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承诺清猫

上回说道自打小娇帮助了袁莹莹。这家伙就像着了魔一样，一心要报答小娇一次，这不终于有了机会。正在高兴的吊着小娇，让小娇猜呢。

“我此时满腔的愉悦，就好像要从我的每一个毛孔里冒出来一样，我用我的信仰、荣誉、灵魂担保，这件事终于成功了，现在我只要说出来。。。，我只要说出来你就会高兴。”

小娇微笑着看着二姐。

二姐感到此时很骄傲，因为相信自己不但在衣着、态度、为人处事和娱乐方面完全像这个城市的人，而且自己的语言也完全说得和这个城市的人一样好。

她学会了一两句这个城市的地地道道的方言，于是，一说到这些句子，她就会东拉西扯的把它们凑在自己的谈话里，她只欣赏它们的声音，一般有时候并不理解它们的意思，只把它们串联起来。幸好小娇可以听懂她的发音。

二姐不再绕开场白，开始抓紧时间谈她迟迟未说明的事情，

“从今天起，这座宅子就有小娇来负责，她以后就是这个宅子的主人了儿！”她把那个‘儿’音咬的太长。还有好多的字音，小娇此时不去分析。

二姐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要是李医师不在，或者今天没有发生很多的事情。小娇觉得自己准会上去搂住她的脖子，好半天感激涕零，把她紧紧地拥抱在怀里！

但是，结果呢，小娇只是在椅子上掀动了一下，紧闭着嘴没有说话。

倒是李医师忽地从椅子上跳下来，那种感觉是好像有一根长钉，从地里冒出来，刺穿了椅子面。李医师开始向二姐说话了。

“莹莹啊！”她说，“我一直认为你对小娇的友情是真挚的，现在更相信这一点了！”她的两颊绯红，眼睛闪闪发亮，之后热情洋溢地拉住二姐的手。

“可不是，我倒是非常感谢二姐，”小娇把话接下去。之后微微抬起了身子，好像也打算走到二姐身边去，但是，一看见李医师那样狂喜地吻住二姐的手，就露出了慎重的神气，又在位子上做好了。“瞧，这个热情的家伙，对自己的女朋友都这样儿，对她的亲人、对她的生命中的人又会怎样呢？”

小娇重新坐下来，脸上显出忧郁的神情。

虽然小娇明白二姐的动机，感激她的好意，知道这样做是对自己好，是为了照顾自己，可是想到即将担任的职务，老太太临终的警言。小娇怎么也提不起兴致来。

等李医师吻够了二姐的手，小娇才淡淡地说道，

“谢谢二姐对我的照顾，如果有更合适的人选，二姐还应该再考虑。”

二姐笑笑。

“怎么？不喜欢，还是怕二姐亏待了你呢？”

“都不是。”小娇说着，“我只是怕我不能胜任。”

“你若不能胜任我就不做这个决定了，你说是吗李医师？”袁莹莹说完这句话还转向了李医师。

李医师也好像一唱一和的说道，

“有道理。小娇还真的适合。”

小娇感觉此时的任何的说理都是无聊的，二姐好像铁了心了，这个宅子就给她照看，她自己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忐忑。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不久就要发生什么事一样。但是这件事是不能再拒绝了。

有生以来，在做对自己有好处的事与自己的心里反抗情绪之间产生了令人痛苦的、无法解释的矛盾。

无论李医师毫不掩饰地对小娇的举动表示惊讶也好，还是二姐热情激动地向列举工作的种种优点也好，小娇感觉都不能动摇其莫名其妙的想法，她感觉自己仍旧不愿去打理二姐的这个家。

又提不出所有能想到的鸡毛蒜皮的理由来反对，说明自己为什么不同意，后来，她们摆出了所有的理由，驳的小娇直发窘。

于是小娇又试图设置了最后一道障碍，便小声的说道，“如果我留在这里工作了，那可不可以把这里的猫都送人？”

这是一个分明不难解决的问题，因为送出去一个就可以了。但是这件事对于袁莹莹来说，却是很难办。因为她爱猫，它们几乎就是她的生命。

对于小娇提出的这个摸不着头脑的问题，袁莹莹在听到以后，沉默了很久终于说道，

“没问题。”

二姐的这番举动，小娇很清楚，她分明是出于诚挚与爱怜，这会使任何稍有情感的人为之感动。

小娇觉着自己虽然无法消除那无法解释的渺茫的事情。但至少自己的心里颤动了一下，并为此深感羞愧。

为了早早都结束这一场争论，小娇觉得自己只好做出让步，答应一切按照她们的要求去做。

那天晚上，大家很高兴，举着酒杯，都说着自己的心里话。

说到未来，未来的生活，未来的他！

二姐喝了一种度数很高的白酒，酒刚下肚五分钟。酒精让她起了神妙的作用，她兴致勃发，很快发表了一连串的讲话。

一会儿对着小娇干杯，一会儿对着李医师干杯。一会儿举杯共祝三人美好的未来。最后一次当她踉踉跄跄的站起来举起酒杯的时候，说，

“为我们将来有个美好的家庭干杯。。。”

话就说到这里，还没有到嘴边，二姐手中的杯子“嘭”的一声掉到地上。这不是掉到地上，是掉到小娇的心里，小娇感到自己的心猛地颤抖了一下。手中酒杯的酒也随之撒了一手。

二姐好像没有感觉什么，“妈的，这难道让我们都过不好吗！”

