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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道德培训过程中一些被忽略的部分

形成良好道德习惯的方法,以及每位父母有义务让孩子们来到这个世界时就能具有良好的道德习惯,是摆在众多思想理论面前的一个重要课题。父母应该竭尽全力将他们想让其子女履行的美德行为这一思想解释清楚。直率、刚毅、自制、耐心、温顺、勇气等,这些美德自始至终的作用只有一个,那就是提供足够的例证来引发思想和教育的主题。

——夏洛特·梅森

三条基本准则

下面三条基本准则应该成为教育思想基础的准则,并且进一步在我们心中打下了深深烙印——

1.正如承认物体引力一样,承认权威是基本准则,在道德世界里普遍存在;2.承认习惯的物质基础,承认习惯的形成在教育中扮演的重要角色;3.承认思想的重要性以及激励作用。

准则,而不是规则

“造物主不允许”我们如此做,而这本不应该被表达出来,但却经常让那些研究神权性质的家长们产生想法,而这些神权大部分都来自《福音书》。在那里,他们看到权威们遵循准则,而不是遵循规则行事,并且由于他们本身是每个家庭的代理权威,于是他们便成为权威的化身来考虑统治的神权理论。他们也应该辨明时代的迹象;他们也应该认为一个人只能根据自己的眼光来采取行动;换句话说,在是非上每个人都是自己本身的最终权威。父母应该保持个人意见,并且如果能够适应时代的潮流,在需要的时候能够改变个人意见,这一点非常重要。

权威的局限性

另一方面,家长也应该很好地理解家长权威的局限性,即使神权也不例外,它指出了行使权威的方法,对走上生活道路的人加以保护,指导他们加强自我约束能力。它允许个人对服从的自由选择而不强迫他们去遵守。在对孩子进行的道德训练中,自由或任意的行为几乎总是引起反抗。家长们认为,他们正在恰当地统治着他们的家人,不必要去考虑形式、准则和父母权威的局限性。

只有我们有所亏欠时义务才存在

一位从事儿童道德教育的美国作家陈述道:“道德教育者的职责是向自己的学生传授道德主题,而不是处理道德主题的认可这一问题。”这里有一个论点我们至少已经争论了两千年。苏格拉底在其准则(表白书)中说道,“人类是衡量一切事物的准绳”;“正如每件事物只有呈现在每个人面前,对这个人来说它才是存在的一样”;“所有的真实都是相对的”。现在我们说一个人只能展现其“能力”;换句话说,在他的内心,没有超过他承受范围的权威、真实和法律。这种教育最有必要争论的问题就是这位不可认知的造物主的学说——如果造物主存在,也不是为我们而存在,因为我们与他没有什么联系。孩子们小时候在家里,就应该教育他们意识到,由于他们欠造物主的,所以义务才存在。当其渗入到我们神秘的思想领域,尤甚;这不是一种痛苦,而是一种快乐。母亲应该爱她的小宝贝们,让他们整日地快乐无比:孩子们表现好时就高兴,孩子们淘气时就伤心,母亲或老师带给孩子们的,不如被法则持续地控制和影响的效果好。

道德不是来自天性

毫无疑问,每个孩子生下来就有意识,也就是说,每个孩子生下来就有采纳正确事物、排斥错误的功能,但他天生没有辨别善恶的能力。受过训练的意识是超出我们想象的少有的财产;我们偶尔也惊讶于我们精明的邻居们在属于我们自己的专利的对错方面的疏忽,但也很有可能我们自身道德上的古怪习惯同样也吓坏了我们的朋友。怪只怪我们所接受的错误道德教育,这种错误教育使我们几乎意识不到谬误的思想和不真诚的言语。我们相信,拉丁人和希腊人肯定受过这方面的教育,但道德是天生的。尚可运用的道德理念的确来自遗传和周围的环境,但随着条件不同而发生变化。然而,人类所拥有的最微妙、最绝妙的接受教育的意识,只有通过权威的教育和榜样的效仿培养。

孩子们出生时不存在道德和不道德的问题

很难理解那些受过教育的人如何会在孩子们道德状态这个问题上茫然不知所措。前些时候,我曾加入到一场非常有趣的争论当中,是关于孩子们撒谎这个问题的。出席的人从事的职业都与教育有关。在会议上我注意到这样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出席会议的都是有能力、受过教育的人,他们将自己分为两派:一派的观点是童言无忌,另一派的观点则是童言有忌。然而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回忆起自己童年的情况,在当时的情况下连想也想不起来了。摆在大家面前的问题是孩子们生下来是否有道德。当然没有人承认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极具善或恶的可能,可能那些具有恶的遗传趋势被后天的教育纠正了,或者那些具有善的遗传趋势在成长中消失了。

