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不禁,黯然,落泪。
鼻息内,沁入了那让自己日日夜夜都魂牵梦萦的空谷幽兰般的馨香,心旷神怡,大概,自己又是做梦了罢。月儿,你可知道,朕日日夜夜,是如此的思念着你,朕不相信你真的已经香消玉殒,朕绝对不允许这样的念头在自己的脑海中成型。
可是,为什么,你直到现在,还是不肯回到朕的身边?为什么,你直到现在,还是没有重新出现在朕的眼前?难道,你的心里,真的是……从来都没有爱过朕么?罢了,罢了,月儿,就算你真的没有爱过朕,朕……也罢了!朕已经不敢向上苍要求太多了,月儿,只要你还活着就好、只要你还活着就好……
只是如今,朕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活多久,什么真龙天子,什么天神庇佑,全部都是鬼话连篇,再刚强的人,也不过是一具普通的血肉之躯罢了。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血,很快就会流尽,上天,你若是有眼,让我李若寒,在临死之前,再见自己此生最心爱、也是唯一爱过的女子最后一面,好吗?
仿佛真的是上天给予了他回应一般,那萦绕在他的周围,熟悉的、空谷幽兰般的馨香,忽然变得更加的真实,更加的诱人起来,而一种如同羊脂白玉般的细腻触感,倏然轻抚在了他的眉心之处,熟悉得让人狂喜,李若寒不禁微微虚弱地睁开眼,却猛然发现,一个熟悉的女子的身影,就静静地站在他的床前!
“月儿!”
在金碧辉煌、豪华奢侈的宫殿里面,他如幽灵一般走到我的眼前;在皇觉寺的送子观音面前,他肆无忌惮地吻住了我。
在被霞德妃的钉板刺入我的膝盖的时候,他心急如焚地把我亲自抱回了他的寝宫里面;在百官朝拜、旭日东升的时候,他在金銮殿上当着百官的面、亲手把飞凤之令系在了我的脖颈之上。
在夕阳的余辉徐徐撒下的时候,他冲进肃清宫、把我紧紧地搂入怀中、不住地对我道歉;在我去了攻打百花宫因而无故失踪的时候,他焦急得六神无主、心神俱乱;在凌容妃猝然身亡、不得不借酒消愁的时候,他把我一把抱入怀中、对我郑重地许下“从此废除六宫,独宠我一人”的承诺……
若寒,你也曾这样真心地深爱过月儿,你也曾这般真心地对待过月儿,可月儿……却不能用自己同样的感情来回应你如此昂贵的爱情,你叫月儿……如何能……对你不愧疚?若寒,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月儿不值得你这样来爱,月儿永远……也不可能再回到你的身边了……
我轻轻地走到他床前,还是,忍不住……伸手抚上了他的眉头。那两弯剑眉,是如此的倔强、如此的霸气,但眉头却总是深深地颦起,实在是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让他心烦、要让他操劳……他什么时候才会有休息的时候呢?他什么时候,才会有真正放松的时候呢?
忽然,不由自主地抚上了他的眉心的那只小手,在黑暗中被人一把紧紧地抓住,一声对于我来说不亚于平地惊雷般的“月儿!”猛然在我的耳畔炸响,李若寒他……他竟然醒了!我慌忙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把抽出被他抓住了的小手,在黑暗中利用自己的视力优势迅速点了他的穴道,让他既无法出声,也动弹不得。
不能,再在这里,逗留下去了。我从衣中掏出“酥盍霰血散”的解药“二仙清心丹”,和无痕刚刚给我的救命圣药“七巧补心丹”,把瓶中的丹药滚落至掌心中,用另一只小手轻轻地扳开了李若寒的嘴,把二粒丹药喂入他的口中,并轻轻抬起他的下颚,让丹药滚落入他的喉中。
做完这该做的一切之后,我便不再留恋,轻盈地转身离去,我……不会再犯傻了,我赵曦月此生此世的真爱,并不是在这里,我应该回去,应该回到无痕他的身边。
若寒,对不起,月儿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在月儿的心中,只有他,而没有你,爱情从来都是这样的自私,与同情,无关。
掀开帘帐,无痕他……一脸阴郁地看着我,仿佛,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征兆。刚才,他在帐外等候,大概,也听见了李若寒呼喊我的名字罢。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刚才,我的确是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去救李若寒一命。
我闭上眼睛,任由他把我拦腰抱起,然后,一直到被他抱回房,一直到他满怀着怒意,一把把我粗暴地扔到了柔软的大床上,我全身都陷入了柔软的天鹅绒中,紧紧地闭着眼睛,任由他粗暴的发泄。
“月儿!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无痕的怒气终于爆发,他不禁朝我大声吼道,单手一抓,衣衫碎裂的声音便倏然传入耳际,我身上的那层薄薄的夜行衣和底下的红绸肚兜,一下子就被他的大手所连带着一齐撕破,化作片片飞舞的蝴蝶,在半空中飞扬。
霎时,玉体横陈,肌若凝脂,冰清玉洁,玲珑剔透,全身上下的肌肤都仿佛泛着一层莹润的光泽,摄人心魄,圣洁绝美,如同九天的玄女一不小心坠落凡间,安睡至此。
可是此时此刻,他却只想狠狠地玷污她,狠狠地毁掉她,让她身上每一寸的肌肤、每一丝的美丽,都重重地沾染上他的味道、都深深地烙印上他的痕迹,让她从此以后,变成专属于他的禁脔,永远,也无法再让别的男人觊觎她哪怕是一眼!
