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武一意和苍严缠斗,不妨芙蓉贸然出手,结结实实挨了芙蓉一脚。
“yes,”芙蓉暗爽,还嫌不过瘾,照着林先武的眼眶挥了一拳,憋见皇上被辰逸搀扶起来,林先武的拳头带起一股劲风朝子自己挥来,芙蓉灵光一闪,唯恐天下不乱的大喊道,“皇上,林大人不仅要弑君,就连护驾的太子也不放过。”
林先武听到芙蓉的言论,气的浑身乱颤。想要收回手已然来不及。
芙蓉撂下话之后,慌忙躲在苍严身后,将挨打这个重任交到苍严身上。
苍严听到芙蓉这般说自然不会闪躲,结结实实挨了林先武一拳。
皇上看到这一幕,才又被林先武打伤,气昏了头了,勃然大怒道,“来人呐,将林先武这个逆贼抓起来。”
林先武听到皇上发号施令,不敢再轻举妄动,束手就擒的举起双手,跪在地上诚惶诚恐求饶道,“求皇上开恩,求皇上万不可听信谗言,臣辅佐皇上多年,真若弑君,臣有那么多次和皇上单独相处的机会,为何偏偏选在华妃寿辰?”
皇上细细一想,也觉有理。凌
林先武觑见皇上有松动迹象,一脸悲呛道,“皇上,你若是怀疑臣,臣愿就此告老还乡,从此不问世事。”
华妃也跟着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阴狠的目光投射到芙蓉身上,顷刻之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哽咽道,“臣妾服侍皇上多年,林大人哪一次不叮嘱臣妾须得悉心照料皇上的饮食起居?皇上你想想,刚才花芙蓉将您推倒,林大人第一个冲了过来,可见林大人将您的安危看的比自己的生命还很重要,您怎可曲解林大人的一片苦心?”
芙蓉闻言,顿感不妙,凝着柳叶眉,想着应对之法。
皇上细细一想,似乎煞有其事。
花奉贤算双手抱拳,跪在地上冷笑道,“龙国素来忌讳后宫妃子和大臣相勾结,即便是亲哥哥,华妃是否该避嫌呢?”
华妃张了张肿胀的唇瓣,林先武抢在华妃开口之前说道,“臣对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鉴,倒是花宰相的举动值得深思。皇上您想想,花宰相手握兵权,太子又是宰相的学生,花芙蓉众所皆知是痴傻儿,而堂堂龙国的太子,竟取一个傻子为妻,岂不是笑掉旁人的大牙?我常听民间的百姓窃窃私语,说太子娶花芙蓉不安好心,欲要.....”
芙蓉听不下去了,果断的打断林先武,讥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林大人放着正事不做,竟有那闲工夫去打听这些连影子都没有的私事,本身就说明林大人不安好心。这是其一。其二,若是当今为官之人皆效仿林大人的作风,龙国泱泱大国,休要说他人觊觎皇位,到先是会栽在林大人这些酒囊饭袋手里。其三,林大人难道不知道谣言不可信这个道理吗?何况我本人就在你面前,我有半点痴傻的模样么?你信誓旦旦说太子娶我另有图谋,你不觉得可笑么?传言难道不是不攻而破了么?你还拿此事做文章,可见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华妃眼珠一转,抱住皇帝的双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道,“皇上,我哥哥辅佐皇上这许多年,他是什么样的人,皇上最是清楚。”顿了顿,冷笑一声道,“那花芙蓉今年年方十八,按照旧历,去年入宫选举,花奉贤推脱说花芙蓉痴痴傻傻,故而不曾入宫。如今皇上倒是瞧瞧花芙蓉,放眼天下,哪里还能寻出比花芙蓉更野蛮之人?可见花奉贤不安好心。