诗篇

这些诗在这种教育中给了我们最有效的帮助。例如华兹华斯的《责任赞歌》——

严格的立法者!你虽肩负着

造物主对人类的大慈大悲;

我们知道你公正为民,

正如你脸上灿烂的笑容;

花床中的花儿在你面前微笑;

你行走时散发着阵阵清香。

你让人们不犯错误

最古老的天堂,因为你而清新、壮大。

马修?阿诺德在《拉格比的小礼拜堂》中的诗句——

造物主的仆人!——或者子民,

我不这样称呼你可以吗?因为你们

不是你们认为的那种仆人,

造物主的内心深处,

他最不愿意看到他的任何一个子民丢失——

只要你在旅行中没有衰弱,倒下并死亡,

你就要在心里不停地赞美他。

再来看一段丁尼生的诗句——

在我们动人的岛国故事中不止一次两次提到

责任之路是通往光荣之路;

他,一直遵循她的命令,

穿过长长的海峡,到达遥远的灯光,

经受了心灵与肉体的辛劳,

最终步入康庄大道,取得成功——

发现最高责任已件件完成,

步入那金光闪闪的高地,

在那里,我们的造物主就是月亮、是太阳。

马修?阿诺德的《道德》中写道:“在几小时内领悟到的责任,怎么会通过几小时的朦胧状态来实现呢?”

我们所能做的,可能没有比让孩子们按照一些高级诗歌教育行事,让他们热爱这些道德规范,并且献身于这一责任更好的了。这样孩子们就能通过祷文,其实是通过责任来了解他们自己在这些来激发创造美好生活的主题中,我们由于凡事都想当然才造成错失很多。

中世纪的伦理教育

中世纪教堂保留着古老的传统,其伦理教育就是在回“我们应该做什么和我们所说的‘应该’、‘做’或‘行答苏格拉底提出的问题:为’是什么意思?”在可能的情况下教堂用实物作了回答,也就是用与精神事物有关的可视迹象来回答。在帕多瓦的阿累那教堂,我们可以看到乔托的画,如《忠实与不贞》、《爱与嫉妒》、《仁恕与贪婪》、《公正与不公正》、《克制与贪食》、《失望与绝望》。即使是未受过教育或愚蠢之人,也能从他的画中准确无误地看出这些人物。我们有被认为是各不相同的同一个主题,被罗斯金称为“亚眠圣经”。在这里我们可以学习到“谦虚和骄傲”,“克制和贪食”,“贞节和贪色”,“仁慈与贪婪”,“希望与绝望”,“信仰与偶像崇拜”,“毅力与无神论”,“爱与不和”,“服从与反抗”,“勇敢和怯懦”,“耐心与愤怒”,“温柔和善与脾气暴躁”——像十字花一样成对出现,上面一片,下面一片,每一片都在作为美德化身的信徒脚下。但我们对基本的美德和致命之罪却一无所知。

我们不接受权威教育

我们没有接受权威们那带有强烈的庄严美德言论的教育。我们没有理智地得出关于道德教育的体系;我们既没有将美德涂写在我们的墙上,也没有将令人厌恶的邪恶漆在上面。我们的诗人告诉我们,这是正确的!但是那些道德格言,虽然像珠宝一样被套在时间的食指上,依然被处处传播。我们宁静地将其保留在一个恰当的时候,看孩子们能不能通过几行格言激发自己去创造善良的生活。可以这样说,我们忽略了道德教育的加强,我们是否应该让一个高贵的孩子时刻意识到,因为他那在天堂的父亲是完美的,所以我们也要求他完美。

崇高的理想

到我们严肃地从事道德教育的时候了。我们要向孩子们传授崇高的理想。“伟人的生活提醒我们,我们也可以使我们的生活令人崇敬!”并且对伟人生活的研究以及对小人物生命中的闪光点进行研究,对孩子们十分有激励作用,尤其是在与之有关的成人身上查出其童年的奋发向上的事例,对孩子们产生的激励作用更大。随着一个人的成长,没有比“从小看大(3岁看苗)”更能真实地激发一个人。令人惊异的是,在所熟知的人当中有多少人实现了他们儿时和青年初期的梦想,有多少人的日子过的确实是“以自然的虔诚彼此限制”。

