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人,我们又见面了。”
“既然来了,不如就留下来尝尝本殿宫中的点心吧。”凤烨庭冲亭外的花容一笑,颇有风度的起身,邀她上来。
无奈,花容只好硬着头皮进了花厅,坐到了凤烨庭的对面。两人中间的小圆石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小点心和水果,另外还有茶壶一只茶杯两个。
两个茶杯,看来是早有准备!
花容不由心下一凛,面上却无任何表情。
对面的凤烨庭妖娆一笑,抬头细细地看着对面的花容。鸢尾花的香气叫他心下一阵兴奋,开始幻想起那具娇小的躯体插满鲜花的样子。轻轻一笑,他纤长的手指捏了一块点心,递给了对面的人儿。
“谢太子。”接过凤烨庭递过来的点心,花容心不在焉的咬了一口。叫那四个轿夫引她来此,不会只是吃吃点心这么简单吧?
“哦,对了。”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凤烨庭突然一笑,又伸手抓了一串葡萄递到花容面前,“这是宫人们在京城第一饭庄‘死难吃’买到的珍品葡萄,也不知道这老板是怎么做的,这些葡萄可是无籽的!难得花大人也在,一起尝尝吧。”
“是。”伸手接过自己种的葡萄,花容礼节性的吃了一颗。
见她面上的表情波澜不惊,凤烨庭慢慢吃了一颗葡萄,冲着花容问道:“看花大人对这无籽葡萄不觉稀奇,难道是经常去那‘死难吃’吃?据本殿所知,‘死难吃’的餐位可是极难定的啊,莫非花大人有熟人在里面?”
“……”
花容不小心咬到了舌头,嘴里的葡萄不由地变了味。她抬头看了看凤烨庭,额上淌出几滴细小的汗珠。这个男人有双善于观察人事的眼,她有种预感,要是不小心的话,她迟早会被这小王八蛋搞死!
“殿下说笑了,只是刚才微臣心里正想着一件事情,因而无意于这葡萄。”
“哦?无妨的话,说来听听,说不定本殿可以为花大人排忧解难。”凤烨庭忍不住一笑,好奇心顿起。他倒要看看,她拿什么“心事”来搪塞他!
“刚才微臣一步入这院子,便觉园中阴风习习,且整个园子广种薄荷。”说到这,花容故意顿了顿,抬头看了一眼凤烨庭,男子眼中稍纵即逝的光还是被她抓住。她微微一笑,继续道:“微臣听说薄荷草有一功效,那就掩盖血腥之气。园中阴气这么重,微臣很好奇下面埋的是什么啊!”
“噗!”凤烨庭捏在手中的葡萄猛然碎裂,他面色铁青,眼里闪过一抹精光,杀意尽显。该死!园里的事情,他怎么知道!
尴尬地笑了笑,他伸手拿过毛巾擦了擦手上的葡萄汁液,冲花容道:“许是埋了些阿猫阿狗也说不定呢。”
“哦”花容眉毛一跳,故作惊讶地将嘴张成了“0”型,伸手抓起一串葡萄继续吃了起来:“听说上任太子太傅之所以辞职归乡,是因为半个月前,他那十二岁的小孙儿突然失踪了!老太傅伤心难忍,于是……哎,真是可怜啊!但是话又说回来,殿下您见没见过那小孩子啊?微臣有幸见过一次,男孩子唇红齿白,生得那可叫一个美啊!”
花容!
凤烨庭恨恨地瞪了一眼兀自说话的少年,青筋暴起,手里的毛巾被拧成了一团。如果说他之前还不想叫他这么快死的话!那么现在他反悔!明年的今天就是花容的忌日!
敛了敛表情,凤烨庭伸手将桌上的茶壶端起,往两个茶杯里倒满了茶。袅袅的热气扑面而来,混合着茶的清香。
“花大人,说了那么多,口也渴了吧?喝杯茶润润口吧,这可是上好的武夷大红袍。”将两个茶杯都沏满茶,凤烨庭将其中一杯推到了花容面前。
好茶!
还没有入口,就闻见了茶的清香,花容不由赞了一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顿时,唇齿间全是茶的香气,五脏六腑一阵暖意。
“花大人,味道如何?”见花容喝下了茶,凤烨庭嘴角露出了一丝邪佞的微笑。
“嗯,甘甜清冽,芳香宜人。微臣……微……”不知怎的,花容突然觉得整个脑袋晕沉沉的。一阵眩晕过后,眼前的景物全部扭曲了起来。而后她眼前便是一黑,一头栽到了桌子上。
见状,凤烨庭妖艳一笑,伸手掇了掇花容的头,关心的问道:“花大人?你怎么了?”
