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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2

牧白冷清一笑,自己又来晚了一步吗?

上次与德国的合作是一,今日又有人与东方集团争悦天集团拍卖的那块土地……这是巧合呢,还是根本就是有人有意而为之。

车子开出去,在冷清的大街上划出一道道亮丽的弧。

路灯下,一抹红色身影映着白色的光,于苍茫的暗夜中显得格外的醒目,远远看去,那仿若是有人特意在那里设了一个结界,圈住那抹红眼的妖娆,让她终身都在那狭小的去区域里徘徊逡巡……

那形单影只的人,是落寞的,萧索的,甚至是凄绝的。仿若这才是她真正的天地,孤单,狭小,冷清……

车子骤然停下,那女子抬头,原本暗淡无光的瞳,在看到来人时瞬间神采熠熠起来,而后却又是变得极冷清,淡漠的看着走下车的牧白。

“梦蝶,你怎么会在这里?都这么晚了,一个人多危险,走,我送你回家。”牧白见到褚梦蝶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些,这让梦蝶觉得有点恍惚,似乎某年某月某地她和他之间有过相似的桥段。

褚梦蝶甩开牧白的手,“我自己回家就好,你还是走吧。”语气冷冷清清,带着如秋夜一般的薄凉,眼神错落过牧白的探究,朝着马路中央的过往的出租车招手,却是好像没有一个司机能看出她的需求似的,皆是飞驰而过,只留下滚滚红尘。

“梦蝶,还是我送你回去吧。”牧白无奈的摇头说道:“你别再任性了,就算不能在一起,但是哪怕只是站在老同学的离场,我也不会把你一个人都在这里不管的。”

说着牧白便将褚梦蝶拉上了车,关上了车门之后,他自己也是坐进车子里,锁紧车窗,瞬间车子便飞驰出去。

牧白几次看褚梦蝶,那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眼睛一直看着窗外一闪而逝的霓虹,不言不语,和昔日的热情大相径庭。牧白猜想,或许就像是褚梦蝶所说的她谁也不爱,甚至不爱她自己。

“把香烟掐掉吧怪呛鼻的。”牧白说道,“要不就把车窗打开。”

褚梦蝶闻声,只是将香烟捻灭,然后又是长长久久的看着窗外,也不说话。

突然间褚梦蝶觉着喉咙间一阵血腥味道,又来了,褚梦蝶暗道不妙,却又不动声色地将那口涌到嗓子眼的血生生地给咽了回去。

“梦蝶,你怎么没和孟威一起出来,这么晚,他难道就不给你打个电话来接你一下吗?”牧白说道,似是在为褚梦蝶抱不平。

褚梦蝶只是摇头,皱着眉,忍着胃部传来的一阵强过一阵的抽痛,片刻间她的额头已经布满了白汗,她却依旧若无其事的偏着头,静落的,冷清的,安静的看着出窗外的繁华夜景。

良久,她终究是在忍不住了,悠悠的对牧白道:“牧白,你停一下车,我有点晕车,想吐。”

牧白立马踩了刹车,将车子停在马路边,褚梦得小车,蹲在花丛边,良久,牧白觉得时间实在有点长,决定下车看一看。

“牧白,你别过来,脏!”她回头,对着与自己三步之遥的牧白说道,她起身,莞尔一笑,“好了,走吧!”慌乱间她似乎忘了些什么。

重新坐回车里,牧白的笑容突然僵硬住,只因他在倒视镜里看到的褚梦蝶是……

又是一个紧急刹车,褚梦蝶没有反应过来,身子向前倾去,额头“砰”的一声撞在前面。

“牧白,你到底会不会开车?”褚梦蝶拧着眉说道,手指尖抚上额头患处,疼痛不已。

“你别动!”牧白说道,扳过褚梦蝶的脸,手指擦过她的嘴角,这一次他看得真切,也闻得真切,那的确是血……

“梦蝶,你能替我解释一下吗?”牧白皱眉冷声问道。

褚梦蝶低下眉宇。淡淡一笑,只说是:“今天多喝了些冰啤酒,可能是胃底出血吧。”漫不经心的态度,毫不在乎的口气,却让牧白有一种揍人的冲动。

“梦蝶,一个连自己都不爱惜的人,凭什么还让别人去爱她,你能不能别总是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态度,你有想过那些关心你的人的感受吗?”牧白说道,周身隐隐的是未发的怒气。

“不要拿出一副教训人的口吻,我的人生你都已经不打算参与了,那么我的生活你最好也要不置一词。”褚梦蝶单瘦托腮,手肘支在车窗上,眼睛一直看着窗外一闪而逝的景色。

“吱……”一长串的汽车轮胎的摩擦声,车子在空荡无人的街道上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夜色中火光四溢,牧白将车子向反方向开去。

“牧白,你干什么?”褚梦蝶登时瞪大了一双眼睛,惊吓之余,一张脸,除了那张绯色的嘴唇,再无半点血色。

“带你去医院,胃底出血不是小事,得赶紧输液才行。”牧白眉头紧锁着说道,没有再看褚梦蝶一眼,却是隐隐的让人觉得恐惧,那周身散发的气场强大至极,压迫的人几乎喘不过气来,梦蝶噤声,撇过脸,谁也不在和谁说话。

良久,褚梦蝶才说了句:“牧白,你这又是何必呢,就当做是陌生人不好吗?”

