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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只见信笺写着:明与后金战事吃紧,可趁虚而入。

后金,即是后来的满清王朝。

南宫元香看完信笺,脸色凝重道:“不好,探子现在已经知道我大明的军事情报,得赶快除掉他们,否则他们若再传递情报回去后果不堪设想。”

阿良道:“是啊,现在咱们大明正在和后金交战,主力军队都在东部边疆驻扎,西北边疆只有少部分兵力把守,倘若闲杂瓦剌大军压境,大明肯定猝不及防,弄不好会损失大半个土地!”

“幸好你把信截下来了。”

“就算瓦剌收不到飞鸽传书,这么大的事,迟早也会知道的。”阿良道,“咱们现在要立刻除掉那十二个探子,不能让他们再传递消息回瓦剌了,我大明的消息泄露越多就越危险!”

“还不能立刻除掉他们,得利用他们找出宫中的内奸。”南公元香道。

现在瓦剌的探子已经到了不得不杀的地步了,南宫元香和阿良已经懒得在与其周旋,商议一番后,决定狠下手杀!

数日后的傍晚,临近春节,京城大街小巷张灯结彩,灯笼高挂,一片繁华景象。怡梦院的门口两侧也高高的挂起了两个大红灯笼,虽是晚上,但整条大街被各个商铺的灯笼照的灯火通明,亮如白昼,来往散步的人络绎不绝。

今夜怡梦院的生意格外好,几十个姑娘都在陪着客人,有的来晚了只能在大堂里等着,不消半个时辰,排队的等候的人已经多达几十人。这一幕看在南宫元香眼里,她不禁感叹道:“原来京城里最多的是嫖客,早知青楼这么火就不做东厂的杀手了,弄点钱开个青楼岂不是要发财了。”

今天嫖客众多,南公元香和方婷婉也无奈接了客,但她二人冰清玉洁的躯体怎会让这些嫖客碰得,那两个倒霉的嫖客现在已经被点了昏睡穴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呢。而南宫元香和方婷婉此刻已经备好刀剑,换好战袍,伺机行动!至于干什么,一会儿便知晓。

这个时候怡梦院里来了一个英俊少年,衣着光鲜亮丽,头发光亮,面容白皙干净,手持一把折扇,一看便是富家子弟。这俊美少年一进来,红姐当即迎上前去寒暄起来,生怕这位贵客跑掉。

“我要你们这最漂亮的姑娘陪我!”英俊少年说。

红姐满脸歉意的笑笑:“实在不好意思,今天客人实在太多,您稍等一下行吗,马上就会有客人走,到时就有姑娘陪您了。”

红姐刚说完这话,只见从三楼楼梯之上忽然跃下一个蒙面人,此人身穿黑衣,身材健硕,是个精壮的成年男子,他手拿一把剑,剑尖之指向那英俊少年,眼看英俊少年就要被剑伤到,只见不知何人射出一枚飞镖,正好打在蒙面人剑上,这飞镖力道不小,竟把蒙面人手中的剑打的偏了方向,没有刺到英俊少年。蒙面人回手又向英俊少年刺去,此刻忽然出现一个美丽女子手持宝剑挡下了蒙面人的剑,二人打斗在一起。

随即又出现十一个蒙面人,各个手持剑,从三楼跃下,刺向英俊少年,眼看英俊少年凶多吉少,突然间,大堂内几十个人瞬间扯掉穿在外边的粗布衣,竟露出了锦衣卫的官服,原来这些嫖客竟然是锦衣卫伪装的!几十个锦衣卫动作极为迅速,不知何时已经持刀在手,几十个锦衣卫已经将英俊少年围在身后保护起来。

