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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怀乡集(3)

温家宝最近说:“当我们进入世界经济总量第二位时,充满的是忧患意识,没有任何骄傲自满的理由。只有更加虚心学习别国经验和人类文明成果,只有更加发奋努力地工作,自强不息,艰苦奋斗,才能有国家美好的未来”(2012年4月24日晚,访问瑞典在斯德哥尔摩的讲话)。虚心学习别国经验当然包括美国。我们正在“摸石头”过河。“摸不准”、“摸不着”的一些事,可以从那儿得到某些参考与对照。

……

这些大概就是我想写这本书的主体思想。当然我深知,“人微言轻”的退休老人多讲这些无济于事。我只是忍不住写出来,社会影响力有多少我管不着。反正几千册书“卖、送”之下,一个多月就大部分出去到了读者手上!

这里想向您说起的是,当今我国社会反响最强烈的问题:食品安全与市场充斥的“假冒伪劣”。

在美国的许多中国老人(每年赴美探亲者有十多万)一住几年,他(她)们最在乎的是美国“大环境”好:空气清新、水质优良、食品放心无假冒;当然人际间礼貌文明也很重要。

每次回到国内,走进市场、打开网络,看到听到的总离不开一个“生活安全”问题。说实在的,您生活在高层、就连北京的一般市民,比之其它地方也都还好些。但全国广大城乡,普通老百姓所处的生活环境,用“假冒伪劣充斥”来形容,恐怕不算为过!

昨天去超市买菜,一个不认识的老太太悄悄对我说:“别买黄芽白”、大的小的都吃不得,是加“氯化钾”搞出来的;随便浏览一下网络又发现:“据《潇湘晨报》等媒体报道,近日山东青州市一些地方传出部分蔬菜商贩用甲醛溶液(即福尔马林)喷洒白菜进行保鲜的现象。记者实地调查发现,这一做法在部分春白菜的运输中确实存在,并已沿用了三四年的时间,已成为蔬菜运输行业的潜规则!”你说这些要命不要命!

这样在媒体上都知道了的违法犯罪,要在美国,警察早就介入了。或者是已经查处过的结果,而不会是毫无处理的一条“新闻”!

三聚氯胺奶粉“重出江湖”;“地沟油回流餐桌”等都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这样一来,饗誉世界的中华美食文化受损事小,老百姓生活在这样环境里带来一系列后患事大。一是生病医疗者众多,加剧社会有限资源分配的恶性循环、二是造成民众对政府信任度下降,危及社会稳定。并非危言耸听,对照地球那边,比之美国、欧洲、俄罗斯在内,社会管理深潜的诸多难解矛盾,也许我们国家这些方面更严重!

其实西方国家并不怕中国GDP上升成“老二”、“老大”。他们看重的是你能不能真正理顺国内矛盾。不友好国家最高兴我们那些深层矛盾越积越多,它们总在期望我们有朝一日总爆发!我们自己也意识到了“稳定是压倒一切”的问题。

周局长:恕我直言,食品安全、市场假冒伪劣那么大而普遍,我们的监管、执法部门为什么主动查处的少?一般总是新闻报道、群众检举揭发之后才“采取行动”?也许你手上收到的资料是另一个样本!

关系国计民生的大事,在美国不是没有,我书里列举了许多。但人家处罚之严、查处力度之大则不是我们这个样子。我在书里感慨:市场经济中,人性堕落世人皆然。关键是要让制假人感到“花不起制假成本”,这才是真正的管理之道,才是管理到位的标志!

你想,美国一家制药公司,为一种不起作用的药赔款45亿美元;一家咖啡馆因烫伤一个老太太被索要了六十万美元……在这样严格执法之下,哪个还敢制假?

另一方面,有高层评论说:中国最重要的危险是“整体民众”缺失信仰。一个没有信仰的民族是危险的!我们中国人信神信佛,那是出于“功利主义”的求神保平安、保发财。严格说来这种“信仰”相当可悲!当然,社会诚信的自律因素缺失,则不是局长您一方面能力所及的了!

作为一名老共产党员、一个中国老人,我期望的是国家真正富强,人民永远幸福!在美国华人更感到国家强盛之可贵,对有损国家富裕安全的人与事更深恶痛绝!华人爱国是出自内心的,我常常受到他们的感染。

本来我可以一言不发。我个人,我家庭是改革开放的受益者。个人无所求,安领养老金就够了。今天还是对您讲这许多,特别还讲到了您所管辖的事,如有冒犯请多包涵!

啰唆了许多,就此打住。祝您健康、诸事顺意!