花容毫无反应的躺在桌上,双眼紧闭。
“终于安静了些。”
起身,凤烨庭走到花容面前,将她拦腰抱起,昏睡中的花容软弱无骨地靠在他的肩头,而后被他放到了一旁的睡榻上。
凤烨庭坐在花容的旁边,伸手捧起她的脸,细长的手指慢慢滑到了她的尖细的下颚。即便娈童无数,却也没见过有哪个男人能够有如此细腻,吹弹可破的肌肤。欣赏地看着不省人事的花容,凤烨庭的手慢慢攀上她纤嫩的脖颈,上下摩挲着,娇嫩无比。邪佞的笑了一声,凤烨庭慢慢站起身来,伸手揭开了身上的袍子。
棉质的袍子慢慢从他的肩上滑落到地上,露出了宽阔的胸肌。全身上下,只剩下了条裤子,男子全身的肌肤如凝脂般白皙光滑,胜似女子。
俯身趴到了花容的身上,凤烨庭将一旁的鸢尾摘了下来,插到了花容的头发里。花容沉静的睡着,血红的鸢尾衬出了她绝美的五官,肌肤晶莹清透,雌雄莫辨的容颜俊美到令人沉醉。
“果然天生尤物,可比太傅家那唇红齿白的小孩子美多了。等本殿玩腻了,你就陪那孩子一起长眠园中吧!”
邪魅地笑着,男子伸手抚上了花容的脸。只觉他身上散发着一种莲花般的清香,凤烨庭俯身轻咬住了花容娇小的耳垂,厮磨间,他狭长的眸子微微一敛,唇齿一使劲,将花容的耳垂咬出了丝丝鲜血。腥甜的气味溢满了整个口腔,他喜欢血液的味道和温度!满意地笑了笑,凤烨庭伸手滑向了花容的腰带……
“啪!”
突然他的手上一吃痛,两腿间更是被大力一顶!心中暗骂一声,凤烨庭痛的摔到了一旁的地上。
榻上,一直昏迷的花容幽然睁开一双眼睛,直直的坐起了身子。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将嘴里的茶水全部吐了上去。
原来太傅家的小孙子,果然是死了……
心下一阵惋惜,花容斜眼看着地上半裸的凤烨庭,鄙夷道:“天寒地冻,在外面做这种事情,殿下不怕伤风感冒吗?”
“你诈昏!”眼见花容突然醒来,凤烨庭有些吃惊地坐起身来。手部的肌肉不知怎的,开始痉挛颤抖起来。指甲盖上隐约间现出的黑青,让他迅速明白过来,恼怒喊道:“花容,你下毒!”
“是谁先给谁下毒?说这话,殿下不心虚么?”
闻言,凤烨庭的嘴角微微抽搐一下,硬着头皮回瞪了花容一眼,这一瞪使他心下不由一惊。不过十七岁的人,那双眼睛却有着睥睨世人的神态!
两人无声对峙间,一抹绿色的人影闪身进了花亭,蹲身给地上的凤烨庭号起脉来。
莲心背对着花容,号脉的途中,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作为一个使毒高手,她不但看不出太子所中何毒,就连太子的脉象,也古怪得狠!
猛然起身,莲心手握利剑直直抵住了花容的脖子。“花大人,不想见红的话,就交出解药来!”
“呵呵,使出这招来了?”恍然间想起了很久以前的柳管家,花容无畏地笑了笑,直直望着对面的莲心,才色决绝的女子,却甘心为凤烨庭卖命!不由眉头一皱,冷声道,“想要解药的话,就劳烦姐姐将我送出东宫!”
“死到临头,还敢和我提条件!”惊讶于花容的从容冷静,莲心心下一恼,手上使力,锋利的刀锋已然接触到了花容的脖颈。
“嗯……”花容吃痛地咬住牙关闷哼了一声,她细嫩的脖颈上,已然一片触怒惊心的血红。
伸手摸了摸脖颈上粘稠的血液,花容目光一敛。火焰鸢尾的辉映下,她晶莹剔透的脸上有了些许阴森森的味道,仿若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勾魂使。
被花容的表情弄得极为不自然,莲心心下不由生出了一丝寒意。为了掩饰莫名的恐惧,她恼怒低喝了一声,手里的剑依旧架在花容的脖颈上。
“花大人,还是将解药交出来吧!”
“我这一生,最讨厌别人命令我。”花容冷冷地撇了莲心一眼,然后将目光落在她身后的凤烨庭身上。
凤烨庭双眼紧闭,痛苦地靠在花亭的栅栏上。他的面孔略微有些曲扭,咬牙忍受着全身撕心裂肺的刺痛,右手更是不停的痉挛颤抖着,完全不受他的控制。
顺着花容的目光,莲心也望了望身后的人。眼中的冷光如毒蛇一般,恨恨的瞪了一眼花容。投鼠忌器,她不甘心地将剑收了回来,转身跪坐在凤烨庭的面前,焦急问道:“太子,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