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儿!”
就在那刹那,一声急急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惊讶、愤怒、不可思议……
她蓦地睁开眼,她听出来了,是幽夜!
而他却丝毫没有给她回头的机会,右手扣住她的后颈,俯下头,霸道地吻住她的双唇。
无形的火焰迅速燃烧起来,她明显地感觉到身后袭来的强劲风力,几乎要将她后背上的衣服撕裂开,可口中,那狂热的侵入不容拒绝,随后,她听见了剑剑相交的铮鸣,越来越远。
她猛地推开他,看着他得意忘形的神色,她的双拳紧紧握起:“你敢骗我!”
他的双眸依旧深邃,迷离之色还未褪去,却已让她看不清。
“我可没有说过解药是什么样子的,笨女人!你那个男人中的毒根本不需要解药,你所看到的只是一种幻象而已,所以,我说解药在我口中也并没有骗你,因为我已经告诉了你真相。”
她一怔:“你是说他现在没事了?”
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愠色:“你很紧张他,甚至忘了你的朋友已经快要受制与我的手下。”
她急忙转身,发现门外早已没有一个人影。
他突然甩开衣袖,脚下已经凌空,抱起她两下从走廊外跃了出去。
寒月下,空旷的荒郊外,四个身影如四道光影漂浮着纵横交错,金属撞击声清脆短促。
他抱着她落在了他们身旁,他们的身手实在是太快,她根本就看不出哪方占了上风。
她侧头看着他,冷冷道:“请你叫你的手下住手。”
他轻佻地勾起她的下巴,反问道:“这次你拿什么来交易?”
“你……”她愤愤地甩开他的手:“不要得寸进尺!”
“哈哈哈,”他大笑起来,邪魅道:“我还是喜欢你先前那醉人的语气,我可以叫他们停手,不过你的朋友,似乎醋意很大呢。”
说完,他看向那边纠缠的人影,正色道:“好了,都停手吧。”
他的两个手下立即从打斗中抽身出来,收起佩剑,落在远远的地方。
她匆匆地跑了过去,目光在清遥和幽夜的身上快速地浏览一遍,关切地问道:“有没有受伤?我还以为你们也中了迷药。”
“你希望我们中了迷药是不是!”幽夜愤怒地吼道:“洛儿!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居然……”他的目光唬向那个六爷,又灼灼地逼视她的眼睛,狠狠地咬着牙:“你背着我们……”
“你胡说什么!”她勃然大怒打断了他的话,然后又看了看同样是一脸暗沉的清遥,双眉一皱:“清遥,你也不相信我?”
清遥抬起忧郁的双眸,她看见了里面闪烁的猜疑和痛心。
她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空旷的夜风忽地刮了起来,吹乱了她的发丝。
她冷笑一声,转身往那片树林里走去。
清遥一把拉住她,低沉道:“你去哪里?”
她微微侧头看向拉住自己的那只手,幽夜本来就是这般急躁和孩子气,什么事情都不经过大脑,所以他会误会也在情理之中,可是清遥呢?她一向以为清遥身上那种恬静淡然的气质是他修为高深的表现,她也是最欣赏他这种淡然的感觉。可是她很失望,也很心痛。抛开他与蝶洛儿多年的感情不说,光是这一个多月的朝夕相处,他也不应该怀疑她的人格。
她轻轻地甩开了他的手,懒得解释,坚强的眸子里看不到一丝委屈,淡淡回道:“我还要处理一件事情,一会就会回客栈。”
衣襟从清遥的指尖划过,看着她离去的身影,他突然觉得周边的空气开始稀薄。为什么?为什么在看到她与别的男子亲吻的那一刻,他的心痛得如割裂般?可是他,却没有勇气再拉起她的手。
洛儿走过六爷的身旁,重新感受到了他身上那股慑人的威严之气,仿佛他的身边只要有侍卫在,他便孤傲得如同苍茫蓝天中的巨雕。而先前与她独处时,却浑身透露着精明、狡猾与霸道,这样的他,究竟是什么人?
他的脸上颇有些看好戏的神情,她狠狠地瞪着了他一眼,愤愤道:“我一定会记住这个仇!”
他挑了挑眉:“就算你想忘记,我也不同意。”
“不可理喻!”
她甩头而去,留下五个男人对立站在萧瑟寒风中。
清遥冷冷地看着那个男人,拉起幽夜便往回走。
“她是叫洛儿吗?”骄傲的男人抬起骄傲的双眸,面对着他们的背影,一字一句道:“我决定了,她将成为我的女人。”
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爆发,只见幽夜猛地回头,愤怒的双眸直逼六爷的狂傲的双眼,手中迅速地聚集起一团气流,牙齿咯咯作响:“找死!”
“幽夜!”清遥及时地抓住了他即将爆发出去的力量,深邃的眸子紧紧望着他,似乎在说:“不能暴露了身份。”
没错,蝶宫的武功早在一百多年前就以阴柔中不失干脆狠辣而震撼过整个武林,凡是蝶宫的人,都不需要武器,因为他们的手、他们的脚,甚至是一根头发丝都可以变成致命的凶器。但是蝶宫的人却不喜欢与人争斗,不喜欢搅入是非,不喜欢与其他门派交往,因此蝶宫的至上武学心法“冰魄决”便成为了世人皆好奇的东西,曾有人处心积虑地混进蝶宫想一窥冰魄决的魅力,却无意中发现蝶宫竟是以女为上,而且练功时须与男子交欢,由此蝶宫的名誉一落千丈,甚至被鄙夷地称之为“妖宫”。从此以后,江湖上兴起了一股“镇妖”风暴,当时的宫主用冰魄决击退了几大门派高手,并率领整个蝶宫在一夜之间从江湖上销声匿迹,成为了一段百年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