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招惹上这样的一个男,霸道自私不讲道理,冷血无情,不管别人死活,这样一个男人,她招惹上了。端木悠咬紧了双唇,默不作声,算是在这个问题上的妥协。
他闻着她发间的淡淡清香,他有些贪恋的拈起她的发丝缠绕在指间。墨色的长发下,映衬着她小巧精致的脸庞,他的心一动,低头轻啄一口。
端木悠心一缠,被他吻的心猿意马。脸孔深深埋进他的胸口,根根柔丝拂在她的脸上,传来的阵阵酥麻感使她缓过神来。顿时感到一股血涌上脑门,心跳骤然加速,手心汗湿,紧张得几乎连呼吸也停止了,夹杂了一丝怪异未知的感觉。难道真的如白若轩所说她爱上了风清扬了?
这种感觉让她陌生与惶恐,她用力地推开他,他却紧紧的搂紧她。
“放开我,风清扬……”端木悠羞涩的闭上了眼,大叫惊呼,叫声的尾音还没有收住,嘴就被什么堵住了,软软的、柔柔的、湿湿的……
她有些迷茫的睁开眼,冷不防地对上一双清澈深邃的黑眸,就像两捧星夜的湖水,清凉而洁净,不染一丝污垢,透澈她的心扉。
他们就这样眼对着眼、唇印着唇……
直到屋里传来低低浅浅的娇吟声,白若轩才离开了门扉边,听着那男子粗壮的吼声和女子的呻吟声,他的心紧紧的收缩起来。
有些疲惫,却挺直着背脊,走出了房间,来到院子里伫立在飞舞的残叶中,缓缓阖上眼感受着它落在脸上的瞬间拍打,脸上的神情微微松懈了冷硬的线条,却稀罕的透出一丝疲惫。几缕发丝落在他的微蹙的眉间,随风微微拂动,略显凌乱,有些狼狈。
在她的心中,他是什么?一个陌生人,亦或是一匹马而已。
这是何等讽刺?何等可笑?生平第一次如此渴望拥有,却连拥有的机会都不给他。一看到在风清扬身下承欢的她,他就无法保持平静,变得异常焦躁。一听到她房中传来的申吟声,他心口的抽痛,就会一阵盖过一阵,一阵强过一阵,那铺天盖地的痛甚至让他无法抵御,却还要装作不知道。那种感觉真的太痛了。
那交织在一起的声音一再的传来,白若轩听得越多,就越清楚明白她是别人的,他受不了!他不想再看到她的脸!他不想再听到那剥他心的声音!他不想再想她的任何事……
越是那样想,越是喜欢她,越是离不开,要是她真的和自己毫无瓜葛了,他会……
白若轩轻抚住胸口,这里,仿佛瞬间被狠狠的掐住,五脏六腑似乎全被搅在一块了,疼,疼得麻痹了他的知觉。也许他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从她看到一匹马落泪的那一刻,就注定了纠缠吧,只是她的心不在自己的身上,她是风的女人,若是,若是能早一点相遇该有多好,他真的想做那个以身相许的人,纵然他是男人也无所谓。
而屋里的风清扬终于在汗水中释放了自己,躺下来,搂住端木悠,看她瘫在自己的怀中,心里空了的地方渐渐被填满。想想他对白若轩是不是真的太小心眼了,但是那家伙每次都亲吻悠悠,偏偏这个笨丫头根本什么都不懂,一腔热血的想要帮白若轩,却不知道她要帮的人到底怀着怎样的目的。
可是善良如她,他真的怀疑当初她为何那么残忍,仇恨,他们之间还有仇恨,他差点忘记了仇恨。起身,穿衣,帮她盖好被子,看着熟睡的容颜,没有一丝的残虐,他真的不想去相信当初她会那么残忍。可是,事实摆在面前,一切都是她做的,所以以至于他无法不恨她。可是他在怀疑,这恨是不是会被另外的一种情感所代替。风清扬陷入了沉思,若是可以,他真的希望放下仇恨,可是他能吗?
院子里的白若轩,身体异样的熟悉感觉,让他明白该是疼痛要发作的时候。渐渐从四肢百骸弥漫全身的冷意,让他不由的抱住了自己。连步子,都走了踉踉跄跄。原本在每月二十日发作的疼痛这个月不知道为何突然发作了好几次了,每一次都是疼痛难忍,以至于他疼到极限灵魂出窍。
风清扬睡不着,走出来,决定去找白若轩。刚出门,就发现他靠在院子里回廊的柱子上,身体蜷缩。看起来异常的痛苦,那痛让他想起自己每月十六日的痛,他想起来,他和他的疼痛发作时间只相差四天而已,但今日不是二十呀。“你怎么了?”
白若轩看到风清扬,死撑着笑了下。“疼发作的时间越来越频繁了。”
“该死!”风清扬的脸色一变,“怎么会这样?”
寒意越发的明显,让白若轩渐渐陷入昏迷中,咬紧了牙关,他不断的告诉自己,忍一忍就可以过去了。可是,那痛真的是袭满了四肢百骸,太痛了。
“先进屋!”风清扬走上前去托起他就往屋里走去。“这么频繁,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了?该死的,今晚没月亮你怎么还是人?”
“我不知道。”白若轩一说话就在抽气。
“就只是疼,和以前疼的一样吗?”虽然语气冷漠,但听得出他语气里的担心,白若轩苦涩的扯起唇角,风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男人,这么一会儿就忘记刚才还恨自己咬牙切齿了。
两人正往屋里走,突然一声尖叫传来。“若轩,你醒了,怎么了?”
两人回头,就看到一张吓得惨白的容颜,疲惫而焦急的展现在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