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想用这种办法来挑衅朕的威严,挑拨朕和丞相之间的兄弟情谊。哼,妄想!”重重的丢下手中的奏折,云帝不屑在听下去。
“皇上,无风不起浪啊!皇后和丞相的关系密切,这也正是让人生疑的地方。还有,皇上可曾记得那日太医说皇后有了身孕,丞相那反常的表现?为何他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就在这么关键的时刻病了?”
“够了凛澄!兰卿是什么样的人,朕比你清楚!还有,此事就此打住。记住,谣言止于智者。”烦燥的从龙椅上站起来,云帝强迫自己不被凛澄的话所打动。
“来人,摆驾德宁宫!”在太监们没有进来之前,他收敛起了烦燥。僵硬的面容了扬起了一抹虚假的笑容,在太监们的护送下,朝着御书房外走去。
丞相府——“水,水……”断断续续的话语从兰卿那干涸的嘴里逸出,兰卿终于从黑暗中醒了过来。慢慢的睁开紧闭的眼眸,烛影摇曳的点点微光就刺得她睁不开眼睛。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周围的一切又陷入黑暗中。涣散的意识慢慢的恢复,太医那欣喜若狂的声音,云帝那责怪的眸子;再次体会到的心碎,内心燃起的绝望……
“公子,水来了。公子,你醒了,太好了!”一脸的欣喜,急忙把端在手上的茶盅放在一边,小心翼翼的把躺在床上的兰卿扶起来。
一口气喝干茶盅里的白水,兰卿无力的靠在兰卿的身上。才张了张嘴,额头上又有冷汗流出。萍君心疼的把茶盅放在一旁,轻轻的擦去兰卿额头上的汗水。见兰卿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之后,再次把她放回床榻上。轻轻的盖好被子,她继续守在兰卿的身前。
孟涛和逸仁守在兰卿的房间门口,透过门缝在看到萍君又趴在床塌前睡着的时候,都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们的爷已经在病榻上昏昏沉沉的睡了四天,在这四天里老夫人白天寸步不离的守着他。而晚上,皆是萍君寸步不离的守在床前。
“孟涛,你说爷什么时候不病,为何偏偏就这个时候一病不起?出了这么大的事,不知道皇上会怎么处理。”焦急的在门外,逸仁已经没有办法保持冷静。
“驸马不能上朝,廷尉去看守城门。这是皇上这二年来,下的第一道圣旨。逸仁,我们不能乱。如果我们这个时候自乱阵脚,相信只会害了爷。”轻轻的拍了拍逸仁的肩,孟涛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轻轻的动了动手指,嗓子里似乎有火要喷出来。慢慢的睁开眼睛,兰卿的视线落在手边的萍君身上。望着趴在床沿边上的萍君,兰卿脸上写满了心疼。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感觉连话都说不出来。无奈的躺在床上,一想到那日从德宁宫里残仓惶而逃时,嘴角牵起了一丝苦笑。在想到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安排庆典的事宜时,急忙想要从床上爬起来。
“公子,出了什么事?你现在不能起来,你的病还没有好啊。”感觉到床上的人已经坐起来的时候,立刻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把已经坐起来的兰卿按回床榻上,一边惊呼道。
“萍君姑娘,爷醒了吗?”一听到屋里的动静之后,孟涛已奔至兰卿的身前。
“孟涛,庆典的事宜。咳,咳……”
“爷不要说了,安心的养病。至于宫里的事情皇上和顾驸马都会处理,不要担心。”和萍君并肩跪在床榻前,孟涛的脸上闪过一丝慌张。
边着把喝完三盅净水,兰卿这才停止了咳嗽。萍君把手中的茶盅放在逸仁手里之后,小心的扶着兰卿靠在床沿上。理了理黏在她脸颊上的湿发,把手轻轻的覆在兰卿的额头上。
“爷怎么样,萍姑娘?”紧张的问着萍君,逸仁最害怕这个时候的兰卿。一看到现在的他,就立刻联想到大战告捷之时,他们带着浑身是伤的他回京医治。
“公子的烧已经退下去了,现在只等公子好好的调养。萍君相信公子定会好起来,再过几天公子就会好起来的。”欣喜的把棉被盖在兰卿的身上,萍君那憔悴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萍君呀,肚子好饿啊,好想吃你做的酒酿圆子。”一脸的期待,在提到她煮的酒酿圆子的时候,眼睛发亮。
“公子要答应我哦,不要再随意走动了。呃,我一煮好之后,就端过来。”虽然奇怪病中的她为什么突然想吃东西,但她还是欣喜的离去。
“孟涛,老实告诉我。我躺在床上几天了,朝中出了什么大事。”和颜悦色的她在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神变得凌厉,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爷,你躺在床上这是第五天了。宫中没有发生什么事,呃,只是皇上不让驸马上朝了。还有,还有廷尉被贬至守城的兵卒。”支支吾吾的回答道,他有些受不了兰卿如此反常的反应。在最短的时候内稳定心神,随后避重就轻的答道。
下意识的拉紧了被子,兰卿只觉浑身冰冷。脸上的凝重被淡淡的笑容所取代,她在瞬间封闭了自己的心。无力的望了一眼紧张的逸仁和孟涛,她轻声的说道:“去准备一下,等本相的身体好了之后,先去看幽情。”
“爷不进宫吗?逸仁觉得,爷好了之后还是赶紧……”被孟涛那凌厉的眼神给吓住,剩余的话被他硬深深的噎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