牧白看了一眼褚梦蝶,说道:“你可以把我当做陌生人,但是我不能,见到你生病我还是会心疼,比起背叛了我的你,不爱惜自己的你更令我恨!”

褚梦蝶原本冷清的眸子渐渐地染上一层湿意,低了螓首,“牧白,你喜欢过我对吗?”没有来得竟问出这样一句,牧白微愣,“梦蝶,我们已经……”

“我只问你,你是不是喜欢过我?”褚梦蝶又问道,长长的睫毛低垂,遮挡着眼中的湿润,在苍白的脸上倒映着两片花影。

牧白沉吟片刻,最终小声的蹑嚅道:“那时,我以为和你在一起的那几年就是一生一世,后来,你走了,日子久了,我才知道那几年也不过是指间的弹指一挥。过去很美好,我找不出不喜欢你的理由,而是现在想想,我们都回不去了。”

褚梦蝶冷静的听着,就像是一潭水,平静的,凛冽的,嘴角却带着似有似无的笑,半晌,才说道:“人生难免阴晴圆缺,能遇到你,陪着你走上一段,我此生足矣。”语气里竟有浓浓的化不开的忧伤。

牧白突然“噗嗤”一笑,“梦蝶,我怎么觉得其实你还是蛮有趣的呢,告诉我最近你是在看什么电视剧,竟能说出这样煽情的话来,完全不像你啊。”

褚梦蝶一怔,煽情吗?那还真的是不像我啊,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她咧开嘴角笑笑,却不说话。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不能说我爱你,而是想你痛彻心脾,却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不能说我想你,而是爱你爱到彼岸花开又荼蘼,却不能在一起。

褚梦蝶透过前挡风玻璃看着那清晰的投射在那上面的牧白的影子,俊逸如斯,眉目如画,那如星光般闪耀的眸子一如当年的清透,那是她的少年,让她在午夜梦回时分,也会哭醒过来的魂牵梦绕的少年,如今近在咫尺,却仿若远在天涯。

“牧白,如果我说我是真心爱你的,你还会再相信吗?”褚梦蝶犹疑的问道,齿贝腰上红唇,满眼的期待与胆怯。

“梦蝶,我觉得你今天说的话似乎是有点奇怪,怎么,你和孟威分手了吗?”牧白说道,语气平静,并不打算正面回答褚梦蝶的问题。

只消一句,褚梦蝶便明白,在牧白眼里,她已经是一个肮脏到不堪的女人,无需再多说,她靠在汽车座椅里,微闭着眼睛,一步错,步步错,怪就怪自己守得住心却守不住自己的身。

有的时候,身体上的背叛远比心灵的背叛更可恶,更可悲……

褚梦蝶躺在病床上渐入梦乡,牧白守在她床边,感觉到褚梦蝶呼吸平紊的时候,他悄悄地退出了房间,低头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心里似乎是有些烦闷,在窗口的位置点燃了一直香烟。

袅袅娜娜的缭绕着的白雾,似乎就是这人心中的烦闷,吐出来,可心情却并没有因此而好一点。他在想刚才在车里褚褚梦蝶的那些话,那种感觉像极了生离死别……

因为爱才会放纵,因为被爱才会有恃无恐,有些人却是在失去了之后才明白失去的就真的是回不来的。

在牧白关上房门的那一刻,褚梦蝶的眼睛又重新睁开,坐起身来,自己将输液管拔掉。她看了一眼那高高吊着的输液瓶,里面装着的却不是可以就她命的药,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微笑,喃喃自语:“牧白……”依旧是他的名字,眼睛里蓄满经营的泪水,最终却没有掉下来。

“喂,孟威。”褚梦蝶对着电话讲到。

那头的人正在熟睡,朦朦胧胧间辨不出对方的声音。

“我正在睡觉,有事明天再说好吧。”孟威翻了个身,一条细白的胳膊搭在他的腰上。

“怎么了,亲爱的?”陌生女人的声音,褚梦蝶微微一笑,低下头将讲电话直接挂断,再抬起头时,眼中已是清明一片。

“谁啊?”孟威眨着惺忪睡眼说道,却在看见刚才的来电人署名时,惊慌的坐起来。

“亲爱的,怎么起来了?人家还困着呢……”女人也跟着坐起来,扭动着灵动的腰身,埋怨着再次环住男人的脖颈。

孟威烦闷,看了一眼紧紧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厌恶的一把扯开,“你是谁啊,谁允许的你爬上我的床?”

女人惊恐,嘴角噙着的笑意变得有些狰狞,“孟威,你别翻脸不认人,刚才你在我身上可是百般讨好的。”

孟威暗咒一声,下床在自己的文件包里一通乱找,最后拿出一沓空白的支票来,在上面龙飞凤舞的画了一个一和几个零。

“拿去,以后别再缠着我!”孟威将支票扔在女人面前。

女人冷哼一声,却在看见支票上的数字时,依旧妖娆一笑,不再说话,也不再多做纠缠,甚至一个温存留恋的吻都没给,她就拎着衣服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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