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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刘嘉宇

苏雨凝无罪释放。人们纷纷走出法庭,方茗是最后一个出来的,她忽然看见坐在轮椅上的苏放,还有他旁边站着的林合民,不由得吃了一惊,还以为是幻觉。

林合民冲着苏雨凝招了招手,嘴里喊:“凝儿,我和你爸爸来接你了。”

“林叔叔。”雨凝走过去。

方茗也走近了几步,问苏放,“你怎么出来了?”

“我来接我们的女儿嘛!”苏放的脸上堆满了笑,“我还给你带了一家熟人。”他回转头示意方茗看后面。

她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终于认出站在不远处那个人——她朝思暮想的梦中情人刘嘉宇。

“嘉宇?”她的声音极度悲怆,仿佛从胸腔里喷出来,让刘嘉宇打了个寒战,她仿佛要扑上去一样,刘嘉宇后退了几步。其实她站着根本没动。

“茗茗,是我对不起你。”刘嘉宇的头发已经有些灰白,他站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动也不动,仿佛雕塑沉重地立在地面上。

方茗盯着他身旁的母女,一股巨大的悲痛涌上心头,“你没有死,你结婚了,有了孩子了,而且,你的女儿都这么大了——”她几乎晕倒,声音一转刚才的低沉,变成厉声喝斥:“你竟骗了我二十七年。”

刘嘉宇嗫嚅着没说出话来。

“我为了你,孤寂地生活了二十七年——”她一步步走逼他,停下来,眼前的男人竟是她所爱的人,他就是那个忧郁且优雅、充满艺术家气质的刘嘉宇吗?他就是那个誓死只爱她一个人的刘嘉宇吗?这样一个人!简直是侮辱。二十多年前的耻辱仍叫她心有余悸,二十多年以后她的仇人又一次胜利了……

苏放转着轮椅靠近了她,他企图站起来去扶住几乎要跌倒的方茗,却只抬了抬身,站不起来,他说:“茗茗,我们重归于好吧。”

“重归于好?”方茗冷笑一声,站直了身子,转向苏放。

“啊,是的,我不该这样说——我们重新开始好吗?”苏放说。

“你妄想!”方茗愤然离去。

苏雨凝追过去,跟着上了车,她挨在方茗身边坐下。

方茗仿佛在梦里,也不理她,一下子倒在车后座上。到了家,雨凝搀扶着她下了车。方茗坐在沙发上,怔怔的,过了好一会儿,她站起来走到书桌前,打开抽屉,拿出那本日记,看也不看便扔进一个盆里,又拿起一瓶酒倒下去。火很容易就点燃了,火光在她眼前晃动着,迷迷蒙蒙,她的眼前幻化出许多景象:

“落日溶金,暮云合璧,人在何处?染柳烟浓,吹梅笛怨——”方茗一手握着宋词,一手撑开帘子,暖春的气息扑面而来。

“茗茗。”年轻的刘嘉宇冲她笑了一下,走近来。帘子随手落下,拂了他一脸……

他们嬉笑着,追赶着,膨胀的快乐几乎要撑破小院子,就像那首《长干行》,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嘉宇——嘉宇——他已经死了。” 妒嫉让苏放发了狂,他恼怒地说。

“他死了?”她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所有的恐惧一扫而光,“是你害死了他——”一股逼人心魄的寒气迎面袭来,那股“宋词”的恹恹之态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是——”苏放叫了起来,“是我杀死了他,那又怎么样呢?他到底给了你什么,使得你这样对我,你不知道他是怎样一个懦弱无能贪财好色的小人吗?你以为他真的爱你吗?他爱你仅仅是因为你绝世的容颜——是啊,方茗,你的确太美了。”他的声音缓和了,他在她面前坐下来,“你的眼睛——”

“放开我——”方茗甩开他的手,躲到一边去,“你这个杀人的恶魔,我不想看到你。”

苏放无可奈何地耸耸肩走了,他要出去透透气,这房子几乎让他窒息。

这之后她就连看他都不看了,坐在床上,不吃也不动。任是苏放软硬兼施,方茗都不为所动,仿佛一心求死。苏放见这样,真的有些害怕了,有一次他突然说:“方茗,你醒醒吧,你真的以为刘嘉宇——”

“我恨你,我会恨你一辈子的——”他说什么方茗也听不进去了,只一味地表达自己的恨意。

“好,既然这样,我就不多说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心意。”

方茗一个人跑出来,用力撞击紧锁的大门。

“你要去哪儿?你还能去哪儿?要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他望着她渐渐隆起的腹部,眼神里忽然又生出了怜惜。那孩子不是他的,他知道,但仍旧充满怜爱地走回来。