为什么?月儿,为什么你宁愿冒着生命的危险、也要去救他?为什么你不让我陪着你、不让我保护你?为什么你不愿意让我介入你的事情、不愿意让我介入你的烦恼?月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你怎么可以为了别的男人落下你珍贵的泪?!我才是你的夫君,你是属于我的!你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一只手狠狠地覆上我胸前的柔荑,肆意地享受着那柔软细腻的触感,另一只手,却狠狠地扯落了我身上的长裤,直至最后一件蔽体的轻薄亵裤,也被他如此粗暴地撕了个粉碎。
稍显粗糙的大手轻而易举地便探入了我的双腿中间,一根手指直直地嵌入了我最脆弱的体内,被撕裂般的刺痛从我的身下传来,我不禁痛得眼泪直流,口中喘出痛苦的呻吟,却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全身都瘫倒在了床榻上,让他……对我,如同黑暗中潜藏的野兽一般……疯狂地泄恨……
“为什么……不反抗?!”无痕轻轻地咬住了我雪白的肩膀,眼中的神智逐渐恢复,满是后悔莫及和心疼万分,那根直直地嵌入了我的体内的手指,沾染上了女子体内湿润滑腻的春潮,缓缓地抽离出我的体内,最终……还是不忍心折磨我,还是不舍得让我痛苦……
“无痕,如果这样做,能够让你少痛一些、少恨一些;如果这样对待月儿,能够让你觉得解恨、让你觉得泄愤,那么,就请你……继续下去罢!月儿……亦毫无怨言……”我睁开双眼,望着眼前的这个让我如此刻骨铭心地深爱着的人,声音微颤,口中轻轻地对他说道。
我咬紧牙关,又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地重新闭上双眼,默默地等待着将会到来的一切,默默地等待着去承受双腿被猛然扳开、撕裂般的痛苦贯穿我的身体的泄恨……
但,没有。只是,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又被人轻轻地抱了起来,抱离了床榻,小心翼翼地放入了一个充满着温水的浴桶中。
温热的清水,顿时包围住了我的身体,温柔地洗涤着我所有的紧张和不安,无痕从我的身后抱住我的身体,口中,依然是满怀愤恨地问道:“月儿,我真的好爱你,你可知道,我是多么害怕自己会失去你?!可是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听我的话?!为什么要让自己三番四次地处在这么危险的境地?!又为什么……要为他而流泪?!”
“无痕……无痕……对不起……对不起……”浓浓的醋意向我袭来,原来,无痕他……一直对我要去救李若寒这件事心存芥蒂,但他却……依然帮助了我,我不禁,又泪流满面。
“无痕,月儿不该这样做,月儿不该不听你的话、让你老是这样担心着月儿,刚才若不是你又一次及时地在别人的刀下救了月儿,月儿现在恐怕已经丧了命……对不起,无痕,月儿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月儿,你到底是爱他,还是爱我?”无痕憋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像个孩子一样,问出了这个问题,好像不得到我明确的答案就誓不罢休似的。
“傻瓜,”我不禁为他这个孩子气十足的问题轻轻地笑了笑,“你可听好了,燕无痕,我爱你,一生一世。我,并不爱他。无痕,不要再让任何的事情,让你怀疑月儿对你的感情,好么?”我很明确地对他表明了自己的心迹,但随即又黯然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