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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好罢,我会躺回去的。你来叫我一声罢,万一她有什么——”话没说完他就睡着了。

后来琥珀创口里终于出脓,蕴藏的毒慢慢出来了。她又变得十分沉静,渐渐陷入一种昏睡状态中,但她皮肤上的灰黑颜色已经消失去,两颊也缩上了两颧,眼睛旁边出现了皱纹一般的圈子,脉搏渐觉有力而且稳定了。这时丧钟之声突然在房间里响起。赛克司奶奶情不自禁一下跳起来,但随后松懈下去;病人起码今晚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到了第四天的上午,赛克司奶奶就对波卢开口道:“我是为我的钱拼命工作的,老爷。现在她一定会好了。这钱我可以拿了吗?”

波卢对她微笑笑。“你确实辛苦得很,赛克司奶奶。我对你的努力十分感激。可是你还得稍等几天。”其实他手头的确没有这么多钱,那些首饰他又不愿意给,因为那是琥珀个人的财产,不宜由他做主送给人,而且又怕那看护见财起意,生起偷窃的心思来,或是做出其他的坏事;他也知道那看护的确已经很尽职,但仍觉得不便完全信任她。“现在我们家里只有几个先令了——那还得留着买粮食吃。一等我能够出门我就立刻把钱付给你。”

此时他已经可以起来坐坐,一天里面可以坐得多半天,且如有必要的话,他也可以下床来走走,只是每次不能超过几分钟。他这一时不能恢复体力的情形,在他是觉得又可笑又可憎的。“我是肚皮也给子弹穿过的,肩膀也给刀儿扎过的。”他有一天缓缓走回床上去的时候对赛克司奶奶说道,“我又曾经让毒蛇咬过,曾经得过热带的热病——但是从来没有这回这么虚弱。”

大部分的时间他都在看书,不过那个公寓里可供他读的书很少。

至于琥珀自己收藏的书,数量更加少,性质却活泼得多。

这几天他一直都坐在床沿观察着琥珀,连她一些极细小的动作或是一点极轻微的声音,都逃不脱他的注意。她虽好得非常慢,病情却一点点有好转,只是那创口不停地加阔加深,竟至烂成两英寸口径的一个洞。但是他跟赛克司奶奶心里都十分清楚,当初那一刀如果不开,她的性命是保不住的。

有时她要把他吓一大跳,因为她突然伸出一双手,在那里呼喊:“哦,不要!求求你,不要给我开!”这种呼喊逐渐就成一种悲惨的呻吟,他听见了情不自禁吓出一身冷汗。然后她又重新陷入昏迷的状态,但有时虽在昏睡状态中,也还要抽搐不安,发出一阵凄怆的低泣。

直到第七天,她方才能够认识人。当时波卢从起居室里走回去,见她正靠在赛克司奶奶的臂膀上在那里喝牛肉汤,双目无神。他就走到她那活榻前面去跪着注视她。

她好像觉得他在那里了,慢慢将头旋转来,只将他看了半晌,如耳语般地说:“波卢吗?”

她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想说又说不出一点声音。他怕她费力,便起身离开。但到第二天一早,赛克司奶奶正在为她梳头发的时候,她又跟他说起话来了,不过那声音非常微细,他得凑上耳朵去听。

“我躺在这里多少时候了?”

“今天是第八天了,琥珀。”

“你还没有全好吗?”

“差不多了。再过几天我就能服侍你了。”

她就闭了眼睛,一声长叹。她的头从枕头上侧转来。此时她的头发已经掉了不少,稀疏而脏腻地结成了饼儿。她的喉咙从那绷得紧紧的皮肤底下尖棱棱地戳出来,肋骨毕露。

在这一天,赛克司奶奶病了,但她还竭力争辩,说她并没有什么,不过是在闹肚子。其实波卢心里已经很明白,他不要她再照管琥珀,叫她到育儿室里去躺着休息,她也就不再坚持了。然后他裹上一条毯子,亲自跑到厨房里去。

这几天赛克司奶奶没闲功夫,没有工夫也没有兴致去清理东西,地板上到处都是垃圾,桌凳上面都落了厚厚的灰尘,吃剩的食品都没有收拾,任意撒在桌子上甚至于地板上。

天气那么热,东西都坏得很快,但是赛克司奶奶置之不理,并没有托那门口的卫士去买来补充,所以等到波卢去检查的时候几乎全部食物都坏了。他找出一盆汤——那是赛克司奶奶的杰作,口味无论如何及不得琥珀从前做的——自己先喝了下去,又搜罗了几样好吃的东西装在托盘上去送给琥珀。

当他慢慢地喂给她吃的时候,赛克司奶奶突然在昏迷之中大叫起来。琥珀一把扼住他的手腕,眼睛里面充满害怕的神情。

“是什么?”

