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雪不由得低咒一声,可恶,她刚刚四下看过了,这里大部分都是独立的包间,外面经过的人也不多,这个时候,她竟是连个呼救的人都没有。
“你……嗝……别走啊,陪本少爷玩会儿再走,我一定会让你……嗝……舒服的……嗝。”那个男的扒开那些人走了出来,伸手就往司徒雪身上抓,喜鹊在一旁呆住了,也没有动作,却只听“啪”的一声,那个男子的手被人拍了开来,过大的劲道在整个大厅里都荡着回音,司徒雪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面前站了一个穿白衣服的人,看不到相貌,只知道他有着一副宽厚的肩膀,还有身上传来的淡淡药香味。
“我说,这是哪家的少爷啊?祁凯,我可是找了你很久了,上次你说要叫我三声爷爷,怎么什么都没说就跑了啊?害我到处都找不到你人,伯父说你去外地游玩了,怎么?今儿个是跟朋友来接风?”白衣人嘲讽的笑道。
司徒雪一震,这个声音,她听过的,不知道为什么,对于男人的相貌跟样子总是容易遗忘得她却惟独对这个声音比较熟悉,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你说什么?来人,给我打。”那个叫祁凯的人听到白衣男子这么说,恼羞成怒,却是冲着手下的人打了个手势,一群人于是蜂拥而上,司徒雪在他身后看的直着急,有心想让他逃走,不要惹事,却不曾想,那些上来打架的人竟然一瞬间就被这个人给打了个落花流水,不一会儿,画面就调转过来了,地上一群家丁在痛哼,最后站着的人就剩下那个叫薛凯的了。
“你……你给我等着,迟早有一天,老子要让你好看。”薛凯见势不妙,慌忙放了狠话带着一群家丁给溜走了。
“哼,人渣。”白衣人低着头往前面走去,头也没回,司徒雪见状,仿佛能听到自己胸膛里那颗心在不停跳跃的回声,等到她注意到的时候,她已经开口唤住了那个人。
“什么事?”他脚步一顿,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期待着什么?
“额,我知道前面有家店的茶很好喝,看在你帮了我的份儿上,我请你。”顿了一下,司徒雪开口邀请道,总觉得要是错过了这个机会她会后悔,嗯,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以买,她还是现在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好了。
那人没说答应还是不答应,司徒雪也不再去问第二遍,而是出了聚贤楼径直往前走,几分钟之后装作无意间往身后看了一眼,发现那人有好好的跟上,才又欢快的迈出了脚步。
“小姐……”
“有事回去再说。”司徒雪瞟了她一眼,带着不容许人拒绝的眼神,喜鹊只得住了口,可还是经常往身后的地方看去。
把喜鹊留在了房外,门跟窗子都开了缝,司徒雪才叹了一口气,坐在那个人的对面。
“刚才真是多谢你。”不然她还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本来名声就已经够差了,要是再这么下去,她这辈子干脆青灯古佛算了。
“没事,茶我也喝了,要回去了。”白衣人放下了手中已经空的杯子,转身就打算要走,却再一次被司徒雪给叫住了。
“等等,你先给我坐下。”司徒雪也不顾当事人身体有多僵硬,甚至也根本没注意到刚开始拉着他的时候他纹丝不动,径直走到那人身后拽着他的袖子把他拉了回来,按在了凳子上,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
“我话还没说完呢,你走什么走?”司徒雪暗咒一声,卷起袖子,用牙齿一咬,就撕下了一圈袖子,拉住他的手臂,“嗯,伤口不深,涂上这个,过两天就好了。”自从上次遇到那个白衣人把所有的药都给他吃了之后,她都会随身带一些药,当然,这个是各种都有的,就连迷药也是有的,其实她刚刚也有考虑过要不要用这些迷药放到那些人,可目标群体太大,她也没招了,心里想着,手上的动作也丝毫没停,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司徒雪朝着他笑了笑。
“为什么?为什么你能笑的这么开心?”仿佛是呢喃般的,他紧紧握住自己的手,多久已经没有见过这么纯粹开心的笑容了?那之后所见的,全都是讽刺鄙视的眼光,他……
“诶?你这个人真奇怪,想笑就笑呗,还有为什么吗?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理由的。”司徒雪很不解,眼前这个男人明明确确实实的站在她面前,可不知道为什么,却总给一种不真实感,是她的错觉吗?
