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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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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禾叶吩咐小丫头:“传信到宫府,叫人来接我回去。”说罢,开始简单收拾一下东西。

没一会儿,就听见廊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禾叶抿嘴笑,哼哼,不下猛药你就不来是吧!来人推开门,禾叶径自收拾东西,不理他。

过了半晌,仍不见来人出声,认命地叹口气,自己怎么喜欢上个闷葫芦?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门口,只见端木直直地站在门口。

“你要站在那儿为我挡风啊?”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顺手拿下他的面具,只见他垂着眼紧咬着嘴唇,唉,又好像她在欺负他。

“呐,进来吧。”说完转身向内室走去,却瞄到他仍定在那,转身想拉他进来,手却被一只冰凉的手抓住,天虽冷了,也不至于这么冰啊?

刚要开口问,就听见他说:“禾叶要离开吗?”

“啊,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大哥让我回府。”禾叶随口答道。

“禾叶终于要离开我了……”

听不出什么情绪的语调让她心下不安起来,“端木,我只是回宫府养伤。大哥说我一个女子在端木府名不正言不顺的,怕乱传谣言。”其实她是不在乎啦,反正之前待了那么长时间,“等我伤好之后……”

不等她说完,端木猛地拉她入怀,抱得紧紧的,“禾叶不要走好不好,不要离开我……”

她愣住,自己刚刚说的话他有没有听进去?

端木的确没听进去,近半个月来,他都在悔恨自责担心忧虑,害怕禾叶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怕禾叶怪他没护周全,怕听见禾叶喊疼,怕她紧闭的双眼,怕她苍白的脸,最怕的是禾叶离开他。今天一听她要回府,所有的思绪都集中在——她要离开他了这几个字上,满心满脑都是这个认知,再也听不见其他声音。

此刻的端木棠听不见禾叶的解释,只一味自说自话:“……我知道是我不好,说了要用性命保护禾叶却让你受伤……是我没用,没料到颜如玉因一时之气而下毒手……如果、如果我早早将他赶出扬州,你就不会受伤了。是我不好,若武功再好些……若下手再利落些,再狠些,他们就不会伤到你了,禾叶也就不会疼了……”

禾叶开始害怕,她这药是不是下得太重了些。端木绿色的眼眸像是凝固了,空洞、呆滞,只是不断自责。禾叶伸手抱住他,“端木,你怎么了?你别吓我!我没有想离开你,你听到没有!”

端木停了,终于低下头。禾叶以为他回神了,但是不对!他的眼神是那么悲伤,又紧紧地咬着嘴唇。她用力地摇晃他,没用!怎么办……

“啊!”禾叶惊恐地大叫,端木的嘴角一条猩红蜿蜒而下,“不要咬唇了,都出血了……”手忙脚乱地止血,却发现不仅是唇被咬破流出的,心下更是慌乱成一团。

端木确实恍若未觉,仍在轻轻恳求:“禾叶,你不要离开我……虽然我不好很没用但别弃我而去……也许我真是怪胎……爹不要我……族人排斥我……这些都不打紧,不打紧的,但是禾叶不能离开……”

她心慌地想要去找人,端木却抱得死紧,挣不开!该死,平时人多得是,现下却连个鬼影都没有,喊了几声还是没人……血顺着端木的嘴角流下,映着他苍白的脸很是惊心动魄!止不住止不住止不住……不停地用手擦去流出的血,越擦越害怕,耳边端木的恳求不断,禾叶终于忍不住,贴着他的颈子哭了起来。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被人如此重视,为何他这么痴傻!很是心动,却更是心疼,也第一次厌恶这种重视,若非太在乎她,他怎会如此失魂落魄……

哭泣着,心疼着,这辈子可还会有人如此待她?能否回去还是未知,她却不要错过他!“端木,我嫁你好不好!我喜欢你,我们一辈子守在一起!你别这个样子,求你了……”她不会回去了,若她回去,他又该是何等模样……呜咽着,禾叶许下自己的承诺。

是什么东西?很烫,像是颈上的热流到了心里,心都被焐热了……茫然抬起手却碰到禾叶的头,禾叶一惊,“端木!你醒了?”

