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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四言(2)

【原文】我打人还,自打几下;我骂人还,换口自骂。【译文】你打别人,别人一定会还手,等于自己打了自己几下;你骂别人,别人一定会还口,等于换了一个嘴巴来骂自己。

张飞之死三国时期,刘备的结义兄弟张飞脾气暴躁,经常动不动就鞭打士兵。当他听到关公被害后,日夜哭泣,眼泪把衣服都弄湿了。有一天,张飞下令,限三天内置办白旗白甲,三军挂孝去讨伐吴国,为关羽报仇。第二天,张飞手下两名将领范疆、张达告诉张飞:“白旗白甲,一时间不可能筹备齐全,须宽限几天才可以。”张飞听后大怒,喝道:“我急着想报仇,恨不得明日便到逆贼之境,你们怎么敢违抗我作为将帅的命令!”说完就让武士把二人绑在树上,每人鞭打五十下,打得二人满口出血。打完之后,张飞用手指着二人说:“明天一定要全部弄齐!如果违了期限,就杀你们两个人示众!”二人回到营中商议。范疆说:“今日受了刑责,让我们怎么能够筹办完整?这个人性暴如火,如果明天置办不齐,你我都会被杀啊!”张达说:“他杀我,不如我杀他!”范疆说:“只是没有办法走近他。”张达说:“我们看看情况吧。”张飞这天夜里又喝得大醉,卧在帐中。范、张二人探知消息后,半夜各怀利刃偷偷溜进帐中把张飞给杀了。当夜,他们就拿着张飞的首级,逃到东吴去了。

【原文】既做生人,便有生理;个个安闲,谁养活你。【译文】一个人既然活在了世上,就要找一份正当的事情来干;个个贪图安闲,又有谁来养活你呢?

一日不作,一日不食唐代百丈怀海禅师小时候跟随自己的母亲一起到寺院里去拜佛,看见寺院里有很多佛像,他便指着佛像问母亲:“这是什么?”母亲告诉他:“这是佛。”百丈怀海禅师说:“佛的体态容貌与人没有区别,我长大了以后也要成为佛。”长大后他果然做了和尚,百丈怀海禅师做事、劳动,总是抢在别人的前面。院主不忍心,暗暗地把他的劳动工具藏起来了,要求他休息。禅师说:“我没有什么德行,怎么能不比别人劳累些呢?”接着他到处找自己的劳动工具,但却没有找到,于是他就不吃饭。所以就有了“一日不作,一日不食”的话广为流传。

【原文】世间生艺,要会一件,有时贫穷,救你患难。【译文】世上能够谋生的技艺,你一定要会一件,在你贫困的时候,你所学的技艺会帮你渡过难关。

周公劝谏周公制礼作乐的第二年,他把王位彻底交给了成王。在国家危难的时候,不避艰辛挺身而出,担当起王的重任;当国家转危为安,走上顺利发展的道路的时候,又毅然让出了王位,这种无畏无私的精神,始终被后代所称颂。但是,周公并没有因退位而放手不管国事,他会不断向成王提出告诫。周公说,父母辛勤务农,而他们的子弟却不知道种地的艰辛,只会贪图安逸,甚至侮辱他们的父母。作为一个最高统治者要知道下边的隐情疾苦,否则就会做出荒诞的事情来。周公接着还举了殷王等人的例子,生下来就安逸,不知道务农的辛劳,只是贪图享乐,因而他们统治国家也都不长久。

【原文】饱食足衣,乱说闲耍;终日昏昏,不如牛马。【译文】吃得饱,穿得暖,只会吹牛胡说;整天稀里糊涂,还不如能出力干活的牛和马。

寇准“不学无术”宋代的寇准当上宰相以后,张咏曾经评论他说:“寇公是个人才,可惜在学术方面还欠缺一些。”后来两人相遇,寇准说:“你总该向我提点儿意见吧。”张咏愣了一下,然后说:“《霍光传》不可不读。”寇准不懂他的意思,便取《汉书·霍光传》来读,读到霍光“不学无术,放纵家族胡作非为,终使霍家落个满门抄斩的结局”时,哈哈大笑说:“张公批评我的原来是这个!”他虚心接受了张咏的意见,平时加强自身的学习,终于成为一代名相。

