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天睿感觉自己刚刚在地狱里走了一回,全身虚脱的爬在地上,眼睛看着那只又红又肿的手,眼泪在眼框里打着转,可是他却是极力隐忍着,不让它流下来。对手可以折磨他残破的身躯,可是休想折磨他的不屈的灵魂,他不能哭,也不可以哭,更不能让眼泪在敌人面前示弱。
‘冰’居高临下的看着司徒天睿那肿的象馒头的手,轻抬自己穿着厚重战靴的脚,慢慢的放在那被烫过的手背上,司徒天睿想收回手,可是‘冰’却已经突然加重力量说:“痛吗?痛的话就哭出来,我想要看你流泪的可怜样,那会让我的心情更加的欣喜,哭吧”。
司徒天睿努力隐忍着,将上下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另一支右手紧握成拳,承受着这巨大的痛苦,‘冰’却是不满意孩子的一声不吭,于是他又出声说:“叫呀,我喜欢听你惨叫的声音,那叫声就如死亡之歌,如哭如泣,悲壮而惨烈,让人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冰’一边说,一边加重了脚上的力气,原本红肿的手,在‘冰’的脚下,手背上的那层皮硬生生的脱落,露出了红红的肌肉,这肌肉随着‘冰’脚的用力旋转,竟也是血肉斑驳,惨不忍睹。可是司徒天睿始终不哼一声,忍受着这一切。
可是‘冰’却是十分不满意这样的效果,他的一只脚依然放在司徒天睿的手背上,将手中的茶壶换了一只手,缓缓的蹲下身,伸出手又抓住司徒天睿紧紧握拳的右手,这只手还是完好不缺,‘冰’啧啧了两声,开口感叹似的说:“你看,在我的魔术下,左手瞬间就长大了,可是这只手却怎么还是这么瘦弱不堪了,这看上去也太影响视角了,太不协调了,孩子,我们再来一次,让它也和左手一样大,好不好?”
司徒天睿拼命的摇着头,双眼充满恐惧,让他想起刚刚那种比死亡还凄惨的痛,他的心不由自主的提到了嗓子口,喃喃的说道:“不要……不要……我不要……”。
可是‘冰’却是惨忍的回答道:“这可由不得你”。说着,再一次将茶壶倾斜,水温丝毫未减的又一次倾泄而出,向他的右手洒出。
司徒天睿很想努力忍住,不发生声音,可是他根本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手上传来的剧痛让他不得不用声音来宣泄,惨叫声再一次响声,比之前的声音更加的凄厉,更加的悲壮。
‘王’依然和‘水帝’举杯对饮,突然胸口传来一阵剧痛,让他脸色一瞬间刹白,胸腔里更是闷的透不过气来,手中的酒杯刹那脱落,‘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杯中的酒洒落在金鱼晃动的玻璃上,‘王’伸手捂着自己那莫名难受的胸口,紧紧的皱起眉,一脸难受的表情。
‘水帝’发现异常,急忙站起身子迎了上来,关切的问:“堂哥,你怎么了?”
‘王’忍着痛,摆摆手,艰难的说道:“仿佛……仿佛……我最在乎的东西,正在一点点的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