……

终于,方茗说:“我想喝汤。”

“方茗,你说什么?你肯喝汤了?”苏放从椅子上跳下来。

“我饿了。”

“好,好,来人,快来人,把一直炖着的参汤端来。”

他奔到院子里,“这群没用的,还是我自己去端——”

“茗茗,喝汤,这汤很有营养的——”

茗茗?方茗愣了一下,这个名字只有嘉宇才可以叫,但是她没有制止,把汤喝下去,心里重复着那个让她坚强地活下去的信念:我要报仇,我要为嘉宇报仇;我要生下他的儿子,我要把他养大。

“茗茗,只要你肯吃饭就好了——”

“外面的阳光真好,方茗。”苏放扫视了一下屋子,用以暗示它的黑暗。

“我要为嘉宇报仇——”方茗心里想着。

“梨花开了,很美!”

“我要为嘉宇报仇——”一丝邪恶从嘴角划过,瞬间消失。她垂下眼睛,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苏放感到一阵惊喜,他掩饰着这种突如其来的喜悦,走近了方茗,拉起她的手,走到开满梨花的院子里去。

苏放挽着她的胳膊走在梨园的小径上,边走边说话。

“你看,这梨花有多美啊!”

方茗在心里暗笑,“这样一个人,只会说多美啊,多美啊,却总也说不出到底美在何处。”她想起嘉宇曾经说过的话,“梨花不像桃花那样妖艳,有着雪的洁净,却比雪多了水果的清香,是水果的清香,甜而不腻……”然而她再也见不到嘉宇了,想到这些,眼圈又发涩了。

“我们的女儿一定会像梨花一样美,真希望她快点长大,你知道吗?她长得很像你呢!”苏放装作没有看见她的伤心,仍旧自顾地滔滔不绝。岁月可以消蚀一切,他想她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忘了刘嘉宇,无论如何她已经开始陪他散步了……

她恨透了苏放,她嫁给了苏放,她夺取了苏放的公司,夺取了他的自由,折磨他,嘲笑他,还有他的女儿,然而“他又一次胜利了!”方茗喃喃自语,“他又一次胜利了。”仅仅几天的时间,她额上长出了一缕白发,往日油黑的发髻也披散开来,看上去就像遭了一场暴雨的梨花,凄凄惨惨。

雨凝一直陪在她身边,沉默无语。

当罗子安看到苏放的时候,他就明白了那个私家侦探是怎么回事。个中情节对他来说还是一头雾水,别人的家事,他没有这份好奇心,但因为小宇的缘故,他还是不免有些担心方茗的状况。又见苏雨凝竟然跟方茗回去,不免惊奇,却也觉得在情理当中,对于雨凝,他似乎更了解了些。

黄昏。刘嘉宇走进院子里,方茗没有觉察似的望着前方。雨凝站在檐廊下,从藤萝的缝隙里望见了他。

“茗茗?”刘嘉宇走到方茗面前,“茗茗,我没想到会让你受这么多的苦,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倔强!”

“是啊,该想到的你都没想到,这就是我所谓的青梅竹马,这就是我所谓的心有灵犀!”方茗冷笑了一下,并没有把这些话说出口,她站起来,回房间去了。只留下他一个人呆呆地站着,这又是一个他的没想到。

雨凝从檐廊下走出来,轻声问道:“你为什么要离开她?”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一切都是无可挽回的。”面对苏雨凝,刘嘉宇好像轻松了许多。

“是啊,于你是已经过去了,可是于她,却又是一次开始。”雨凝的语气仍旧缓慢,用缓慢的语气道出咄咄逼人的内容,实在让人费解。

“我是一个自私的人。”他终于说。

雨凝没有接话,等他继续说下去。他坐在方茗刚才坐过的位置上,沉默了一会儿,才又开始说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每天傍晚一起到河边散步,读宋词,讨论文学、绘画——唉!那个时候我有多喜欢画画啊!”

“你不能想象我对绘画的痴迷程度!”他又重复了一次。

“我不明白——”雨凝有些迟疑。

“我知道,我应该从头说起——我背叛了你的母亲,全都是因为绘画,因为艺术!”

“那一年,她失踪了,我到处找,发疯一样地找她,当我把她从你父亲手上救出来时她刚生下你,像死过一次一样伏在我的肩上,我就那样背着她走在茫茫的雪地里,我想我们都要被冻僵了——她吐血了,吐在白色的雪地上,印出一朵朵鲜艳的梅花。”

不愧是搞艺术的,雨凝想,他竟然把母亲吐出的血看成是鲜艳的梅花!

