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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恋少妇皇太子情窦初开(1)

一个美貌绝伦的有夫之妇,闯进了皇太子蒋纬国那尚未开垦过的情爱处女地

时光匆匆,转眼已到了1934年。

此时,18岁的蒋纬国已长成一个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小伙子。但见他长得身材挺拔、鼻直口方、唇红齿白,一双高挑的剑眉下,是一双炯炯有神、两梢上挑柳叶眼。明眼人得知,在这小蒋的形体间,继承的更多的是他的生身母亲、那个当年曾夺去戴季陶魂魄的日本侍女津渊美子的遗传因子。此时的蒋二公子已是东吴大学政治社会系一年级的学生。

就这时,一个美貌绝伦的苏州女子,闯进了他那尚没开垦过的情爱的处女地,搅起了他平生第一次初恋的漩涡。

这位女子不是别人,便是后来众多的文史资料与传媒中记载的那个“与蒋纬国生下一个私生子后,早在四十年代便已撒手西归”的施莉玲。

当时的施莉玲已是一个有夫之妇,在她身边,已有一个两岁的儿子囡囡。她与蒋纬国的相识很平常,并不像众多文史中所描述的那样偶然与传奇。

那是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这天,东吴大学举办别开生面的动物解剖展览会。这位出生于1912年农历三月初二的美少妇,怀抱着两虚岁的儿子囡囡,在丈夫陈冠生(化名)的陪同下,一起来到丈夫就读的东吴大学看新鲜。

解剖台上,放着一只被开膛剖腹了的血淋淋的山猫,导师戴着橡胶手套,正在向围观的同学们解说着。施莉玲怀着新奇的心情把儿子放到丈夫手中后,就挤进人群上前看新奇,但眼前这可怖的一幕,吓得她情不自禁地失声叫了起来:“唉哟,吓煞人了,吓煞人了。”她一边急急退出人群,一边嗔怒地举起小拳头,捶打一边丈夫的肩膀,“都是你,都是你,存心吓我呀!”

身材瘦长的陈冠生抱着囡囡转过身,躲开了娇妻的小拳头,他憨厚地“嘿嘿”笑着,道:“你自己要卖狠嘛,你自己要跟来看的嘛,怎么都怪我了呢?”

“勿看哉,转去哉。”施莉玲娇嗔地一跺脚,转过身。初秋的艳阳下,她那佯装生气哮起的小嘴巴四周,漾起一圈细细密密的茸毛。

夫妻俩正打情骂俏,冷不防一边驶来一辆自行车,随着一声“嗨”字,一只手掌重重地落在陈冠生的肩头。

“你这家伙,我找你半天了,你却躲在这里呀。”声音宏亮,充满朝气。

夫妻俩闻声转头一看,只见一个20岁左右的小伙子,正两脚撑地,骑在自行车上与陈冠生打招呼。

“哦,是建镐呀!”陈冠生笑了,“逗五逗六的,寻我作啥呀?”

一听建镐两字,施莉玲不由心里一动。因为她常从丈夫的嘴中听到这个大名呢,她知道这个名叫蒋建镐的人是当今权势灸手的总统之子,与陈冠生是同校不同级的同学。陈冠生比蒋建镐高一个年级。但他俩是一个校队的球友,常在一起弄球玩棋什么的,是一对好朋友。丈夫经常把有关好朋友的趣闻带回家来告诉她,甚至还偷偷地在背后评价这位蒋家二公子有点“寿兮兮”的。他告诉爱妻,说蒋建镐有福不会享,有时,他同情那个给他拉黄包车的车夫阿二,竟硬要让阿二坐在车上,他自己下去当车夫,直拉了个满头大汗不算,还惹得满街人笑话,说“少爷拉车夫,难得看见”。前不久,陈冠生又笑着告诉爱妻一个有关蒋二公子的笑话。

当时,国民党政府教育部有规定:凡大学一年级高中一年级的学生,必须参加军事训练3个月。蒋纬国刚进大学一年级,他责无旁贷地参加了军事训练。那回,蒋纬国与陈冠生一起参加集训,地点在镇江南门外旧满清兵营36标营。全部正规军事化编制。一日,蒋纬国当班值门岗,引出轶闻一则。当时,在集训队官长中,闻蒋纬国之名而不识其人者大有人在,所以,当官长们知道小蒋今日当班的消息后,便故意纷纷出入大门,一睹“蒋公子”风采。根据军中礼仪,凡官长经过岗位,站岗者必须举枪敬礼。此去彼来,蒋纬国一时应接不暇,叫苦不迭。事后,他苦笑着告诉陈冠生:“站岗两小时,举枪百余回,倒也不失为一种锻炼。”

所以,当丈夫一声“纬国”出口后,施莉玲不由注意地把来人打量了一番。果然是个“寿兮兮”的家伙:但见他梳一个时髦的小分头,穿一身藏青色的学生装,那对风纪扣却随随便便地张开着,手里推一辆崭新的当时少见的自行车,半个屁股落在座位上,半个屁股挂在座位外,一副急三忙四的样子,好像前面正有什么急事等着他。

施莉玲不由掩嘴一笑。

这时,陈冠生已不无炫耀地把蒋纬国介绍给了妻子:“莉玲,这就是我常向你说起的蒋建镐同学呀!”

