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刚蒙蒙亮。
云染睡着的卧房的门便被蛮横的踢开了,接着,南宫墨宇板着阴冷的脸走了进来。
云染的美梦当然不出意外的被打断了,看着南宫墨宇拉着驴长的脸,她的脾气也好不到哪里,是谁,被打扰了休息,脾气都不会太好。
南宫墨宇朝着云染脸上瞅了一眼,见她肿胀着双眼,便用挖苦的语气道:“看来王妃昨晚睡眠不太好啊。”
“当然睡不好了,王爷和侧王妃弄出那么大动静,是谁都睡不好。”云染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同样用讽刺的语气道。骂人谁不会,她又不是哑巴。
“你……”南宫墨宇脸拉的更长,还有点黑,语气森冷道:“你昨日跟踪本王?莫不是昨晚屋子外面偷听的人是你。”
“偷听?”云染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笑话,“我会去偷听王爷和侧王妃的床事?王爷未免太抬举了自己了,能让我云染偷听的人还没出生。”云染说起谎言来,心不惊面不改。
南宫墨宇显然被气到了,说不出一句来,只是用森冷的眼神看着云染,仿佛想要看穿她一样。许久,他才语气冰寒的开口,道:“很好,昨晚的事情,不管是不是你,本王都不再追究,不过以后本王都奉劝你能安分守己。”
云染不禁冷冷一笑,让她安分守己,他去夜夜笙歌,天下又这么折磨自己,享受别人的事情吗?做梦!他们现在井水不犯河水,既然他可以钟情声乐,她一样能找到乐子。
正想着,不想南宫墨宇竟然快步朝着云染躺着的床走来。
“你想干什么?”云染大吃一惊,连忙拉住被子盖住自己胸前的风光,身子朝着床里面缩了一下。心中暗骂着,南宫墨宇,你个禽兽,昨晚在侧王妃那里难道还没发泄够,还要欺负她?禽兽中禽兽!
南宫墨宇显然看穿了云染心思,掀开帘子的手指停顿了下,随之鄙夷的看了云染一眼,不由分说就将云染从床上拉了下来。拉劲太猛,云染身子没有站稳,一下摔倒南宫墨宇怀中,南宫墨宇仿佛触到一件肮脏的东西,连忙一闪身,云染便被摔倒地上,摔得之牙咧嘴。
而南宫墨宇却是一连拍打着自己的衣服,仿佛他的衣服上沾染了肮脏的东西。
云染这时候再也顾不得淑女样子,不禁破口大骂道:“南宫墨宇,你个变态。”
南宫墨宇听到云染大骂,先是一怔,继而快速蹲下身,双手如厉钳般将云染从地上拽起来,语气如隆冬寒冰般道:“云染,你个小贱人,竟然敢直呼本王的名字,看来你是活腻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不知什么时候从衣袖中掏出一把匕首。
云染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她说这狗血王爷是变态,竟然真的变态,身上随时还揣着把匕首,而且看着架势有随时杀人可能,她若是再说一句话,或许这南宫墨宇就会送她回去再重塑一次,反正他老子是皇帝老儿,杀人比捏死一只苍蝇还容易,心中一阵胆怯,再一想,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材烧,顿时学乖了很多:“你想怎样?”
“本王不想怎样。”南宫墨宇将明晃晃的刀子在云染眼前晃了晃,看着云染的气焰低了许多,心中仿佛有了一丝满足,弧线优美的唇角才沁出一丝冷笑,而后,啪的一声,将匕首冷冷的扔到桌子上,连带着一块锦帕,一起扔了过去,语气阴冷道:“把你狗血弄到锦帕上。”
云染一听,火也立即起来了,她都服软了,这个狗血南宫墨宇竟然还想要她死,心中一横,既然不给她生路,那么就来个鱼死网破,大家黄泉路上做个伴,心中一横,捡起刀子。
南宫墨宇看着云染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冷笑浮出更多鄙夷,开口道:“在你胳膊上划个小口,滴一滴血就可以了。”
云染鼻子都差点气歪了,怒目狠狠瞪着南宫墨宇,大声开口道:“只是滴一滴血而已吗?”她云染也是很有脾气的。
南宫墨宇此时脾气更坏,语气又加重了一份道:“别让本王说第二遍。”
云染情知此刻的南宫墨宇就是一只被激怒的狮子,也不敢再惹怒他,连忙乖乖用刀子在胳膊上划了个小口子,滴下一点血来,她倒要看看南宫墨宇到底要干什么。
南宫墨宇显然对她后面的举止很满意,看了云染一眼,眼神不再那么吃人,满意的将锦帕收好,放在袖子中,冷着脸开口:“快点收拾,等会陪本王去宫中。”
“干什么?”晕染莫名其妙的问道。
南宫墨宇刚刚转好的脸色,一下又阴冷了几分,冷冷开口道:“还在本王面前装蒜,你以为本王不敢动你吗,云染?本王告诉你,你最好给本王老实点,或许以后本王会念着你在王府中安分守己,会对你网开一面。”说毕,一甩衣袖,趾高气扬的走了出去。
“变态,死变态。”云染一连对着南宫墨宇远去的背影咒骂着。
而被南宫墨宇派来伺候云染的丫鬟小柳,正好看见了云染滑稽的表情,一怔,惊讶问道:“四王妃,您在做什么。”
云染连忙收好了表情,抬起头来,便看到一个画着浓妆,穿着艳丽的丫鬟走了进来,随着她的进来,更是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香气瞟了进来。
云染不禁皱了皱眉,闻到那股劣质的香味,她只是反胃,连带对着这个丫鬟也没有好的心情,冷漠看了一眼那画的如戏子的脸,道:“我的事情,何时又得你一个丫鬟来管了。”
小柳吐了吐舌头,不过就是顶着一个王妃头衔,竟然真把自己当成王妃了,恬不知耻,在四王府后院,侧王妃才是真正的主子。
不禁对云染态度又傲慢了几分道:“四王妃,你看是小柳帮着你换衣服呢,还是你自己来。”
“你下去,我自己来。”云染不高不低的声音传来,她一个现代人,还真拉不下脸让一个陌生人来为她宽衣解带,再说,从这小柳面上来看,也不是啥善类,把她支开,省的她看着闹心。
小柳阴阳怪气的答了声:“是了,王妃,那我也下去了。”一面扭动着腰肢朝外面走,一面心里冷笑,穿衣服这种事情竟然是她自己动手,估计在云府中也是个不受宠的嫡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