“我们活下来了,像在梦里浮游,失重的感觉时不时地袭来——不知身在何处,不知自己是谁?没有根基的生活,就像被风雨吹打的浮萍,茅屋被秋风所破,冷雪横飞,真有一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亘古寂凉。”

“搞艺术的人应该是耐得住寂寞的。”雨凝淡淡地说。

“是的,可是连买纸笔的钱都没有。我是个百无一用的书生,生存问题已让我焦头烂额,何谈艺术啊!”

“不能画我是活不下去的!”

“是啊,没有她你照样可以娶妻生子。”雨凝说得轻描淡写,可是刘嘉宇却觉得这句话里充满了讽刺,他抬头看了看雨凝,又觉得这句话好像没有任何感情色彩。

“你不是我,你不能体会那是一种怎样的热衷——那种痴迷——”

我不能体会那是怎样的热衷,那种痴迷吗?小宇不就是因为热衷和痴迷而死吗?小宇为什么痴迷的是思飞却不是绘画,如果是,他就不会死了,而他有的是钱去买纸笔。雨凝心里想着。

“你的父亲找到了我,让我去法国留学,他承担所有的费用。我经不住巴黎艺术学院的诱惑,我经不住那一幅幅油画诱惑,我不想放弃与那么多学术界的人探讨的机会,我——”他忽然停住了,问:“你明白吗?”

雨凝轻笑了一下,点了点头。她想这些话他应该对小宇说的,可是小宇已经死了。

“你总算成了一位享有国际盛名的画家,可是你为什么又要回来呢?你应该不再需要他的资助了。”

“这件事情在我心中成了永久的铬印——”

“使你夜不能寐,所以你就回来了——你想来确定一下我的母亲是否真的像你想象的一样过着贵妇人的生活,在荣华富贵,纸醉金迷中很容易的将你忘了——那样的话,你就可以把所有的自责甩到一边去,然后找一个能够心安理得的理由。”

“我——”

“你失算了,这次回来真是得不偿失,你犯了一个更大的错误——可是,却已经回来了。”

“结果再坏,我都要面对,我不想让这种不明不白再延续下去了。”刘嘉宇仿佛找回了当初回来的勇气。

“你并没有后悔你的选择!”

这样的断言让刘嘉宇略感惊讶,过了一会儿他才说:“是的,我并没有后悔。”然后又低下头去。

“去年你办画展,小宇和思飞都去了,那时候我就觉得奇怪,你为什么把那幅画送给小宇,小宇是你的儿子,你早就知道的!”

“是的,他过得很好。”

“所以你不必挂念他了。”

“他现在怎么样了,我确实很想见他。”

雨凝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如果你真的想见他,就去找他吧。”

他很快就会知道小宇已经死了,雨凝想。但是现在她不想告诉他,这样一个人——

爱情,一个多高贵的词!

她想起辗转送到她手中的那幅画,那个倚柳而望的忧伤美丽的女子。如果他并不曾回来,她在他的眼中永远是那个样子吧;如果他并不曾回来,他在她的眼中也还仍旧是那个优雅且忧郁的多情才子吧。

然而,他却回来了,雨凝不知道这是不是人生的败笔,但是她却很肯定地认为,这是人生的讽刺,对于爱情的讽刺。

真的没有什么经得起考验,即便是那么优美的古典爱情。

没有谁经得起诱惑,就算没有那被人称作万能的金钱,也同样还有别的诱惑;没有谁,即便是青梅竹马,情投意合——至死不渝的诺言仍旧会飘散在风里,苍白无力!

苏雨凝翻看以前的照片,小宇的笑容让她觉得温暖,世间的阴霾即刻如炎阳照雪,一扫而光。她想小宇是一个例外,爱一个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相惜相爱源于理解,源于伊我相溶。他明白思飞想要的幸福没有人可以给,没有人可以为她做出那么大的牺牲,所以他不肯放手,他害怕她会受委屈。他愿意像那个追风筝的人,永远向着思飞离去的方向追赶,直到死亡……

门铃响了,她在回忆中苏醒,开了门,竟是宋威,她想再关门,但宋威用手抵住门,嘻笑着说:“雨凝,就让我进去吧。”

“这里不欢迎你。”苏雨凝皱下眉头,冷冷地说。

“你就这么讨厌我呀!”他闯进房里,把手里的一大束玫瑰花插在花瓶里,“我就知道现在你的花瓶是空的。”他很随便地坐在沙发上“哟,看照片啊,这不是方总吗?真是手足情深,只可惜——”