“呵呵,是吗?”他淡淡的笑,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紧握的手,“话说,跟一个男人独处一室,你的胆子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大。”他不由得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如果,刚刚救她的人是别的人,她也会跟对他一样对别人吗?这种感觉……
“唔,我向来如此,因为,活在别人眼中的话不是很累吗?只要我没碍着谁,他们也管不到我。”司徒雪款款而谈,心里觉得很是奇怪,她以前见到人的时候有这么多话讲吗?印象当中,她好像经常都是一个人待着的,很少讲话的说,“我说,你叫什么名字?除了草包以外的。”她双手捧着脸颊,笑道。
云师奇貌似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就偏过头去,道:“你的问题真多,无可奉告。”说完,就起身走了,连招呼都没打一声,这无礼的动作直让身后的司徒雪气的一阵牙痒痒,可又拿他没办法,其实,她还有一个问题没有问出口。
“小姐,我们赶紧回去吧,这么晚了,再不回去会被夫人骂的。”喜鹊在一旁满脸焦急,好不容易看到那个男人出来了,慌忙进去说道,生怕司徒雪再一次让她闭嘴。
“好了,我知道了,把刚刚那些饭菜分给那些乞丐之后就走,正好,久违的我们也走着回去好了,反正也没多远。”
虽然司徒雪一脸笑眯眯的样子,可喜鹊还是不敢说出拒绝的话,最近小姐好像气场越来越强大了,说的话她们都不敢有异议,嗯,怎么形容呢?对了,就跟夫人讲话差不多,说出的话总是让人不敢违背,不由得去听从。
司徒雪并没有去分给那些乞丐东西吃,因为她是个见不得别人难过的人,看见那种场面,她怕自己会觉得心酸,说她伪善也好,矫情也好,反正她就是不要去。
“刚刚那个丸子挺好吃的,回去要跟师傅说一声让他也学着做。”司徒雪想到刚刚吃的丸子,就满脸幸福的模样,她丝毫没发现身后不远处一直有人在注视着她,直到她进了家门,过一会儿那炙热的视线才消失。
时间总是过的最快的,不知不觉的,春天就已经来到了,脱去了厚重的冬装,换上了飘逸的春装,司徒雪的心情也变的好了起来,她是最过不得冬天的,一到那个时候,她就恨不得把自己给裹成一个熊猫不出门,春天呢,真好啊夜宋。
“今天天气真好呢,小姐。”喜鹊还是不停的做着手工,司徒雪也还是一如既往的躺在软榻上,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逸,当然,要是一旁那个散发冷气的家伙不存在的话。
“姐姐,你那条项链真好看。”司徒雨在一旁笑眯眯的说道。
这笑容让司徒雪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这人,她知道自己现在的笑容有多么惊悚么?不就是上次自己老爹给了自己一盒子宝石,而她因为卧病在床,所以没有得到罢了,至于这么天天跑到她院子里夸赞她的项链么。
话虽这么说,其实司徒雪还是稍微有点点儿开心的,毕竟,自己喜欢珍惜的东西能得到别人的认同,那证明她眼光其实蛮好的,额,这是在自夸吧。
“呵呵,多谢妹妹,这算不了什么。”瞧,老师教她的东西她都有好好记住,别人夸奖的时候自己要表示谦虚,但也就仅限于此了,想让她说出哦,既然你喜欢,那就拿去好了这句话,那是百分百不可能的好伐。
司徒雨在一旁是气的心疼肺疼肝儿疼的,那么多异国的宝石啊,凭什么全都给她一个人拿去了?以前司徒雪都会把东西分给她,一人一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