您的老部下:罗毅2012年5月13日于长沙

(我国内手机号:18601719603;18874781108)

给其他朋友的信:

各位:大家好!

因为看到国内食品假冒伪劣太多,社会管理不到位,而这一切中国当前最高执法者应当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工商行政管理局》,那是一个正部级国家执法机构,而这里的正部级局长恰好是周伯华。

为了关心中国老百姓的身体健康,也是为了扩大我这本新书的社会影响,考虑到周伯华与我过去的特殊关系,上星期一个雨天,我没出门关在家里给他写了一封长信,然后到街上打印成彩色信纸,夹在一本新书中寄给了在北京高官位置上的周伯华!

信里有我对他职责的所提的意见(见附件),说到在美国如果新闻媒体暴露出来的食品、药品有假,那一定是警察早就抓了人或是已经处罚了的事。而在中国,“市场上假冒伪劣充斥”,所有问题都是新闻报道或群众检举才有执法机构介入,中国的老百姓生活在“不安全环境”之中……

我原本以为周伯华看了我的信会有些“恼火”,顶多叫秘书给我回几句话。不想今天从手机上接到了他亲自发来的短信。特录在下面给你们看看:

罗毅同志:

收到您的惠书和大作,深谢您对我的同为有色战线老兵的赤诚之友情,祝您身体健康、家庭幸福!

周伯华(手机短信)

香港:李建长的回复:

罗老:

周末回深圳已收到你书感谢亲笔签名及信这是我今年收到的一份最珍贵的礼物。

我认为你的运作是很成功的出版社与作序都能体现主流与档次岂非随便花钱买个书号的方式可比?给周伯华的信也体现了你一个普通民众的责任与爱国热忱!

见谅珍藏珍重

李建长发自我的iPad

周“老同”复信:

罗总:

记得范仲淹的《岳阳楼记》曾经深深打动过我,他说: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欤!

您的《走进美利坚》与写给周伯华的信,总在围绕着一个忧国忧民的主题,您是退而不休啊!

比较东西方的文明,找出我们的差距与弊端,进而挖掘其根由所在,以期不断完善自己。应是每一个有良知的炎黄子孙所关心并渴求的。愿您的忧患意识像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敬礼!

周念秦

2012年5月22日

给湖南省政协副主席、湖南省文联主席谭仲池同志的一封信:

谭仲池主席:你好!

昨天感谢你百忙中约见我。看到你那样忙,来访的人一个接一个,本来很想跟你多交谈,特别是想再多请教你对写作、包括“湖南精神”等在内的许多社会观念的见教。因为你的忙碌,我和同来者张燎原同志不敢再多打搅。

恐怕昨天提及的几句话忙中没讲清,特来信补充几句,毕竟这是我与你十二年之后的再次相见,若有欠妥敬请包涵!

早几天我跟伯华同志信中联系时特意提及了你对我这个老年人的热忱帮助,他回复了我。

要补充的一是,对你给我那本小册子亲手写序再次感谢。出版这样一册书,我还是第一次。过去发表的多是各类专业文章;写过一本《回忆录》,因许多事涉及当时北京在职领导,未敢公开发表。而今这册书,你看出了我的本意:就美国社会民生和社会管理作些介绍。立意在于为了社会稳定,作为第一经济大国,看看人家是怎么样做的。经过实践检验,哪些比较好,哪些是教训。从中美人民民间交流这个层面来叙述美国社会所见到的事实。

书出版后,市场反映还不错。至少印出的三千来册一个多月差不多全出去了,特别是大学校园求购者较多。也送去了北京、上海、深圳、乃至福建。数量虽不多,面还算广。主要重在其社会效用。

二是我昨天提及了《湖南精神》,是读了你的“博客”谈感想。前段你概括了《湖南精神》,当时我在您博客上有留言回应。提到当年小平同志讲的“湖南人特点”。是听他大女婿、当年我的“顶头上司”吴建常同志亲口转述的;

最近看到了你热诚地在写“雷锋精神”的文章、著述,想到了一个思考很久的观点,特别对比了中、美两国社会思想意识之后。

总的来讲,一个民族的总体观念形态与信仰倾向非常重要。任何社会的管理总是基于两点:一是民族信仰与道德水准;二是法制与执行力度。例如社会流通领域的“假冒伪劣”,如果单纯靠法制管理,显然难以完全杜绝,因为“法不责众”。造假的多到乃至无处不在,国法也就显得无能为力了。如果有全民信仰的自律约束,作假者只是少数人,加上法律查处,效果才会好。

说实在的,我们国家目前的状况就是“前者太弱”、后者也不够强;即信仰缺失加上法制、特别是执法不严。所以市场状况,特别是食品类市场状况很不乐观,对此老百姓反应很大。可能我作为退休者,接近基本群众面更多,体会更深一些。社会信仰缺失造成的后患当然还远不止于此!

