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的安全要紧,这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一旁的铁手一时急得忘记了规定,脱口而出地说道。
“放肆!朕与七王爷说话,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这个小小的侍卫来插嘴?!依你的意思,可是说朕的七皇叔意欲加害于朕了?!”李若寒的脸色沉了下来,他呵斥铁手道。
“卑职不敢!卑职决无此意,请皇上和七王爷恕罪!”铁手一把在旁边跪了下来。
“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御前侍卫,居然这么大的胆子,胆敢对七王爷妄加非议,上官爱卿,回去之后立刻将这名御前侍卫停职查办!”李若寒冷冷地对一旁一言不发的上官睿说道。
“是,皇上。”一直在一旁一言不发的上官睿应道。
“皇上请息怒,这名御前侍卫也只是护主心切而已,其忠心可鉴啊,皇上就饶过他吧!”李若靳大度地说道。
“哼,没用的东西,通通都给朕退下!”李若寒冷哼了一声。
“皇上!”铁手还想说些什么,但瞬时明白了皇上的意思起来,只好随着上官睿和其他的侍卫离开了殿台,到外等候,以备不时之测。
整个的殿台和舞台,顿时显得漆黑和空荡起来,但一阵有力的鼓声却仿似由远到近,疏疏密密地渐渐传入耳畔,李若寒稍稍回过头来望向李若靳,但李若靳却只是微笑,并不主动答话。
倏然,“咻”的一声,一道耀眼的亮光冲天而上,在漆黑的夜空中绚烂无比地开出一朵硕大的五彩礼花来,顿时照亮了了整个舞台。一种让人闻所未闻的、节奏感极强、动感十足的音乐,就在礼花盛开的那一刹那间加进了那疏密有秩的鼓声中。各种声响交织在一起,却出奇地谐和。
这时就算是那个见多识广、处变不惊的一国之君,对眼前的情况,也忍不住变得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来。
那第一朵的烟花飞升而起,在空中盛开的时候,我煞费苦心才被设计得动感十足的音乐,也恰倒好处地响了起来。随着乐曲,体内的血液开始沸腾,我潇洒大气地开始尽情地舞动起来。
“以敦煌为圆心的东北东,
这民族的海岸线像一支弓,
那长城像五千年来待射的梦,
我用手臂拉开这整个土地的重。”
现代街舞是我的强项,拿手得可以随着任何一段动感的音乐,信手拈来,就地起舞,挥洒自如,不费任何的吹灰之力。跳这个比跳刚才的那个《千手观音》对于我来说要容易得多,虽然训练我玄隐门的弟子跳这支动感十足的《龙拳》需要一定的时间。
烟花不停息地一道接着一道地呼啸而上,嚣然怒放,四周逐渐变得灯火通明起来。身为中心主角的我,赫然是最潇洒、最利落的那一个。
“蒙古高原南下的风写些什么内容,
汉字到底懂不懂一样肤色和面孔,
跨越黄河东登上泰山顶峰,
我向西引北风晒成一身古铜。”
心中暗自庆幸着,这前世的时候那位叫周杰伦的超级巨星所写所唱的这首歌曲,前面部分属于极快的“说唱”,含糊不清,既从风格上来讲是独一无二的,又可以省却了我许多解释什么是“敦煌”、什么是“长城”、什么是“蒙古高原”之类的时间。
我本来是想上身就穿一件黑色的Lockcar(注:Lockcar是近来港粤地区的一个流行语,意思是指那些仅仅是遮住胸部以下、肚脐以上的部分,完全露出双臂、肩膀,胸部上方以及整个腰部的,有点类似于无吊带的内衣的一种女孩衣服,一般为纯黑色或纯白色,适合跳街舞的时候穿),下身就着一件深棕色带环圈的多袋宽松休闲裤就了事了的。那样简直就是酷弊了,但是……咳咳……考虑到李若寒作为一个古人,就算是一个见多识广的古人,对于女子所着服装可以接受的范围,还是决定不要冒这个险,以免出现把他吓得心脏病发之类的意外。
但震撼的程度,却不能因为这个而减少。因此,我在每件Lockcar上面,都设计了一圈类似于荷叶边状的衣领加衣襟的混合物,稍稍遮住了部分肩膀和上臂,使之勉强可以被称作一件短袖上衣。肚脐上,我贴上了现代的时候最流行的脐贴,灿烂眩目。
为了安全起见,尽量避免不必要的节外生枝,于是我就编了那个“这辈子除了皇上,再也不会把这套‘鼓舞’跳给世间的第二个人看”的可笑理由。
