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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人生如日

天空中,一轮夕阳斜照,原来已经是傍晚了。

一条大河边,一个坐在椅子上的人影,目睹斜阳西下。

“人生就如这轮红日,初生便如朝阳,迟暮便是落阳。”仔细地看去,会发现椅子上端坐的是一个相貌俊美到极致的少年,但是他那精致的面庞上却泛着一股病态的苍白。

“为何我柳阳,此生只有落,没有升?”许是悲哀早已耗尽了泪水,少年星目中只有无尽的悲哀和绝望。

“哥,娘让我来叫你吃饭。”椅子后面,忽然冒出一个女子,她如一朵初春的花朵,刚刚长成。

少年眼中的阴霾转瞬便消失了,来者正是他的小妹,柳晓雪。柳晓雪穿着着淡黄色的丝织长裙,配合她那青春靓丽的面容,在夕阳中熠熠生辉。

“走吧!”柳阳右手扶住椅把,颤颤巍巍地站起,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忍受了多大的痛苦。

柳晓雪目光一黯,二哥的情况她也清楚。他们家共有六口人,父亲柳天风,母亲莫谷仙,长子柳如风,次子柳阳,三子柳无情,以及小妹柳晓雪。

自柳晓雪懂事以来,二哥便病魔缠身,她就从没看到二哥健康快乐地笑过。而每次她问父母二哥得了什么病,父母亲都是闪烁其词,不肯告知,就连大哥都不知道。

夜色已经降临,天空中好像被一条虚幻的分界线分开。一半已是依稀的星点分布,而另外一半仍旧挥洒着夕阳的眩红。

“娘,我回来了!”柳阳从门外走了进来,在看到父母亲早已等候在桌前,大哥和三弟也笑着看向他时,柳阳的内心仿佛被一股暖流所包裹。“阳儿回来了?”柳天风是一个中年男子,脸上的线条透露着他的刚毅,但是早已分布了些许皱纹。此时,柳天风慈祥地看着柳阳。

桌上都是些柳阳爱吃的饭菜,一家人在其乐融融的氛围中吃完了晚饭。

柳阳他们家是如今落凤城三大家族之一柳家的一支,不是分家,而是主家。令人奇怪的是,柳阳他们家平时并没有多少族人前来走动。

饭后,柳阳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毕竟是主家,柳阳的房间还是比较大的。柳阳盘膝坐在床上,深吸一口气,忽地,只见他双手抬起,右手焉得一动。柳阳四周的空气仿佛暴动起来,疯狂地朝着柳阳涌去。

柳阳身上的气息肉眼可见地逐渐攀升,他的脸色也渐渐红润起来。就在这时,原本自然流出的气息仿佛见到了自己的克星,忽然一颤,瞬息之间便消散地无影无踪。

柳阳喷出一大口鲜血,脸色愈加的苍白。

“天,你真的要绝我柳阳吗?难道今夜午时就是我柳阳的死期吗?”柳阳俊俏的脸上露出了狰狞,他朝着天,不甘的低吼。

离这不远的庭院中,一个比柳阳稍小的少年同样双膝盘坐,四周的气息同样疯狂地涌入。或许是感应到了什么,少年睁开了眼睛,露出一双平静的眸子,看向柳阳所在,他正是柳无情。

“二哥又失败了吗?”柳无情的眼中也随着泛起了一丝悲伤。

与此同时,一处更大的庭院中,柳天风双手置于身后,同样望着柳阳的方向。“踏踏踏”随着一阵脚步声,一个绝代的少妇出现在了柳天风的背后,她是柳阳的娘亲,莫谷仙。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岁月仿佛并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印记,她是如此地美丽,就算是世上最美的花朵也不敢在她面前昂首。

“天风,阳儿他..”莫谷仙的凤目中含着担忧,“十五年前,曾有一位上人游历于此。他在见到阳儿的刹那,便与我们说,此子活不过十五岁,今夜午时,正是阳儿十五岁的生辰啊。”

夜,很寂静。

“我柳天风的儿子,绝不会就这样倒下。”柳天风平静地说出这句话,但是依旧可以听出他的心中那浓浓的担忧。

不远处,黑暗的角落里,刚刚能听到两夫妇的对话。一个黑影转过身,长叹一口气,离去了。

柳阳艰难地支撑起他的身躯,早在他懂事起,父母便将他只有十五年寿命的事情告诉了他,他不甘。

这世上,有一种人。他们被称为修士,也称作武修。据说当他们修炼到高深境界时,不但寿命可以与天同寿,更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幸亏柳家也是落凤城三大世家之一,族内也保留有修行之法。从小,柳阳便在修习,若不是如此,怕是他早因为他的病躯而死亡了。但是,令他烦恼的是,每次修行,尽管修为在精进,他会随着修为的逐渐高升而受到愈来愈重的内伤。而如今,他已是炼体九重天,只差一步便要迈入真正的修士境界——胎息境。只是柳阳冲击了好几次,都失败了。每次到达关键时刻,蜂拥而至的天地灵气便会遇到天敌般褪去,并重伤柳阳。

柳阳心若死灰,颓废地坐在床上。

“啪嗒。”窗外传来声音。

“谁?”柳阳一惊,随即大喝道。

他身子一动,转眼便出了门。

月光下,一个东西趴在柳阳的院子中。

仿佛是听见有人来,艰难地抬起头看了柳阳一眼,便昏了过去。

柳阳上前,把这个晕过去的小东西提了起来。

“这是什么?狗吗?”在柳阳手中的赫然是一只狗状的动物,但是却十分娇小,仿佛并未成年。它通体金黄,额头上竟有一道血色的纹路,形成一个“一”字。此时不知收了什么惊吓,竟然昏厥了过去。

柳阳看了看这小东西,觉得蛮可爱的,便将他提着,准备拎回房间。突然,一个东西从小家伙的身上掉了下来,摔在地上,敲出“叮呤当啷”的声响。

“这是什么?”柳阳把这块东西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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