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我才睁开惺忪的睡眼。我的大脑里一片空白,好像没有一丝记忆,素芸踉踉跄跄地移动着步子,走到我身边,脸上害羞的花儿早已经绽放。我发现她衣衫不整,大吃一惊,“素芸,发生什么啦!”
“龙啸哥,没有什么?头发睡乱了,还没有来得及梳理,你这个大脸猫就醒了。”素芸打趣道。
我仔细瞧瞧自己,怎么****上身呢?幸好,还穿着短裤,要不然,三观尽毁。我努力地寻找昨晚的记忆,可是,还是荒凉一片。怎么全身像是散架似的?到底是感冒吗?我摸摸额头,没有烫手呀!真奇怪!
其实,他们俩喝了太多的肉汤,喝了三大碗的酒,老酒里的催情药力太厉害,吃了太多的野兔肉,阮大妈添加的草药太多,以致他俩两情相悦,欲罢不能。
素芸在天还没有亮,就睡醒了,全身爽朗。她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躺在龙啸的怀里,羞得满脸通红。在看看龙啸,也是赤身裸体,她什么都明白了,她俩在昨天晚上偷吃了伊甸园的圣果。她挪动身体,发现自己的床单上,留下一团鲜艳的绯红。
“怎么办?我的第一次这么稀里糊涂地交给了我心爱的,现在,他睡得真甜呀!他会知道吗?要是知道,我的脸往哪儿钻呀?不行,即使龙啸哥真的要了我的第一次,我也不会介意,为了不尴尬,帮他穿上内裤吧!”素芸沉思了一会儿,红着害羞的脸,小心翼翼地帮助龙啸,穿上内裤。看着龙啸健美的身躯和那剑拔弩张的气势,素芸虽然羞得无地自容,但是,她还是禁不住好奇,偷偷地多看了一眼,以致,她那心脏,突突地不停地直跳。
秋素芸也想不通,昨晚自己为什么有如此疯狂,“只是,喝了几碗野兔肉汤,吃了许多肉,难道问题出在酒里?昨天晚上,我喝了两大碗,开始感觉是醇香甜美,但是,后来,老是想不起!”素芸绞尽脑计,思前想后。
“我怎么睡到你的床上?”我支支吾吾,语无伦次。
“可能是太疲劳了,你当时又喝了三大碗老酒,似乎有点醉,你坐到我的床边,和我聊着聊着,就睡着了,我只好睡你的铺盖。”素芸只好撒谎,自圆其说。
我总是和衣而睡,为了不让双方尴尬,可是今天却赤膊上阵,我看见素芸羞羞答答,再瞧自己狼狈模样,我羞愧难当,脸涨的通红。
那老酒真香呀!当时是喝了三大碗,我现在还依稀地记得当时的情景,阮妈妈敬酒,素芸敬酒,酒是香甜纯美,十分顺口。后来的所有情形,怎么没有一点记忆?怎么是这般模样,难道是传说中的催情药,在侦察兵训练营的时候,大队长就曾经谈到这样的战例,民间的催情药防不胜防,照这么推理,催情药是被下到肉汤里,或者浸泡在酒里。如果,自己在昨晚喝了含有高浓度的催情药的酒和汤,三观尽毁,贞操扫地,那就完了,不知道,我昨晚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那我就是历史的罪人。
我难为情地穿好衣裤,脸上很烫。我如果真的对素芸有了非分之事,怎么对得住我的恋人濮红霞?怎么能对得住素芸呢?我就这样欺负一个没有亲爸亲妈的黄花大闺女,那就是良心泯灭,畜生不如呀!如果真是这样,那我怎么能对得住这一身军服?还有那头上的国徽呢?
素芸看到我的窘迫,转身掩面,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素芸,别动,小腿的骨折才开始愈合,小心!”我赶紧收拾戎装,搀扶素芸的嫩肩,真担心素芸的小腿再有个三长两短。我索性抱起苗条的素芸,重新安顿好坐姿。
“姑奶奶,你可以不再乱来,把自己弄残!”