“渴望着血脉相通无限个千万弟兄,
我把天地拆封将长江水掏空,
人在古老河床蜕变中。”
音乐渐渐加强,快要进入了最高潮的部分,我与众多有序地站在我的身后以及两边的弟子,逐渐加重了舞蹈的力度。手腕上戴着的粗细不一的繁复银手链、耳垂上挂着的双圆环耳坠,开始叮当作响起来;脑后随意绑着马尾以及额间系着的窄型黑色头巾末梢,也极富跳跃感地舞动起来。其他的弟子皆是一头性感的波浪型长卷发,舞动起来也非常弹性飘逸。只是为了区分和突出我自己来,我没有为自己烫上卷发而只是选择了绑马尾而已。
“我右拳打开了天化身为龙,
把山河重新移动填平裂缝,
将东方的日出调整了时空,
回到洪荒,去支配、去操纵。
我右拳打开了天化身为龙,
那大地心脏汹涌不安跳动,
全世界的表情只剩下一种,
等待英雄,我就是那条龙。”
整个歌曲的精髓所在,也是唱得最清晰、最符合现在的这个主题的一段,终于要完美地呈现在别人的眼前。我帅气地半眯懵着自己那描画着浓粗的眼线和厚重的睫毛的双眼,用挑衅、火辣以及放肆的目光扫射着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李若寒,身体的动作却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
这!
这犹如暗夜中最灵动、最邪肆,诱惑着人所有的感官的舞动精灵,就是刚刚的那个祥和、慈蔼得有如真正的观音女子吗?!
这根本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两种的气质,截然不同,完完全全是背离相弃的。一个,是在深山幽谷之中,最高洁圣雅的空谷清莲;而另一个,则是在浩然大漠之中,最热情奔放的沙漠玫瑰。她们两个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然则,眉若远山之黛,眼似春波秋水,肤若凝脂,鳃凝新荔,唇若施脂,齿如编贝,这无比相像的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容,又分明昭示着这是同一个人!
李若寒既困惑又震惊地稍稍挑了挑眉头。且不论在如此短暂的时间之内,这七皇叔的曦月郡主就已经完全换了一副不同的衣着和妆容,也且不论现在她的这身衣着和妆容是多么的惊世骇俗,为什么明明是同一个女子,却可以同时拥有两种如此截然不同的眼神和气质?而且还让人越看越觉得和谐动人?!
想朕身为一国之君,后宫中的佳丽个个都是国色天香,为何她们之中,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给朕这种“此女只应天上有”的无与伦比的感觉?!
该死!
李若寒心中暗咒道。七皇叔果然是有备而来,而这曦月郡主,也真的可以是堪称:歌舞,天下,第一绝。
第一段的高潮过后,又开始了是纯鼓声和编磐音的间奏。
我像鸟一样张开双臂,直直地向后倒下去。四个弟子接住了我,把我抬了起来。舞台的中央渐渐移入了一面红漆大鼓,那四位弟子把我抬到了鼓面上,四周的灯火突然全部变暗,只剩下那面红漆大鼓的边脚上还围着一圈的蜡烛,单单照亮着立于鼓上的我。所有的人都造型各异,静止不动,只有我,仍在那鼓面上跳着另一种在现代也比较常见的街舞类型——机械舞。
顿时,全场瞩目。我颓然无力地一顿一顿地舞动着双臂,像个因没电而运转不灵的机器人,也更似是一个被人提线牵扯着的木偶。最终,我的身体像是断线似的,逐渐往鼓面上落去。
就在我颓废地刚刚碰触到鼓面的时候,全场又灯光大作,音乐重回高潮激越,演奏者奏起了最强的音符。我顺着身体的势头一跃而起,在那鼓面上,与地面上众多的弟子一起疯狂地舞动起来。
今晚,唯我独尊。
今晚,唯舞独尊。
“我右拳打开了天化身为龙,
把山河重新移动填平裂缝,
将东方的日出调整了时空,
回到洪荒,去支配、去操纵。”
我自己一个人,开始肆无忌惮地用自己最洒脱、最放任的姿势,来舞出今晚的最强音,不仅仅只是限于舞动手脚的小打小闹,我展示出自己在街舞这方面最高超的舞技来。用手撑着地面,大气地甩动着双脚,最后倒立而撑,尽显英姿飒爽,豪迈不羁。
“我右拳打开了天化身为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