双眼终于有了焦距,“禾叶……”

禾叶在哭?为什么?怀中一空,她跑了出去……

“啧啧,你们做了什么?这么惨烈!”行央看着端木苍白的脸以及两人衣衫上的斑斑血迹。

“三年前的内伤,若无情绪大起伏是不碍事的……”元逢之话未说完,就被打断。

“若是以前端木可是称得上心绪平和,而现在……”行央抢过话。

两人一致地看向禾叶,只有她才有本事让端木迷心失魂,瞧着沉默不语的两人,逢之识趣地拉着一脸不甘的行央出去。

屋子里的两人,端木倚躺在床上,垂着头,禾叶则倚着桌案,背光的脸阴晴交错。

“对不起。”气血刚刚平稳的端木嗓音晦哑。

“哦,你的确对不起我。”禾叶睨了他一眼,连有内伤都没跟她提过。

禾叶在怪他……

眼前一花,肩被人抱住,耳边禾叶的声音有些发颤,“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好端端地吐血,还……”说不下去了。

禾叶在担心他,用力眨眨眼,才慢慢回抱住她,忍不住嘴角弯了起来。

禾叶放开他,望入碧眸中,正经道:“端木,你现下气血平稳了?好,那你听着:我、要、嫁、给、你!”腰上的手猛地一紧,她有些忐忑,不会又吐血吧!小心翼翼地观察他,他盯着她却一声不吭。得不到任何回应让她有些丧气,总该有反应啊!一股小小的恼火窜上心头,管他……捧起他的脸小声说:“我要你娶我,不可以不答应!”说完覆上端木的唇。

端木本来乍听她允婚心下狂喜,却又怀疑是否真实,忡然间,禾叶的唇覆上,入眼的让他明白她是认真的:从未见过禾叶如此郑重的神情,如此认真的眼神!端木笑了。

宫府大厅。

“禾叶你答应了端木的求亲?”宫行棣挑眉,有点讶然,前阵子还别扭着,“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我喜欢端木啊!”禾叶笑眯眯地看着大哥。

行央笑她,“你不喜欢谁啊?”看她平时的态度她谁都喜欢。

“这殊荣自然非你莫属!”她也笑着。

宫行棣微微蹙眉,“你真的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他可不想禾叶勉强,也不希望将来端木受伤。

禾叶敛了笑,“大哥,我可是轻易下决定之人?是会拿自己的终身大事不当回事的人?”

众人不语,禾叶虽顽皮但却不是轻率之人,更不会委屈了自己。

禾叶望了眼一脸浅笑的端木,也跟着一笑,“我想嫁的只有端木,在我被砍,倒下去的时候,我想的是要活下来,活着嫁给端木。”她没有想到其他人、其他事,也没有想到回家,只想到了要留下来嫁给他。这让自己确定了心意。

厅中一片静默,因为禾叶难得的认真。

她走到端木身后,眯着眼,“以前我便同人说,若我很喜欢一个人真的很喜欢,那我一定要告诉他。现下,你知道了。”说完伸手抱着他的颈子。

看着端木狂喜的样子,行棣长叹一声,压下心中小小的不安,站起来说:“如此,就定下婚期吧。”

“大哥,我看尽快让她嫁过去得了。”行央敲边鼓,“下个月二十是吉日,怎样?”

望着亲密的两人,行棣问:“你们可有意见?”

