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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奇闻录(1)

名厨的最后一道菜

道光三年的一天,徽州知府张闻言接到省城密令,说二月初八这天,巡府安大人要来视察徽州。张闻言刚从外省调来徽州做官,不知安大人的秉性,得令后不敢怠慢,立即找来知情人询问安大人的喜好。好在衙门内的师爷是行中老手,指点道:“安大人出身富贵,钱财金银不入法眼,且其武将出身,昔日沙场之上断了子孙根,便是美女尽出也未必能讨得他的欢喜。”

张闻言甚是为难地说:“既不爱财,也不爱美色,这却如何是好?”

“大人请宽心,人都是有其弱点的。这安大人独好嘴上这一口,他号称吃遍天下,要做大清第一美食家。”

张闻言听了稍稍放下心来,既然安大人有此癖好,也就不难对付了。但又一想,安大人既然号称吃遍天下美味了,那徽州有能做出他没有尝过的佳肴的厨子吗?倘若安大人吃了后,大发雷霆,那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师爷脱口而出:“大人,全爷可以胜任。”

全爷住在城北那带,六十来岁,被人称为爷是因为他在这行里的辈份高。据说当年庖丁解牛,留下的手艺在后人的传承和发展中渐渐成为八个派系,也就是八大菜系的由来。全爷是徽派菜系的嫡传弟子,他二十岁出师,便在城里最大的酒楼当了掌厨。一年后因为与掌柜的不和,一气之下另立门户,十年时间酒楼遍布徽州各地。正在事业发达时,不知为何,他却突然变卖了所有酒楼,散尽千金,远走他乡。数年后回来孑然一身,只是腰揣一把菜刀,做起了上门打短工的厨子。

张闻言当下对全爷起了兴趣,为表示自己的诚心,他决定微服亲自去请。城北小旮旯那一带是属于贫民区,低矮的建筑散乱地竖立着,随处都有脏污的垃圾横七竖八地堆着,更有数月前因为洪水而受灾的灾民东倒西歪地躺在那,张闻言捏着鼻子,跳过地上一个又一个坑洼,终于到了全爷的家。敲敲门,门却应声而开了。张闻言走了进去。到了里面后,发现这宅子居然是很大的,亭台楼阁虽然老旧,却是干干净净。

“全爷在吗?”张闻言叫道。

一个老人应声而出:“在,你是……”

“我叫张闻言。”

全爷很吃惊地说:“哟,是张大人,小的给张大人请安了。”

“不必客气。”张闻言扶起他,说,“今日本官至此,是来请全爷帮忙的。”说着,便把事情跟他说了。全爷一听,当下拍拍胸脯说:“这事简单,到时我保证让大人满意。”

既是请了他,自然要先试试手艺。张闻言将全爷带去了知府衙门的厨房里,请他做几道拿手的菜。全爷听了,把腰里的菜刀摸了出来。寻常厨子用的都是那种厚背重刀,为的是借助刀自身的重量使得切菜时轻松一些,而全爷的刀竟然跟普通人家用的刀大小厚薄都差不多,而且刀锋竟不是很锋利。全爷说:“我有三道最拿手的菜,但今天只能做两道,留下一道在给安大人接风时做。”

全爷做的第一道菜是“翡翠白菜”。众所周知,这是一道最普通的菜,却也是最能体现厨子功力的菜。只见全爷在一个锅里倒上油,又在另一个锅里的热水中把白菜抄了一遍,这时开始的那个锅里油已经滚了,他把菜“滋啦”一声倒下去,跟着手拿炒勺,在各种调料盒中蜻蜓点水一般走了一遭,然后磕入锅中。在张闻言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一盘“翡翠白菜”就已经摆在了他的面前。只见白菜色泽青绿,上面一层亮汪汪的油水,闪着诱人的光彩。

张闻天禁不住诱惑,不顾面子当众夹了一口,一咬,脆生生的,不见半点蔫,色香味俱全,不由得竖起拇指,叫了声“好”。

第二道菜叫“鱼游水草”。只见全爷拿来一块嫩白的水豆腐,托在手中,右手运刀如风,那么嫩的水豆腐居然给切成了丝,全爷把豆腐丝放入水中,散开后,根根整齐,不见一根是断的。然后他拿来一条鲤鱼,用刀背“啪啪啪”一敲,完了手腕一抖,一副完整的鱼骨头剔了出来,接着将鱼放入锅中热水里,调了调味,盖上锅盖。不一会儿,打开锅盖,顿时香气扑鼻,全爷又将豆腐丝放入锅里,盖上盖子,片刻后打开,见水已经吸得差不多了,然后左手拿着铁锅眼花缭乱地颠起来。

起锅后,只见鱼并没有变形,很完整地伏在盆子里,身上,是一根根细如发丝的豆腐丝。张闻天夹了一根豆腐丝,那豆腐丝颤微微地抖动着,却不见断。放入口中,竟然有嚼头,却不改豆腐本身的香气。又夹了一口鱼,更是鲜嫩爽滑,回味无穷。当下击掌叹道:“有此手艺,便是皇上来了,我也不怕。”

