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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密切接触教育神圣的使命

要让孩子懂得如何正确看待自己周围的一切。无论在学校还是在家里,我们都要让孩子尽情地去接触大自然。我们会发现孩子会在所有这些与周围环境亲密交往和密切接触的过程中一天天成长起来。

——夏洛特·梅森

由于时间和空间的关系,罗斯金和华兹华斯这两个天才人物无法在此详细陈述,我只能简单地介绍一下他们在全身心地密切接触一些事物时所感受到的快乐。

透纳对罗斯金的影响

简单地说来,罗斯金的“生涯”是这样开始的:“大概在我13岁的生日时,也就是1832年2月8日,我父亲的朋友亨利?特尔福德先生送给我一本《罗希尔的意大利画集》,正是这个东西对我的一生有着重要的影响……见到透纳风景画,我真是高兴极了!这正是我最想要的东西!把它们作为杰作,我马上用细笔尖的钢笔临摹起来,当时的兴奋之情简直难以言表!我父亲终于给了我一幅里士满桥梁的画,并不是因为我刚开始收藏透纳的作品,而是由于我需要并渴望获得透纳作品的一个样品。”

真正的作品

直到22岁的时候,罗斯金才认为自己创作出一幅真正的绘画作品:“有一天,在去诺伍德的路上,我注意到一些缠在刺梗上的常春藤。尽管我一向吹毛求疵,但这幅画面还是吸引了我。我拿出钢笔,掏出小本本,一丝不苟地画了起来。面前的图画好像有点雕塑的味道,我越画越喜欢。当我完成这幅作品的时候,突然感到自从12岁以后,我的时间全都白白浪费了,因为从未有人告诉过我去画一些真实的东西!”

创作的开始

后来罗斯金的创作生涯就真正开始了:“我拿出本子来开始认真地画路边的一棵小白杨。我一丝不苟地画下去,并非漫无目的,而是越画兴致越浓。美丽的线条纵情挥洒,随着一朵朵玫瑰竞相绽放,画面越来越美。随着奇迹的不断涌现,我逐渐领悟到大自然一直都在按照自己的法则展现自己,这是人类无力可及的。终于,树画好了,完全不是以前想象中的树木……从那时起,我就开始重新审视身边的事物,认识到是我们的思维使我们身边的一切变得如此美妙。”

对自然的热爱

再举一个亲密接触创造完美的实例。华兹华斯在孩童时对山脉已经有了一些了解,就在他第一次去看巍峨的阿尔卑斯山脉的时候,他和爸爸、妈妈以及表姐玛丽在第一个星期天的晚上到附近的梯田去散步,碰巧来到了阿尔卑斯山脉附近的沙夫豪森。立刻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

“哇!看,快看远处!”大家全都屏住呼吸,为眼前的美景而震撼!远处的群峰像水晶一样晶莹剔透,高高地耸立在天边,落日的余晖为它染上了一层玫瑰红。此情此景,伊甸园也无法与之媲美!简直难以想象,世界上还有这样美妙的风景!我们该如何尝试去一步一步接近朴实、亲切而又迷人的大自然呢?伟大诗人华兹华斯把他所看到的一切看做是曙光来临。他向我们这样描述他所看到的一切——

我的童年在艰苦中度过,

但这种生活却使我学会了热爱河流、森林和田野。

这种热情仍在继续,

一旦富有来临,

一切都有可能消逝。

我们无法探寻伟大诗人对大自然的这种超常热情是如何发展起来的,只能通过他生活的点点滴滴进行一些分析。有一次他和一些同学在温德米尔湖上划船,一直到天色很晚,最后这个“吟游诗人”被独自留在一个小岛上:

小船慢慢划走后,

我一个人坐在石头上吹起了笛子——

哦,很快,我与大自然融为一体,

甚至死寂平静的湖水,也带给我无限惬意。

还有天空

从未如此美丽——

融入我的心中,令人感觉如痴如醉。

我对自然的热爱就这样不断升华,

平日里常见的很多东西也变得异常亲切。

我开始热爱太阳,

不是因为它给地球带来生命;

不是因为带给我们勃勃生机;

不是因为对世界如此慷慨大方;

而是因为我看到太阳带给大自然的异常美丽——

晨曦中太阳在群峰中冉冉升起,

黄昏时,又在山峦中缓缓向西下落。

诗人的呼唤

我们再来谈谈这个可爱的男孩,此时他已经长大成人,他认为所有的男孩都和他一样,生来就是诗人——

我的17岁来到了,

此时,我看到美好的前景,

像大海一样在我身边无限蔓延,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在大自然中,在它流动的韵律中,