十一个蒙面人本想一举要了英俊少年的命,但现在看来是办不到了,于是决定逃跑,但他们环顾四周,周围已经全都是锦衣卫将他们包围,他们要逃出去恐怕很难。

和南宫元香打斗的蒙面人此时也收手和那十一个蒙面人站在一起,南公元香则和众锦衣卫一起包围他们。

他们十二个蒙面人便是瓦剌的十二个探子,和南宫元香打斗的就是他们的大哥孙逊。

红姐见到这个场面都吓呆了,整个人目瞪口呆傻站在哪不知所措。整栋楼的嫖客和妓女听到动静也都纷纷跑出房间看热闹,有些人甚至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好。

孙逊等十二个人被团团围住,想逃逃不了,硬拼的话以少敌多打不过,不知如何是好,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头上直冒冷汗。

南宫元香对十二个探子喝斥道:“你们这几个瓦剌细作,平日泄露我大明情报不算,今天竟敢刺杀皇上,我看你们是活腻了。”

“狗皇帝,人人得而诛之。”孙逊嚷道。

原来刚才进来的英俊少年是当今皇上朱祁镇。

“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南宫元香道:“还不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否则格杀勿论。”

自从走上了这条路就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必死还痛苦的遭遇也经受过何止百次,对于死还有何畏惧呢。今日落得锦衣卫手里,横竖都是一死,干脆拼了,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即使希望非常渺茫也要拼一拼。孙逊心中这样想着,向十一个兄弟做了个手势,道:“兄弟们,宁死不屈才是江湖英雄所为,决不投降,咱们跟他们拼了!”

听了孙逊这自诩为江湖英雄,在场的锦衣卫无不对其暗中嘲讽,如此奸诈小人还自称英雄,实乃愧对英雄二字。

怡梦院里乱作一团,这十二个瓦剌探子的武功不低,若是单打独斗的话,在场的锦衣卫恐怕没有一个是他们十二人中任何一人的对手。好在锦衣卫擒贼并不讲什么江湖规矩,他们一拥而上,与十二个探子斗做一团,锦衣卫虽然人数比敌人多一倍,但却不占上风。可见孙逊等人的功力深厚。

南宫元香并未参入打斗,她乃东厂掌刑百户,官居五品,算是锦衣卫领导。她本以为自己不用出手,锦衣卫可以轻易将他们擒下,可过了将近半个时辰,两方人马还在械斗不下。

锦衣卫当中已经有五六个人身中刀伤,鲜血直流,却顾不得伤依旧挥刀砍向敌人。孙逊当下已杀红了眼,满脸是血 ,自身未受一点伤。他的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他暗自嘀咕,原来锦衣卫如此不堪一击,若我等奋力抵抗,还真有可能杀出去。

刀光剑影,鲜血四溅,此时又有几个锦衣卫受伤,南宫元香见状不好,抽出宝剑,直刺孙逊,孙逊正在招架其他锦衣卫的进攻,这下躲闪不及,左肩膀中了南宫元香一剑,但这一剑伤的不重,并不影响孙逊的反击。孙逊与南宫元香二人缠斗在一起,二人旗鼓相当,不相上下。

躲在一旁的朱祁镇心急如焚,锦衣卫出动这么多人如果还擒不下几个探子,传扬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他也按捺不住,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这剑身极软,可以缠在腰上。他也持剑向敌人杀去。

皇上乃千金之躯,怎会亲自上阵杀敌,要是不小心出了意外那还得了!可是皇上真的冲上阵前与十二个瓦剌细作打斗……原因是,他根本就不是皇上,而是年龄与身形都与当今皇上朱祁镇十分相近,在加上太医院的太医将其易容成皇上的模样,自然所有人都看不出他并不是皇上,其实他的身份,是东厂的掌刑副百户琴皓轩,至于他为何会扮作皇上的模样,以后再慢慢道来。

此刻阿良和方婷婉正在三楼观战,见势不妙,于是二人也亮出武器,欲助锦衣卫一臂之力,阿良正要施展轻功跃下去,却被方婷婉拦住。

方婷婉道:“你不能动手,在一旁老实看着。”

阿良问道:“为何?”