张闻言对全爷的最后一道菜极为感兴趣,请他透露一下菜名。全爷却微笑不语。张闻言也无奈,只有等待着安大人的到来。

二月初八这天一早,张闻言率衙门中所有人员前往十里亭迎接安大人。等到中午时,安大人的轿子出现了。张闻言上前叩拜。安大人下了轿来,他是个大胖子,不停地用手帕擦着脸上的油汗,说道:“张大人不必多礼,请起。”

张闻言带着他们去了城中驿站,请安大人一行休息片刻,晚上给他接风。这边安排下安大人,那边张闻言立即去找全爷,让他尽快备下晚宴所需的一应物件。全爷让张大人不必担忧,他早已心中有数。

待到张闻言走后,全爷拿起腰间的刀来,来到刀石前,沾了水,“嚓嚓”地磨了起来。一柱香时间后,他用手指试了试刀锋,感到刀刃走过,指面上麻酥酥的,知道刀磨得差不多了,跟着,他把刀挂在腰间去了知府衙门。

当天夜里,衙门内外张灯结彩,锣鼓喧天,城中有头有脸的人都来给安大人接风了,一时间衙门内像是闹市一般。等到大家都坐定之后,安大人才与张闻言一同从后面走来。大家又各自上前拜见。人数众多,礼节繁杂,安大人颇为不耐烦,轻声问道:“张大人,何时开席?”

“安大人请稍安勿燥,这些人都是城中名流,让他们见见大人的光彩也是他们的福分。”

这话说得安大人颇为高兴,说:“那便让他们见吧。对了,你说的那个徽州名厨正在备菜吧?实不相瞒,我听了你说他的菜如何如何的好,这肚子里的馋虫已经蠢蠢欲动了。”安大人摸着滚圆得肚子,呵呵笑着。

“大人放心,他正在那备着。”

一阵忙乱过后,总算静了下来。张闻言一声令下:“开席”。便有下人依次不断地送上菜肴来。安大人迫不及待地试过“翡翠白菜”和“鱼游水草”后,喜得脸上的油光更加明亮,连声赞道:“好菜好菜!张大人,能否请厨子前来一见?”

“遵命。”张闻言令人叫来全爷。全爷来后,安大人甚是欢喜,不断地点头赞道:“先生仙风道骨,果然不同凡响。”全爷拱手道:“大人过奖了,小的不过只是一个厨子而已。”

“尝过了你的两道菜,那么,你最后的一道菜是……”

全爷身子动了动,似乎是想走近说清楚,却不料张闻言横过两步,挡在他与安大人前面,说:“全爷,说出来就不新鲜了,你还是下去做吧。”全爷皱了皱眉头,想要闪开他,但张闻言又挡住了,并按住他的两只手,说:“全爷,安大人和我都已经等不及了,你还不下去!”全爷挣了挣,突然眼色一变,低下头来,说:“是,大人。”

等到全爷走后,张闻言笑着对安大人说:“大人在此安坐片刻,下官先去如厕,很快便回。”

张闻言径直走到了厨师里,挥了挥手让众人离去。全爷见到他来,紧握菜刀,怒视着他。张闻言说:“安大人要我来问问,你的第三道菜备好了没?”

全爷悲愤地说:“料已经在面前,却因为你的阻拦没有取到。”

“我猜你的第三道菜便是安大人的头颅吧?”

全爷一惊,抄刀正要劈过去,但随即停了下来,刚才张闻言按住他的手时他使不出半分力,显然是个高手,况且他既然已经看出了自己的用意而没有当众点开,一时间倒猜不出他的意思来。“不错,我隐居二十年,恨大仇不能得报,那天你去找我,我以为机会来了,却没想到你看出了我的心思,要杀要剐,希听尊便!”

张闻言叹道:“刚才你那般浓烈的杀气,我如何不知道。”说着,他上前一步,又说,“你可知道此次安大人是奉皇上密令带了二十万两银子来此调查灾情的,如果徽州府灾民有此二十万两银子,当是莫大的幸事。你又知道倘若你今日砍了安大人的脑袋,徽州城又有多少无辜者的脑袋因你而掉?”

全爷微微一愣,手中的刀“铛”一声掉在地上……

张闻言施施然地回到酒席上,安大人早已经等得不耐烦了,问他第三道菜怎么还没有上来。张闻言含笑说:“最好的菜总是最后才出来,再等一炷香时间便可了。”

一炷香后,下人来禀报说第三道菜做好了。不多时,一个半圆型的铜尊送了上来。张闻言含笑着打开盖子,说:“请安大人品尝这第三道菜。”突然之间,宴上众人不由自主地发出一阵阵惊呼,更有人当场“哇哇”吐了一地。那哪里是什么菜,分明是一个头颅,而且还是被煮熟的全爷的头颅!

