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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1)

我身体好了以后,慢慢地看出来,茨冈在我们这个大家庭中的地位颇为特殊。

姥爷骂他不如骂两个舅舅多,在私下里,姥爷还常常夸他:“伊凡是个好手,这小子有出息!”

两个舅舅对他算和善,从来不像对格里高里那样,搞什么恶作剧。

对格里高里的恶作剧几乎每天都要搞一次。有时是用火把他的剪子烧烫,有时则是在他的椅子上安一个头儿朝上的钉子,或者把两种颜色不同的布料放在这个几乎成了瞎子的老工匠的手边,等他缝成了不同颜色的布匹,就会遭到姥爷的痛骂。

有一回,他在厨房的吊床上睡午觉,不知道是哪个坏蛋,在他脸上涂满了红颜料。

这种颜料很难洗下去,好长一段时间,格里高里就有了这么一张好笑又可怕的脸。

这帮人折磨他的花样层出不穷,格里高里似乎一点也不当回事儿,什么话也不说。

他在拿剪子、顶针儿、钳子、熨斗之类的东西之前,总要先在手上吐上唾沫,试探着拿。

这已形成了习惯。在拿刀叉吃饭以前,他也会把指头弄湿,孩子们看见了大笑不止。

挨了烫,他的脸立刻就会扭曲出很多皱纹来,眉毛高高抬起,直至消失于光秃秃的头顶之上。

我不记得姥爷对他儿子们的恶作剧的态度了,每次,姥姥都会挥起拳头喊他们:“臭不要脸的魔鬼!”

不过,舅舅们在私下里还是常常咒骂茨冈,说他这儿不好、那儿不好,是个小偷,是个懒汉。

我问姥姥,这是怎么回事儿。

她耐心地给我解释:“这你就不知道了,他们将来要分家自己开染坊,都想要凡纽希加,所以嘛,他们俩就都在对方面前骂他!

说他不会干活!是个笨蛋。

他们怕跟你姥爷一起开另一家染坊,那对你的舅舅们十分不利。

他们的那点阴谋诡计早就让你姥爷看出来了。他故意给他们俩说,‘啊,我要给伊凡买一个免役证,我太需要他了,他不用去当兵了!’

这下可把你的舅舅们气得不轻!”

姥姥说到这儿,无声地笑了。

我现在又和姥姥坐在一起了,像坐轮船来的时候一样,她每天临睡以前都来给我讲故事,讲她自己像故事一样的生活。

很有意思,提到分家之类的事时,姥姥完全是以一个外人的口气说的,仿佛她离这一切十分遥远。

她讲到茨冈,我才知道他是个被遗弃的孩子。

有一年的春天,在一个阴雨绵绵的夜里,从门口捡到的。

“唉,他都冻僵了,用一块破围裙裹着!”

“是谁扔的?为什么要扔了他?”

“他妈妈没有奶水,听说哪一家刚生了孩子就夭亡了,她就把自己的孩子放到这儿来了。”

一阵沉默。

“唉,亲爱的阿辽沙,都是因为穷啊!

当然,社会上还有一种规矩,没出嫁的姑娘是不准养孩子的!

你姥爷想把凡纽希加送到警察局去,我拦住了他,自己养吧,这是上帝的意思。

我生了18个孩子,都活着的话能站满一条街!

我14岁结婚,15岁开始生孩子,可上帝看中了我的孩子,都拿去当天使了!我又心疼又高兴!”

她眼里泪光一闪,却低声笑了起来。

她坐在床沿上,黑发披身,身高体大,毛发蓬松,特别像前一阵子一个大胡子牵到院子里的大熊。

“好孩子都让上帝给拿走了,剩下的都是坏的!

我喜欢小东西,伊凡就这样留下了,洗礼以后,他越长越水灵!

开始,我叫他‘甲壳虫’,因为他满屋子爬的那个样子太像个甲壳虫了!