芙蓉听闻,惊愕的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额滴神啊,她要给她爹一百二十个赞。她爹果然有先见之明,若是把她身体的主人嫁给皇上,偷觑了皇上一眼,甩了甩身上的鸡皮疙瘩。
苍严神情一禀,双手背在身后。
辰逸蹙着剑眉,凌风阴鹫的目光落在芙蓉身上。
林先武目露得意之色,林姗姗趾高气昂的斜睨了芙蓉一眼。
花奉贤沉着脸想着对应之法,心想他即便磨皮嘴皮,也低不上华妃一句挑拨离间之话,索性不多做解释,静观其变。
华妃心忖他们无言以对,步步紧逼道,“皇上,你好好回忆一下,去年选秀之时,宰相是如何婉拒皇上的。那时臣妾心想,莫不是宰相嫌弃皇上年纪大了,皇上配不上他女儿,故而推词说花芙蓉患有痴傻病。可除了花府之人,旁人并不知事情的真伪,如今看来,倒被臣妾猜中了。宰相一定是嫌弃皇上,指不定腹诽皇上一个老头子,他女儿嫁给皇上,岂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皇上听信华妃谗言,勃然大怒。
芙蓉心想华妃风韵犹存,说不定是借她的事吐露自己的心声呢。指着华妃不假思索道,“你少马后炮,去年我真若入宫,你还不知道要急成什么样子,现在你嘴上卖的什么乖?”扭头瞪向皇上说道,“去年选举,我身体抱恙,何况我爹不让我入宫,自有他的苦衷。皇上您想想,我和太子年林匹配,我爹将我嫁给太子,华妃都挑拨离间,说我爹不安好心。若是我爹将我嫁给皇上,满朝大臣,又会把我爹怎生误?可怜我爹,兢兢业业,奉公守纪了一辈子,所作所想,皆是该如何为皇上分忧解难,即便如此,某些势力小人都要在背后议论他。”
“爹,”芙蓉声情并茂,明亮的眼眸里闪动着激愤的泪光,“您就将手中的权利全权交给林大人,让华妃在后宫蒙蔽皇上双眼,林大人在朝中只手遮天,这样他们就称心如意,您也无需因操劳过度而整日咳嗽不已。”
话毕,摸了摸眼角的泪水,羸弱的娇躯微微颤抖,实则是忍笑忍的,吸了吸发酸的鼻尖,不管任何时候,芙蓉都不忘拖华妃和林先武下水。
华妃惊悚的瞪着芙蓉,她抛出的陷阱轻轻松松被芙蓉化解不说,反而被芙蓉带入另一个圈套。
林先武也暗暗心惊,芙蓉年纪轻轻,如此工于心计,苍严娶了她,等于是如虎添翼,眉宇间满是对未来的担忧。
苍严瞧瞧的对芙蓉竖起拇指,辰逸忍不住对芙蓉刮目相看,凌风难辨喜怒,林姗姗又气又恨。
花奉贤堆满皱纹的眼里满是对芙蓉的赞赏。
如今的皇上是一个没有主心骨的人,属于墙头草,风吹两边倒的类型。以前的皇上和花奉贤叱咤风云,敌人闻风丧胆,如今无半点当年的影子,或许是被酒色沉迷了心窍,刚才认为华妃言之有理,眼下又觉得芙蓉言之凿凿,在芙蓉和华妃之间摇摆不定。
猛烈咳了几声,许是被林先武伤得太重,或者是受了惊吓,甚至是身子骨透支的厉害,身形晃了晃,两眼一翻,竟华丽丽的晕了过去。
皇上这一晕倒不打紧,可急坏了阿谀奉承的华妃和林先武等人,赶着将皇上附近玉坤宫,待皇上转醒,就好在皇上面前邀功。
而芙蓉等人,趁乱大摇大摆走人。
花奉贤因华妃将皇上扶进玉坤宫,不好尾随进去,且得和苍严三人同一辆马车回太子府。
一路上芙蓉揪揪苍严,又看看凌风,在瞄瞄花奉贤。这么多人坐在马车里,一句话也不说,气氛莫名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