“什么事也没发生,亲爱的。街上的人嚷嚷呢,这儿——现在已经吃饱了。你得休息了。”

琥珀照着他的话躺下去,但是眼睛一直盯他。他走到育儿室的门口,将锁旋上,拔下钥匙来扔在桌子上。

“那里有人。”她轻轻说道,“是在那里得病罢。”

他转身重新到她身边坐下。“是那看护——可是她现在走不动了。你不用担心,亲爱的,你得再等一会再起来——”

“可是她死了怎么办呢,波卢——尸体如何处理?”从她的眼神可看出她在想什么!想到了什帕奶奶,想到当初拖她下楼去的情形,想到那收尸车的恐怖。

“你根本不用费心。我有法子弄她出去的。现在你得睡觉了,亲爱的——多睡睡可以快些好起来。”

一连两三个钟头,赛克司奶奶都在时断时续地吵闹。她敲着门,大喊大叫地,向他索讨答应给她的钱,可是他好像什么也没听到。育儿室的窗口向着后院和后弄堂,后来大约到半夜时分,他听见她在那里捶窗狂叫,随后就听见她大叫一声,从窗口一纵跳到二层楼下去。等到收尸车到来,他打开窗子告诉底下的卫士,说后弄堂里有一个女尸。

第二天大约中午时分,又来了一个看护。

其时波卢仰面朝天躺在床上,处在一种半醒半睡状态中,因他早晨拿东西给琥珀吃,又替她换绷带,擦手脸,已搞得脱力了。及至他渐渐地睁开眼,便见一个老太婆站在床前,好奇地注视他。他皱皱眉头,深怪这老太婆为什么这般贼头贼脑,所以马上对她警惕起来了。

那看护年纪已经很老,身上很埋汰,呼出气来奇臭不可闻,但他看到她戴着两只钻石耳环,看上去并非假货,手上戴着好几个戒指,也很珍贵。那么她不是个好人了,或竟是个夜叉而做贼的。

“早上好,老爷,上面派我到这儿来的,我是玛佳奶奶。”

“我快要好了。”波卢恶狠狠地说,希望她不要把自己当做一个什么也不能干的人,“不过我的太太还需要细心照顾。今天早晨我已吃早饭了,现在已经得吃第二顿。头一个看护把厨房里弄得乱七八糟,已经没有吃的东西了,今天你可以叫底下的卫士去叫他们送来。”

当他这么说时,那老太婆的眼睛正环视着房间的摆设:床架上和椅子上缠着的银丝布,大理石面的桌儿,炉台上摆放着的精致的花瓶。

“钱呢?”她嘴里问道,眼睛看着别处。

“那边桌子上有四个先令。这钱完全够了——卫士的小费他自己会留下的。”

她取了那几个先令,从窗口里扔了下去,吩咐那卫士到饭店里去买些现成烧熟的东西来——分明她是乐意动手烹调的。到了下半天,他叫她帮琥珀换绷带,她竟不客气地推卸不肯换,说她听说的看护当中,曾给病人裹毒的都会死的,她却还不情愿这样的死法呢。

波卢不由得大怒,但心平气和地回答她:“你既然不肯帮忙,那就请走人吧。”

那老太婆满不在乎地对他咧了一咧嘴,波卢就怕自己这种色厉内荏的情形被她看出来。“不,老爷。我是区里派来的,我要走了就分文也得不到了。”

他们面对面地对视了一会儿,然后他披上一条毯子,费力地爬下床来。她站在一旁看着他向琥珀榻旁跪下去,意思是要探测他究竟有多少气力,但他终于怒气冲冲地转头来对着她。

“滚开!到那间房里去!”

她又咧了一咧嘴,走开了,随手把门关上。他大声地呵叱她,叫她不要关门,但她置若罔闻。他就只得小声咒骂着,换好了琥珀的绷带,重新回到床上休息。隔壁起居室里一点儿没有动静。两个小时之后,他重新爬起床来,轻轻走出门一看,看她正向一张桌子的抽屉里拼命翻腾;又见房间里的东西乱七八糟,分明已搜过每件家具了,分明是想找出什么秘密储藏的地方。

“玛佳奶奶!”

她抬起头,冷冷地瞧了他一眼。“什么,老爷?”