“禾叶,你不觉有些仓促?”端木问,他不想成亲过于忙乱而委屈了禾叶。

“没关系吧,反正大哥你们会打点好一切的,大哥有成亲的经验啊,才三天噢!”禾叶略带调侃,她想与端木有更多时间相守……

“哼,早早嫁了也好!”宫行棣瞪她一眼,“既省了心又省了钱。那就下月二十吧,是难得的吉日。”

“好,我也想早早嫁给端木呢。”她笑。

众人齐翻白眼,这丫头也太大胆了吧。

“不过,”带着一脸的狡猾,她补充,“端木要答应我几个条件。”见他点头,接着说:“第一,有我在身边的时候,不准另娶、纳妾,若我守你一生,你便终生只有我一个。”她可不想和很多人争风吃醋。

旁人暗笑,端木却莫名有些心慌。

“第二,以后在我面前不准戴面具。嗯,接下来嘛……”众人等着下文,却听到:“第三,给我再订约的权力。”

啊,好奸诈的禾叶,端木将来的日子可使不好过哟……

日子一天天过去,两府都在忙着筹备婚事,宫府两位当家大有一偿嫁妹的心愿的架势,无丝毫马虎。看着宫家兄弟为她忙这忙那,她真的是很感激,在她快要走投无路的时候,宫家收留了她,给了她种种的好,现下,又为她尽心尽力……

她低头,“大哥,谢谢。”

忙着打点的人停下,“你又犯痴不是?还是,你当结拜是假的?”

她摇头,当然不是假的,只是他们为她做的太多了,对她太好了。

“你拿它当假的,我可没有!”宫行棣看着她别扭的样子,含笑说。

盯着地面,禾叶弯起嘴角,其实她在这儿也不错,有了爱人,还有了亲人和朋友,真是好狗运啊……

婚事一天天逼近,唯一的闲人——毕大小姐心头愈见沉重。她要嫁人了,老爸老妈会是什么反应呢……

这日,端木来看禾叶,在发呆的禾叶抬起脸的瞬间,他的心被揪紧,为何她的脸上会有如此悲伤的神情?

“端木,你陪我去个地方吧。”在长时间沉默之后她说。

站在杭州的土地上,端木有些不安,禾叶提出来杭州,一路上却时常精神恍惚,不像以往那么爱说笑,总是看着风景若有所思。到底禾叶在想什么、担心什么?其实他很不想踏上这块土地,因为当年被他甩掉的族人很大一部分都迁居到了这儿,希望不会碰到……

下榻到杭州分店的别馆,禾叶看着他,忽地笑了,“你还是戴上面具吧,你瞧这一路上行人的眼光都快在你身上烧出个洞了!刚才那两个伙计,哈哈,眼珠都快掉出来了!我算是见识到什么叫红颜祸水了!”

端木稍稍松口气,也笑了,“这可是与禾叶你的约定,要遵守的。”

“不用了,不用了,你顶着这张脸,我总感到饿。”

饿?他不解,禾叶却缠上来,“秀色可餐啊!”说着,一把抱住他的腰,一手轻佻地抬起他下巴,“艳若清水出芙蓉,丽若海棠遮晓日,哎呀,莫道龙阳不倾国啊!来,亲一个!”玩笑着凑近身。

门外一阵小骚动,望去——两个小伙计呆若木鸡,半天,脸红着跑开。

禾叶大笑,“这下可好,你一定成了龙阳君了!嘿嘿,没准他们在想着自己有没有希望呢。”

端木无力,“禾叶,这话……莫要乱说!”

她只是笑,看着多日不见的笑颜,端木的心也扬了起来。

晚上处理了一些公事,端木回来时吓了一跳。二楼阑杆处,禾叶的衣袍在风中翻飞,脸上被烛火映的神情阴谲。快步上楼把禾叶拉入怀中,还好还好,她还在……

禾叶抬起来,“端木,你怎么了?心跳得好快!”

我怕啊,那一瞬你好像要乘风而去了!

“没事,晚上凉了,怎么不加件衣服,受凉了就不好了。”

禾叶将脸贴在他的胸口,轻笑,“天气还好,不碍事。”她只是想吹吹风,心,有点闷。

“木头,你为何会喜欢上我?我又不漂亮又不温柔,到底哪里好?”好到让他迷失神志。

为什么?有点难答。他也没想过。因为她对他好,因为她爱说笑?

