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那你担心什么。呵呵,船到桥头自然直,真查出来是你爹做的再说,话说我记得自己跟他并无恩怨,就算真的是他说的,那大概也是有人指使罢了。”看了那么多年的宫斗剧可都不说白看的好伐?
“可是小姐……奴婢……”喜鹊还想说什么,司徒雪却没给她机会,“我都不在意了,你也就别为此纠结了,不说这个,你最近又见到春桥那丫头吗?”对于司徒雪来说,这个才是比较重要的,因为,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些流言大概跟司徒雨有关,虽然她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这大概就是女孩子的第六感吧。
“这个……最近倒是没见到她。”喜鹊愣了下,下意识的回道,被小姐这么一说,她才想起来,最近好像真的没怎么见到她,自从上次被小姐扔的那条蛇给吓到以后,她就很少出现了,因为二小姐卧病在床的关系吗?连今年的花灯会都没有去。
“哦,这样啊!”司徒雪了然的点点头,随即就把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后,这件事情已经有娘亲大人处理了,她还是乖乖的在家做个宅女避避风头好了,“喜鹊,去把我之前做的那个扇套给找出来,我待会儿好拿出去送人,跟蒋姑娘越好了的,不去不行。”
在司徒雪坚决要出门的眼光中,喜鹊也只能无奈的败下阵来,不得不说,能在这么个环境下还能打算出去闲逛的司徒雪神经果然够大条!
原本是打算让喜鹊找到扇套就出门的,谁知道刚走到门口,司徒雪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朦朦胧胧的醒来的时候,司徒夫人就坐在床边,两只眼睛红红的,面容憔悴,让司徒雪看的一阵心疼,又让娘为自己担心了。
“你说你,自己在发热都没感觉到吗?还想着到处乱跑。”司徒夫人责骂着司徒雪,心里却是满满的心疼,都说女儿是父母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这女儿从小就很少让她操心,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却总是生病,碰到倒霉事儿。
“娘,别担心,我这不是没事儿么!”司徒雪慌忙安抚道,她也知道最近自己确实多灾多难了些,可没办法啊,她也不知道原因,可如果硬要说的话,估计就是因为自己的电磁场跟这具身体还没有完全吻合吧。
“夫人,药熬好了。”喜鹊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紫凝慌忙上前打起了帘子。
“端过来。”司徒夫人亲自接过药碗,打算喂司徒雪喝掉,原本司徒雪想找个借口推辞的,可看到司徒夫人憔悴的面孔,张了张口,却是什么都没说,也不用司徒夫人喂她,她就接过来一口气喝光了,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别说喜鹊目瞪口呆了,就连司徒夫人也很意外,什么时候也没见自己女儿吃药这么爽快过,果然是因为发热了身体不舒服么,“好了,喝了药就早点儿睡,发发汗,明天估计烧就褪下来了,哦,对了,你爹刚才写了信回来,说是找到了血色琥珀,过几日就会回来了。”看到信,她也算是放下了一半的心,剩下的就是找出那个到处散播留言的人。
“恩,那太好了。”吃着蜜饯,司徒雪口齿不清的嘟囔道,她就算是再喝多少遍估计都不会习惯这个味道,这药简直是太苦了好不好。
“你先睡吧,娘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在这里陪你了。”帮司徒雪掖了掖被子,司徒夫人轻抚着她的头发,一下一下的,让她舒服的闭上了眼睛,转瞬间,就坠入了梦乡。
注视着司徒雪安心的睡眠,司徒夫人温柔的笑了笑,这才转过身,看着在一旁伺候的喜鹊,道:“你跟我来,我有事情跟你说。”
喜鹊心中忐忑不安,却也隐约有个底,知道司徒夫人叫她去是因为什么,她对着担忧的看着这边情况的月娥安抚的笑了笑,示意她不用担心,这才跟在紫凝身后走了出去。
一走进主屋,司徒夫人还什么都没说,喜鹊就先跪了下来,“请夫人责罚。”
“责不责罚的以后由你的主子来说,现在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爹在哪儿?”司徒夫人其实并没有惩罚她的意思,因为喜鹊的虽然是她买来的,可现在却是司徒雪的丫鬟,说到底,她只是想保护她自己的女儿罢了,为此,她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奴婢的爹应该就在三里村的老家里,夫人可有让人去找过?”喜鹊恭敬的回答道,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之前那种不祥的预感果然成真了,小姐……
只听“嘭”的一声,一个上好的彩釉瓷杯被扔在了地上,摔的粉碎,“你确定是在那里?”
“是,奴婢老家除了父母之外,已经没有其他的亲人了,除了家里,我爹应该也没别的地方可以去。”
“我已经派人去过了,可是他们说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他人了,我想着,会不会是你把他给藏了起来。”司徒夫人厉声问道,她确实平日里不怎么管事,可那全都是在未涉及到她自己女儿的情况下,事到如今,她就算掘地三尺都要找到那个人,问了喜鹊娘跟她妹妹,得出的结果是一样的,这样看来,她们真的不知道那个男人去了哪里。
“你回去吧。”既然不知道,留她在这里也没用,司徒夫人挥了挥手,身旁的紫凝会意的拉起了跪在地上的喜鹊退出了房间。
“你不要怪夫人这么对你,她是在为小姐担心,你出去的时候也听说了吧?关于小姐的那些流言。”紫凝看了看司徒夫人的房间,悄声交代道。
“姐姐放心,我知道,这是我爹不对,小姐明明对我们那么好,他却还……”
“你能明白就好了,咱们小姐也不是那种糊涂的人,今后只要你好好伺候小姐,自然有好日子可过。”拍了拍喜鹊的手,紫凝笑道。
喜鹊是明白这些没错,可是,在小姐面前她还是难以保持若无其事,毕竟,都是她爹犯的错。
在司徒雪卧病在床的期间,蒋璇有来探视过她,带了很多可爱的小礼物跟有意思的话本给她,说希望她能快点好起来,这让整天差不多都是在床上躺尸的司徒雪多少多了些乐趣,如果不是怕传染给她风寒,司徒雪真心想给蒋璇一个熊抱。
“多谢你,最近天天躺在床上,我只是一动弹,喜鹊立马就跟月娥把我架床上了,真是的,不知道这年头到底谁是主子,谁是丫鬟。”面对着蒋璇,司徒雪就忍不住抱怨出口了,虽然他们都是为了她好没错,可是一连在床上躺三天也会让人吃不消的好不好?
“哈哈哈哈……”蒋璇倒是很不厚道的笑了,“我有病的时候我娘还好,我哥就是完全想把我绑在床上,让我好好养病,所以说,你这个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啦!”拍了拍司徒雪的肩膀,蒋璇不住的点头,终于有个人能跟她体会到一样的心情了啊,关于卧病在床这件事情,她不知道跟她哥哥抗议过多少次,可每次结果都是被驳回,今日有个比她还苦闷的,她能不高兴么?
司徒雪满脑袋黑线,这丫是来探病的吗?她是来看笑话的吧?是来看笑话的吧?是来看笑话的,是。
“话说,你怎么不上府学呢?要是你也去的话我们就能一起了。”蒋璇无不失望的道。
“府学?我也可以去么?”司徒雪疑惑的看着蒋璇,道,她老爹只不过是个皇商,又不是什么有品节的官员,那种府学是去不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