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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鉴赏最美的经典 (1)

经典之所以能够成为经典,是在漫长的时间中受到了最多的考验。它们是人类美感的集大成者,在对它们的欣赏之中,我们能体验到最美的境界。懂得欣赏最美的经典,就能获得一把美的尺子,我们可以利用它去丈量身边的美,从而提升我们的美感力。

鉴赏西方绘画

现代美学发源自西方,美学的理论大多来自西方的观点。我们现今的美感观念,受到西方美学的影响很深,所以我们理应去了解一下西方艺术的集大成者——西方绘画。无论是古典主义风格的细腻写实,还是其后的解构与反叛,都能让我们进一步理解美的含义。

西方绘画主要是油画吗

从前,有一位少女趁恋人入睡时把他的影子轮廓画了下来,于是就诞生了绘画。西方这个描述绘画起源的传说充分传递了绘画“美”的语言。绘画如同一面镜子,映射着人类在不同时期对世界和自身的认识与探索。

西方的思维模式倾向于理性的思考,着力追求精确地解读世界,所以西方绘画也力求能反映这种思维倾向。油画的直观性和逼真的效果最能充分反映这一思维模式,因而在西方受到了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的广泛拥戴,从而成为西方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

油画是西方绘画之“魂”

油画,顾名思义,是以油性物质,比如亚麻籽油、核桃油等溶解颜料,在亚麻布、纸板或木板上作的画。油画是在欧洲起源发展而成为世界性的重要画种的,它已成为西方绘画史中的主体绘画方式,现在存世的西方绘画作品大多是油画作品。

当然,油画并非西方绘画的全部,西方绘画还包括水彩画、水粉画、版画、铅笔画等许多画种。传统的西方绘画注重写实,以透视和明暗的方法表现物体的体积、质感、空间感和在一定光源下所呈现的色彩效果。油画凭借颜料的遮盖力和透明性,能充分表现描绘对象,色彩丰富,真实感和立体质感强,这最终使得油画在西方绘画中占据了举足重轻的地位。没有油画,世间就少了达·芬奇的精妙、梵高的浓郁,也就没有毕加索的粗犷刚劲和达利的扑朔迷离。

史前壁画为油画的雏形

玛利亚是个西班牙小女孩,她的父亲萨图奥拉是一位考古学家。萨图奥拉在西班牙北部的阿尔塔米拉洞窟中勘察和搜集化石,整整4年都没有重大发现。1879年夏天,他再一次勘探这些山洞时,把女儿玛利亚也带到阿尔塔米拉洞窟。独自玩耍的玛利亚抬头间突然看到墙上布满了野牛的图像,于是大叫:“野牛、野牛!”这样才发现了沉睡万年的史前壁画。

无独有偶,和阿尔塔米拉洞窟的发现极其相似,法国拉斯科洞穴壁画也是被一群少年偶然发现的,也许正是孩子童真的眼睛才能发现人类童年的绘画之美。西班牙的阿尔塔米拉洞窟壁画和法国的拉斯科洞穴壁画是迄今为止人类艺术活动的最早见证,也是西方油画的雏形。当时人类已经懂得运用岩洞附近的天然材料,他们从铁矿石中得到了红、黄、棕三色,从锰矿石中获取了黑、棕、紫罗兰三色,再将其研磨成粉,调和动物的油脂或血涂在洞顶上。这就是最原始的绘画颜料。

木板上绽放的颜色

西方绘画最初的载体是棺材面,棺材是木制的,用水性物质溶解颜料,附着力很差。为了寻求附着力更好的媒介,人们就用蜂蜡和蛋黄做媒介,因此被后人称为蛋彩画或坦培拉。这种材料是西方人摸索多年才找到的比较稳定、保存时间长、固色牢固的媒介,这种技术一直延续到中世纪和文艺复兴早期,在西方使用了上千年,也成为了西方绘画的传统根源,形成了西方人对绘画的审美趣味。

到了15世纪初期,尼德兰画家凡·爱克兄弟改进了蛋彩画的技术性能,解决了颜料干燥太快等问题,把油画这种艺术形式发展得更加完美,最终呈现了真正意义上的油画。

西方文化是由古希腊和希伯来(基督教)文明作为强大的精神源泉发展而来的。西方油画流派众多、创作主张各异,但是美学价值具有共同的倾向。画面形式上注重秩序、和谐、光色明暗的表现;精神理念上追求真理、神圣感。这些美学倾向都受到了古希腊文化观念和基督教文化观念的深刻渗透。

