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儿，你若是不愿意，那就……”
“不，陛下，臣妾愿意，福临在长公主府，臣妾也时时能见到他，所以，臣妾并不难过！”上官语凤含泪说道。
“凤儿，其实……”欧阳清寒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上官语凤真相。
倘若她知道孩子将要被送得远离京城，会不会怨恨他呢？
算了，还是不要告诉她为好。
欧阳清寒没有再说什么，扶着上官语凤躺下后，两人相拥而眠，一夜无言。
翌日，欧阳清寒下朝后，匆匆赶往柔仪殿。
当他踏进柔仪殿的时候，看见上官语凤正坐在案前埋头写着什么，他好奇地走了过去，上官语凤却正好停笔。
“臣妾拜见陛下！”她慌忙行礼，手中却紧紧攥着方才所写的那张纸条。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欧阳清寒说着，便要从她手中夺过那张纸条。
“只是臣妾随便写的，没什么好看的！”上官语凤徉装镇定，但她那慌乱的眼神却出卖了她。
“给朕看看！”欧阳清寒坚持要看。
“陛下，这真的没什么可看的！”上官语凤坚持不给。
“拿来！”欧阳清寒一把抓住上官语凤的手腕，却不料上官语凤早晚那纸条换到另一只手中，并且乘他不备，张嘴将那张纸条吞了下去。
“上官语凤！”欧阳清寒大怒，“告诉朕，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是一首诗！”上官语凤不敢去看欧阳清寒喷着怒火的双眸，低声说道。
“一首诗？是什么诗？谁写的？念给朕听听！”欧阳清寒的声音有所缓和，但脸上的表情却极具阴郁。
上官语凤看着他，半晌，才缓缓念道：“花半坼，雨初晴。未卷珠帘，梦残，惆怅闻晓莺。宿妆眉浅粉山横，约鬟鸾镜里，绣罗轻。”
“不过一首《遐方怨》，你又何必如此隐藏？”欧阳清寒直视她的眼睛。
“陛下，你不要我了，对吗？”上官语凤别过头，突然抽泣道。
“凤儿……”欧阳清寒顿时有些慌乱，她怎么会突然说出这句，难道她是在怪他多日不曾踏进柔仪殿？
面对这样的上官语凤，实在，实在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好像自从生完福临后，她就再也没有笑过了。是啊，想起曾经不回首的往事，再加上福临又是夏凌君的孩子，任谁怕也笑不出来。
“凤儿。”欧阳清寒人低声唤道。
“这几天朕很些忙，所以才没顾上来看你。你不要胡思乱想，这样对身体不好，福临就算送给了长公主，等他长大后，你也依然是他的生母，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其实，朕也想过把福临留在宫中，但你也知道，这样对你是很不利的，朕不愿意看到你受到伤害。”
欧阳清寒上前，轻轻替上官语凤擦去泪水，柔声说道。
“臣妾知道。”
“凤儿，朕还是喜欢以前的你，喜欢你大声叫朕‘欧阳清寒’。”欧阳清寒说着，轻轻将她拥在怀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