安大人到底沉着,看了看张闻言,说:“这是何意?”张闻言拿出全爷的菜刀来,说:“他意图刺杀大人,被下官发现了。对这等为恶之人,烹其头颅也不为过。”安大人哈哈大笑,伸出筷来插进头颅,挑出一块肉来,放进嘴中,说:“叛党第一厨,平生做尽天下美味,没想到他的肉却是酸的。”

“大人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

安大人漱了漱口,漫不经心地说:“二十年前,我率部清剿江北叛党,便听说了他们有一位神厨,也曾微服尝过他的手艺。这二十年来一直不曾忘记那口感,今天吃到了,当然就知道是他了。”

张闻言大汗淋漓,跪倒在地道:“下官失职,以至奸人混入衙门里,罪该万死!”

“我本想将他当场击毙,你阻拦了他,当时我还以为你与他是同谋,没想不到你却用了这个方法讨得我的欢心。不错不错,你非常不错。”安大人放声大笑。

两天后,安大人走了。又过了几天,省城传来消息,安大人回府之后,突然得了重病,全身乌黑,奇痒难耐,便是将肌肤抓得遍体鳞伤也无济于事。经过郎中诊断,是中了无名之毒,当天夜里,安大人就在阵阵哀嚎中一命呜呼了。

得到消息的这天夜里,张闻言亲自动手挖开乱葬岗上全爷的无头坟墓,将全爷的头颅小心翼翼地放在他的脖子上,长叹一声,说:“全爷,你料事如神,竟然猜到安大人会食你的肉而事先服好毒药。但你一定不会想到,我其实也是江北人,二十年前,我的父母因为反抗安大人的暴行而被安上了叛党之名,双双惨死。”张闻言擦了擦眼泪,又说,“对了,安大人留下的二十万两白银我已经分发到十万灾民手中,我代他们谢谢你了!”

盖好土后,张闻言将全爷那把大砍刀打造的菜刀插入土中,然后,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叩了三个响头。

疯狂皮影

这年,徽州府来了个耍皮影戏的年轻人。他自称叫王若生,在城隍庙那里摆了个摊子,架起影窗布幕,一到掌灯时分,便出来表演。

平常的皮影戏团至少也有三个人,而这王若生却是孤家寡人,他的皮影戏也是与众不同,一般的艺人顶多也就操纵四五个皮影人物同时上场,唱念做打能分辨出四五个人已经不简单了,可这王若生一出“铡美案”,同时出场十几个人物,个个都活灵活现。让人难以置信的是,这十几个人都有各自的声音,令人叫绝。

这天,王若生正在表演,突然一阵喧哗,几个大汉拨开一条道闯了进来。大家一看,原来是恶霸李定来了。李定仗着跟知府许大人是亲戚,在衙门里当上了师爷,平日里作恶多端,为非作歹。见他来了,大家都心想这个外乡人要倒霉了。果然,李定一脚踹翻了台子,几个打手也围了过来。王若生急了,忙道:“各位大爷,小的只是为了混口饭吃,什么地方得罪了大爷还请多多包涵。”李定翻眼道:“别害怕,我是让你去发财的。”一招手,几个打手把他的道具往箱子里一塞,抬上就走。王若生只好跟去了。

原来,明天就是许大人的五十大寿,李定有心要为他寻点儿从没见过的乐子,见了王若生的皮影戏,眼前立马一亮,当下就决定将他带进许府。

第二天,许大人在府上大摆宴席,要王若生当场表演。李定知道许大人喜欢听些淫词滥调,就要王若生表演一出“潘金莲色诱西门庆”。王若生苦笑道:“大人现在正在做寿,听这个不太好吧?”不想许大人道:“有何不好?今日宾朋满座,与民同乐嘛!大家说是不是?”在座的自然都鼓掌同意,王若生只好表演起来。他坐在白布的后面,一声长叹,便已经是女人的声音了,犹如怨妇顾影自怜,一个女人顿时跃于白布之上,搔首弄姿,活脱脱一个风骚入骨的潘金莲,随后西门庆也出场了,王婆、武大郎也接着来了,真是热闹非凡,把这出戏演得活灵活现。

一场终了,许大人心痒难耐,借着醉意叫嚣道:“你若是能把这潘金莲叫出来,我重重有赏!”王若生含笑道:“这有何难?”说着他口中念念有词,猛地把那皮影往地上一抛,皮影落地后一阵青烟冒起,待青烟消失,一个绝色女子出现在众人面前。她款款地走向许大人,施礼道:“小女子见过大人,祝大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许大人乐得合不拢嘴,大笑道:“好,有意思,有意思!不知还能不能多变几个美人出来?”王若生应了一声,手中的皮影一件件地跳下来,一阵青烟过后,一个个美人出来了,顿时满屋子都是莺歌燕舞。许大人的眼睛都直了,顾不得多想,便把美人们叫到后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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