西方人物绘画有什么特别之美

《蒙娜丽莎》的人物像足足占据了整个画面的五分之四,千百年来,那神秘的微笑给人们带来无限的争议、遐想和猜测,这或许就是西方人物绘画的魅力所在。事实上,人物画在西方美术中的地位很高,是艺术创作的主要对象,是西方艺术成就的集中代表。

从早期大量的宗教画对神灵和宗教人物的刻画,到后期肖像画、风俗画、纪念画的流行,人物始终占据着画布的中心。在西方名画中,我们看到的主要还是以人物为中心的画作,并且这些画中的人物常常会占据画面的大半江山。

所以欣赏西方绘画,是以欣赏人物绘画为主。

神话之纯真美

最早的古代绘画,多数以动物为主角。动物是原始人最感兴趣的题材,这是由狩猎经济决定的。绘画发展到古埃及、古希腊罗马时代,美丽而富有幻想色彩的神话故事成了主要题材。

古希腊的陶瓶闻名遐迩,这些瓶画大都选取了古希腊神话或戏剧做人物背景。《双耳陶瓶》是其中的经典之作,陶土色背景烘托出的两个黑色剪影人物,正是古希腊英雄阿喀琉斯和埃阿斯。他们在率领战船前往特洛伊的途中遭遇了风暴,只能靠岸停留,在等待的空闲时,两个英雄专注地玩掷骰子的游戏。他们身披织锦战袍,身体健美均匀,姿态优雅有力。通过这幅瓶画,我们看到了古希腊人对人体美的注重和对优美与生动的追求。古希腊人将他们自由坦荡的民风和朝气蓬勃的精神倾注给了他们的作品,这些珍贵的艺术品最大的成就,就在于透露出的那份坦荡无邪的纯真和健康纯洁的动人。

写实之精确美

13世纪末到14世纪初,充满人文关怀的文艺复兴开始萌芽。虽然当时的绘画题材依旧围绕宗教开展,但对外观造型的精确性追求,使人物绘画与客观世界的真实性和科学性联系得更加紧密。画家越来越重视对人体本身的关注,力求体现人体的形象美,探索比例、解剖等形体美的规范,高度重视人物与真实的相似性。

西方人物绘画的鲜明特点,就是运用科学的透视原理、人体解剖学等,科学成果成为绘画的基石。比例、结构、透视、解剖、光学、数学等科学成果在画面中得到了充分的运用,使艺术情感、现实生活和科学原理在艺术创作中得到了有机的结合。这使西方人物绘画的造型日渐精确逼真,三维立体的体积概念渐渐被发现,并在绘画中为造型的需要服务,形成了西方绘画的写实之美。

西方绘画的这一特点,使画家能够更准确、更生动地表现人物皮肤和服饰的特质,以及光线和环境气氛的细微差别。在科学与美学的结合下,贝利尼、达·芬奇、拉斐尔、提香等绘画大师的人物画作品,真实感达到如见其人的程度。

现实之神韵美

达·芬奇认为人是最神圣之物,于是他冲破了神权与禁欲的束缚,勇敢地画了一名现实生活中的女性——蒙娜丽莎。蒙娜丽莎有从任何角度都能让观看者感受到的微笑,这一神秘的微笑不仅成就了一幅名画,更让西方人物画开始注重对神韵的表达。油画对人物的强烈表现力,使人物画迅速成为一种风尚。画家们纷纷以现实人物为题材作画,使西方人物绘画的题材得到了空前的提升。就连乔托的壁画《逃亡埃及》,也把逃难的耶稣一家表现得如同普通人。

自画像也成为众多画家惯用的题材。荷兰肖像画巨匠伦勃朗一生以肖像画为主要艺术创作活动,并力求人物的神形到达最完美的境地。为了塑造有个性特征的人物形象,他毕生研究相学,画了差不多100幅自画像,他的家人也通通出现在他的画作中。他从自画像开始学习捕捉面部表情,以此来揭示人物的内心活动。