“龙啸哥,傻瓜才会折磨自己!”
我走到昨晚的吃饭的铁锅前,仔细地检查了那些残菜,铁锅里剩下的是一些植物的食材,问题就是这些植物了。没有植物的叶子,我也无从观察分析。
如果我果真是被催情,我的贞洁不保是小事,但是,眼前的花朵可是被我摧残了,我已经是名符其实的采花大盗了。这叫我情以何堪呀!我心里不断地责骂自己,龙啸呀龙啸,你自毁三观不说,却还把人家黄花大姑娘的清白毁掉了。这畜生所为呀!
现在,我都不敢正视素芸了。
“龙啸哥,别自作多情了,我俩之间什么事都没有,你只是喝醉了,你是不是脑子烧糊了,老是自责,连看我一眼都这么难?瞧你,就是这么一点出息!男子汉的霸气去哪呢?我可不喜欢你现在的怂样,我喜欢你在战场上不要命的厮杀的爽劲!”素芸撇撇小嘴,怒目而视。
“素芸,我是怕你受到我的伤害,玷污你的清白,你可是黄花闺女呀!”
“龙啸哥,要是我被那些越兵畜生蹂躏,那你就不自责?假设我在你不知情的冲动中,得到你的亲昵之举和肌肤之亲,我也无怨无悔。因为,你是我心中的白马王子,是我的最爱,是我的生命的另一半。我的第二次生命是你赋予的,我喜欢你,谁也不能剥夺喜欢一个人的权利。如果,我的生命里有了你,我用我人生最珍贵的贞洁报答你,这也是我心里珍藏的善良之举,无可厚非!”素芸敞开心扉,毫不掩饰,没有忸怩作态之嫌,倒是说得我哑口无言,满怀愧疚。
我被素芸这一顿训斥,我心悦诚服,低下头,狠狠地在她的额头上,掐了一下,“你这小姑娘,嘴皮子的功夫就是牛!大道理是一套一套的。哥服你,哥喜欢你!”
“用什么表达喜欢?就是几个贫嘴的词儿?”
“秋姑娘,饶了我吧!难道不成是要我吻你?”我干脆利落,一不做二不休,索性飞快地在她的粉嫩的俏脸上,深深的一吻。
素芸那张白皙的俏脸,立即飘上羞涩的绯红,眼睛不好意思地避开我贪婪的目光。
“饿了吗?素芸,吃一点剩饭吧!未来几天,除了晚上可以外出以外,白天,我几乎是呆在洞里,陪着你,你不会讨厌吧!”
“我巴不得,我很不得你陪伴我一辈子,最后变成一对老妖怪,让你这个昔日的帅哥变成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头!”
“素芸,别贫嘴啦!这些日子,越军特工队有可能会袭击这里,他们是不会罢休的。弄不好,我们随时可能会逃离此地。”
“龙啸哥,你会撇下我们吗?我真的想回到中国,我一刻都不想羁留这里,诚惶诚恐,黑灯瞎火。”
“小乖乖,刚才还信誉旦旦,赖上我,怎么马上就抛弃我吗?”
“龙啸哥,你是大笨蛋,我赖皮,纠缠你,看你奈何我?”素芸撒娇,娇嗔道。
“好啦!我跟你是闹着玩,行吗?养好腿伤,随时应对突发意外!”我做了个龇牙咧嘴的鬼脸。
因为阮妈妈新接触了一个老妇,我从业的职业习惯,立即敏感起来,本来是提心吊胆地过着日子,这时候突然蹦出一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神经绷紧,也是属于正常的条件反射。在敌人的心脏区,时时刻刻都要谨慎行事,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也不怪阮妈妈,老人常年深居简出,忽然遇上这么一个热心肠的老妇,哪有不热情友好地搭理呢?阮妈妈也不懂政治呀!善良的心往往会被居心叵测的人加以利用。特别是这战争时期,特工最喜欢运用这些心地善良的人们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