浓浓的哀怨,凝重的心思。
“为什么?!你在问本王吗?!”
这个女人到现在都不知悔改吗!?还是说她以为仍然可以蒙骗过关!?
她的心陡然一惊,看来,他所经历的事,一定与她有关了!
“我不知道你见过什么,听过什么,但是可以听我说吗,听我把话解释清楚好不好?”
她的声音很轻,原本应该是清净的水眸染上了一层雾气,今天,她遭受了最为恐惧的事情,到头来却被他不明所以的打入地牢,这……会不会太过讽刺?!
没有人回答她,他的心,早已在目睹她在其他男人的床上之时破碎了一干二净,还需要解释吗?!
“我下午收到了宇文呈墨的密信,然后我按照地址找到了如月斋,可是他不在,我喝了一杯茶,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她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却在他的脸上看到了嘲讽、愤怒以及一些不知名的情绪,但是唯独没有信任,哪怕一丝一毫!
“你不相信?!”她抬高了声音,任何人都可以怀疑她,但是他不行!
“相信?!你跟本王谈相信?!你把我凌翌辰当傻子吗,任凭你三言两语、几滴眼泪就可以摆平的傻子,对不对!?”
他是傻子,所以才被她蒙骗了这么久,但是,他不会再傻了,不会!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害怕,到底会是什么人主导了这一切,左堂主他不会轻易失约,而且我辨认过了,祥云令箭是真实的,所以,这一切,都很奇怪,甚至有些诡异,我想,一定是护云神社出事了,一定是的……”
左堂主?!那个与她苟/合的奸/夫,那个在她口中比他“会服侍”的男人!?她居然如此毫不避讳的说其他,居然……
云熙此时已经陷入了深深地恐惧中,她怎么没想到,一定是护云神社出事了,那她该怎么办?!
“你会帮我的,对不对?”她殷切的望着他,即使他铁青的脸色很可怕,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那可是追随她多年的忠诚勇士,她的家人!
他冷冷的昵她一眼,想看清楚面前的这个女人到底在耍什么把戏,以前,他居然会以为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冰清玉洁的女人!
哈哈……上天可真是讽刺!
“你让我相信你,那好,祥云令箭跟密信呢?!”
他逼近一步,灼灼的气息轻而易举的笼罩住她,他的怒火,已经然遍全身,叫嚣着要迸发而出!
云熙站起身,伸向她装密信的袖口,忽的,一抹惨白袭来,什么都没有?!
她浑身各个角落搜摸了一遍,没有,还是什么也没有?!
“这就是你的解释?!”
“你听我说,是真的,我就放在袖子里的,一定是被人拿走了,一定是的,这一定是个圈套,一定是这样的……”
云熙喃喃的解释,但是她已经没了原先的理直气壮,她知道,一切的一切,都在往不好的方向发展,一切都已经无可为挽回了!
大手一抓,他像是拎小鸡似的抓过一脸惨白的她,阴冷的眸光带着某种恨意,直直的穿透她本就冰凉的身体。
“你忙着在他身下承/欢呻吟,还有机会来伪造这些证据吗?!不要在演戏了!云熙,本王不会再相信你,不会!”
他的话就如同地狱的审判,给了她致命的一击,“承/欢呻吟”?!难道……他看到的是……
一阵阴寒在云熙体内散发,她昏迷的时候难道被人……不!
她摇着头,面如死灰,奋力挣脱他,双手环住胸,她瑟瑟发抖,是什么人会恨她如此之深,要害她万劫不复!
可是,如果真发生了什么,她的身体会一点儿察觉都没有吗?!
不!没有!他看到的人,不会是她!
“不……不是这样的,翌辰,真的不是……”她边说边后退,直到抵上湿冷的土墙,无处可退!
她撕扯着厚重的狐裘,她没有,不可能的!此时此刻,她已处在癫狂的边缘,她想要检查每一寸肌肤,她的清白绝不容许被无故玷污,她的心是他的,她的人,也只能是他的!
雪白的颈子露出来了,整个上半身只剩下一件鲜红的肚兜,她瑟瑟发抖的身子在阴暗的地牢里散发着幽幽的光芒,却掩饰不了他愈来愈浓重的憎恶与不屑!
他们的第一次,是在迎香楼,她也是这么蛊惑着他,难道,被世人津津乐道的护云神社,也是她用身体去维护巩固的吗!她原本就是个不知羞耻的婊、子!
阴森的眸光染上嗜血的恨意,这就是他夜夜温柔对待的‘宝贝’!?他至高无上的发妻,放荡不堪的样子与妓女何异!
他几步逼近,将她挣扎摸索的手压在头顶,“刺啦!”一声,粉红色的袍子破碎一地,她先前的动作倒是给他省了不少的力气!
“既然你人尽可夫,就不要那本王也不必在意你的感受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