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风满楼将刀抽出,刀在手心中划过,一缕鲜血顺势染红了长刀,风满楼挥起长刀向凛冽的雪风无尽头之处,劈去,一股血红色刀锋,急入风雪深渊处。
过不多时,天空通红一片,随即黯淡下来,天突然黑了下来。风雪交加。
慢慢的深渊之处,走来一个白衣女子,一尘不染,气质非凡。
白衣女子见到众人深感愧疚,深情的向风满楼多瞟了一眼,宛然说道:“我乃是雪域之灵,这里的雪灵,不知道来此的,竟然是一些得道高人,真是失敬……失敬。”
说话间边向各位一一行礼。
风满楼神色淡漠,并未理会,朱八斤本还有些防备,看着雪灵,说话投足间,是如此的美艳动人,一阵春心荡漾,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突然看见喇嘛和尚也在那里直勾勾的看着雪灵,在她身上四下游走,朱八斤急忙敲打着僧人的脑袋,说道:“你乃和尚,六根清净,怎么还看的如此神魂颠倒。”
喇嘛僧人,双手合十,答曰:“姑娘眼中看,佛祖心中留,不碍事。”
朱八斤骂道:“我去……你的眼中看。”正要发火。
雪灵“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答道:“你看,天色已晚,风雪交加,此处百里之内无处人烟,即使不饿死,也会在这雪山之中冻死。不如几位得道高人,去我哪里休息一夜,明日再走不迟。”
苗淼看着扭捏作态的雪灵,没好气道:“非人非鬼的,我看就没好事,走,我们不去理她。”
众人正要继续前行。
雪灵哀叹一声,叹息道:“前方危险重重,万骷洞外的守护更是厉害的很,我好心提醒你们,怕你们还未见到,就已经在这雪山上冻死。”
朱八斤看着众人,忙劝阻道:“既然雪灵有心,我们就入乡随俗,过去暖和一下,等吃饱了,明日出发不晚,任谁在这冰天雪地里,也挨不到天亮。”
苗淼满脸疑惑,看向风满楼,此时风满楼,似乎没有什么异议,众人又饥又饿,均在想:“前方大雪茫茫,生死未卜,不如在此吃好喝足,歇息一夜,再说。”跟着雪灵往风雪深处走去。苗淼看着众人,无人理会自己,只得一跺脚,跟了过去。
众人不知道走了多久,就看到前方一个木屋,里面有些亮光,众人似乎看到了希望,加快了步伐,一个简单雅致的木屋,呈现在大家的面前,朱八斤早已冻得瑟瑟发抖,正欲上前,僧人一步就踏了进去,朱八斤怒气冲天,一指僧人的背影,顶天膜拜道:“大慈大悲的佛啊,求求你,将他收了去吧。”
众人进的木屋,张三宝四下里打量了一番,木屋内,中间一个木桌,上面摆放着一盏古朴的油灯。陈设简单典雅,似乎有着古代气息,旁边放着一株奇花,艳丽夺目,张三宝、朱八斤与僧人围绕着这株不知名的奇花,连连称奇,猛然间,一股浓重的香气扑来,弥漫真个木屋。张三宝正待说话,门“吱呀”一声打了开了,雪灵轻笑着走了进来,身上散发出淡淡清香,用一个木盆端着一盆米饭,众人围坐在长方形的木桌之上,在放木盆的时候,向苗淼瞟了一眼,惊讶道:“原来姑娘,如此美丽动人,真是让我这女子都怦然心动。”
苗淼并未理会,将头别过一边。
雪灵放下之后,又轻盈的退了下去。
僧人正要拿木勺,被朱八斤抢了过去,给自己盛了一大碗,看向僧人,道:“你现在是我们的俘虏,你懂吗?没大没小的,下次在不懂规矩,我把你埋雪里去。”一指周围几人,说道:“快给你几位,大哥大姐,盛饭。”僧人急忙答应着给众人一一盛满。
风满楼并未动筷,苗淼似乎也没什么胃口,只有其余三人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苗淼打开木门,一阵猛烈的风雪,将门又狠狠地关了过来,苗淼透过窗棂,向外望去,夜幕降临,风雪交加,到处都是凛冽的风雪,白蒙蒙的一片望不到边际。
忽然,苗淼看到白衣雪灵,慢慢的向风雪深处走去,回头的那一霎那,流露出一种诡异的笑容,让苗淼心头一紧。在细看,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饭饱之后,久久不见雪灵而来,众人一路奔波,人困马乏,张三宝、朱八斤与僧人困意更浓些,不一会就沉沉睡去。
张三宝听得有人叫他,睁开双眼,屋内空无一人。
只见一个美貌妇人正凝视着张三宝,夫人眼中噙着泪痕,低语道:“孩啊,我是你娘,自从你离开娘,娘就无时无刻的不在挂念着你。”
张三宝似乎被迷失了心智,或许在他身中,他一直渴望着能与母亲见上一面,眼中似乎更多的是留恋,突然见到了娘,那种久违的温馨,让他激动不已,他大声呼喊着:“娘……娘……孩儿想你。”夫人张开怀抱,轻声唤道:“来,孩子,到娘这儿来。”张三宝使劲的扑了过去,却让张三宝身子一颤,他闻到,这个夫人身上散发着与雪灵一样的谈谈味道,这分明雪灵假扮的,他一把将美貌的夫人推开,怒道:“你是谁?”
美貌夫人似乎还想,掩饰,急道:“我是你娘啊。”张三宝冷笑一声,说道:“你能探知我的内心,可是你不知道,我娘是谁?因为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美貌少妇掩面,嘿嘿怪笑着,突然露出一张狰狞的脸,整个身子柔似无骨般向张三宝扑来,张三宝哪想到,她会突然猛扑过来,急忙双手推出,手心中露出那枚幽幽的珠子,此刻珠子光芒大盛,只听得,雪灵“啊”地一声,在半空中消失不见了。
再睁开双眼,眼前的一幕,让张三宝着实吃了一惊,僧人正依偎在朱八斤的怀里,而朱八斤正不停地亲吻着妖僧。
二人如胶似漆般,可是张三宝怎么看着,都觉得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