“倘若你动手就会暴露身份,你现在的身份还是隐秘一点好。”

阿良道:“咱们现在已经和瓦剌探子撕破脸皮了,还怕暴露不成?”

“详情我待会再告诉你,现在没时间了。”方婷婉道:“让你老实呆着就呆着。”方婷婉说完纵身一跃跳下一楼大堂,持剑刺向孙逊。

方婷婉的武功其实也不弱,且身手敏捷,速度极快,琴皓轩和南宫元香正在合力对付孙逊,孙逊本就难以招架,此时方婷婉又来,孙逊已经招架不住,一个躲闪不及,被方婷婉刺伤左臂。

早已经躲在角落里的红姐看到平日里乖巧听话的“嫣儿”(南宫元香)竟然是锦衣卫的头领,武功又这么高强,大吃一惊,不敢相信,不一会“婉儿(方婷婉)也杀过来,同样也是身怀武功!红姐看到方婷婉功夫如此了得,心中有些担忧,因为自己曾经囚禁过她,以后她要是寻仇的话可如何是好!红姐心里有些担忧。

孙逊等十二人渐渐落入下风,其中三个女探子已经被擒,剩下九人依然奋力抵抗。

孙逊是十二人的老大,武功又是最高,南宫元香和琴皓轩,方婷婉三人一起对付孙逊,只要把他抓住,以此威胁,不怕其他人不投降。

孙逊的防御越来越弱,身中数剑,失血过多,在加上打斗多时,体力已经透支,眼睛已经有些模糊,突然一招反应慢了,被南宫元香踢到在地上,孙逊的其他兄弟见状都要跑来支援,无奈分身乏术,正与锦衣卫搏斗。

南宫元香将剑尖抵在孙逊的脖子上,“你这可恶的细作,整天想着害我大明,哼,没想到有今天的下场吧。”

孙逊拿起手中的剑欲自杀,怡梦院的门本是关着的,可就在孙逊要自杀的一霎那忽然打开了,只见黑暗中门外站着一人,这人身穿黑衣长袍,蒙着面,身材魁梧,看身形应该是个中年男人。只见他迅速的从袖子中掏出两个拳头大小的球状黑色物体,抛向屋内打斗的人群中。南公元香看着球状物体朝自己这边飞来,当即大声叫道:“雷火弹,快闪开快闪开。”说完跳到一边趴在地上,但琴皓轩和方婷婉已经堂内打斗的众人都不知道发生山么事,并没有快速的闪开,当想闪到一边时候,只听砰砰的两声,两个雷火弹爆炸,瞬间屋内充满黄色烟雾,伴随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怎么回事?”屋内毫无可见度,什么都看不见,所有人都丈二和尚一般摸不清头脑。

而此时的南公元香心中道:坏了,孙逊他们肯定是被来人救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后,烟雾渐渐散去,又能看得见了,只是刺鼻的气味还在,熏得众人直咳嗽。

果真出南宫元香所料,孙逊他们十二个人已经全部消失不见,只留下地上一滩血迹。琴皓轩已经完全懵了,不知怎么回事。“元香,他们怎么不见了,到底怎么回事?”

“孙逊他们被救走了。”南公元香道:“就是被刚才来的蒙面人救走了,你应该看见他扔出来的暗器了,那东西产自西域,中原人叫那东西雷火弹。雷火弹分两种,一种是扔出去发生碰撞后就会爆炸放出烟雾遮挡视线,一般用作逃跑,而另一种极度危险,扔出去只要落地就会发生剧烈爆炸,威力足可以炸死五六个人。”

方婷婉道:“我明白了,刚才来的人发出的烟雾雷火弹,释放出烟雾后好趁机救走孙逊人等。”

南宫元香道:“刚才来的蒙面人很厉害,竟能在短时间在看不见的情况下救走十二个人,看来功力匪浅,倘若他要与我们争斗,恐怕我们无一人是他的对手!”

