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秀眉一皱,啪地一下打在男人的腹部,“你疯了,撞到我头了。”
“你这女人,能不能温柔一点?我伤还没好呢,你怎么总是打我最脆弱的地方!”成泽傲摸着腹部,被撞的地方,淤青变淡,早就已经大好了。
“你还有脆弱的地方?没看出来。”
“你不知道男人有最脆弱的地方吗?”
耳根一红,她猛瞪了他一眼,这个男人,什么事儿都能联想到那件事上。
这时门铃骤然响了起来,男人眼底露出一丝厌恶,厚颜无耻地说道,“妈的!什么时候不来,非挑这个时候来。”
朝阳却不自觉地笑了起来,“我看来的正好。”她起身过去开门,女服务员有意无意地向里面瞄了几眼,女孩脸色一暗,冷冷地说道,“把东西放下,你可以走了。”
成泽傲不知何时站到了她的身后,“丫头,你吃醋了。”
朝阳不悦地瞪了他一眼,“你以后最好别招蜂引蝶,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成泽傲却心情愉快,从背后拥住她,“不让我招蜂引蝶也行,你是不是该对我有所奖励?”
后背陡然贴近一堵墙,男人的下巴抵在她的头上,能明显感受到他的心跳与某种存在的悸动。
“成泽傲,你说等我到二十岁,是真的吗?”
男人沉默不语,她没来由地心中一紧,就在她以为得不到答案的时候,男人却忽然开了口,“当然是真的,我不骗人。”
“那你……有需要的时候怎么办?”
成泽傲突然松开她,将她身子扳了过来,潭底的迷离似乎深了几许,他嘴角噙笑,脸上的狂肆越发肆无忌惮,“丫头,你这都是在哪儿学来的?”
女孩脸色一红,捶了一下他敞开的腹肌,健康的古铜色,无处不昭显男人的张力,“生物书上不是有吗?你已经被人类研究过了。”
“靠!那你不是也被研究过了吗?我怎么还没看透?连你穿多大号都不知道。”
朝阳一把推开他,向着餐桌的另一侧走去,“快点吃饭!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
成泽傲却眼底含笑,走过去挨着她坐了下来,“到二十岁的时候,我估计你会长到D,太大了,不好看。”
朝阳正在喝水,一口呛了出来,连咳了几声,面红耳赤地吼道,“你到底有完没完?!”
男人举双手投降,视线却在她身上暗暗兜了一圈。确实,她现在虽然只有十六岁,但属于女性的那份柔美和线条,却早已长成,这样完美的身材,他怎么能不看紧一点。
“寒假打算去哪玩儿?”成泽傲只倒了杯红酒,慢慢品尝起来,他一向注重身材,害怕晚上吃东西长胖。
朝阳刚放下筷子,男人便抽了张纸巾递了过去,服务还算周到。“不告诉你,我准备约同学一起出去玩儿。”
“男的还是女的?”
她无奈地耸了耸肩,真是佩服这个男人的想象力,“当然是女的了!”
“你说,我们俩这种关系,我过年要去你家里给你父母拜年吗?”男人边说边翻看右手上的尾戒,“不知道你爸对我这女婿还满意吗?”
朝阳看向男人修长的指尖,他拿枪的时候,那股由内而散的狠戾,可没这般温柔。
“咱们可没关系,你不要乱来!”这个变态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她真怕哪天他会突然出现在她家门前。
“上次我送你回家,被你爸爸看见了,我还跟他自我介绍了一遍,我说是你男朋友。”
“什么?!”朝阳陡然跳了起来,“你真这样做了?”她犹记得上次连向胜回家对她的那通教训,好像她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儿一样。
“怎么了,我看他挺高兴的,还说改天让我去你家里坐坐……”成泽傲也学着她的样子,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跟真的一样。眼见女孩儿眼底的怒气越来越深,他这才闭了嘴,得意地笑了起来。
她拍了拍胸口,平复一下心情,一字一顿地说道,“神——经——病!”
成泽傲却心情愉悦,颀长的上身陡然站了起来,男人走过去,手臂自背后覆在女孩儿的腰上,整整比她高了一个头,“走,睡觉去。”
朝阳一把推开他,像防贼一样地赶紧冲进卧室,快速将房门反锁。偌大的客厅内,顿时传来男人不怀好意的笑声,充斥着整个套房。
第二天,在纷扰地手机铃声中被迫吵醒,她睁开一只眼,待看清屏幕上的人名时,睡意顷刻间消失。她瞬间坐了起来,故作清醒地说道,“妈,怎么了?”
顾红英的焦虑从听筒中传来,“阳阳啊,你爷爷让我们提前回家拜年,你现在和晓晓在哪儿啊?今天能回来吗?”
当初来星海市的时候,她是编了谎话才得已脱身的,为了这事儿,她还特意让林晨晓这段时间呆在家里,哪也别出去,就怕被顾红英撞个正着。
“哦,我们在星海市呢,那我今天下午就回去,您放心吧。”
反正这边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大三和宋庆福本来就是小伤,养几天就会痊愈,店铺开业的事儿,看样子也只能暂缓一段时间。
顾红英在那边又啰嗦几句,这才挂断电话。朝阳从床上跳下来,走进浴室冲了个澡,一翻折腾后,这才精神抖擞地走出了房间。
同上次一样,在她隔壁的卧室找到了男人。成泽傲似乎睡的很沉,整个人将床牢牢地霸占着,头埋进被子里,同婴儿般憨态可掬。
婴儿?她不禁为这个词而感到好笑,他怎么可能像婴儿,婴儿都是天真的,他却一肚子坏水。
心底陡然升起一股想调戏他的冲动,朝阳嘴角一咧,作势要用手指轻轻将被子掀开,可指尖还未碰到,男人的大手便瞬间准确无误地拉住她的手腕,快速往床上带去。女孩猝不及防,整个人毫无预料地跌进了足有两米宽的大床。
成泽傲连眼睛都没睁开,被子一甩,便将两人同里罩在了里面。男人拥她入怀,整个人像无尾熊一样,挂在她的身上。额头埋在她的颈间,呼吸中全是女性身上特有的体香,与他身上的味道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