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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执着地付出

雪儿瘦了,熟人都这么说。学习累的,熟人也都这么认为。但雪儿清楚自己瘦与学习没有太大的关系。

雪儿的同桌叫健,是一个幽默、潇洒、爱打篮球的男孩。

雪儿和健很谈得来,大多数时间雪儿是听众。雪儿的好友说:“你一向自视甚高,居然会默默地听他讲话,一定是你喜欢上他了!”是吗?雪儿想。

秋,渐渐深了。是一个忧伤的天气,就像雪儿的心情。

父母又吵架了,雪儿逃回教室,想到只是吵架的父母,雪儿的心冷却了。望着身旁空空的座位,她突然很想健。

课间,健忙着为同学修表,用他的小刀。

“我的修表技术已超过专业水准了!”健修好后,自夸道。

可惜你不赚钱!”雪儿调侃道。”为人民服务嘛!”

雪儿笑了,自然地拿过小刀玩,那是手术刀片,很锋利。雪儿心念一动,手抖了一下,一道深深的口子就出现在她细细的食指上。血不住地淌。健慌了,连忙夺回刀片,拿出创可贴递给雪儿。雪儿望着伤口,愣愣地,她自己也说不清是不的成分多,还是存心的成分多。泪悄悄地滚落,溶进桌上的血滴里。

直到放学,雪健之间一句话也没有。健呆呆地坐到放学,几乎没动过。雪儿的心好疼好疼。

再后来,连天也憋不住了,淅淅沥沥地哭了。

放学后,雪儿和健朝相反的方向回家了,女孩回首,望着雨中的背影越走越远。雨淋湿了她的长发,淋湿了她的眼、淋湿了她的心。

接下来的日子一直湿漉漉的。雪儿问过健:“那个刀片呢?”健说:“扔了。”又说,“我最个白见,也最讨厌女孩子哭了,两样全让你给占了!”雪儿听后,觉得自己或许真的很讨厌。从那天起,一向自信开朗的女孩,开始敏感、开始莫名地忧郁起来。

湿漉漉的天气过去了,冬渐渐近了。雪健之间越来越疏远了。温暖的天气回来时,雪健已不是同桌了……

毕业联欢那天,是个好天气,雪儿的心里却下着雨。留言册上只留下一句话:愿我们的友谊天长地久!

雪儿知道这只是一句客套的话。那天,她的心情很坏。

雪儿进了一所重点高中。开学时雪去看分班表。她很快地找到了自己的名字,但她还在找,在期盼着什么。当一个熟悉的名字撞入她的眼睛时,她又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背影。

健没有什么变化,依旧上课时睡觉,放学去打篮球,雪儿常看健打篮球,也常劝健上课时别睡觉,健笑着:“你挺像个妹妹。”雪儿一愣。”是吗?”健说:“是啊,我就算是你哥吧!小妹,叫声哥!”雪儿想不起自己又说了什么,只知道心好痛。

湿漉漉的天气又来了,雪儿驻足雨中,听细细碎碎的丁冬声讲述曾经的点点滴滴。雪儿没有忘记那个刀片,却再也不跟健提起,她怕健忘了。她宁可相信,在健心里也锁着一把不为外人知道的刀片。

日子静静地流走了。雪儿会将一杯茶放在健的桌上、会为健添一些他常用的小东西……雪道健对她一直很淡,尽管健已经是她“哥哥”。雪儿的好多朋友都说她傻,雪儿却以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风去风来,花落花开。雨滴一直在雪儿心里从秋甸冬,又从春响到夏。她写得一手好文章,她却选了理科,健却走进了文科班的教室,留给雪儿的,又是一个湿漉漉的背影……

雪儿有些怅然,但也没太在意。她经常去看男孩打篮球。湿漉漉的日子快要过去了,健告诉雪儿,他与班上一个女孩很好。

雪儿傻傻地听着,笑容僵在脸上。雪儿觉得什么地方好疼,她发现那刀片从心底挣脱出来,疯狂地割断风雨。雨珠,铺天盖地砸下来。雪儿摸摸湿漉漉的脸颊,问健:“这雨怎么下得这么大?”

后来雪一个人哭了,她掰了掰手指,自己一厢情愿两年零十多天,结果什么也没有……

雪儿的朋友都挺担心她,而她的安静更让朋友们揪心。

雪儿还是会看健打篮球。她明白自己一直不肯放弃健,并不因为健多好,而是她舍不得自己曾经的付出、舍不得曾经的等待。雪儿懂得释怀了,懂得了随缘最美。雪儿不是喜欢雨天,可她心里一直留着湿漉漉的感情。

冬日一个暖暖的下午,健打完球朝雪儿走来。雪儿脆生生地喊了一声:“哥哥!”健满是知意的眸子里映出了雪儿清亮的笑容。

雪儿的日子又充满了开朗、自信而爽朗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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