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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鸡和兔有那么好吗

还是那个我熟悉的小区,我准备了一大堆关于鸡兔同笼的问题,难得夏果第一次要求我给她讲数学,那我一定要讲得很好才是。我这样想着。按了一下他们家的门铃。接电话的是夏果。

“喂?哪位?”甜甜的,像果子一样的声音。

“喂,是?????”还没等我说完,她就打开了房门。她已经能够识别我的声音啦?这样想时,我发现有股暖流像水一样在心上流过。

我进了门。发现夏云和那个叫做风的男子都不在,只有夏果一人。这让我觉得十分轻松而又自在。

我轻车熟路般在夏果房间里找到一个凳子坐下。她就坐在我旁边。没有看书,而是看着我。

“你妈妈说你想让我给你讲有关鸡兔同笼的知识,那我们今天就讲鸡兔同笼吧。”

“哦,好。”夏果很简单的回答我。

我将打印出来的题目摊放在桌面上。“你先看一下第一道题,看一下能不能把它做出来。老师给你五分钟的时间。”

夏果脑袋像小鸡一样点着。

“鸡兔同笼,共有头48个,脚132只,求鸡和兔各有多少只?”题目很简单,我在等着夏果给我答案。

“会做吗”?我问她。

她使劲地摇头。

“这样,老师先给你讲一下这道题。作为例题。后面的你自己做一下可以吧。”

“恩。好的。”

“你看,这里说头有48个,是不是说总共鸡和兔48只。鸡有两只脚,兔有四只脚。现在总共是132只脚。假设笼子里都是鸡,是不是应该有96只脚。现在是多了36只脚。你想想为什么会多这么多只脚?”

我一边讲着一边回过头来看夏果,示意她来回答这个问题。

“鸡和兔子就这么好吗?为什么要住在同一个笼子里呢。难道鸡和兔子不打架吗?”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又向我提了一堆问题。

是呀。鸡和兔子就这么好吗?为什么要在一个笼子里呢?它们不会打架吗?我和夏果就这么好吗?她不会将我忘掉吗?

我一时语塞,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那节课,夏果并没有听进去,我也没有讲进去。也许,我是不该做夏果的老师的。如果不做夏果的老师,我就不会认识夏果,也不会看到那个永远不承认自己是蓝小天儿的人。可是,世界上哪有这么多如果呢。

“夏果,我们去找果然吧。”我看她无精打采,只想逗她开心一下。

“好呀好呀,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果叔和果然了。”夏果也开心起来。

好久不见果然,长高了许多。已比夏果高出半头了。怪不得老是不愿意喊夏果姐姐。果叔看到我和夏果的到来也变得异常兴奋开心。特别是看夏果的眼神,是那么的慈祥,像是一个慈父的目光。

“陌然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俩再也不来我这个“果然”书店了呢。”果叔还如以往诙谐。

“哪能,这不是来看果叔了。”我对这个中年男人有莫名的好感。生活中从未遇到过这种暖心的男人。

果然看到我们,变得害羞起来。就像一般孩子那样,似乎一夜间长大,也一夜间变得害羞起来,似乎发现了世界上最最神秘的东西。也许,小果然就是发现了世界上神秘的东西了吧。不,大果然了。

他不再在跟着我跟夏果的屁股后面乐呵呵地说很多话了,甚至我们找他说话,他也很少回答了。眼神躲闪着我们,只是会远远地注视着小夏果。

“我们玩个成语接龙游戏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果叔提议。

“好好好,反正他们俩都是要上初中的人了。成语的积累量也应该很多了。”只有我附和着果叔。他们俩一副世界末日来了都不以为然的样子。

“好,那我先说一个。我说完是夏果,夏果之后果然,果然之后陌然。”

“我先来个什么呢。一马当先。”

“快,夏果该你了。”我用手推了推夏果。她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先人后己。”

“己所不欲。”

“欲,欲,欲。”我一时语塞,竟想不出有什么成语。

“哈哈哈,你想不出来了,要表演节目呀。”又是捧场王果叔。

“哦哦哦,好吧,那我就讲一个冷笑话吧。”我绞尽脑汁希望自己不会变得很丢人。

“故事的主人公就定为小明和小兰吧。话说,小明和小兰在海边讲笑话,突然,他们俩都死了,请问为什么。”

“笑死了。”果然终于说了话。

“不对不对。”我故作神秘。

“那是什么呀。”夏果这时才来了兴致。

“因为海啸(笑)了呀。”我早已忍不住,自己说出来。

“好冷。”果然用白眼瞥了我一下。

成语接龙游戏有趣地进行着。时间不知不觉溜走。夏果说夏云跟路风在这一块,准备来接她回家。

大概又玩了几盘游戏。夏云来了。站在门口,像个贵妇一样。

“你?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并不知道夏云口中的这个你指的是谁。

果垚站起来,脸上的笑瞬间僵硬起来。像是看到了一个多年未见的熟人。

“夏果,我们回家。”夏云脸上有掩盖不住的哀怨与仇恨。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一旁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夏果被夏云毫不客气地拉起来,转头告诉我:“你被解雇了,以后不要来了。”然后就消失了。

我傻傻地立在那里。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果叔也立在那里,看上去比我还要惊愕,不知所措。

“果叔,你跟夏果妈妈认识吗?”我问他。

“什么?夏果是她的女儿?”他并没有回答我。

“恩,夏云是夏果的妈妈。那你认识夏云吗?”

“呃呃,我和她。我。我认识她。我们认识很多年了。”他吱吱呜呜的样子让我诧异又好奇,到底果叔跟夏云之间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夏云这么恨果垚。为什么她要解雇了我。这些,我都还搞不明白。

“时间不早了,陌然你先回学校吧。我还有点事。”

“哦,好。”从小我就知道不给别人带去麻烦,可是我好像给很多人带去了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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