“唉,任务失败了,回去受罚吧。”琴皓轩丧气的说。

南宫元香道:“我不会这么轻易让他们逃走的,早晚抓到他们。”说完走到红姐身前,怒目而视,道:“你见利忘义,为了钱财竟敢容留瓦剌细作暗害皇上,我现在要逮捕你。”

正巧这时候怡梦院的老板去赌钱回来了,看到这情形吓得差点没尿裤子,南宫元香指着老板嚷道:“还有你,一并带走。”

方婷婉此时走上前来,道:“南宫大人息怒,红姐并不是贪财之人,想必当时瓦剌人当初是拿剑架在她脖子上威胁她这么做的,红姐和老板是为了保命才这样做,更何况红姐和老板都是大明子民怎会做出卖主求荣之事,还请南宫大人大人有大量,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南宫元香看着方婷婉,没有说话,又看了看众锦衣卫,多人身负重伤,有些还在流血,“先回去给兄弟们包扎伤口。”南宫元香说完一挥手,锦衣卫一干人等尽数离开。

被吓的失了魂的红姐和老板感到很意外,没想到这“婉儿姑娘”的话如此管用,只说了几句话就免去了两人的牢狱之灾。其实他们不知道,这是之前南宫元香和方婷婉串通好的,方婷婉现在无处可去,想留在怡梦院,又恐红姐不收留,于是就演了这一出戏,方婷婉为红姐求了情,自然就有恩于她,这样红姐和老板肯定会为了报恩而留下方婷婉。

方婷婉又走过来,对红姐道:“红姐,我现在无处可去,以后还可以留在怡梦院吗?”

方婷婉刚才为自己求情,作为回报,红姐自然会答应方婷婉的要求

“刚才还要感谢婉儿姑娘为我求情,否则我就进了大牢了。”红姐满面笑意,“婉儿姑娘你以后留在这里什么都不用干,只管享乐就行。”

“我不会享乐的,但原谅我不能接客,我只能做些杂工。”方婷婉道,“您看成吗?”

“行,什么都行,我以前虐待过你你还不计前嫌的帮我,婉儿姑娘的胸怀堪比天地啊。”红姐只是一个老鸨,没想到说起话来还文驺驺的,方婷婉不禁笑出声来。

故事讲到这里需要说明一下,阿良就是花宣冷。

其实之前南宫元香跟方婷婉说过要引荐她去朝廷任职。方婷婉当然愿意,因为这样她就可以和花宣冷天天见面,这正是她内心所想。可中途出了意外,花宣冷现在不能官复原职,还得委身在怡梦院中,方婷婉自然舍不得离开花宣冷,二人青梅竹马分别快十年了,好不容易见面,当然不愿意分开,所以决定先在怡梦院陪花宣冷一段时间。

“命运弄人啊,这么多年不见竟然会在这里遇上,我们的缘分不浅啊。”方婷婉道,“我被关在柴房里,多亏你把我认出来,否则我还不知你已经来到我身边了。”

“我自小与方姐姐一起长大,如何不认得方姐姐。”花宣冷道。“当时我也很意外,我以为当年你早已经坠崖而死,没想到你还活着,当年戚子君挟持你掉下悬崖后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幸好当时崖下有几株茂密的大树,我俩坠崖后先是掉在树枝上,然后才掉到地上。当时我俩都昏过去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先醒来,我看到戚子君还躺在我身边,我就赶紧爬起来想要逃走,可是右腿摔断了,我拼命的往前爬,爬了快一个时辰,筋疲力尽就又昏过去了,再后来,我被一个山村野夫发现,他把我卖到怡梦院。”

花宣冷听到方婷婉说完,心里着实不忍,道:“方姐姐,这么多年你受苦了,怪我当时没救下你。”