“你还别说，没准！”李医师也醉了，没轻没重的接过了话茬。

只有小娇默默地手中的杯子放到桌子上。她有一种预感，使得她不能往下再想了。

此时的感觉就想刚才李医师打坏的那个鱼缸，碎到了极点。

但是二姐仍然兴致不减，忽然端起桌上的一杯白开水，说道，“我要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她忽然转身搂住了李医师的脖子，继续说道，“我会很快进入那个家庭，我将会被称为少奶奶，呵呵。。。以后我帮小娇也找一个这种人家。不，还有你李子，我也帮你找一户这种人家。干的好不如嫁的好。我们干嘛这么拼命啊！不拼了，玩。”

“同意。。。”李医师也举杯和她的白开水碰。只有小娇站在一边不出声，心却沉到了地狱。

不过，那晚大家依旧谈到很晚。

第二天早晨小娇早早起床。

第一件事就是上班，完成二姐交给自己的任务。刚走进楼道，就听见后面有人喊她。

“小娇小姐？”

小娇正在楼道里走着，心想：不对呀，这个地方没有人认识自己，只有李医师和二姐知道自己的名字，两人还在床上酣睡呢。怎么可能有人知道她的名字。

小娇顺着声音转过身。在自己的后面一个妇女胖胖的，庸俗的妆容，脸上挂着笑，就像墙壁上挂了一个冒热水的瓶子。

“你是叫我吗？”小娇看着她问道。

“是啊，可不得了！”她急匆匆地奔着小娇来，嘴里不停地说着。

“什么不得了了。”小娇问着。

“隔壁住着一个神经病，今天早晨起来就嚷嚷。这不我没洗脸就出来了。”

小娇看了一眼她那擦了厚厚粉底的面容，心里想着：怎么可能没洗脸，难道你要像贴瓷板一样，在脸上贴上粉块你才算洗脸吗。

于是问道，“什么样的神经病？”

“就是我隔壁，一个年轻的姑娘。”

“哦。”小娇淡淡的说了一句。她并没有重视，因为看见这个胖胖的妇女过来的时候，她一张嘴她就猜出她是什么人了，世间的事情有一她能说成十。这个世上还真是就有这么一种女人。而且你还不能忽视她。

小娇说道，“我还没有见过。”

“见她干嘛，神经兮兮的，见了你也躲着，不知道你们家二姐怎么让她住这里！你趁早赶走！”

说到这里小娇忽然明白了，这大概就是她今早找自己的本意了，继续又问道，

“你住哪间房？对我挺熟悉啊？”

“我就住你不远，你一来我就注意到你了，说实话。这整栋楼上，没有人的容貌可以超过小娇小姐。”

小娇心里想着：这女人嘴上的功夫确实不赖，第一天就给自己戴了一顶高帽。自己还没有办法拒绝了。只能继续问道，

“为什么要躲着她，她会伤人吗？”

“伤人到不会，但是万一呢！”她说完这句走了几步，又扔下了一句话，“好像精神病院的大门没关好！你日后叫我刘姐啊，大家都是这么叫的。”

她的名字小娇倒是没有去记，但是她留给小娇这句话的可怖的含义，对小娇来讲是意想不到的，这意味着她今后要负责这个人。

中午的时候，小娇刚做好了饭，决定先去楼道看看。无意识的出了门往右拐，离小娇的房间几间房的距离，一个女人在鬼鬼祟祟。看见了小娇，匆忙离去了。

她的后背给小娇的感觉就是修长而瘦，使得小娇想起了小说里的那个细脚伶仃的圆规。但是那种瘦肯定不是病弱的瘦，而是无论怎么吃都不发胖的瘦，就是说别看她瘦，应该很有力量。很有精气神。这是小娇看她很久的原因。

也许是小娇的皮鞋声很响，也许是碰巧。刘姐的房门开了，她看见小娇很惊喜，继而又平静，那双朦胧的睡眼还没有完全睁开。

小娇对着她笑了。

“中午好，小娇小姐。”她首先开口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你门口？”小娇故意问着，冷淡的语调。

“我算的，我一算你就在门口。”

“既然会算，那你算算我要干吗？”小娇平静地问着。

刘姐没有立即回答，真的去拨弄了一下手指，然后说道，

“你来看一下那个神经的姑娘。”

“呵呵，你就是忘不了她了？”小娇反问着。

“不是我忘不了，是小娇小姐忘不了。”

“那她就在你的这边了？”小娇说着，指了一下她右侧的房间。因为如果在左侧，离小娇的房间就近了一些，小娇可能会听到她的声音。但是小娇从未听到过，那么既然住刘姐的隔壁，多数在右侧，离小娇又远了一些。所以小娇指了指她的右侧。

“我第一眼见到小娇小姐就知道是个不多见的聪明人，呵呵。”

刘姐说完，小姐心里想着，这一天没过，又送了一顶高帽，于是立即说道，

“你进去休息吧，我找她有点事。”

刘姐在进屋后关上自己房门的时候丢下一句话，“有些事情我还真能算准，要不你日后试试看。”

小娇笑了一下。

小姐走到那个刘姐所谓的有点神经的姑娘的门口，她没有立即去敲门，只是在她门口徘徊了一会，然后才轻扣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