“不要说什么我对你好,陪你逗你说笑之类的,我会伤心的哦。”

端木想了半晌,“我也不知道为何。你说的也许都有,不过却不是全部。绪之、行棣对我也很好,靖之、行央也会逗我说笑。”真的不知道原因,不知不觉就把她看成了命中最珍视的人。

“他们是男……”自动消声,这人可是对“男的”禾叶求婚的。

“端木你真是暖和……”说着又向他怀里窝窝。

端木笑着,禾叶真是像只猫。话说回来,到底是何时对禾叶动了男女之情呢……

西湖白堤——

端木奇怪,“你以前来过杭州?”禾叶虽较平时沉默但有时却会说说一些西湖景致。

“嗯,来过。”的确来过,在千年以后。这算是故地重游吗?但很多东西千年后是不存在的,就像很多东西千年前的现在是没有的,现在啊……

“是与我父母一起来游玩的。”禾叶抿紧的嘴逸出一句。

他顿住,一下子明白她此次出游的原因。是为了祭奠也过逝的父母啊,是了,禾叶快成婚了,此时她的心情定是很想念爹娘,自己真是……

带着自责,端木不顾路人的侧目,拉住她的手。

这是在安慰她吗?禾叶看着两人握紧的手,这呆子啊……

将与爸妈一起走过的地方都走了个遍,终于来到了灵隐寺。望着与千年之后相差很多的庙宇,她最终还是进去了。

站在大殿内,佛像在阳光中被镀上一层金光,异常的祥和慈悲。她并不是信徒,也不相信鬼神之说,不过,眼前的佛像却让她心中一动,这千年不变的慈眉善目啊!

跪在蒲团上,无比真诚,希望真的有神,能联系起着千年的时光,能听到她的祈求,实现她小小的愿望:父母不要太伤心,家人都平安健康。想着她的失踪会带来的后果,想着与家人的种种,禾叶伏在地上,久久不起。如何才能让千年后的家人与她建立起一点联系,让爸妈知道她很好,知道她要嫁人了,知道端木会对她很好……额抵在地上,泪不断流下,一滴滴积起,隐隐映着她悲伤的脸和紧闭的眼……

不知哭了多久,总算平静下来。擦干泪眼,站起来,她真的变得软弱了,以后要开开心心的,这也是父母的心愿……

慢慢走出来,看见在外等候的人,“等急了吧?”她轻问。

摇头,巡视了她的脸,禾叶哭过了,“你一定有很多话对爹娘说。”温和的嗓音夹杂了心疼。

禾叶垂下眼,再抬头时已是顽皮的笑,挽上他的手臂,“我对他们说我要嫁人了。他很呆,却也很聪明。”对感情的傻气,在商场上的凌厉,真是矛盾啊!

“他长得很美,不过我是不用担心他变心的。”因为他将她看得那么重要啊!

“还告诉他们我吃穿不愁,因为我夫君很有钱,不会受公婆的欺负,不用……”叽叽咕咕说个没完,引得端木一阵轻笑。

身后一阵跑步声和急促的叫声:“施主施主,请留步……”

回首却是一个小沙弥和一个小道士,禾叶看着站在一起的两人不禁笑了,多有趣的组合:小沙弥加小道士等于?奇怪哟……

当小道士拿出个青玉,端木呆了呆,拉着禾叶便随两人走向禅房。

在端木激动于师徒重逢之时,禾叶也打量被他唤作师傅的人,长相清癯,颇有脱俗之感,但还没到仙风道骨的地步,这斯文的道人竟是教端木武功的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她又瞄到寺中主持,老和尚与老道原来是可以成为朋友的啊,自己真是孤陋寡闻了!心虽这么念着却又想起一些和尚与道士不和的故事,忍不住笑了。

这一笑,道士注意到她,“端木这位是……”