不能说我们社会许许多多人信神、信佛就是“有信仰”。眼下多数普通老百姓对“共产主义”的信仰已经甚微,信神信佛者众。但我认为那非但不能算信仰,而且是一种彻底的“功利主义”诉求。只是基于求神保佑“升官发财”、“荣华富贵”。你看每年“南岳新年拜神”,几乎都是我们的基层官员,他们求拜的不是百姓一方平安,而是个人的升迁厚禄!且不说所谓的“神”是子无虚有,重要的是这类所谓的“民族信仰”更加可悲!

近年我看到许多国际有名望的评论家对中国社会的分析。他们就我国发展成就而言,多数是肯定的。世界范围内,处在人平GDP我国这个阶段这样的大发展既难能可贵,也有其必然性;就深层问题分析,几乎一致认为最大的危险是民族信仰的丧失,许许多多社会怪象源出于此!

中央高层也看到了我们深层的问题。大力弘扬雷锋精神、弘扬民族文化是其一方面。这种做法也算是“中国特色”。即“从上向下灌输”,希望这样来建立起我们的民族信仰。诸如过去提倡过的“五讲四美三热爱”、“八荣八耻”等等。

所以我昨天讲到我们的特色是“官要民学”。是一种来自上面的“精神”、指导或曰“方针”。不能说无效,但几十年过来看,效果不是很好。只是眼下我们也没有其它更好的办法(在当前这样的意识形态之下)。

因为是“官叫民学”,在普通老百姓中听到最多的反应是“官为什么自己不学”?当然,中央讲学雷锋没讲叫官不学,只是讲“当好普通一兵”,自然更多的是针对老百姓!

怎么样从根本上把我们国家民族意识里的道德观念提升,我讲不出更多。昨天我只是提个建议:我们湖南是雷锋故乡,在全力弘扬雷锋精神的同时,不妨加上一个“岳阳楼精神”。就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就是“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居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我认为这是一千年之前在湖南的官员就提倡了的,是警示与要求官员自己的一种品德与风尚:让民先乐;上为“君”分忧、下为民着想。所谓“为君”,按今天的话就是“为中央分忧、为全国分担责任”、维护中央的权威与统一,不能像薄希来那样另搞一套所谓“重庆模式”等等!

干部发扬“岳阳楼精神”,就是湖南人的干实事,少虚荣、重实效、富民生!强调干部(官员)以“忧国忧民”为己任,杜绝虚荣浮夸、杜绝公款浪费更杜绝贪污腐化,因为湖南为官者有古训,即“岳阳楼精神”。这样做了,也就体现了“惟楚有才,于斯为盛”!

我这样一个早就退休了的人多讲这些,也许会被认为“多管闲事”、“是不是还有什么企图”?我想您至少不会这样误解。所以昨天斗胆乱讲了这许多。今天又多讲了几句补充,望你理解,也就到此为止!

你如能看完,非常感谢!

罗毅2012年5月31日于长沙

(注:谭仲池同志,现任湖南省政协副主席、湖南省文联主席;原任省人民政府办公厅副秘书长时,我在职与他工作联系密切。我退休后他任长沙市市长,带队赴美招商,我们曾在纽约原世贸大楼相见)

在《上海理工大学》管理学院

硕士班的讲座

前记:

因《走进美利坚》一书出版发行,网络上结识了许多朋友。是因索书、就书谈论美国建立的联系,直到深入交流。2012年下半年到美国依然不断。

其中有幸结为好朋友之一的是《上海理工大学管理学院》李正明教授。她是管理学该院硕士班的导师,一位热忱的湖南老乡。颇具男性化名字的李正明是一位女教授,两口子都从教该学院。先生是据她称作“数学迷”的理科教授。因为男性化名字,据说她入读大学之初,学校差点把她编入了男生宿舍。业余爱唱的她,熟悉了之后还发给我她“卡啦OK”唱歌的录音。未见面之前,就因为对美国社会情况的交流,已称呼我“老兄”了。

因为她们管理学研讨的需要,半年前约定我回国为她们的硕士班做一次讲座。定好的题目是《略谈美国的社会管理》,内容由我选定。偌大一个系统性题目要在半天讲座中表述,当然只能提纲挈领、简单扼要地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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