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是谁啊?老娘我好不容易感伤一回,都被你搅和了,我盯着大门口,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晚不睡觉还跑到这里来瞎逛,打搅了我的兴致。
我刚刚躲藏好,就看到大门“吱嘎”一声轻响,一阵浓郁的酒气袭来,我的天啊,是有人打翻了酒坛子吗?还是说有人直接掉在酒缸里了?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酒味。我稍微探出头去,看到竟然是金炎烈那小子正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真是的,小小年纪不学好,我才离开几天而已你竟然连酗酒这毛病都已经学上了,下次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好好教育一下他,虽然小酌怡情,但是酗酒那就会伤身了。
我在那边等了半天,金炎烈完全没有任何要离开的趋势,反而是动摇西晃的站在门口,一遍、一遍的打量着屋中的摆设。仿佛是在找寻着什么。
他不会是发现我了吧,不可能啊,这个屏风在屋中的最角落处,一边不仔细走进看应该不太可能被人发现的啊,我用手捂住口鼻,尽量不发出声响。
晕死,他不是现在已经当了皇帝吗?照理说应该很忙才是,后宫佳丽三千每个人不是都用尽浑身解数的讨皇帝开心嘛?这人现在这时候应该在那些温柔乡中颠龙倒凤才对,怎么还会深更半夜的到这地方来啊?莫非事来巡逻的?这种小事哪还用得到当皇帝的亲自出马啊?
只见金炎烈站在门口打量了许久,最终失望的叹了口气,然后跌跌撞撞的走到床边,左手上拿着一瓶烈酒,翻身躺在床上,右手拉过暖和的鹅绒被小心地摩挲着。脸上挂是水痕不知道那是酒水呢还是泪珠。
苍天啊,大地啊,这人今天晚上不会想睡在这边吧?那我可怎么办啊,总不能让我穿着亵衣在这边待一晚上吧。要是这样的话,我明天早上肯定会冻死,我看了一眼那淡薄的衣服,在心里哀叹我的运气实在太差,难道我答应来这里就是一个错误,老天注定我还没有达到改变历史这个目的就会死于非命?
我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浑身的酒气,眼睛紧闭着,眉头紧皱,看样子这人好像已经睡着了,要不我趁着他酒醉悄悄的溜出去。
于是我静静的等了半天,床上的人仿佛睡熟了一般一点声响都没有。我就壮着胆子,蹑手蹑脚的往大门走去。
正当我快顺利到达大门的时候就听到床上那人异常凄厉的高声嘶吼到:“妹妹~妹妹~你别走~你别走!”
难道是哥哥认出我来了吗?我有些震惊、有些欣喜的转过头去,只看到金炎烈张着双手在半空中胡乱的挣扎着,那张有些邪魅的脸上正挂满了泪痕,原本嚣张张扬的脸上显露出令人心疼的神色。是那么的脆弱、那么的惊恐。
原来他是实在做梦啊,我还以为~~唉~又自作多情了。
看着哥哥那泪流满面的神色我不自禁的有些心疼,我站在门边远远的望着在床上正试图拉住什么东西的金炎烈,哥哥你是梦到什么了?难道是做噩梦了吗?为什么流露出这么惊恐、害怕的表情,我很想上去安慰一下他,就算不能像小时候那样把他抱在怀里,轻拍后背那样给与安慰,就算只是真在床边细细的看一下也好,我有些犹豫了,要是被他发现了可怎么办啊?
我应该不会这么倒霉吧?更何况看他的样子早就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别说是上前看他几眼我想就算是踹上几脚他应该都不会有知觉吧。
我慢慢的往前走进几步,确定那人已经喝醉了,才放下心来,帮他把脸上的泪痕擦干,帮他把酒瓶从手上拿下来,帮他把脚上的靴子脱下,帮他盖上被子。做完这些那人就好像睡死了一般也没有任何苏醒的趋势,只是口中不停的喃喃自语着。
我有些好奇人家不是都说酒后吐真言吗?我很想知道哥哥到底酒后会说些什么?我把耳朵凑近想要仔细听听。
我一靠近就看到那人脖子上又一个东西在微弱的烛光中正闪耀着金属的额光泽,是什么啊?难道是什么稀世珍宝?肯定是的,这人现在可是金国的皇上啊,他脖子中挂的东西肯定就是价值千金、或是奇货可居的宝贝。
我财迷的在脑中想着,我抬头看了看那人没有任何反映于是就大着胆子伸手从金炎烈的脖子中拿出那个闪着光泽东西,这让东西我怎么这么眼熟啊,这不是我们在现代可乐上的拉环吗?
我记得这是哥哥送我玉佩的时候我回赠给哥哥的礼物,我当时只不过是不舍的拿出昂贵的礼物作为交换,于是随手给了他一个可乐戒指,还骗他:男女带上戒指就是许诺一起共度此生!无名指与心脏相连,代表着最神圣的誓言。”
我看着那明显已经磨得很亮的可乐戒指,这人一定经常的把这只戒指拿出来擦拭吧,不然这种合金的金属在经过十几年后还能如此的富有光泽,我看着那可乐戒指小心地被这人用银链穿起挂在胸口,呵呵~这哥哥还很可爱,这人应该是手指变粗壮后戴不上这个可乐戒指,才把他带在脖子中的吧,我可还记得当初哥哥每天都带着这个戒指甚至连睡觉都不肯拿下来呢?
真是傻瓜都这么久了还把这种不值钱的东西当宝贝。我看了一眼睡在床上的金炎烈视线不自禁的有些模糊,借着那有些昏黄的烛光我仔细的看了看哥哥的脸,虽然样貌有乐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眉眼间还是能找到小时候的痕迹,我细细的抚摸着那一双令人印象深刻的丹凤眼,时间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以前那么可爱的眼眸现在竟然洋溢着蛊惑的魅力,一颦一笑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