我收获很多。

我完全沉湎于这种美妙的感觉,

心中充满无限的惬意,

我感受到自己已经融入自然,

融入所有或动或静的物体。

此时,我已无力思考,

人类眼睛无法看到的知识,

只能用心灵去感悟。

水波快活地跳跃着,闪烁着,

波光下蕴含着深不可测的水体,

大自然的壮美无法用语言来描述,

山川、湖泊、奔腾的瀑布,

还有迷漫在山峦之间的云雾和轻风,

年轻的心灵如此纯洁,如果能和世界融为一体,我会感到非常快乐,

与大自然和造物主如此接近,

我别无所求,

这就是你——大自然送给我的礼物。

对儿童自满倾向的教育

在结束《序文》之前,我来介绍一下华兹华斯对他那个时代自满儿童的描述。那个时代人们注重内心研究,产生出许多教育理论——

一般的感觉都可以进行这种尝试,

且慢,

让我先用忠诚的双手绘制一幅图画,

然后放到她的面前。

我们天生就懂得追求美丽,

只是我们毫不察觉;

对美的追求存在于我们日常的争吵,

深埋于自尊之下,

天生的自尊就像泉水一样慷慨喷涌,

自私从来无法靠近,

享乐也无法将他引入歧途,

流浪的乞丐争相传诵他的名字,

愚蠢的生物认为他像修女一样脆弱,

然而他却是无所畏惧。

哪怕是在梦中,

让人更加好奇的是,

他总是那么顽皮,那么可爱,那么引人发笑,他上通天文,下晓地理,

还了解外国的土地政策,

他能给你说出一连串的地名,

整个世界都像露珠一样

在珠丝上,慢慢滑动。

他的博学令人惊讶,

他知道活着就必须不断增长知识,

否则,虽生尤死。

每一滴智慧的露珠都会在他的内心深处激起片片涟漪,智慧就是这样地不断增长,

同时,大地母亲伤心地看到,

造物主无意中赐予她的一切,

树林里开满鲜花,

河流两岸却充满不幸,

哦!再次赐给我们幸运吧!

让幸福永远伴随在我们身边,

让灾难永远不要降临。

孩子的爱就在这里,

至少他应该收获一样可贵的东西,

那就是忘掉自己。

儿童兴趣广泛,应该让他们充分接触世界

重要的是,要让孩子懂得如何正确看待自己周围的一切。无论在学校还是在家里,我们都要让孩子尽情地去接触大自然。他们可以接触土地和河流、跑跑跳跳、骑马游泳,可以学着用各种各样的手段结识物质的创造者;可以和形形色色的人交朋友,通过亲身的体会,通过故事或诗歌、绘画或雕塑,通过坚硬的箭头或现代化的汽车;熟悉和认识各种动物和鸟类、草药和树木;还要了解其他民族及其语言,他们会逐渐地熟悉这个世界。总之,最重要的是我们会发现孩子会在所有这些与周围环境亲密交往和密切接触的过程中一天天成长起来。

这个方案不会让人不知所措,不会令人摸不着头脑,因为孩子们迟早都是要接触到这些活动或更多方面。然而如果没有正确引导,人们往往不知道该如何教育孩子。有人认为孩子只要学好“读、写、算”,或拉丁语语法就可以了,无需再学别的东西。这种看法必须改变。我们必须看到一个人的兴趣越广泛,他的领悟力就越强。不仅对孩子是这样,对成年人也是如此。

教育要有条不紊

我们说教育要有条不紊地进行,不能放任不管,也不能随随便便,更不能杂乱无章。许多作家至少都写过一本有关教育的书。我认为小说《威弗利》是司各脱对教育学的特别贡献,书中描写了“爱德华?威弗利小时候可以随心所欲地学习,愿意什么时候学习就什么时候学习,高兴学什么就学什么”。结果是他始终对学习保持着浓厚的兴趣,而且具有非凡的领悟能力,这充分说明了这种教育的成功。