“啊,道长有礼了,我是端木的……未婚妻。”想不出古代未婚妻的说法,她只好现代一把。

主持与老道长均是诧异,但只在眼中一闪而过。

聊了一会儿,禾叶便被安排休息去了,她也真是累极了,一沾枕边就睡沉了。

这厢里,端木仍与师傅虚苦道长闲聊。

“儿,你与那禾叶姑娘几时成亲?”道长问。

“这个月二十,师傅可有空?能否为儿主持婚典?”端木问,当年这位师傅比爹爹还关切他,总是时不时逗他开心,总是对他说一些外面的事,算起来是那几年中与他说话最多的人。

“好,为师一定会去。”虚苦应道,其实他能找到倾心的人,做师傅的也很高兴,不过……总觉得那位姑娘不寻常,“你清楚禾叶姑娘的来历?”出于关心,他还是问了。

端木有些纳闷师傅为何问及禾叶的来历,但还是简单说了一下。望着师傅沉思的神情,他的心跟着一沉……

第二天清晨,两人才知道虚苦道长已连夜下山,主持说:“虚苦半夜收到宫中密旨,便连夜赶过去了。”

端木眼中黯然,看来师傅不能为自己主持婚典了。

老主持又说:“虚苦很是遗憾不能参加端木施主的婚典,这是他让老纳交给施主的。”说着拿出一个盒子。

打开后,有一封信和一对镯子,端木取出信,将盒子交到禾叶手上。禾叶细看这一大一小的镯子,忍不住赞叹:上好的羊脂白玉打造,镯身分成两段,每段中间由黄金包裹,而黄金则被雕成狮首状,有巧妙的暗扣设于两个狮首间,镯身外部雕有云纹,好精细的雕工,好精巧的设计!

禾叶刚要开口,却瞄见端木拿着那封信僵立不动。好奇地奔过去,而端木却急急收好信,淡淡地说:“师傅留给我们的贺信。对了,这两个玉镯是他老人家送我们的贺礼,小的是你的。”转过身,恭敬地说:“有劳主持了,在下不胜感激。”

不知在打什么哑谜,禾叶只看见老和尚明了地一笑……

在回程的路上,端木看着在身旁熟睡的人,目光滑到她的腕上,在得到禾叶绝不会摘下玉镯的保证之后,他仍是很不安。想起师傅的信,为何说禾叶本是不应存在于这个世上的?那她是从哪里来的?不应该相信的,但师父是何等高人,断不会说错的,而且禾叶有时的言语举动确是不同时下的女子……头疼,抬起手,腕间是同样的玉镯,“最好不要摘下,你与那女子之间有一劫数,为师希望此镯会所助益……”师父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和禾叶会有不好的事吗?思索着,终是没头绪。原来准备孤老一生的自己,现在有了禾叶为伴,是上天的垂怜或是阴差阳错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与她厮守终生……摸着手腕,师父所说的劫数一定要渡过!

禾叶百无聊赖地倚栏吹风,回来已有几日了,后天就是大婚,这些日子倒是经常见面,压根没人提起婚前应避免相见的风俗。总是觉得他看她的眼神与以前不同,更加热切也夹杂了其他的东西。抬手,“叮”的一声,才想起自己戴着玉镯,这呆子给她戴上时,表情很是郑重地要求她不能摘下,似乎另有玄机。不过,定是不会有什么坏处的,再说,还是情侣镯,不摘就不摘吧。唉,没想到自己二十岁就嫁人了,还真是不可思议,不过,有的人怕是终其一生也找不到一个彼此心意契合的人,自己真是幸运啊,拿起旁边桌上的茶碗,敬向天空,“呐,谢了!”又斟好一碗,“呐,老爸老妈祝我新婚愉快……”

九月二十日端木府大厅——

“嗡嗡嗡……”很乱,众人像无头苍蝇般,宫府的几位当家个个绷着脸,无射府的主子们也是一脸惊讶。原因?新郎官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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