你可以放心地去爱他,他是个纯洁的人!”

伊凡常常有惊人之举,我越来越爱他了。

每逢周六,姥爷都要惩罚一下本周以来犯过错误的孩子,然后他就去做晚祷了!

厨房就成了我们的天地。

茨冈不知从什么地方弄来几只黑色的蟑螂。他又用纸做了一套马脸,剪了一个雪橇,啊,太棒了!

四匹黑马拉着雪橇在黄色的桌面上奔驰起来,伊凡用一根小棍赶着它们,大叫:“哈,赶着车去请大主教喽!”

他又剪了一片纸贴在了一个蟑螂身上,赶着去追雪橇:“它们忘了带口袋,这是个和尚,还追呢!”

他又用一条线系住了一只蟑螂的腿,这只蟑螂一边爬,头一边不断地点地,伊凡大笑:“助祭从酒馆里出来要去做晚祷了!”

他还有一只小老鼠,把它藏在怀里,嘴对嘴地喂它糖、接吻,他十分自信地说:“老鼠是非常聪明的动物,家神就特别喜欢它!

谁养了小老鼠,家神爷爷也就会喜欢谁!”

伊凡还会用纸牌或铜钱变戏法,而且变戏法的时候,他比哪个孩子都叫喊得厉害,和我们没什么区别。

有一回玩牌,他一连当了几次“大傻瓜”,可把他气坏了,噘了,他们肯定在桌子底下换牌了!

“哼,骗人的把戏谁不会!”

他那年十九岁,可比我们四个人的年龄加起来还要大。

每逢节日之夜,茨冈更是个活跃人物。

一般来说,这个时候姥爷和米哈伊尔舅舅都会出门去作客。雅可夫舅舅拿着六弦琴来到厨房。

姥姥刚摆好了一桌子丰盛的菜点和一瓶伏特加酒。酒瓶子是绿色的,瓶底上雕着精美的红花儿。

茨冈穿着节日的盛装,忙得团团转。

格里高里轻轻地走了进来,眼镜片闪着光。

保姆叶鞭格妮娅的麻子脸更红了,她胖得像个坛子,眼睛很古怪,嗓音则像喇叭。

个别时候,乌斯平尼耶教堂的长发助祭,还有些梭鱼般滑溜的人也来。

人们足吃海喝,孩子们人人手里有糖果,还有一杯甜酒!

狂欢的场面越来越热烈了!

雅可夫舅舅小心地调好了他的六弦琴,照例要问一句:“哥们,怎么样,我要开始了!”

然后,一摆他的卷头发,伸长脖子,眯着朦朦胧胧的眼睛,轻轻地拨着琴弦,弹起了让人每一块肌肉都忍不住要动起来的曲子。

这曲子像一条急急的小河,自远方的高山而来,从墙缝里冲进来,冲激着人们,让人顿感忧伤却又无不激越!

这曲子让你生出了对世界的怜悯,也加深了对自己的反省,大人成了孩子,孩子成了大人,大家端坐凝听,无语沉思。

空气都凝固了。

米哈伊尔家的萨沙张着嘴,向他叔叔探着身子,口水不停地往下流!

他出神入化,手脚部不听使唤了,从椅子上滑到了地板上。他以手撑地,就那样挺了下去,再起来了。

所有的人都听得入了迷,偶有茶炊的低叫,反而更加深了这意境的哀情。

两个黑洞洞的小窗户瞪着外面的夜空,摇曳的灯影使它们变幻着眼神。

雅可夫舅舅全身都僵住了,只有两只手,好像是在别人的安排下弹动:右手指在黑色的琴弦上面肉眼难以看清地抖动着,如一只快乐的小鸟在飞速地舞动翅膀;左手指则飞快地在弦上跑,快得让人难以置信。

他喝了酒以后,经常边谈边唱:“雅可夫如果是一条狗,他就要从早到晚叫个不停。嗷嗷,我闷啊!”

嗷嗷,我愁!