然而后来威弗利却只能在犹豫不决中成长,他还是原来的那个威弗利,但做起事来却总是马马虎虎、效率低下。他所接受的教育方式和结果可以概括如下:“老师建议爱德华去仔细阅读的任何古典作家的作品,他都会兴致勃勃地去读。为了更好地理解故事,老师还让他了解写作风格。如果他对这些感兴趣,就会读完它。但是对于研究哲学的主要区别,或是成语的区别,他却毫无兴趣。爱德华说,那时他才15岁,非常自信,还有些鲁莽。的确,充分了解古典知识是学习的主要目标。可惜,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人们却忘记了应当让他在快乐中获得知识。没有人会想到他正在慢慢地失去勤奋学习的兴趣,正在失去专注于某项调查所需要的控制能力、引导能力和专注能力——这种能力远远比充分了解古典知识要重要得多。”《威弗利》一书只是证明了罗斯金先生所表述的教育思想,也就是说我们如何引导我们的下一代,他们就会如何发展。然而,传统的习惯往往很难改变。回顾一下1886年时我们是如何看待1837年的,由此可以看到我的整个青年时代。我发现自己竟丝毫也没改变!自己身上有些东西消失了,但更多的东西是加强了。我总是在学习一些新知识,同时也在不断地忘记。总的来说,我还是年轻时代的那个我,总是一副若有所失的样子。

奋发努力与敬仰他人

在罗斯金和华兹华斯身上我们看到了什么叫专注,也就是一种获取知识的状态。这一特点使得他们出类拔萃。无论做什么事情,不管是打板球还是画肖像,都必须通过勤奋努力学会规则,通过不断练习掌握技巧。的确,劳动是辛苦的,然而,我们不要忘记如果没有发奋努力和敬仰的心情,我们也无法获得任何哪怕是守在身边的东西。也许会有人说,爱鸟的人就为自己选择了一种轻松的快乐。然而,事实并非如此。真正爱鸟的人为了观察鸟的生活每天早晨4点钟就要出门,不仅如此,为了看翠鸟,他甚至要在凌晨2点就赶到海德公园,否则稍晚一点,就什么也看不到了。爱鸟人还要经常躲在隐蔽的地方观察鸟类的活动,为了认识一种新鸟往往要走到户外好远的地方。实际上,为了研究,他要完全遵守鸟类的生活习惯。可能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付出,但他却一直都在付出着。但是他获得的回报就是快乐。

伙伴之间的责任

再举一个人们之间密切关系的例子:伙伴关系。我们大多数人都对友谊有着深刻的认识,但却往往不太重视伙伴之间的关系,而且常常认为只有在聚会上、游戏中或野餐中这种关系才会存在。一般说来,公立学校的男孩子做得要更好一些,他们懂得伙伴关系意味着许多快乐。他们会进行平等交换、互相打趣、互相帮助;如果需要,还会接受严厉的谴责和批评;他们会彼此忠诚,大胆果断地领导,坚定不移地追随;大家都讲真话;他们还能学会宽容地看着别人赢得第一,谦虚地取得进步。这同样需要专注、努力、友爱和尊重。

天使会搅动平静的湖面

还有一点,就是我们总是非常信任我们的亲属,这种信任往往会伴随一生。在此我要说,伦敦给那些大师和特殊阶层的人们所提供的种种“优势”往往就像一个平静的湖面,天使早晚会来让它泛起波澜。没有任何优势是一成不变的。我们会遇到柯勒律治所谓的“领队思想”,它使我们认识到什么叫亲属关系。

一个教育宣言

学习可以使我们快乐,增长知识和才干,每个孩子都有权涉猎几个领域的知识,每一个正常的孩子都有这种求知的欲望,如果知识能够恰当传授,这种求知欲可以促使孩子完成所有的学习任务。

有四种方法可以破坏求知欲

●太多的口头讲授。这会冲淡知识,也使孩子无法自由理解知识。

●讲座。为此老师要多方收集资料,并加以整理和证明。然而这样往往使得知识过于浓缩,形式也是事先准备好的。

●教材。把大师的伟大著作浓缩或再次浓缩做课本。

●利用竞赛和雄心来刺激学习而不是利用求知的欲望和快乐。

儿童可以在实际活动和书籍中获得最好的教育实际的活动是:

●体力竞争活动,如爬山、游泳、步行等。

●用于游戏和活动的物质,如木头、皮革、泥土等。

●自然界中的东西,如鸟类、植物、小溪、石头等。

●艺术作品。

●科学仪器等。

探究脱离课本的教育方法

通过实际活动进行教育已得到广泛认可,但脱离课本的知识教育方法还有待继续寻找。6岁以上的每个学生都应该“快乐地”学习,学习自己,学习生活,以及课程表上的各个学科。对于6~8岁的儿童我们一定要读一些课外书给他们听。这个计划在过去的12年中,在许多家庭学校和一些其他学校试用过,效果是令人满意的。通过自由使用书籍,教育的机械困难(阅读、拼写、理解等)消失了,学习被证明是为了“获得快乐、增长知识、培养能力”。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些在所有的学校都是可行的,包括小学和中学,在工作中这种教育思想倾向于简化、节约和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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