西方画家对人物形神精益求精的追求,使西方人物画获得了巨大的发展。可以说西方人物画的成就,已经达到了形神兼备的真实感,这是其他画种很难达到的水准。

西方名画为何以宗教画居多

西方绘画跟任何一种艺术形式一样,与人类的生活密不可分。西方文化是以古希腊和基督教文明作为强大的精神源泉发展而来的,西方绘画从史前艺术到古希腊、古罗马时期,与祭祀、巫术、古希腊神话等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而在漫长的中世纪,西方绘画几乎作为宗教的艺术而存在。虽说文艺复兴时期,西方绘画从宗教艺术中逐渐独立出来,但是艺术家的精神仍受到宗教的深刻影响。

西方艺术家多为宗教信徒,比如马萨乔、多纳太罗、波提切利、提香、乔尔乔内、达·芬奇、米开朗琪罗、拉斐尔等绘画巨匠,他们的绘画与宗教精神是一致的。宗教性使他们的绘画具有现代人无法想象的意志力和决心,他们将欢乐、狂热、激情和才华凝于笔端,将人类的精神世界和自然世界用色彩表现出来。

绘画图解基督教教义

西方的宗教很早就发现了绘画的感召力,他们利用逼真的描绘来展现宗教所倡导的神明教义。可以说,西方绘画起源于宗教,是宗教活动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西方绘画是为宗教服务的,绘画成了图解基督教教义的画书。

在黑暗的中世纪,伴随基督教会对艺术的利用、依赖,艺术也逐渐争到了一些有限度的自由,并获得了一定的成就。西方许多绘画艺术巨匠都曾经为教堂画过壁画,大批的教堂壁画成为艺术史上宝贵的遗产。意大利拉韦纳圣维塔莱教堂的镶嵌画《皇后西奥多拉及其侍从》,还有桑德罗·波提切利的《春》,都是以宗教为题材的珍贵而富有价值的绘画作品。

宗教促进了西方绘画的发展

欧洲的历史一直贯穿着宗教精神,认为上帝是“真光”,照亮世界,上帝是“生气勃勃的光自身”,因此,以“光”和“色彩”隐喻和象征上帝便成为基督教最高美学价值的体现,光和色彩就象征着上帝的神圣力量。这种文化背景赋予很多西方艺术家研究光和色彩的科学热情,也成为西方美术的发展动力之一。所以说,宗教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绘画的发展。

大多数西方名画取材于宗教的教义、故事和传说,很少越出《圣经》和《希腊神话》的范围,因而难免会有题材的重复。但正是这种重复,使得画家更希望将相同的内容表达得更为完美,也更希望能有超出前人的成就。同题重画的现象就变得非常突出,拉斐尔留下的近300幅画作中,就大部分都跟圣母有关。这对同一题材的把握、精益求精,有非常大的好处。

对于熟悉《圣经》和《希腊神话》的西方人来说,不用解释,他们也懂得西方宗教画的内涵。而对于没有读过或者完全不了解《圣经》的人来说,宗教画就显得不知所云了。有一个带翅膀的女人,跪在或站在地上,在她的对面,有一个女人,或吃惊,或平静。不了解西方宗教的人看到这幅画,只能一头雾水了。但读过《圣经》的人则明白,这画的就是著名的“受胎告知”。安杰利科、达·芬奇都有这个题材的绘画作品,那个带翅膀的女人是大天使加伯利,她对面的那个女人是圣母。天使向圣母传来了神谕:您怀孕了,您的孩子叫耶稣。

所以说,要了解西方绘画,还应该从了解西方宗教开始。

西方传统绘画是在追求真实的效果吗

西方绘画在发展过程中,不断地解放形式和内容,不断建立新的审美价值取向,但又有着恒定不变的内在一致性,那就是对真实效果或事物本质的追求。事物内在的真实,在绘画中是真理性的认知,具有永恒性和深刻性,像一个坚实的内核隐藏在西方绘画作品之中。

众多西方传统绘画大师,凭借自己的感悟不断寻找真实效果,接近本质。拉斐尔通过理想,修拉凭借色彩,高更依靠象征,塞尚借助形体。他们在不同道路上追求真实,并取得伟大成就。

绘画是为了模仿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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