【原文】担头车尾,穷汉营生;日求升合,休与相争。【译文】挑担推车做小生意,这都是穷人为谋生所干的事;他们每天只求一点儿微薄的收入,应当学会尊重他们。

郭进尊重劳动劳动无贵贱,对于劳动者,我们要尊重。郭进,宋代博野人。先在五代后周做官,有政绩。后来跟随宋太祖赵匡胤征战,破敌有功。这个人很有才干,善谋略,在宋代开国战争中屡建奇功。他曾经做过邢州的刺史,现在邢州城的城墙就是那时候郭进主持修筑的。郭进对铠甲兵器很讲究,制作精巧,并且他制定的储存保管这些兵器的规章制度也很严明。他曾在城北建造自己的府第,房子造好了,他招聚同族的人和亲戚朋友举行落成典礼,把那些土木工人也都请来了。郭进在东厢房设置土木工人的宴席,而在西厢房摆设他儿子们的宴席。按传统习俗,东厢房比西厢房要尊贵些。于是就有人说:“你的儿子们怎么能与那些低贱的工徒们并列呢?”郭进指着那些工匠说:“他们是修房子的。”又指着他的儿子们说:“这帮人是卖房子的,当然他们只能坐在造房子人的下首了。”郭进死后不久,他的府第果然属于别人了。

【原文】兄弟分家,含糊相让;子孙争家,厮打告状。【译文】兄弟分家时,要尽量清楚,没有必要含糊谦让而失去原则;免得以后子孙再来争家产时纠缠不清,甚至闹到打架告状的地步。

苏琼劝和北魏的时候,一个叫苏琼的人升官到清河去做太守。那个地方的盗贼很多,苏琼上任以后,盗贼和那些作奸犯科的人便渐渐没有了。清河地方上的百姓中有个叫乙普明的人和他的弟弟为了争夺田产打起官司来。好几年了,这桩官司还没有判决,因为他们的父亲去世前什么遗嘱也没有。兄弟两人各找见证人,证人一共有一百个。苏琼就把乙普明兄弟两人和这些证人都叫来,并对他们说:“天下所最难得的是兄弟,最容易求到的是田地。假使得到了田地,失去了兄弟,你们心里觉得怎么样呢?”说完话,他眼泪就掉了下来。这些证人也都感动了,大家流着眼泪。乙普明兄弟两人磕了头,请求到外面和解去了。这样,争吵了十年的兄弟,又生活在一起了。

【原文】强取巧图,只嫌不够;横来之物,要你承受。【译文】靠势力去抢,用诡计去占,总是嫌自己的财物不够多;用这种不正当的手段得来的东西,犯下的罪孽将来还得自己去承受。

和珅偷壶清朝乾隆时期,有个大官叫和珅。他很得乾隆皇帝的宠信,因此在朝廷中的势力越来越大。和珅非常贪财,他常常把地方官员献给皇帝的宝物用不正当的手段据为己有。有一次,一个叫孙士毅的大臣从南方带回一只玉鼻烟壶,准备献给皇帝。这件事被和珅知道了,他私下里找孙士毅,要他把玉鼻烟壶送给他,孙士毅没有答应。后来,和珅竟然买通了宫里的一个太监,将那只玉鼻烟壶偷了出来。由于和珅的贪欲越来越大,连一些地方的救灾款都被他吞食。以致一些闹荒灾地方的老百姓对朝廷越来越不满,甚至有了小规模的农民暴动。后来,嘉庆皇帝即位后,和珅被杀,并把他的家产查抄了。

六言

【原文】儿小任情娇惯,大来负了亲心;费尽千辛万苦,分明养个仇人。【译文】孩子小的时候随他们的性子娇生惯养,长大以后就会辜负父母的心愿;费尽了千辛万苦,却明明养了一个仇人。

孟母断织孟子小的时候,有一次逃学回家,他的母亲正在织布,母亲见他回来便问道:“学习怎么样了?”孟子漫不经心地回答说:“跟过去一样。”孟母二话没说就用剪刀把织好的布剪断。孟子见此害怕极了,忙问母亲:“为什么要发这样大的火?”孟母说:“你荒废学业,如同我剪断这布一样。有德行的人学习是为了树立名声,增长才干。所以平时能平安无事,做起事来就可以避开祸害。如果现在荒废了学业,就难免做下贱的工作,而且难于避免祸患。”孟子听后非常惭愧。自此,他从早到晚勤学不止,再也没有逃过学。

【原文】世间第一好事,莫如救难怜贫;人若不遭天祸,舍施能费几文。【译文】人世间第一等的好事,莫过于帮助穷苦的人渡过难关;人们如果没有遭遇灾祸,帮助别人又能花去几个钱呢。