“你是不会寻到什么贵重东西的。我们家里除了买粮食要用的几个子儿之外是没有钱的。”

她没有反应,过片刻就转身到餐室里去了。这时波卢十分惶恐,只急得满身大汗,因他知道这老太婆假如发现这里存着差不多七十镑钱,她就会一点也不犹豫地要把他们谋杀了。

那老太婆见育儿室里的赛克司奶奶得病的形迹,就说什么不肯进去,非要睡在起居室里。波卢知道她在那里,彻夜未眠。夜里他听见她两三次踱步,就一直紧张而害怕地醒在那里不敢合眼,心里只在不住地计划:假如她一定要来谋划杀害我们,我就非将她勒杀不可。可是他试将拳头捏了捏,便心凉了下来,因为他觉得现在自己是手无束鸡之力。

第二天拂晓的时候,他不觉熟睡过去了,等到醒来,只见那老太婆正扑在他身上,一只臂膀已经伸进他底下的垫子里来了。待等他大大睁开眼睛,她才慢慢将身子直起,脸上毫无表情,他从她的神情上看不出她到底有没有找到那一包钱和首饰。

“我不过给你掖掖褥单呢,老爷。”

“那是我自己会管的。”

“昨天老爷你不是说叫我走吗?现在你付我五十镑,我立刻就走。”

波卢狐疑地向她看看,知道这是在试探他家中是否有钱。“我早已对你讲了——我们家里就只有几个先令。”

“怎么?老爷只有几个先令——这谁会相信呢。”

“我们的钱都存到金铺里去了。昨天吃的东西还有剩的吗?”

“没有了,老爷,卫土偷了好些去,今天又得再叫了。”

那天全天,他一直都觉得她在盯着他。他想她一定已经发现家里有钱了,那么晚上她必定动手不可的,因为她虽然找不到现款,就是拿一些家具去卖到旧货摊上去,也已经可以发一票大财。

他把每一种可能性都想到了。

他如果去叫那卫士来帮忙,老太婆必然会先听见,而且那卫士自己也并没有理由可以加以信任。他想她不见得会动刀,因为那是要留形迹的,他们当时都非常衰弱,只用绳子就可以把他们勒死了,而且她一定会先来杀他,因为琥珀同一头小猫一般不能抵挡。想到这里他似乎无计可施了。如果将门锁起来,她也要冲进门。那就要发生公开的决斗了,他不管怎样不是她的敌手,因为他的力气虽比她大,行动却很缓慢,而且很快就会脱力。

最后,他想出一个方法来,就是把床上的被褥扎成一束人模样,自己却到床背后的窗帘底下躲起来,等她进来的时候,就拿一只笨重的蜡烛使劲向她头上打去。但这计划仍旧不现实,因为她始终都不肯关门。

夜色渐渐浓起来,房间里越来越黑。他躺在床上等了半个钟头,这才迟疑而审慎地爬下床,眼睛瞧着门口,开始去捆床上的被褥。谁知快要捆完的时候,忽又听见吱哦一声,那门又开出一条缝来了。

他烦恼极了,便又大声喝叫着她的名字:“玛佳奶奶!”她没有回音,但他觉得她站在那里盯着他,因为此时虽然没有点蜡烛,房间里是有光亮的,不过那月光从他背后照过来,他瞧不见她,她却瞧得见他。他只得回到床上去躺着,恼怒出一身大汗来,心想他们好容易熬过了疫病的危险关头,但想不到现在竟要死在这么一个脏老太婆的手里。

他觉得对于琥珀的性命承担着一种责任,甚至比他自己求生的意志还强烈而坚决。

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地过去了。

有好几次他听见那收尸车的声音,丧钟也已至少敲过二十来遍了,他心里虽不肯,耳朵却支着听它,又数着它的次数,听出今天晚上到这时候为止已死了十二个女人和八个男人了。他怀着一种恐怖,只怕自己会睡过去,因为瞌睡已同潮水般涌来,他不确定能否维持自己的清醒。

那老太婆终于进房来了。

他先瞧那门慢慢推开,然后听见一块地板吱吱嗝嗝地响起。这时满屋一片漆黑。他的心开始呼呼地跳起来,他的眼睛慌恐地瞪着周围的一片黑暗,他的耳朵竖起来听着,以至连他自己身上的血液循环都感觉得到。

那老太婆悄悄地一步一步进来。他的神经非常敏感而颤抖,并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离开床来抓住她。但是他没有勇气,因为他怕她脱身逃走,那就一点儿也没有办法了。同时他心里非常惊恐,生怕他的气力在这样的紧张形势之下不能坚持。

这时好象出乎意外一样,他感觉着她的口气了,便知她已站在自己的身边。他的眼睛大大地瞪着,但是什么都没有看见。他犹豫了片刻,突然,一个绳套套到他头上来了,且立刻就被抽紧。他急忙伸出臂膀,拼命将她掀倒,同时把那绳套从他自己头上脱出来,反套到她头上去。接着他使出所有的气力,抓住那条绳套儿狠命地拉。那老太婆被他抽得双手拼命挣扎,他却一丝也不肯放手,过了几分钟,听听她已经不喘气了,才将她一推推倒在地板上,自己也躺到床中,几乎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琥珀依然在那里酣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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