“宋威,不要再来打扰我了好吗?”她压低自己的声音,但不无懊恼。

“雨凝,我不是担心你嘛!”他的眼睛溜遍雨凝的全身,心疼地说,“你瘦多了。”

苏雨凝不理他,走到窗前去,眺望窗外,好像房里只有她一个人似的。宋威凑过去,想把手放在她的肩上,看她那眼神,他的手只好在空中划了个弧线,又回来,落到自己的脸上,他摸着自己的脸,讪讪笑着。雨凝绕开他,走到沙发旁坐下,顺手拿起一本诗集看,宋威坐了很久,不见雨凝理他一句,站起来说:“我先走了,忽然想起今天还有点事情。”

后来又有门铃响,雨凝这次警觉了,先问了是谁才开门。

是小菲。

“凝姐姐,你去看看大哥哥吧。”她乞求着,那眼光像极了老舍先生文中的小麻雀,如豆,闪着无助的凄凉。

苏雨凝没有说话。

“大哥哥每天喝酒到半夜,白天还硬撑着去公司——他一边应酬一边笑,每看到这些我就心里难受极了,凝姐姐,你知道大哥哥心里有多苦——他需要——”

“我去了又有什么用,我又不是思飞。”雨凝在心里想,却并没有说出口。

“凝姐姐,你们曾经是那么好的朋友,你就忍心看着大哥哥这样消沉下去吗?”

“是的,曾经——”雨凝站起来,仿佛自言自语,“那不过是曾经罢了。”

“凝姐姐?”小菲似乎觉出自己说错了话,有些疑惧地看着苏雨凝。

“我去换件衣服。”

“你答应了。”小菲高兴地叫了一声。

苏雨凝笑笑,进卧室去了。

她换了白色长裤,蓝白相间的宽式长衫,走在风中,长衫飘飘,头发也披下来,被风吹得四处乱飞。

出租车停在罗子安的公寓前,立刻,痛彻心扉的音乐扑过来,雨凝忽然不想进去了,她没有即刻下车。小菲回过头看她,她轻笑了一下,走下车。小菲给她开了门自己却不进去,她不想让子安知道雨凝是她请来的,而且——

雨凝走进来,在昏暗的光线下摸索前行,她按了一下墙上的开关,却只开了壁灯,幽幽的蓝光。子安松松垮垮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擎着一杯白酒,桌上堆着几个空的半空的酒瓶。突然看到一个女人站在面前子安吃了一惊,他恍惚地站起来抓住雨凝的胳膊,“思飞,你终于回来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再也不要离开我了,我们互相原谅好吗?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忘掉这里——这里所有的人和事……”

她拿开他的手,沉静地说:“我是雨凝”。

“雨凝——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我也不知道。”苏雨凝讥刺地笑了一下。

“啊,雨凝,我不知道你要来,你看,我这儿乱七八糟的,你坐哪儿呢?”

雨凝站着没动。

“你喝醉了就是这个样子!”

“你很失望?”

“何至于呢?”

“是啊,现在一切都变了,连心静如水的苏雨凝也变的这么尖刻。”

“不可理喻——”

“你是说我吗?”

“子安,”她叹了口气,转过身不再看他,“我本来是想——也许我来错了。”

“你要走吗?”

雨凝没有答话,转身就走,脚步轻快。

过了一会儿,罗子安忽然追出来,喊着:“雨凝,雨凝,原谅我!”

雨凝没听见似的向前走,子安跑到她的前面挡住去路,“原谅我!”

“我并不曾怪你。”

“我其实是想让你留下来。”

“你其实想留下来的不是我——”

“我——”

“子安,再见!”

“一定要走吗?”这偶然的一句问话让他们两人同时想起那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油油的长叶草,青青的浅水湖,走在草地上,吟诵何其方的《预言》:

“一定要走吗?

请等我和你同行……”

“你并不为我颤抖,也不为我激动。”

“你爱——却从不知晓过分充满爱的悲哀。”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小宇的死,思飞的死,还有父亲的所为,母亲的结局,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可是——”

“可是思飞已经死了,不是吗?”

他们静静地站着,没说一句话,心里却很明了彼此之间的距离和处境。如果他不再爱思飞,那么她也不会爱他,如果她仍旧爱着思飞,她更不会爱他;如果她的眼睛里抹不去思飞,那么他将永远走不出悲哀;悲伤的记忆是相同的,看到对方只会让那记忆一次次浮现——

是苏雨凝先低下头去的,她转身要走了。

子安站在那里,望着一个梦一样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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