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嫣璃，你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今日吧？
“璃儿，求我，跪下来求我，求我放过他们。”他淡淡的开口，似是命令，似是给她一个选择。
这个选择，关系着数十人的性命。
这个选择，关系着她仅剩的尊严。
他没有说孤，而是说我，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汝嫣璃紧紧的攥紧了拳头。
“夜无殇！”她一字一顿的吐出两个字，咬牙切齿的语气，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
不，千刀万剐都不解恨！
“璃儿是想让他们去送死，嗯？”夜无殇微微倾身，凑到她的面前，几乎要贴在她的脸上。
汝嫣璃下意识的想要与他隔开距离，忍不住微微扭头，“放了他们，我要杀要刮随你处置。”
她不怕死，但她不希望别人因她而死。
“璃儿，我说过的话，不喜欢说第二遍。”他张扬的犹如一个恶魔，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魔。
“娘娘，救命啊，娘娘，救救我们吧……”哭泣声融合在一起，听在她的心里，格外的刺痛。
许久，他没有发话，她没有求饶。
“来人，将他们……”
“等等……”汝嫣璃强忍住心里的痛苦，闭了闭眼，屈膝，跪下，“求你，放过他们……”
尊严，被狠狠的踏碎。
夜无殇勾唇淡笑，挥了挥手，示意放开他们，“将他们逐出皇宫，永世不得入宫。”
侍卫得了命令，将他们拖下去。
“谢皇上不杀之恩……谢皇上不杀之恩……”后面，传来喜极而泣的声音。
汝嫣璃看着眼前的男人，痛苦不堪。
夜无殇站在她的面前，俯视着他脚底下卑微的女子，高高在上的态度，犹如一个天生的王者。
“璃儿，不谢谢我吗？”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着伤人的话。
汝嫣璃攥紧了双拳，讽刺悲哀的开口，“谢皇上。”
夜无殇，从此之后，汝嫣璃与你不共戴天！
“夜无殇，我能否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汝嫣璃缓缓站起身来，直视着他。
那张令她又爱又恨的容颜。
“说。”他倒是对她要问的问题产生了好奇，他好奇，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还能有什么样的反应。
“你为何娶我？”汝嫣璃漫不经心的问道，眸底深处散发着淡淡的哀愁。
夜无殇笑了，笑的讽刺，笑的凉薄，薄唇轻启，吐出的话伤人至极，“娶你，不是因为你是汝嫣璃，而是因为你姓汝嫣。”
因为她姓汝嫣，那个如芒在背的汝嫣！
夜无殇俯视着她，宛若从天而降的天神般高贵，他狠狠的再次捏起她的下巴，用的力气不是很大，却足以让她感觉到疼痛。
“汝嫣璃，如果你去掉这个姓氏，那么你以为你配得上皇后这两个字么？除去你的身份，你对我而言，没有价值，任何价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