施莉玲不卑不亢地向蒋纬国点点头,露齿一笑。

“你好!”蒋纬国也向施莉玲点了点头,行了一个注目礼。

这注目礼不施也罢,一施,就生生夺了这位蒋二公子的魂:这是哪来的一位天仙美女呀!蒋纬国的双眸钉在了施莉玲的身上。

但见眼前这位美女子,穿一身藕色的乔羽纱旗袍,套一件墨绿色的小马夹,外再披一领乳白色的挑花长巾。雍容典雅的秋装,勾勒出她那窈窕匀称的身材。旗袍的两肩与下摆开挎处,露出了她那如凝脂结玉般的肌肤和一双修长圆浑的大腿。一张如剥壳熟鸡蛋似的瓜子脸上,有一双妩媚迷人的丹凤眼;一个悬胆般垂正的鼻子下面,是一张充满诱惑力的女性的嘴巴。此时也许她刚受了惊吓的缘故,娇喘未息,高耸的胸脯起伏着,那对刚断奶不久的乳峰便显得格外挺拔。特别是施莉玲那刚才的一笑,露出了里面一口细密如石榴籽般的牙齿,更是有着别样的魅力。

成熟的少妇胜姑娘。老古话一点没说错。

蒋纬国差点看走了眼,幸亏他有自知之明,连忙把自己从施莉玲身上拉了回来:“她是你、你的夫、夫人?”蒋纬国大吃一惊又难以置信的神色,还是难以掩饰的在他脸上写了出来。

陈冠生却没觉察到蒋纬国神色上的变化,他不无骄傲地点点头,居然还自作谦词地说了句:“是,正是贱内。”

一声不无贬意的称谓,顿时引起了施莉玲的不满,她嘟起小嘴,白了丈夫一眼,轻轻嗔道:“去。”

三人哈哈大笑。

蒋纬国本来是想寻陈冠生一起去打篮球的,现在见人家夫妻恩恩爱爱在一起,自也知趣地放弃了这个打算。他向陈冠生夫妻点了点头,说了句“你们玩,我去转转”,便把尼股一耸,骑上自行车悠然而去。然而,此时此刻,他那颗年轻的心儿却无可扼止地骚动不安了起来,就像从中生出了一根无形的红线,一端紧紧缠绕在那个风韵万钟的少妇身上,再也解不开来了。他骑着自行车漫无目的地在校园里转悠,但转来转去却总围着施莉玲夫妇俩,以至施莉玲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滑稽感,掩嘴笑着在丈夫耳边对蒋二公子作出了定论:“这个人真有点寿兮兮的呢。”

这一晚,蒋纬国失眠了,施莉玲那娇媚百态的身姿再也不能从他眼前抹去,施莉玲那莺啭燕呖的声音再也不能从他耳边消失,施莉玲那充满性感的肉体的诱惑再也不能使他平静。他时而嫉妒重重,他嫉妒陈冠生居然有这般好艳福,有如此一个秀色可餐的美女子终日陪伴,他不就有了一个在上海做染料生意的富商的父亲吗?他不就在体育上比我强些吗?他凭什么能得到这么一个天仙般美女的爱情呢?而我堂堂的蒋二公子又哪里一点比不上他呢?

他时而又为施莉玲感到惋惜,他认为像施莉玲这样年轻美丽的尤物,不该就这样草率地简单地决定了自己的终身,居然这么早地生养孩子,她应该有点眼光,应该找一个像他蒋公子这样的豪门望族而栖。

他又恨自己的孤陋寡闻,在女色方面一直处于一种漠然无关的幼稚混沌状态,为什么自己不能早点发现苏州城里还有这样的美女子呢?为什么自己不能早点认识施莉玲呢?

19年的童贞与少年男子的情感盖子一旦被人打开,实在是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冲击得混沌初开的蒋二公子晕晕然、昏昏然,寝卧不安,食之无味,强烈的单相思之苦,折磨得他犹如失魂落魄一般。

仅一面之交,蒋纬国便仿佛大梦方醒,闯入了另一个新鲜的世界。

一种渗透于他周身骨骼血液里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遗传因子被唤醒了,他咬牙下了狠劲,发誓要把施莉玲拥入自己的怀中,让自己的美梦一朝成真!

……

且说蒋纬国长夜难眠,这边的美少妇施莉玲也是彻夜难眠。不过,施莉玲倒不是因什么单相思之苦而失眠,而是她那曾历经苦难和辉煌的回忆不能让她安睡。

施莉玲沉溺进了对自己身世的回忆之中。

那是1916年北风呼啸的严冬,纷纷扬扬下个不停的大雪,几乎把四川重庆市内一条石子巷给完全复盖了起来。一个邮差神情漠然地敲开巷中谢家的朱漆大门,把一份电报交给女主人。

女主人看完电报,便两眼一黑,昏了过去。经家人又是掐仁中又是薰香烟的几经周折,她才苏醒过来。刚一睁眼,她一看到紧紧捏在手中的那份电报,便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电报字数不多,但向谢家报告了一个噩耗:谢宅男主人由于参加反抗满清活动,被满清残余势力杀害在湖南长沙!可怜当时男主人撒手西归而去的时候,膝下留有二男二女四个孩子,最小的那个女儿谢莉玲只有4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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