“怎么能怪你,要怪戚子君那个王八蛋,让我看见他我一定把他碎尸万段。”方婷婉道,“不过还有感谢老天的安排,我以为这辈子不会再见到你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重逢,以后咱们再也不分开了。”方婷婉说完上前抱住花宣冷,对于方婷婉的这个举动,花宣冷并不意外,他早就知道方婷婉对自己有情,可是自己虽与方婷婉青梅竹马,却对她毫无****之意,只有姐弟之情。

花宣冷不喜欢方婷婉,又不能直说,恐怕伤了方婷婉的心,只当是许久不见了,就让她高兴一下吧。

须臾,花宣冷轻轻睁开方婷婉的怀抱,说:“对了方姐姐,你之前为什么不让我暴露身份?”

方婷婉娓娓道来,这都是南公元香告诉她的。

花宣冷本以为抓到瓦剌探子后就不用在怡梦院卧底了,可谁也没想到,就在他到怡梦院的这几个月的时间里发生了一件令谁都始料未及的事情。

却说几个月前和熙公主来到皇宫,皇上朱祁镇见到她时完全被她的活泼可爱又惊为天人的美貌所吸引,朱祁镇已经从心底里爱上这个姑娘,当时怕文武百官反对自己娶一个瓦剌的妃子,遂将此事压在心底未曾提起。过了数日后,朱祁镇发现自己害了相思病,他每时每刻满脑子都是和熙公主的音容笑貌,心里一直都惦记和熙公主,渐渐的茶饭不思,也无心理会朝政,早朝倒是还上,只是心不在焉,报上来的奏折也无心批阅,整夜失眠。

连日相思朱祁镇苦不堪言,有一日出宫散心,偶然间在乡村野外路遇一个貌美的年轻村姑,村姑十八九岁的年纪,相貌极像和熙公主,可以说如出一辙,简直就像是同一个人。朱祁镇见到她时压抑已久的心情顿时豁然开朗,当即下定绝心要把村姑带回宫里。朱祁镇虽然爱的是和熙公主,可是和熙公主他娶不得,现在有了一个和和熙公主非常像的姑娘,纳她为妃,虽然只是一个替身,但也是一种心灵寄托,不会再受相思之苦。

朱祁镇叫随从的太监上前盘问村姑的家境背景,是否愿意进宫为妃,那村姑说自己是孤儿,身边已经没有亲人了,从小家贫,非常想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很愿意进宫。

就这样,朱祁镇找了一个假的“和熙公主”发泄了压抑已久的感情,带村姑回宫的第二天就册封她为“和妃”。而后朱祁镇更是无心理会朝政,没日没夜的跟和妃在一起,整天花天酒地,歌舞升平,活脱脱一个昏君的做派。

此事迅速传遍朝野,东厂厂公王振听闻此事后,觉得此事大有蹊跷,他甚至一度怀疑和妃这个所谓的来自山村的村姑其实就是真正的和熙公主,这有可能是他瓦剌人施的奸计,很有可能是把和熙公主安插在皇上身边当细作,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危险了。王振后来曾一度上书给皇上劝诫皇上要提防和妃,多次上书皇上都是没有答,因为皇上根本就无暇顾及报上来的奏折,整日只顾与和妃玩乐。皇上已经彻底被和妃的美色迷昏了头脑,哪怕和妃是妖怪变的,他也会依旧迷恋和妃,就像失了魂一般。

知道花宣冷还活着的除了花宣冷自己之外还有两人,便是南宫元香和王振。王振怕自己所料想的是事实,如果和妃真的就是和熙公主的话,日后要是见到花宣冷还活着,肯定会报复,她现在贵为和妃,是皇上的宠儿,她若想置人于死地简直易如反掌。王振随即差人前去怡梦院将此时告诉了南宫元香,南宫元香还未来得及告诉花宣冷就与瓦剌探子开战了,于是她让方婷婉转告花宣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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