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阳宫
深夜,一纤瘦的男子身着一件近似透明的红色衣衫,在这红纱微摆之间,那洁白如玉的肚脐裸露在外。
他,眼睛红肿,白皙的脸上,愁苦惆怅,脸上泪水如同泡沫,在鹅蛋形的美颜上浮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啜泣了好久的他,两眼早已浮肿的像两颗熟透了的樱桃,蠢蠢欲动的身体不受控制般的想要栽下去。
不行!不能睡!不能睡!越木这般想着,死死的咬住唇瓣,看着木桌上仅生存下来的三只粉色蟒兔,肝肠寸断,泪都流的干涸。
皇贵君这个小人!呜呜,每到半夜都来他这偷吃他的蟒兔,他养了三年,本来都有了二十七只,成群结队的一家。也不知道何时竟被他给瞧上了,无论他做多大的阻碍,哪怕蟒兔笼子边给它安排十个大内高手,第二天,还是该少就少!他痛的心肝都颤颤的,人在屋檐下,他不得不低头。去求陛下无果,只能眼睁睁的任由着他胡来!
眼见着蟒兔数量不多,他强忍下那一口气,眼巴巴的瞅着它一天一夜。不睡了!死也不睡了!
打着哈欠,视线变得有些模糊,那可爱的三只小蟒兔肥胖的小身子正卷缩在一起呼呼大睡。越木心生羡慕,又忍不住的谩骂,他在这不眠不休的守着,这三只玩意竟还能睡得这般舒适!牢骚过后,又是止不住的抽泣,呜呜,这么可爱的小兔子,皇贵君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怎么下的去手!怎么张的开嘴!呜呜。呜呜。
"哥哥,屋子里的那个大哥哥哭的好伤心哦!我们要不要去劝劝他?"房顶上,穆灵允着肥嘟嘟的肉爪子,掀开一片黄瓦,深黑色的大眼珠子咕噜噜的盯着房间里那个哭得死去活来的所谓"大哥哥。"
"不准去!"穆清风不由分说的拎起她的衣领,迫使她与自己一般高,黑纱下的妖艳双眸,溢满怒火,臭丫头,还真当皇宫是她家,想去哪就去哪?还安慰?人家没把她当刺客抓了,就算她庆幸!
"哥哥!哥哥!你不要这样拎着人家嘛!人家好没面子的!你快放人家下来!"穆灵呜呜咽咽的用她那小胳膊小腿反抗,奈何二者悬殊太大,她的小爪爪连他的冰山一角都够不到。羞的她脑瓜子一转,急中生智,半空中的脚丫子朝着他中间的部位就是一个回旋踢。
穆清风整张脸乌云密布,钳住她不安份的小腿,怪异而冰冷。这是她妹妹!他的亲妹妹!只有六岁的妹妹!本是天真无邪的年纪,知道的事情却比他多!看她狠命的踢自己"那里"黑纱下的脸是绿了又绿!那是他的命根子!命根子!她丫的,谁给的她这个狂妄的胆子!
"呜呜!哥哥人家错了!人家再也不敢了!你快放人家下来!"双手双腿都被抓了,穆灵委屈的大哭,瞪着铜陵大的眼珠子,试图用最后一招。
"休想!"穆清风硬气了!这次摆明了是要给她一顿教训?死不松手!
"呜呜!哥哥再不送手人家就死了呜呜。"穆灵在半空中扭捏着她小小的身板,龇牙咧嘴的凶悍模样。
"老实了?"穆清风不受她的"威胁",冷着脸,势必要给她一点颜色。男女有别懂不懂?自从一个月前她偷爬到别人洞房花烛夜的床下去看那码子事,他就觉得他有必要给她灌输一点什么是女孩子家该有的矜持。
还安慰房间里的大哥哥?当他是傻子?安慰他你那眼珠子一直猥亵的瞅着他裸露在外的肚脐是何原因?不用想也知道!
"再不老实!信不信我日后再也不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