一个尼姑沿街走;

一只老鸦墙上立。

嗷嗷,我闷啊!

蛐蛐儿在墙缝里叫,

蟑螂嫌它吵得慌。

嗷嗷,我闷啊!

一个乞丐晒着裹脚布,

又一个乞丐跑来偷!

嗷嗷,我闷啊!

嗷嗷,我闷啊!”

我听这支歌从来听不完,他一唱到乞丐,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悲痛就会使我大哭。

茨冈也和大家一样听舅舅唱歌,他把手插进自己的黑头发里,低着头,喘息着。

他会突然感叹道:“唉,我要是有个好嗓子就好了,我也会唱个痛快的!”

姥姥说:“行啦,雅沙,别折磨人了!”

来吧,让凡纽希加给咱们跳个舞吧!

大家并不是每次都立刻同意她的要求,不过雅可夫舅舅常常用手按琴,攥紧拳头,一甩手,好像从身上甩掉了一种什么东西,猛喊一声:“好啦,忧愁烦恼都去吧!

瓦纽希加,你上场!”

茨冈拉拉衣服,整整头发,小心地走到厨房中间,脸膛红红的,微微一笑:“弹得快一点,雅可夫·瓦西里奇!”

吉他疯狂地响了起来,随着这暴风骤雨般的节奏,茨冈的靴子踏着细碎的步子,震得桌子上的碟子碗儿乱颤。

茨冈像一团火在燃烧;两臂张开,鹞鹰般舞动着,脚步快得让人分辨不出来!

他突然尖叫一声,往地上一蹲,像一只金色的燕子在大雨来临之前飞来窜去,衬衫抖动着,好像在燃烧,发出灿烂的光辉。

茨冈放纵地舞着,如果打开门,他能跳到大街上去,跳遍全城!

“横着来一趟!”雅可夫舅舅用脚在地板上踏着拍子,喊道。

茨冈高声怪叫出一句俏皮的顺口溜:“哎嗨!舍不得我这双破草鞋呀,否则我早就远走高飞喽,丢下我的老婆,舍不得我这双破草鞋呀,否则我早就远走高飞喽,丢下我的老婆,丢下我的孩子。”

人们不由自主地跟着他颤着,好像脚下有火,不时地还跟着他喊上几声。

格里高里拍着自己的秃头,快乐地念叨着什么,他弯腰对我说话,柔软的大胡子盖住了我的肩膀:“噢,阿列克塞·马克辛莫维奇,如果你父亲还活着的话,他也会跳得像一团火!

他可是个讨人喜欢的快乐人儿啊!

你还记得他吗?”

“不记得了。

“噢,不记得了!

以前,他和你姥姥跳起舞来,嘿,你等等!”

他说着站了起来。他个子很高,人又瘦,好像是圣像一般。

他向姥姥一鞠躬,以一种平常很难听到的粗嗓子说道:“阿库琳娜·伊凡诺夫娜,请赏脸,出场来跳上一圈儿吧!”

“就像以前和马克辛·伊凡内奇,你怎么啦?让我跳舞,这不是开玩笑吧?”

她往后缩着身子。

可是大家一致要她出来跳。

忽然,她下定了决心。

利索地站了起来,整一整衣裙,挺直身子,昂起头,兴高采烈地舞了起来,她叫道:“你们尽管笑吧,尽情地笑吧!”

“雅沙,换个曲子!”

舅舅应声而止,身子稍前挺,立刻弹起了一支较慢的曲子。

茨冈停了一下,跑到姥姥身前,蹲下来,绕着她跳开了。

姥姥两手舒展,眉毛上挑,双目遥视,好像飘在空中一般在地板上滑行。

我觉得特别有意思,笑出了声儿,格里高里伸出一个指头点了我一下,所有的人都责备地看了我一眼。

“伊凡,别闹了!”

