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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Ernest Hemingway to His Father(2)

I am a rotten④ correspondent and it is almost impossible for me to write about my private affairs. Without seeking it—through the success of my books—all the profits of which I have turned over to Hadley—both in America, England, Germany and the Scandinavian countries—because of all this there is a great deal of talk. I pay no attention to any of it and neither must you. I have had come back to me stories people have told about me of every fantastic and scandalous sort—all without foundation. These sorts of stories spring up about all writers—ball players—popular evangelists or any public performers. But it is through the desire to keep my own private life to myself—to give no explanations to anybody—and not to be a public performer personally that I have unwittingly caused you great anxiety. The only way I could keep my private life to myself was to keep it to myself—and I did owe you and Mother a statement on it. But I can’t write about it all the time.

I know you don’t like the sort of thing I write but that is the difference in our taste and all the critics are not Fanny Butcher. I know that I am not disgracing you in my writing but rather doing something that some day you will be proud of. I can’t do it all at once. I feel that eventually my life will not be a disgrace to you either. It also takes a long time to unfold.

You would be so much happier and I would too if you could have confidence in me. When people ask about me, say that Ernie never tells us anything about his private life or even where he is but only writes that he is working hard. Don’t feel responsible for what I write or what I do. I take the responsibility, I make the mistakes and I take the punishment.

① scandaln. 流言蜚语,诽谤

② faithfuladj. 忠实的,忠诚的,忠贞的

③ disgracen. 丢脸,耻辱,不光彩

④ rottenadj. 极差的,令人讨厌的,糟糕的

欧内斯特·海明威致父亲

亲爱的爸爸:

非常感谢您的来信以及您转来的泰莱叔叔的来信。我昨天也收到了一封他好心写来的信。您也许不知道,我对我自己给您和母亲带来如此多的羞辱和痛苦而深感不安——但我不可能把我和哈德利之间的问题全部写信告诉您,即使这是我应该做的事。跨越大西洋的信得走两个星期,而且我努力不要把我所经历过的极大痛苦通过书信转移给任何人。我爱哈德利和本比——哈德利和我离婚了。

我和本比住在一所公寓里——哈德利外出旅行时我照看他。正是当她旅行归来时,她决定与我离婚。我们安排好了一切,没有流言蜚语,也没有耻辱。我们之间的问题已持续了很长时间。这全是我的过错,不关别人的事。我对哈德利只有敬仰和尊重,当我们的婚姻破裂时,我无论如何不能失去本比。离婚后,我和本比居住在瑞士,他11月份将回来与我在山里度过冬季。

您很幸运,您在一生中只爱过一个女人。在一年多的时间里,我同时爱上两个人,但我始终完全地忠实于哈德利。当哈德利决定我们最好离婚时,我爱的那个女子正在美国。我已近两个月没有收到她的来信了。在她的最后一封信中,她说,我们不能只考虑彼此,而应该替哈德利考虑。您提到“爱情掠夺者”、“破坏你的家庭的人”等等,您知道我脾气急躁,但我知道,当你不了解别人时很容易诅咒别人进地狱,而我已经目睹了、遭受了并经历了极大的痛苦,因此我不会诅咒别人进地狱。正是因为我不希望您蒙受耻辱和不体面之苦,现在我才给您写这一切。我们已有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而同时我们的生活都在继续,悲剧发生在我的身上已有一年了,我知道您能懂得,对我来说写出这一切有多么困难,几乎无法表达。

我们离婚后,如果哈德利还需要我,我是会回到她身边去的。但她说一切都好转了,我们俩人的境况都很好。我将永远不会停止对哈德利和本比的爱,也不会停止照料他们。我也永远不会停止对与我结合的波琳·法伊弗的爱。我现在是对三个人而不是只对一个人负有责任,请您理解这一切,并理解我写出这一切也很不容易。我确实明白,对您来说,不得不向别人解释和回答提问,却又收不到我的信,这是多么困难。

我是个不会写信的人,对我来说,把我的私事写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没有刻意追求——由于我的作品的成功——我转给哈德利的所有收益——包括美国、英国、德国、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上的国家——因为这一切,又引起了许多流言蜚语。我不在意这些闲话,您也不必在意。我已经回到了原来的自己,人们所谈论的关于我的每一个虚假的、流言蜚语类的故事,都是没有根据的。这类故事出现在每一个作家、运动员、受欢迎的福音传道士及任何演员的身上。但由于我渴望使自己的私人生活属于我自己,因此,我没有对任何人解释,我个人不愿成为演员以至于无意中给您带来了巨大的焦虑。唯一使我的个人生活只属于自己的办法就是把它保留给自己——我的确应该向您和母亲说明这件事,但我不能总是写信谈论它。

我知道您不喜欢我写的这类作品,但这是我们的品味的不同,而且并非所有的评论家都是范妮·布彻这种人。我知道我没有在我的作品中使您蒙受耻辱,而是做了一件将来会使您引以为自豪的事。我不可能立刻使您感到自豪。我觉得最终我的生活将不会给您带来耻辱。这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显示出来。

如果您相信我,您会感到快乐得多,我也会感到快乐得多。当人们问起我,您就说欧尼从来不告诉我们他的个人生活,甚至不告诉我们他在哪里,而只写信说他在努力工作。您不必为我所写的和我所做的负责。我自己负一切责任,如果我犯了错误,我会接受惩罚。

于法国,亨戴

1927年9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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