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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天暗下来,你就是光(1)

没有人为你的失恋埋单

1988年12月,在迎来圣诞节的前夕,罗伯托邂逅了一位曼妙身材的女孩子,他的名字叫做莎落。他忘记了第二天的足球训练课程,而是将整个晚上都用来追求这个美丽的女孩子。

只需要几天光景,她便成了他的初恋女友。罗伯托冒着被教官开除的风险,放弃了好几场重要的比赛用来陪这位可爱的女孩子,莎落十分在意罗伯托,可以说是一见衷情。

罗伯托沉迷于恋爱过程中,忘记了一心热爱的足球事业。

纸没有兜住火。他连续性地恶作剧终于震怒了教官,他被教官提出了严厉批评,甚至被要求停课反省检查,因为他的心根本就没有放在足球上面。

与莎落疯了一段时间后,罗伯托想放弃足球事业,这遭到了父母的反对,父母与他语重心长的谈话,让他不要只顾着谈婚论爱,爱情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罗伯托却反对道:他爱我,我爱她,这就行了,至于说事业,那是以后的事情。

这件事情在一年以后发生了质的改变,莎落居然移情别恋了,她与他的爱情只不过是一段镜花水月般的实验而已。得知这个消息后,一心向往爱情的罗伯托根本无法全身而退,他选择了自怨自艾和愤怒,他要报复莎落与她的新男朋友。

当他准备好工具时,却被父亲抓了个正着,父亲拽着他的脖领子问他:你知道为什么莎落不喜欢你吗?

她自私自利,根本就是在戏耍我的感情,罗伯托振振有词。

你错了,她喜欢的男孩子应该是一个佼佼者,一个同时注重爱情与事业的人,可是你呢,竟然放弃了自己一心想从事的足球,你花天酒地,无所事事。你去看看她新交的男朋友,他年仅21岁,已经创立了一家属于自己的公司。记住,孩子,没有人为你的失恋埋单。

父亲的最后一句话铿镪有力,掷地有声,犹如醍醐罐顶。

罗伯托于第二天便去找到了教官,他想重新回到足球队,他为此写了一份长达10页的检查,以示意自己依然有蓬勃向上的信心。

人生从来没有一帆风顺。

罗伯托在以后的道路上也面临了重重困难,他曾经几次被开除出意大利足球俱乐部队,几次却因祸得福,他没有再气馁过、报怨过,而是努力寻找自身的原因。

2010年11月,因为长年从事慈善事业,罗伯托.巴乔被诺贝尔最高和平委员会授予本年度诺贝尔最高和平奖。

没有人为你的失恋埋单,也没有人为你的失败埋单,除了你自己。

坐在台下看自己

一个从小喜爱钢琴演奏的男孩子,正坐在属于一个人的舞台上表演,台下是万千人众,他们个个屏息静听着,对男孩子的表演报以热烈的掌声。

男孩子一度高傲无比,因为他觉得自己的才能与表演已经超越了前人。他原来与观众们打招呼时,总是谦谦君子的形象,但直至后来,才能的蛀虫侵蚀了他的肌体,他开始不可一世,每逢观众们向他叫好时,他脸上的表情明显带着不屑一顾与不可一世。

一日,他路过自己的故居,那是一套旧式的房子,他出名后觉得十分龌龊,索性送了一个以前看门的老人了。

老人过来与他打招呼,他敷衍了几句,觉得他的形象低矮无比,与他说话,显得自己没有高贵的形象,他找了个借口,便想离开是非之地。

老人最后的一句话提醒了他:孩子,我看了你的演出,十分精彩,只是,我觉得你的面目可恶,你是不是病了?

我的面目可恶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男孩子根本不相信老人的话。

另外一个时机,他偷听到了观众们的对话,他们谈话的内容与老人大体相仿:这孩子怎么面目可憎起来啦?

男孩子恍然大悟了,他将自己演出的照片收集起来,果然看到了自己扭曲的脸宠,一种高高在上的狰狞,一种想摆脱尘世却依然曲高和寡的无助。

这个叫朱尔.让桑的男孩子在夜里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他想坐在舞台下面看自己的演出。

这简直是匪夷所思,在1878年的法国巴黎,这个年仅18岁的小男孩突然宣布了自己退出演艺界的通知,一时间人众哗然,而他却依然执着坚定,从此香飘江湖。

这个男孩子开始研究一种叫摄像机的东西,他利用前人的成果和自己的想像,加上自己从小就有的机械天赋,在1908年制造出了世界上第一台摄像机。

一个惊人的信息震动了法国艺坛,一个30年前的钢琴家朱尔.让桑重出江湖,他让摄像师在台下录制自己演出的全部内容,然后整晚的进行观摩,他修正自己不该有的动作与面目,从而还观众一个更加动人真实的自己。