茨冈顺从了格里高里的指挥,坐到了门槛上,叶鞭格妮娅提起了嗓子,唱道:“周一到周六啊,姑娘织花边儿。累得要死人哟,只剩半口气儿。”

姥姥简直不是在跳舞,而是在讲故事。

她若有所思,遥视远方,巨大的身躯靠两只显得很小的脚支撑着,摸索前进。

她突然停止了前进,前面有什么东西使她惊讶,令她颤抖!

马上,她又容光焕发了,脸上露出慈祥的微笑。

她闪向一旁,垂头屏气,谛听着,笑容可掬!

突然,她旋了起来,她好像高大了许多,力量和青春一下子回到了她身上,每个人的目光都被吸住了,她奇迹般地表现出了一种怒放的鲜花般的美丽。

保姆叶鞭格妮娅又唱了起来:“周日的午祷才完毕,一直舞到夜半时。她最后才回那家门,可惜良宵苦短又周一。”

姥姥跳完了,坐回了她原来的位置。

大家一个劲儿地夸她,她整理着头发,说:“算啦!你们也许还没有见过真正的舞蹈吧。

从前,我们巴拉赫纳有位姑娘,她的名字我记不住了,可她的舞姿我永远也忘不了!

简直快活得让你流泪!

只要看上她一眼,你就会幸福得昏过去,我太羡慕她了!”

“歌手和舞蹈家是世界上第一流的人物!”叶鞭格妮娅严肃地说,她又开始唱国王达维德。

雅可夫舅舅搂住茨冈说:“你太应该去酒馆了,去那儿跳舞,把人们都跳狂!”

“唉,我只是希望有一副好嗓子,只要让我唱上十年,以后哪怕让我出家做和尚也可以!”

大家开始喝伏特加,格里高里喝得特别多。许多人向他敬酒。姥姥说了话:“小心点儿,格里沙,这么喝下去你会成为瞎子!”

格里高里很严肃地说:“瞎吧,我要眼睛没什么用,我什么都见过了!”

他越喝越多,好像还没醉,只是话多了,见了我总要提起我的父亲:“他可是有一颗伟大的仁慈的心啊,我的小老弟,马克辛·萨瓦杰依奇……”

姥姥叹一口气,说:“是啊,他是上帝的儿子。”

每一句话,每一件事,人们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深深吸引着我,一种甜蜜的忧愁之情充满了我的心头。

欢乐和忧愁永远是相依相随的,它们不可分割地交织在一起。

雅可夫舅舅醉得可能并不特别厉害,他撕扯着自己的衬衫,揪着自己的头发和浅色的胡茬:“这算是什么日子,为什么要这样活?”

他捶胸顿足,泪流满面:“我是个流氓,下流坯子,丧家犬!”

格里高里突然吼道:“没错儿,你就是!”

姥姥也醉了,拉着儿子的手:“得了,雅沙,你是什么样儿的人,上帝最清楚!”

姥姥现在显得特别漂亮,一对含笑的黑眼睛向每个人挥洒着温暖的爱意。

她用头巾扇着红红的脸儿,如唱如诉般地说:“主啊,主啊,一切都是这么美好!太美好了!”

这是她发自内心深处的感叹。

我对于一向无忧无虑的雅可夫舅舅的表现十分吃惊。我问姥姥,他为什么要哭?

还打自己,骂自己?

“你并不是现在就要知道这世界上的一切!迟早你会明白的。”

姥姥一反常态,没有回答我。

这就更令我的好奇心不能满足了。我去染房问伊凡,他老是笑,也不回答,斜着眼看格里高里。

最后他急了,一把把我推了出去:“滚!再缠着我,我把你扔进染锅里,也给你上个色儿!”

格里高里此时正站在炉子前,炉台又宽又矮,上面有三口大锅,他用一根长木棍在锅里搅和着,不断地拎出棍子来,看一看顺着棍子头上往下滴的染料场。

火烧得很猛,他那花花绿绿的皮围裙的下摆映着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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