沈道虔乐善好施南北朝末吴兴武康人沈道虔,为人安贫乐道,把钱财看作身外之物。一天,他外出回来时,看见有一个人正在偷他家菜园里的蔬菜。他就一声不响地躲起来,一直等到那个人偷够了,离开菜园后,他才出来。又有一次,有个人偷拔他屋后的竹笋,他叫人去劝阻那个人不要拔,并传话说:“我珍惜这些竹笋,是想让它们长成竹林,我还有比这更好的竹笋送给他。”随即,他叫人去买了一些大竹笋送给那个偷拔竹笋的人。那个人感到非常羞愧,没有要竹笋就走了。沈道虔便派人把竹笋送到了那个人的家里。其实,沈道虔家里并不宽裕。他常常靠拾人家收割后漏掉在田里的禾穗过日子。有一次,同他一道去拾禾穗的人互相争抢禾穗。沈道虔上前劝阻,他们还是互不相让。见此,他就把自己拾得的禾穗全部给了他们。争抢禾穗的人感到十分内疚,以后有人发生争执时,就说:“不能让沈居士知道了。”冬天,沈道虔没有棉衣穿,著名画家戴颙知道后,便把他接到家中,替他做了一些衣服,并送给他一万文钱。他回到家后,又把戴颙为他做的衣服和送给他的钱全部分送给了他兄弟家中没有衣服穿的子女。

【原文】乞儿口干力尽,终日不得一钱;败子羹肉满桌,吃着只恨不甜。【译文】叫花子费尽力气,口干舌燥,一天也要不到几个铜板;败家子满桌的大鱼大肉,吃腻了还嫌口味淡。

石崇因奢引祸西晋时有一个士大夫,名叫石崇。他富可敌国,为了显示自己的财富,石崇用蜡烛当柴烧,用贵重的织锦铺路。在与另一个贵族斗富的时候,他还令美人劝酒,劝不成者就把她杀掉。而那时候人民却处在因连连战争带来的穷困中,甚至发生人食人的惨剧。石崇的富贵引来了另一些人的妒忌,他们联合起来诬陷石崇,官府把他逮捕起来,然后查抄了他的家财。最后,这个奢侈至极的石崇连命也丢了。

【原文】蜂蛾也害饥寒,蝼蚁都知疼痛;谁不怕死求活,休要杀人害命。【译文】一只小小的飞蛾也会担心饥寒,蝼蚁都晓得疼痛,生命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是最宝贵的;谁不想好好生存,千万不能去做杀人害命的事情。

赵简子杀骡救人生命是没有贵贱的,这和地位、名声没有关系。晋国大夫赵简子有两头白色的骡子,他非常喜爱。阳城胥渠病了,他的家丁夜里到简子处叩门,并要小吏转告简子说:“您的臣民胥渠有病,医生说必须用白骡的肝方能治愈,否则就会死去。”门吏为他通报。此时简子的家臣董安正在简子身边,董安怒骂起来:“小小的胥渠还想要我们大夫的骡子,请马上用刑。”简子说:“杀人来救一头牲口这太不仁慈了吧?而杀掉一头牲口救活一个人,这不是极大的仁慈吗?”于是便叫厨师杀掉白骡,取出骡肝给阳城胥渠治病。生命是宝贵的,所以我们应该珍惜每一人的生命。简子的做法体现了他对下属的仁慈,如果为官能像简子那样,真是天下之福,百姓之福。

【原文】自家认了不是,人再不好说你;自家倒在地下,人再不好跌你。【译文】自己先认错,别人就不好再指责你了;自己先跌倒在地,别人也就不好再踢你一脚了。

刘备失言笑赔礼犯错后,赶紧承认错误,别人不仅不会笑话,而且也不好再责备犯错人。建安十七年,刘备攻克了益州牧刘璋的涪陵后,设宴作乐。宴会上,刘备对庞统说:“今日的宴会,可以说是快乐极了啊!”庞统说:“把攻打别人的国家当作快乐的事,不是仁义之师啊。”这时,刘备已醉,听了庞统的话后,发怒说:“从前武王讨伐纣王,百姓载歌载舞,难道不是仁义之师吗?此话不妥。”于是庞统迟疑不决地退出宴席。不一会儿,刘备又后悔起来,请庞统重新入席。庞统回来坐在原席上,起初并不回头向刘备表示歉意,吃喝如常。这时刘备对庞统说:“刚才我们的议论,是哪个有过错?”庞统回答说:“君臣都有过失。”刘备听后大笑起来,宴会欢乐的气氛又恢复到像开始时一样。

【原文】气恼他家富贵,畅快人有灾殃;一些不由自己,可惜坏了心肠。【译文】人家富贵你气恼,人家有灾难你高兴;其实祸福根本不会由个人的意愿来决定,你有这样的想法只能说是你的心肠太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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