传记文学的价值

如果我们能通过筹划好我们的教育,从而将每一位思想家的精彩的个性化思想理念阐述出来,那就太实用了。维多利亚女王在她的艾伯特纪念教堂里通过非凡的机智与权力做到了这一点。在艾伯特纪念教堂里,众所周知,那些预言家和元老们用行动展示,对维多利亚女王来说,是她丈夫……品性主旨的特殊美德以及他曾经不懈的努力。这种努力很好地重现了我曾谈起的中世纪伦理教育。同样的事情发生在爱丁堡大教堂的唱诗班,特拉库艾女士在墙上用壁画来展示那首以“祈福”一词开始的赞美歌。比方说,《心中神圣而谦虚的人》一画,通过代表不同时代的思想门派的三个人来加以展示——枢机主教纽曼是我惟一能记起的一位。这种杰出思想的力量以及它带给生活的和谐一致,可能用不知是不是出自我们挚爱的维多利亚女王之口的“我会完美的”一句解释更好一些。在英国很少有哪个孩子的心不被这句话所震撼。也许有一天她会知道,她那被广泛地实践着的孩子般的祈求带给大英帝国多么大的道德冲击。

关于爱国主义诗篇

相对于传记文学中的令人鼓舞的人物来说,就是诗篇中令人激动的词句,比方丁尼生的《给铁腕公爵的颂歌》。也许没有一个诗人能比拉迪亚德?吉卜林的诗句“我们从母亲的渴望中得知要称旧英国为‘家’”更能激发我们心中的爱国烈焰,它打开了爱国者情感的闸门。下面的诗《土生土长》和《英格兰的旗帜》也同样激励着爱国者们——

岛屿从未如此渺小,

大海也从未如此孤寂,

但在飞云和棕榈树上方,

英国的旗帜正在飞扬。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勃朗宁的诗如何使心中的爱国之情迅速激发!——

请来买我的英国小花束吧,

紫罗兰生长在肯特郡和萨里郡悬崖峭壁上,

带有海峡水的潮湿,

还有生长在德文郡峡谷的野樱草,

以及在米德兰争相开放的荆豆花。

快来买我们的英国小花束吧,

我将奉献给你一份心灵的渴望。

座右铭

在阅读《圣经》中的诗、最优秀的散文时,选择座右铭是“一种令人愉快的和最令人精神鼓舞的事”,尤其是如果能拥有一本座右铭的册子,不管有无标题,都是再好不过的。让孩子们自己制作年签,将这一年中他每天读的材料中选出的座右铭记录下来,这是一个相当不错的主意。要生活好一天,鼓励孩子早上读一段自己所选择的座右铭,而不是选一段来自外界导师的声音:“坚持自己的原则,灵活服从这一概念。”这一主题表明了始终要考虑的课题和指导教育,比方说,生活要有主旨,《圣经》英雄们,希腊英雄们,激发道德的诗篇,爱国主义责任或任何一首有关道德品质的诗篇,道德主题课,座右铭及其出处,等等。

养成喜欢思考的习惯

形成良好道德习惯的方法,以及每位父母有义务让孩子们来到这个世界时具有良好的道德习惯,是摆在众多思想理论面前的一个重要课题,在这里我不必深入详述。道德冲动以一种我们曾考虑过的诸如激励性的思想形式产生出来,父母或老师下一步要做的是灵活细致地、坚持不懈地保持这一思想,能够为孩子们在第一次冲动所做出的道德上的努力,在表面上提供一些不拘形式的机会。在孩子们面前我们要再一次坚持这一点:我们思考理论的这种行为是很重要的;并且在他们小的时候,当喜怒哀乐毫无保留地宣泄在脸上,就像一本打开的书展现在父母面前时,要保持这种高尚思想的习惯,并且在意识确立之前,孩子们那保留在脸上的每一个自私的、愤恨的、缺乏友善的思想活动必须要改变。

孩子们应该接受美德训练

还有一个观点:父母应该竭尽全力将他们想让其子女履行的美德行为这一思想解释清楚。直率、刚毅、自制、耐心、温顺、勇气等,这些美德从始至终的作用只有一个,那就是提供足够的例证来引发思想和教育的主题。这里我想提醒大家,一个孩子对于宗教的整个想法就是“做好”。他最好能懂得“做得好”是他对造物主履行的部分职责,尽管不是全部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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