在以后演艺生涯中,由于无法改变自己脸部僵硬的表情,他再一次退出了艺坛,这一次退出,是彻底的绝决,是一种看淡自己的从容,他从此留给人们的是无尽的遐想。

坐在台下看自己,这也是天后王菲的人生梦想,她说过:我多想坐在舞台下面,看自己的表情有多么的紧张,我多想还观众一个完美的自己。

有几人有这样的梦想?我们每个人都处在高高的舞台上面,我们可以表演善良,也可以送给大家丑陋,但我们有几人想过台下的观众。

有时候,我们不经意流失的,可能就是自己珍贵的表情,而这些表情,恰恰印证了一个真实的自我。

不要模仿我的机遇

贝克从小便是一个淘气十足的孩子,他喜爱恶作剧地模仿任何人,他曾经喜爱过电影明星麦当娜,于是,放学时,便模仿麦当娜的样子唱歌跳舞,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成为一个电影明星。

但他的长相在足球上面,他的父亲想让他在足球上有所作为,但他却一直崇拜着电影明星的英俊潇洒,他曾经自编自导过一部十分蹩脚的片子,结果没有等上市便被大家当成了垃圾,扔进了废品堆里万般无奈之下,他开始进驻足球世界,他有着十分良好的天赋,对足球情由独衷,他经常观看电视里的足球录像,特别是十分崇拜巴西球星贝利,为了能够达到像贝利一样的知名度与技巧,他开始拼命研究贝利的特长,包括每脚每式,他都竭力模仿。

他一度出尽了风头,因为自己有着像贝利一样的技能与风采,但球场风云变幻,每每改变了自己的初衷,由于处处模仿别人,他在一次比赛中进入了乌龙球,被队员们打了个半死。

为了得到足球的真传,他开始寻找机会去见贝利,在一次良机中,贝利造访了英格兰足球队,贝克喜出望外,机缘巧合,他终于得到了一次与贝利见面的机会,当他满脸是泪地将自己的遭遇告诉贝利时,贝利却哈哈大笑起来,他只告诉了他一句话:成功不可能原版复制,不要模仿我的机遇。

这句话改变了小贝的一生,他幡然悔悟了自己的无知,原来每个人的机遇是不一样的,机遇模仿不来,成功复制不来。

在以后的训练课中,他吸收了贝利前进过程中的长处,再结合自己的技能特长,特别是个人在中前场的突破才能,创新式地建立了贝克汉姆式的进攻方法,一旦形成固定的进攻套路后,这种力量锐不可挡,他足以摧毁任何城堡。

2010年12月,由于贝克汉姆在英格兰足球事业上取得的伟大成就,英格兰足协特意将终身成就奖的桂冠授予了贝克汉姆。

机遇就像人的脸一样,特立独行,独巨匠心,没有完全相同的人生轨迹,没有人能够成功模仿别人的机遇。

左手不是右手的附庸

我坐在流水线前,无助的双眼交织着迷离与失望,监工在旁边不停地呐喊着,示意我不可“身在曹营心在汉”。无论我有多么高的抱负与期望,如今只好裹好受伤的翼,在寄人篱下的天空里接受煎熬。

这是我刚刚毕业那一年的遭遇。许多与我一起劳作的是比我生活还要凄惨的农民们,他们不吭声,只是双手不停地运动着,许多丝织品从他们的手中变成一道道华丽的风景线。

我的左手不听使唤,许是长期不用的缘故,右手无论如何匆忙,都无法完成从自己面前流过的工作,监工们对我非打即骂,有时候还过来掰着我的手,示意我不可耽误他们的前程。

我恨自己的左手,有时候好想一走了之,可一想到家贫如洗的景况来,我只好将幻想的气泡吹破后按下心来。

我终于换了一位好监工,她是一个年长的妇人,她眯着眼睛看着我双手颤抖的动作,然后她走过来,骂声并没有传来,她说道:

一看就是个读书人,左手与右手的动作要一致,左手不要慢半拍,与右手的动作要协调,左手不是右手的附庸,知道吗,就像人与人之间,他们是平等的,虽然看起来不平等。

这句话让我恍然大悟,人这辈子,有时候缺少的就是一两句点拨或者指点。按照她培训的方法,我三天时间便掌握了全部技巧,由于能动性好,我还连续获得了标兵的称号。

从她的话语中,我更学会了一种坚强与做人的准则:左手与右手,在技能方面会有偏差,但它们的灵魂是平等的,机会也是平等的,只要你能够努力超越自己,左手与右手一样可以获得任何机会。

人与人不也一样吗?人与人没有贵贱之别,只有地位上的差别,机遇是平等的,只是差一份努力与梦想。

我告别这纺纱厂时,她出来送我,临行前,嘱托我:你是我送走的第二十个大学生了,我以此为荣。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忽然间泪流满面。

左手不是右手的附庸,就像此人不是彼人的附庸,我们之间相差的就是一个努力、梦想和成功。

高考和藏獒

隔着一扇狭窄的玻璃窗,我看到了那个高大白净的孩子,双手上缠着绷带,正然奋不顾身地拽着面前的一条狗。那条狗据说无比贵重,够一个农村家庭三年的收入。我惊恐地望着他,他也将极具穿透力的目光,以玻璃为载体沉重地扔给我,让我望而却步。

我不敢告诉他是他父亲派我来游说他参加高考的,他三年参加三次高考,每次都败北,这是第四年了,按照农村的习俗,这时候的他该是儿女成群了,但他的父亲仍然迁就着他不肯停歇的心,执着地望穿秋水。

但就在快要高考的前昔,他突然做出了一个举世皆惊的决定:他放弃了高考,去给一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养藏獒。我无法平息自己愤怒的心,好想冲上前去给他两记耳光,让他浑沌初开,让他清醒透彻清凉。

但我望到了那条名犬深邃的目光,我不敢上前,就像他面对高考时一样的心情。

我们坐在沙发上聊天,他指着自己的伤口喋喋不休,倾诉刚来的艰难:藏獒每天都在咬着他,欺负他,他不得不面对这样的现实,他搏斗,有好几次与藏獒搂在一块儿摔跤,但他不敢出重手,因为藏獒比他的命都值钱。

他又说高考的无奈,又打开网页,告诉我现在学习不值钱,早创业才值钱,又列举了多少做生意者都是小学毕业等,他最后告诉了我的理想:这个小城,没有藏獒训练基地,我将来可以成为始作甬者。

我先前准备的豪壮誓言无法正常地论述出来,我原来是想告诉他你的理想跑哪儿去啦?你如何对得起自己的家人与昂贵的学费,我现在懂了,他之所以这样做,正是为了解释我前者的担忧,有时候,智慧比循规蹈矩更加重要。

但我还是开口了,我不能对不起他父亲的满眼泪水: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吧,最后一次,给自己也是给家人。

我已经给这条犬的主人签了一年的合同,我不能食言,再说,我觉得养犬像极了一场高考,全力以赴,这也是一场战争。至于父亲,我之所以不见他,是不想让他伤心,悲痛有时候标有价格,你不见到那件商品,悲痛就会贬值。他的双眼噙满泪水。

在大街上无聊地奔走时,正值一群大学生无助地从一家人才中介中心走出来,他们没有刚进去时候的快乐与憧憬,每个人都低头无语,我想上前安慰他们时,他们早已经如鸟兽散,融入在这个城市无尽的黄昏里。

想起了一位诗人说过的一句话:慈善会比藏獒更加流行,诗人会比宠物更加优越,理想会比生存更加艰难?现在看起来,生存有时候比理想更加重要与现实。

傻孩子

他老实木讷地坐在我的面前,我问他一句他回答半句,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呆板的应聘者,按照常规,这样的人是无论如何也不适合我们这样的大公司的要求的,我举起了放弃牌子,等待下一个面试人员的到来。

他则站起身来,最后说了一句话:我什么活都愿意干,苦点累点没啥?我家里有病人。

最后一句话吸引了我,也许出于同情心,更抑或是一种揶揄,我说道:保洁员也愿意做吗?

向他这样的大学生,一抓一大把,我是在替他圆场。

愿意,像他这样一点考虑都没有答应去做保洁的人,我还是第一次遭遇,我点头后示意他离开。

一周后,我又看到了他,他早上六点来报的到,没有人分配活干,便交整个五楼的卫生打扫地一干二净的,等到每个楼层的保洁员来报到时,他早已经胜利地擦着汗水。

他十分殷勤,其实有些傻,专拣苦的干,累的干,那些保洁妇女们总爱调侃他,有好几次我看不过去,用严厉的目光刺激着她们愚蠢的神经。

渐渐地,他在单位里有了一个外号“傻孩子”,傻里傻气地不害怕领导,他敢冲进领导办公室里陈述自己发现的不公,闹的领导有时候十分尴尬,同事们都觉得他缺点什么,我则斥责他们:人家有的,你们不一定有。

半年时间,他竟然建了言,说每道楼层要一个保洁员太浪费了,留一人即可。那个唯一留下的人,果然是不怕脏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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